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蓋頭,新人還要一起吃一次飯,飲點酒,所謂的“合巹禮”,就是民間所謂的“喝交杯酒”。
“合巹”,本意是把剖開的瓠合爲一體,古時多用之盛酒。把各自瓠內的酒摻和到一起,共飲,即是“合巹”。這種交杯酒,不是現代婚禮上互飲對方的酒杯,而是各自喝摻到一起的酒。曾紀澤心想,這樣也好,可以把雙方的情趣調節到位,也算是上牀前的一種交流手段
曾紀澤決定先調調情,叫劉氏道:“娘子,我們再來喝一杯。”
劉氏久仰曾紀澤的大名,紅着臉,說:“官人,我不勝酒力。”
但是傳統美德中,夫爲妻綱,劉氏還是接過酒杯,多喝了幾杯,躺在婚牀上小憩,她雖然是小夫人,但也覺得自己幸福極了。
曾紀澤看了新娘子一眼,她的大眼睛一閃一閃,晶瑩的珠鏈,絢麗的頭飾,流光溢彩的臉龐,使她心裡充滿柔情。洞房花燭夜的特殊氛圍讓她陶醉不已。她那黑亮而純淨的眸子裡,流露着對李經述的迷戀與渴盼,眉宇間和嘴角上有着掩飾不住的笑意。
曾紀澤望着牀頭的“喜”字,也輕輕舒了一口氣。兩人談笑融融,最後並排躺在牀上,劉氏在他厚實左肩膀上,感受一種從未有過的溫馨與安寧。她凝視着他,心裡漾起一層幸福的漣漪,柔情蜜意迅速浸透了她的每一寸肌膚。她的眼睛在曾紀澤那英俊面容上凝注,心底深處流淌一股暖流。
曾紀澤白天迎來送往,確實有點累,而且喝多了點酒,故意閉上眼睛逗劉氏。
劉氏看了曾紀澤一眼,心裡悶悶不樂,心想:“這些日子,官人可能真是累壞了。今天更是疲於應酬,難道我的洞房花燭要自己過嗎?我要叫醒他嗎?不要啊,這事真是難於啓齒。”
“今天府上真是賓客如雲,相公焉能不醉?”劉氏轉念一想,輕輕坐在牀沿上,心疼地望着曾紀澤,想叫醒他,又覺得他不會睡沉,因爲今晚也是他們的洞房花燭之夜啊,難道他對自己不滿意?劉氏伸出一雙滑脂般的玉手,順着曾紀澤的臉一直往下摸,直摸到他凸起的胸肌。
曾紀澤眯着眼睛,看到劉氏着急的樣子,便睜開眼,抓住她的纖纖玉指,笑道:“娘子,你着急了吧,相公在逗你呢,洞房花燭,一刻值千金,我怎麼會睡着?”
劉氏見曾紀澤笑她,知道他是故意裝睡,紅着臉嗔道:“相公,你好壞,我想要……”
曾紀澤一聽,道:“想要什麼?”
劉氏解了自己的薄衫,目送秋波,也嬌嗔道:“相公,你說呢!”
曾紀澤這時也按奈不住了,將她撲倒在牀上,脫到最後只留一個紅色兜肚,少女的身體明明白白地呈現在眼前。
劉氏當時沒有男女**的經驗,第一次見到異性的身體,喉頭發乾,耳際嗡嗡作響,腦子裡一片混飩,她呆呆望着曾紀澤豐潤的雙脣和修長的身姿,不知道幹什麼。
曾紀澤見劉氏呆呆盯着自己,問:“娘子,你相公好看嗎?”
“好看。”劉氏笑道。
兩人仔細端倪了一會,這纔開始進入角色,曾紀澤口中喊着“娘子”,扯掉夫人身上的繡花紅肚兜,撫摸了一陣她豐滿柔軟的身體,渾身燥熱,在兩人柔軟的身體上留下千百個溼吻,她嘴裡哼哼唧唧迴應“官人”。
兩人荷爾蒙爆發,關鍵時刻,劉氏卻緊張了,犯了糊塗,兩腿都快成“一”字,磨蹭了半天,還是不和諧。
劉氏心急了,反客爲主,把曾紀澤壓在身下,雙腿纏緊相公的身體,婉轉求歡,隨着她一聲痛苦的叫聲,被單上落紅點點。她那晚的表現,也和白天溫婉的大家閨秀判若兩人,兩人**,汁液橫飛,曾紀澤沒想她那晚也能如此狂野,差一點就吃了自己!
