潛在的敵人?肯定有!羽柴秀吉不知道的是,他今生最大的敵人便在女兒的帶領下即將來到他的身邊!
這個男人將搶走他的權勢,搶走他的女人,搶走他的一切包括生命!
天皇的皇宮之中,憋了一肚子怒火的正親町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打翻在地!甲賀忍者!可惡的甲賀忍者,如何不是他們,現在羽柴秀吉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
沒有人知道刺殺羽柴秀吉的忍者是他派去的,就像沒有人知道正親町暗地裡與伊賀家族過往甚密一樣!甚至沒有人想到他會有這個膽量,因爲作爲天皇,他的表現實在太懦弱了。
可惡的羽柴秀吉竟然連容妃都敢染指,當第一次在聚樂第中,容妃滿面春情的歸來,他就知道了,但是他不敢叫破,因爲他明白,如果羽柴秀吉想弄死他就像弄死一隻螞蟻!
更可惡的是,對於容妃,羽柴秀吉好像是吃香了嘴,多次以其夫人的名義邀請容妃過府小聚,短則一兩天,長則半個月!他們做的那些無恥的勾當,他不問可知。他還聽說,羽柴秀吉竟然在聚樂第專門爲容妃闢出了一處寢宮!
先是織田信長的濃姬,再是正親町的容妃,羽柴秀吉好像喜歡上了這種調調,樂此不疲!
看到正親町的暴怒,伊賀上忍飛段羞愧的拜服在地。
正親町上前扶起:“飛段先生,朕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沒有想到羽柴秀吉的身邊竟然藏有甲賀家族的上忍。”
“陛下,請讓飛段再試一次吧,即便是死,飛段也要讓羽柴秀吉命喪黃泉!”
“不妥,不妥!朕不能拿飛段先生的性命冒險,如果要以先生的性命相搏,朕可以放棄刺殺羽柴秀吉!”正親町動情的說道。
“天皇陛下不要再勸了,飛段一定會帶着羽柴秀吉的腦袋來見您!”武功高明的上忍飛段,腦子卻不怎麼高明,幾句話便被正親町感動的要以死相報了。他沒有看到在他轉身離去的一剎那,正親町的臉上露出得意而陰毒的笑容。
“這就是我的義父的住處了,感覺怎麼樣?”雄偉奢華的聚樂第前,菊姬衝着盧子秋說道。
“恩,看起來好像還不錯。”見識了故宮宏大和瑰麗,聚樂第在盧子秋的眼中不過是花了一些心思的小院子罷了。
滿以爲盧子秋會大吃一驚,讚歎不已的菊姬感覺到很沒面子,嘟着小嘴說道:“喂!這可是全日本最大最美的庭院了,連天皇的宮殿都大大的不如呢!”
“哦!是這樣啊。”盧子秋說道,雙手張開,接着裝出一副驚歎的樣子:“哇!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奇美奢華的宮殿,我真是大開眼界啊!”
菊姬被盧子秋誇張的表情逗了,笑道:“你這也太假了吧?”
“菊姬,你終於回來了。”兩人正在調笑的時候,一個人招呼道。
“義父!”菊姬嬌呼一聲投入來人的懷裡。
羽柴秀吉寵溺的撫摸着菊姬的頭髮,溫和的說道:“不是說過不用你回來嗎?義父如果連這點刺殺都處理不了還怎麼統御這麼多的軍隊啊?”
“菊姬擔心您嗎?”菊姬仰着頭撒嬌道。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都這麼大了還和個孩子似的。”雖是責備卻不乏溫情。
羽柴秀吉看到站在一旁的盧子秋,雖然他沒有顯露任何超凡出衆的地方,直覺告訴他這個年輕人並不普通。
“這位是?”羽柴秀吉主動問道。
菊姬心中微訝,因爲她每次回來都有新陰流的弟子護送,但是羽柴秀吉從沒主動問別人的姓名。
菊姬從羽柴秀吉的懷中出來,轉身拉起盧子秋的手:“來,見過我義父。”
“伯父好。”盧子秋笑着問候。看這宅第的奢華和他的氣度,菊姬的義父應該是一位統御軍隊的將軍。
羽柴秀吉吃驚的看着菊姬和盧子秋兩人自然而然拉在一起的手,長這麼大菊姬除了自己這個親生父親,從來沒有任何其他的男子這麼親密,更別說主動拉手了。看着菊姬臉上發自內心的甜蜜的笑容,羽柴秀吉知道女兒的心已經他屬了。
只是不知道這年輕人的家世如何,是否配得起菊姬呢?看來事情有些麻煩了。
“義父,他是疋田豐五郎,我的師弟。”菊姬親暱的介紹道。
“我是羽柴秀吉。”不等菊姬說話,羽柴秀吉主動的走上一步,說道。
“啊!”盧子秋驚訝出聲,沒有想到竟然再這裡見到傳說中的“猴子!”,日本帝國的實際掌權者,大陸夢想的開路者,兩次伐朝的幕後黑手!
“你就是豐臣——哦不,羽柴秀吉!”盧子秋驚訝出聲。面前的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身材瘦小,雙臂過膝,還真有些像猴子!雖然極力掩飾但還是露出了老態,但是他的身體裡卻好像蘊藏了極大的力量。
見到盧子秋在義父面前失態,菊姬很惶急,他怕羽柴秀吉會對他產生不好的印象。
使勁的捏了捏盧子秋的手,菊姬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笑着對羽柴秀吉說道:“義父不要生氣嘛,豐五郎是您的崇拜者,一直想見到您,可是我從來沒對他說過您是我的義父,所以他纔會如此激動和驚訝。”
羽柴秀吉不願意在女兒面前失態,揮了揮手,表示並不在意,可是他的神情還是讓熟悉他的菊姬感覺到了他心中的不快。於是連忙說道:“豐五郎的劍道非常厲害的,曾經擊敗過劍聖柳生宗嚴呢!”
羽柴秀吉愈發的不信,擊敗過劍聖?自己這個女兒爲了讓自己看中情郎還真是什麼謊話都敢說呢!羽柴秀吉嘆了一口氣。
見羽柴秀吉不信,菊姬連連說道:“是真的,是真的啊,他真的擊敗過劍聖。”
羽柴秀吉不忍看到菊姬這副惶急的樣子,剛要答話,卻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叫道:“菊姬,真的是你!你回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羽柴秀吉的眉毛輕輕的一皺,除了盧子秋所有人都沒有發覺。
在日本能讓羽柴秀吉忌憚的人寥寥無幾,德川家康算一個,神使也算一個,連天皇正親町都算不上。可是,這說話的人卻也算得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