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說得對,遊戲而已,不必太過認真。”由於元始天尊的幫助,赫拉終於可以不需要肉體,就能神遊天隱大陸各處,所以她的心情大爽。
“僅僅是一場遊戲嗎?”奧德修斯喃喃自語。
“好了,遊戲已經結束了,大家都散了吧。”元始天尊朝匍匐的衆人說道。
“你們也一樣。”赫拉道。衆人紛紛從命。
“都給我站住。”一聲大喝傳來。望着那個場中唯一一個不願下跪的男子,元始天尊和赫拉一臉不愉。
“看樣子,不應讓他再活在世上。”赫拉嘆道,元始天尊默然,神的尊嚴是不容冒犯的。
“神之罰。”赫拉宣判了沈凡的死刑,一個小小的光球在她的手中出現。那潔白炫目的光芒使人不經想起前不久,商城城主帝辛的恐怖一擊。
恐懼,無邊的恐懼,深入靈魂的恐懼。沈凡怎麼也想不到,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光球居然會帶給自己如此大的壓迫感,他的全身變得冰冷,血液彷彿也要凝固一樣,甚至連一隻手指也不能動一下。在對方的面前,沈凡根本興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有的只是想匍匐在對方的腳下,祈求對方的寬恕。
“可憐的小傢伙,你太無知了。”元始天尊嘆道。
“住手。”又一聲大喝。
“申公豹,你想幹什麼?”儘管對方的相貌已大變,但卻根本不能瞞過原始天尊的眼睛。
“放了他。”申公豹道。
“爲什麼?”元始天尊道。
“因爲你欠我的。”申公豹盯着元始天尊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我明白了。”元始天尊的眼睛好像能看透對方的內心一樣,過了好久,他才緩緩說道,“赫拉女神,給本尊一個薄面,放了他吧。說起來,這個狂妄的小子和我還算有點淵源。”
“既然仙尊都這樣說了,我收手就是。”赫拉含笑。那股驚人的氣勢消失了。撲通一聲,沈凡一屁股坐到地上,這是一種在死亡邊緣回來的感覺。沈凡渾身溼透,四肢無力。
“你好像還不服氣?”赫拉嫣然一笑。
“他就是那個玷污聖女莉婭貞潔的沈凡。”伊阿宋不合時宜地加了一句,使得赫拉臉色大變。
“不管你們有何恩怨,今天能否看我的面子,放了他?”元始天尊感到了赫拉的殺氣。
“尊者言重了。”赫拉又恢復了那種和藹可親的樣子。這個叫沈凡的狂妄小子,明明知道和自己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居然還敢對自己怒目而視。
“孩子,你到底想幹什麼?”奇怪的是,元始天尊的語氣分外溫和。
“我要宰了這些混蛋。一個不留,這些畜生,不配再活在這個世上。憤怒的沈凡揮舞着自己的雙手,咆哮道。而在沈凡的前面,伊菲戈尼亞仍在微笑,笑容無比嫵媚。任憑誰也看不出來,這是一個不把任何人生死放在心底的蛇蠍美女,無數無辜的人就因爲她的幾句話,便永遠地告別了這個塵世,給留給他們親人的只有無盡的淚水和傷悲。
“戰爭已經結束了。”元始天尊嘆道。
“可我的戰鬥還沒有。”沈凡絲毫不忌憚面前這個實力強悍的近乎恐怖的存在。
“這可難辦啦!赫拉女神。”元始天尊苦笑,居然依舊沒有動怒。赫拉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她看出來這個叫沈凡的年輕人和元始天尊關係不一般,自己日後恐怕還有許多事要仰仗這位東方的仙尊。
“沈凡小朋友很不甘心是吧?這樣吧
。“赫拉麪色突然一正,”奧德修斯是我不可缺少的助手,伊菲戈尼亞和珀爾修斯是阿爾忒彌斯的部下,我無權處置。除了他們,其他的人留給你報仇吧。”
“什麼?”衆人皆驚。
“神之罰。”赫拉手中的光球落在西方神教的人羣中。潔白的光籠罩住了衆人,緊接着天崩地裂之聲響起。這幾個天階高手,再也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了。赫拉簡簡單單一擊就消滅了絕大多數的西方神族天階高手,外帶許多西方神族普通士卒。
“赫拉女神,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們?”這是伊阿宋。許拉斯,庇裡託俄斯至死也沒有搞清的問題。
“小朋友,這下你可滿意了?”赫拉笑道。沈凡沒有回答,他被剛纔的這一切驚呆了,沒錯,沈凡是想報仇,可沒想到是這種方式。
“尊者,我們也該告辭了。”赫拉說道,元始天尊含笑點頭。
“這一切其實都是宿命之戰,帝辛和姬發註定不能生活在同一個時代。”元始天尊看着沈凡,這個申公豹的後代。
“這下你滿意了。”沈凡終於開口了,語氣異常地冰冷。
“沈凡,不得無禮。”沈凡的無禮讓姜子牙嚇了一大跳,可對方根本沒有理他。
“大哥。”沈凡步履蹣跚朝着自己大哥走去,那裡躺着三個人,帝辛,妲己和姬發。
“沈凡賢弟。”帝辛還保留着最後一口氣,因爲他還有放不下的牽掛。
“賢弟,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商城的人。”帝辛用極其虛弱的聲音說道。望着奄奄一息,氣若游絲的帝辛,沈凡無言地哽咽着,他重重地點頭。
“還有這個。”帝辛用他沾滿鮮血的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那是一塊潔白無瑕的龍形玉佩。