這洞房花燭的良夜,曾紀澤筋疲力竭,摟着佳人,進入夢鄉,似乎忘了自己是置身風雨飄搖的晚清時代。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自私,自己幸福了,就會忘了社會的黑暗與不公。自己過得好,就認爲社會是公平正義的;自己混得不好,就認爲社會黑暗墮落。
不過,有時人身處一個變革的大時代,很多事情,還是無法逃避。曾紀澤很清楚自己肩頭的責任。
第二天,劉氏便讓曾紀澤去陪賀氏。
曾紀澤心想,這時的女人可真懂事的嘛,人說古代女人賢良淑德,果然沒錯。這要是放在現代的姑娘,不吃醋纔怪呢。這時候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他跟賀氏結婚不到一年就分居兩地,作爲人家的丈夫,無論他現在手頭有什麼要緊的事,或者剛新婚,都應該暫時放一放,去陪一陪這位千里迢迢而來的妻子。
曾紀澤進了賀氏的睡房,見她倚牀欄斜坐,手中拿着一份《紐約時報》,瞧她看得那樣仔細,彷彿也懂得英文一般,全然沒注意到曾紀澤正在旁邊笑眯眯的審視着她。
“美利堅……美利堅總統林肯宣佈支持中國……”她低聲用英語朗讀着,顯然她的英文水平有限,有些詞句不認識。
瞧她蹙眉艱思的樣子,分外可人,曾紀澤忍不住替她念出:“美利堅總統林肯宣佈支持中國搞洋務。”
賀氏見曾紀澤進門,吃了一驚,手中英文報紙不禁脫落。
曾紀澤一向有訂閱外文報紙的習慣,雖然他通曉歷史,但那也僅限於一些比較重要的歷史片段,具體的時事消息,他還是得通過報紙來獲得。美國這個新興工業國發展,對於個世界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這個大洋彼岸的國家,一直是曾紀澤重點關注的對象。
曾紀澤接過了報紙細看,報紙中寫道:總統林肯頒佈《宅地法》,其中規定:一切忠於聯邦的成年人,只要交付1美元的登記費,就可以在西部領取6474公頃的地土,在土地上耕種5年後就可以成爲這塊土地的所有者。
曾紀澤心想,美國內戰結束,林肯總統在第二個任期都開始搞西部大開發了,中國也不能落後。
“老爺,這報紙上都寫了些什麼,你看得這樣入迷?我在老家,也學了一些英文。”賀氏見他一副專注的樣子,笑着說。
“不要叫我老爺。就叫官人吧。”曾紀澤坐到牀上,將她順勢抱在了腿上。
“好的,老爺!不,官人。”賀氏在跟婆婆相處時,謹守禮法,很少這樣親切稱呼,更不這麼親暱的將她抱在懷中,她的臉也紅了。
多年分居,她的丈夫忽然間變得這般有“情調”,賀氏顯然是有那麼點不適應,頓時雙頰生暈,羞得不敢正視於他,只是低着頭。
曾紀澤知道,賀氏一直守在湖南老家,又是深處閨房,不問外事,雖然先前跟曾紀澤學了一些英語,但畢竟還是所知有限但她卻如此勤奮好學,實屬難得。
曾紀澤見賀氏這般眨着漆黑如墨的眼眸,便如三五歲的小女孩一樣,認真,天真,怎麼看都叫人覺得萬分可愛,曾紀澤忍不住在她緋紅的臉上親了一口。
賀氏嚇了一跳,臉紅得更厲害了,幾如火燒紅霞,慌道:“老爺,你怎的就使壞,叫下人們瞧見了多不好。”
“你看你,說了讓你叫官人,又叫老爺!”曾紀澤正色道,也許是見慣了現代那些隨隨便便的女人,而似賀氏這般典型的傳統女子,他還從未曾經體驗,所她越是羞怯,曾紀澤就越覺得佳人可人,便是手一揮,不以爲然道:“他們看見就看見了,有什麼好怕的,我自己的夫人我還親不得嗎?”
古往今來,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親熱疼愛,那是人之本性,天生使然也,但礙於所謂的禮法,卻只能縛束本心,強裝矜持。對於曾紀澤這親暱的親動,賀氏嘴上雖是羞怯驚慌,心下卻歡喜得緊,但她也羞於表達,道:“你今晚怎麼不陪劉姐姐?你們剛新婚,我不介意的。”
“你們啊,一個個都讓我陪別人,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曾紀澤壞笑着說道:“我今晚享個齊人之福怎麼樣?”
