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少個思念的夜晚,是多少個纏繞心頭的夢魘,又是多少個揮之不去的幻想。
“尹然!”儘管已經事隔兩年沒見,梵必天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張平凡的臉就在那次飛躍的一瞬間讓這對情侶記住了。記住了她的容貌,記住了這樣一個艱強的女子。
龐大的壓力,恐怖的氣息正從這個背後生有天使之翼的女人身上散發着,所有的傭兵都跪倒在地上喘着氣。誰也沒有想到在這樣茫茫的大海上會出現這樣恐怖的敵人,更可怕的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種族,背後居然生有一對羽翼。傭兵們強忍着,將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的團長的身上,那個傳奇的人物,那個讓千萬的人們所折服的火焰魔神。
只是季漠真的靠的住嗎?
此刻的季漠全身顫慄着,曾經多少次幻想着和尹然重逢的場面:他們會相擁在一起,享受着片刻的安寧。然後會一起飛,一起在空中自由的翱翔,也許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講着講不完的話。他想着他會和白馬王子一般,踏着七彩雲去救他的公主。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會在這樣的場合見面。他恍然不知所措,腦袋變的一片空白,儘管嘴脣微微的開啓,卻是沒有一個字從中間擠出來。
真是悲慘的世界呢!
尹然天使般白淨的臉蛋就這樣清晰地展現在了季漠的面前,她動人的雙目沒有絲毫的感情釋放,似乎一切是那麼的平靜,她想給季漠一個驚喜嗎?
“你是誰?”驚天的一問!尹然揮展着羽翼,表情似有一絲痛苦,從牙縫裡擠出了這三個字?
季漠也是在瞬間腦袋轟鳴了,他不知道爲什麼尹然會問如此的問題,雖然答案很明顯,但是喪失了思考能力的他就如同食蜜的狗熊般愚笨到了極點。季漠就這般呆在原地,茫然地望着這個眼前熟悉的陌生人
。
“你是誰?”又一次傳來了尹然澄澈的嗓音。
這時候連梵必天也看不下去了,溼可兒則在一邊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爲什麼背後會突然生出一對羽翼的女子,她總覺得這個女子又些不對勁。“他是你的漠大哥啊,尹然你怎麼忘了啊!”
“漠··!漠···!”女子焦慮的神情,重複唸叨着“漠”字,“漠··,漠是誰!”“我不認識啊!你是誰啊!”女子彷彿被按上了金剛圈,在聽見“漠”字的緊箍咒,抱着頭痛苦地大聲喊着:“好痛啊,”爸爸“我好痛苦啊!”
“然··,然你怎麼了?”季漠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似乎已經可以確定尹然在離開的那一段日子裡一定發生了什麼,讓她已經記不得一些東西了,還有那個“爸爸”到底是誰?爲什麼尹然的功力會增加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啊!”尹然嘶吼着,張開着雙臂和雙翅和某個枷鎖正在進行着激烈的搏鬥,一閃而逝的光華。
梵必天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看見尹然已經離季漠的身體不到一釐米了,可怖的速度!季漠雖然可以躲過去,但是他不想這麼做,他最愛的女人怎麼樣對自己都心甘情願。
“告訴我,你是誰!你認識我嗎!”尹然將季漠壓在身底下,宛如一幅母老虎的樣子,就要鞭笞做錯事的丈夫。“快告訴我,要不然殺了你!”
“這算是命令嗎?”梵必天和溼可兒以及船上的傭兵們已經驚呆了,都一個個站在船上彷彿都變成了草船借箭上的稻草人,季漠卻如此的放鬆。
“當然!”尹然好不退步的叫道。
也許是季漠已經從一開始的那種麻木中醒來了,尹然已經回來了,儘管彷彿什麼也不記得了,但是比沒有回來要好的多啊。想着想着季漠露出了一抹莫名的微笑,似乎在說:幸福的時光即將降臨我的身上啦!
“我叫芝然季漠,你叫陳尹然,我是你的男朋友,換句話說我是你以後的老公,是以後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人!”
雙目交接,如此近的距離,是宿命的相遇?
“你放屁!“爸爸”說和我在一起一輩子的人只有他!”尹然斷然道,激動地站了起來,又似乎在回想着,芝然季漠是誰,陳尹然又是誰?不就是自己嗎?男朋友又是什麼?一切的一切,在腦海中開始翻江倒海了起來。
““爸爸”是誰?”季漠試探着問着,因爲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尹然口中的這個爸爸絕對不簡單,有可能知道了他是誰,就可以徹底揭開謎底了。
““爸爸”是誰,“爸爸”是誰?”尹然反覆問着自己,蒼白的臉色在身後羽翼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蒼白了,““爸爸”就是和我一輩子在一起的人!”似乎如獲重釋般,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尹然覺得是自從她有記憶開始最疲憊的時候。
“然,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季漠揮舞起了手臂開始比劃了起來,“島嶼!消失的島嶼!飛蛇!還記得嗎,長着一雙肉翅,當時你還很害怕呢!漂泊的那些日子你難道都忘記了,這個,這兩個人,梵必天和溼可兒,你難道都不記得了嗎····!”季漠很想通過這些來換回尹然塵封的記憶。
“夠了!”尹然痛苦地抱着頭,撕心力竭的喊着,背後的羽翼也因爲情緒激烈的變化而產生了變化,從一開始雪白的羽翼開始慢慢地轉爲黑色,帶着詭異而神秘的色彩,是幻覺還是真實的呈現,沒有的人,也沒有了物,剎那間尹然只感覺頭痛的厲害,彷彿要撕裂開來一般,再看眼前的這個火一般的男子,似乎真的在哪裡見過,只是真的,真的不記得了。
“你讓我的頭很痛!我要殺了你!”片刻的殺氣!
尹然的雙眼在剎那間變成了黑白交色,恐怖的氣息再次瀰漫了開來,她要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