“帶着它,以後一定會有用的。”帝辛用盡他最後的一絲力氣吐出這句話。
“大哥。”沈凡嚎啕大哭。
“陛下,臣非怕死,實乃情非得已。”申公豹朝帝辛的遺體重重磕了幾個響頭,再也不動了。
“他的神魂將會再次鎮守北海之眼。”元始天尊嘆道,“姜尚,你們也各自回去吧。”姜子牙應了一聲,整合人馬,發現少了土行孫。
“不要碰他。”土行孫不讓任何人碰姬發的遺體一下。
“土行孫,你這是在幹什麼?”姜子牙喝道。
“師叔,你根本不明白,其實在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不是你,而是姬發大哥。我知道,這個世上的絕大多數人都看不起我,可只有姬發大哥真正把我當成了兄弟,給與我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我恨我自己,當自己的大哥在最危急的時候,我居然膽怯地躲到了一邊。我罪不可赦。爲彌補這種罪過,我決定要追隨姬發大哥而去。”
“土行孫,不要。”姜子牙感到一絲不妙。
“大哥,等等我。”土行孫含笑,矮小的身形緩緩倒下。
姜子牙呆了,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良久,姜子牙才緩緩說道,“武吉,帶人收拾一下姬發和土行孫的遺體,我們回商城。”
武吉沒有吭聲。“武吉。”姜子牙提高了聲音。
“對不起,老師。”武吉慘然說道,“老師,恐怕這件事要有勞你了。我也要追隨姬發大哥去了。”武吉的身形也慢慢倒下。
姜子牙徹底崩潰了。“我到底作的什麼孽呀?”姜子牙仰望蒼天,淚流滿面,“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爲什麼?”
“站住,誰叫你們走了?”元始天尊面色一沉
。
“我們可都是周城叫來幫忙的。發生這樣的事,我們也不願意看到。“即使已是僞聖階高手,可在元始天尊的面前。軒轅劍痕感到自己猶如沙漠中的一顆沙粒一樣渺小。軒轅劍痕這還算好的。其他的天階高手,在元始天尊的面前,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任你們花言巧語,也難逃一死,這場爭鬥乃帝辛和姬發的宿命之戰,你們爲什麼要傷害那麼多的平民?”一股強大的氣勢籠罩過來。軒轅劍痕他們感到自己好像驚濤駭浪中的一艘破敗的小帆船,隨時都會被巨浪吞沒掉。
“停一下。我們倆可是西方教教主接引的弟子。”強烈的生存慾望終於讓阿難恢復了說話的能力。
“在封神之戰時,我們的老師可是您是朋友呀!”阿難的師弟迦葉補充道。
“原來是老友的門徒。”原始天尊的殺機更甚了。就是那個在封神之戰時擺了自己一道,拐走自己手下大量門徒的可惡的接引。
“怎麼會這樣?”沒想到會弄巧成拙,阿難和迦葉絕望了。
“你們走吧。”殺機消失了。一股切後餘生的興奮感遍佈了阿難和迦葉的全身。“能不能把他們也帶走”阿難指的是貪狼和破軍一夥人,這可不是什麼善心,因爲他們對西方教的發展還有巨大的作用。
“可以,但是你們手下的那些暴徒,一個也不能活。天上地下,唯我獨尊。“轟鳴聲起,這片地域,四人身旁所有站立的人都消失了,可這四個天階高手卻毫髮未傷。好厲害的破壞力,好厲害的掌控力。
“我們走。”膽戰心驚的貪狼好久才吐出一句話。
“至於你們.....”元始天尊的注意力轉移到最後留下來的,希望之城的衆人身上。“我的祖先是軒轅黃帝,尊者,您不能殺我。”前強烈的危機感使得軒轅劍痕頭腦異常敏銳,他搬出了那根救命稻草。
“原來如此。”元始天尊長嘆一聲,壓迫感終於消失了,軒轅劍痕大喜。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元始天尊輕輕一揮手,軒轅劍痕倒地,戰甲粉碎,血染全身。
“老規矩,天階高手可以離去。普通士卒,必須爲他們的罪孽付出代價,殺。”如出一轍的招數,所有的希望之城士卒頓時灰飛煙滅。
“你們都給我記住,沈凡從今之後就是商城的城主,誰敢找他麻煩,就是和我作對。”元始天尊道。
“沈凡,這樣做,你可滿意?”元始天尊的語氣非常溫和。
“爲什麼要這樣做?”沈凡道。
“替你報仇而已,不用客氣,沈凡。他們只是一羣螻蟻而已。滅他們是舉手之勞。”元始天尊怡然道。
“你那不是報仇,是屠殺。你是不是認爲自己有多了不起?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和他們有什麼區別?”沈凡道。
“混賬東西,從來沒有人敢和我如此說話。”元始天尊勃然大怒,“要不是看在申公豹的面子,我讓你灰飛煙滅。”
“難道我說錯了嗎?”沈凡根本沒有被元始天尊的氣勢嚇倒。
“你說的對與錯,我不想答覆你,但我告訴你一點,現在的你根本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元始天尊長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沈凡,你給我記住:在這個世上,人們肯聽從你的話,尊重你的意見,不是因爲它有多正確,而是由於你的力量和權勢。記住,只有強者纔有話語權。無禮的話,等你的實力到達聖階再說吧。”
元始天尊的身影慢慢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