“啊!官人…”賀氏扭捏不好意思答應,低頭只是笑。
曾紀澤見她不語,便故意調戲她,遂將嘴巴貼近她的耳根,吹着熱氣又問:“怎麼不說話了,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賀氏只覺耳邊熱風薰吹,癢癢的,卻很受用,下意識的要躲開,而曾紀澤卻偏是不放,她越躲就貼着越近。
賀氏抵不過曾紀澤的戲弄,只好道:“老爺別壞了,我喜歡還不成嘛。只要劉姐姐沒意見,我就答應你。”
曾紀澤哈哈大笑,出門而去。曾紀澤剛一出門,就碰到了一臉嚴肅的曾國藩,他很久沒看到曾紀澤如此行色匆匆,於是叫住了他,“澤兒,你這般匆忙做什麼?”
曾紀澤呵呵一笑,隨即冷靜下來,道:“新婚燕爾,夫人讓我去陪新人。”
曾國藩點點頭,說:“也好,你也該給曾家生個兒子了,延續香火,只是不要累壞了身子。”
曾紀澤還從來沒跟曾國藩聊過**,比較尷尬。曾紀澤很想告知曾國藩,實際上他在海外已經成婚,劉秀蘭已經給他生了一個胖兒子,他取名叫曾廣孝,此時已經六七歲了,曾紀澤每隔兩三個月都會回去看她們母子。
但轉念一想,暫時還是不說了,曾國藩的身體不好,即便是洋醫,也沒有太好的藥。曾國藩是個多頑疾之人,一輩子得了很多不要命、但痛苦不堪的病症,最出名的就是“癬疾”。他每天早上起牀時,牀上都會有一層蛻掉的白色皮屑,好像蟒蛇蛻皮一樣。於是,在“西山十戾”中曾國藩就得了“蟒”的名號。用現代的眼光看,曾國藩其實就是患有皮膚病。
曾國藩在約50歲時娶過一個小妾,這個小妾就是幫他洗洗澡、搓搓背,寢枕間撓癢癢的。在曾國藩自己的日記中也經常記載今天癢得重不重、疼不疼,睡眠有沒有受影響,他被這種病折磨得不輕,他的眼睛還特別不好,幾近失明。
曾紀澤看到曾國藩額頭的白髮,感覺父親確實老了,想抱孫子也很正常,於是尷尬一笑,道:“孩兒遵命。”
等曾國藩休息了,曾紀澤說服了劉氏,悄悄帶着賀氏進了劉氏的房間。
劉氏也不好拒絕曾紀澤,道:“一切聽老爺安排!”
那一晚,吳王府裡紅燭高照,曾紀澤和兩位夫人相敬如賓,談笑融融,回憶湖南老家的一些往事,最後並排躺在牀上,曾紀澤在中間,劉氏在他厚實左肩膀上,賀氏在他的右臂彎裡,她們凝視着他,心底深處流淌着幸福的暖流。
曾紀澤摟着兩個嬌妻,感覺自己也很幸福。
劉氏見曾紀澤呆呆盯着自己,問:“相公,我好看嗎?”
“好看,身子宛如玉蘭。”曾紀澤笑道。
“那我呢?”賀氏也不再矜持,問道。
“夫人也好看,肌膚勝似白雪。”曾紀澤說。
仔細端倪了兩人一會,曾紀澤開始進入角色,扯掉兩位夫人身上的繡花紅肚兜,曾紀澤盡享齊人之福,不能冷落了她們,不然太不人性,還不能厚此薄彼。
這種時刻,曾紀澤當然不能做柳下惠,只好享齊人之福了,他撫摸着兩位娘子的纖纖玉手,好比輕舟進了桃花源的溪流中,順流而下,入得百花深處,待到翻雲覆雨,牀上落紅點點,倆位美人香汗淋漓,叫聲也很婉轉,哼哼唧唧如鶯歌燕語。
此後,曾紀澤在吳國大力推動洋務運動,相繼建立了金陵製造局、江南製造局、蘇州製造局等,還整合淮揚水師、湘軍水師等成立了新的長江水師,還在上海成立了吳國的交通銀行,大力發展東南數省的鐵路,此時的鐵路,除了經濟用途,運兵也是主要的功能,清廷忙於剿滅李秀成領導的捻軍,實力跟吳國相差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