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這個監牢後,見到裡面一共有六個人,這些人倒不像先前牢房裡的那些人般對着韓真兩人吵鬧挑釁,他們各自盤膝而坐,互相之間幾乎沒有言語。
韓真跟萬癡找了一處無人的柴草堆坐了下來,暗暗觀察,看這些人的樣子內心慶幸,看來常大夫這混蛋的如意算盤打空了,這些武林高手都是有武德的人,人家是不會隨便亂打人的。
韓真心裡安慰着自己,這叫做賽翁失馬焉知非福,按照武俠電視劇的劇情發展,來到這裡說不定會遇到武林高手,然後他們多半會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百十年功力全都傳給自己,這種學武功的方式是他夢寐以求的。不過那只是理想狀態,這種事情沒有那麼容易就落到他手裡。
兩人待了好久都不見這裡的人說話,萬癡有些坐不住了,站了起來吼了幾嗓子,向衆人說道:“照理來說你們該羣毆我們兩個了。怎麼還不動手,要打便打,老是吊着我們的胃口也太提心吊膽了。”
韓真趕忙將萬癡叫了過來,叫他閉嘴,這麼說不是找殘嗎,這和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賤了。
將萬癡扯了回來後,見衆人還是不說話,韓真反而有些忍不了了,心想,在這裡就是大魚吃小魚的過程,這些人不來挑釁說不定會藏着更大的陰謀。
他自己近到一人身前,在這人腦袋上重重拍拍,說道:“不要在這裡裝什麼武林高手了,小心我打爆你的頭。看你的樣子不過五十歲,裝什麼蒜,我雖然年輕,但是我爺爺卻將他的百年功力全傳給了我,只要我動動指頭,瞬間就把你殺死。”
這人大概四五十歲,是個中年人,他聽到韓真這麼說,頓時眼前一亮來了興趣,猛地站了起來道:“想想也是,能來到這個監牢裡的必不是普通人,小兄弟,在下巫山派掌門魏成浩,斗膽請你賜教幾招如何?”
韓真這時才覺得自己牛皮吹大了,對方要當真了,這可如何是好,哪裡是他的對手,他揮一揮衣袖,自己馬上就能變成幾片殘渣。
這魏成浩運氣間馬上就要出招,韓真向後退退急切道:“慢,咱們這打相當沒意思,最主要的是我怕把你給打死了,我生我生平雖然殺人無數,但是我有我的規矩,從不欺負老弱婦孺,以及你這種武功弱小之人,這就比如我十八歲,你八歲,我就算是把你很容易給拍死那也贏得很不光彩。”
另外五人聽到韓真這麼大的口氣,頓時來了興趣,全都由坐着站了起來,向他跟萬癡圍了過來。
韓真這時不禁有些後悔,在這裡裝什麼武林好漢,簡直自討苦吃,一個都已經很難對付了,更何況還是這麼多人。
他裝作很鎮定的樣子向幾人說道:“要打咱們還是依照武林規矩單打獨鬥最好,否則我一個人挑你們五六個,你們要是再敗了那得有多麼沮喪。”
魏成浩向衆人道:“你們向後退退,這樣圍了過來是想要嚇死人嗎。都是一些拿不出手的三腳貓功夫,一起打了那麼多場都打不贏我。”
韓真聽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是這五個武林高手合起夥來打了他幾場都打不贏他,可見他的武功一定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魏成浩馬上繼續逼韓真出手,雙手一揮一道掌風已經先襲了過來。
這強大的掌風將韓真跟萬癡一下子便帶倒在地。兩人急忙一個鯉魚打挺,裝作很靈活的練家子模樣跳了起來。
跟他硬拼肯定不行的,這就好比如是一個三十歲的壯漢來毆打兩個三歲的小孩,還不夠他一拳拍呢。
韓真想要挽回剛纔說的話,這就改變話鋒向魏成浩說道:“魏掌門,我想想還是算了,倒不是因爲你的武功太弱怕我把你給打死,主要是這幾天我屬於閉關期,不方便與人動手。”
魏成浩道:“哼,我知道了,你是看不起我吧,難道我堂堂巫山派掌門不配跟你交手嗎!還未請教,你是何門何派的高手啊。”
韓真胡編道:“我是珠峰派掌門,我的規矩是和氣生財,從不與人亂動手。”
魏成浩迫不及待將韓真一隻胳膊抓過來道:“好,既然你不願意動手,那從今天起你們珠峰派就歸我統領了。”
шωш¸ tt kan¸ ¢ O
韓真爽快應道:“好,歸你就歸你,我早就不想要了。”心想珠峰那麼高有能耐你就爬去,不怕凍死你就穿個半袖上去,我倒要看看你的內力到底能抵禦多少寒氣。
魏成浩馬上接着道:“好了,你既然已經投入我門下就跪下磕頭認我做師父吧。”
韓真怎麼沒有料到他會來這一招,要說師父自己只認周晴晴,面前這個邋遢的中年人剛跟自己見面還沒半小時就讓磕頭,這是無論如何都辦不到的。
韓真搖頭道:“不行啊魏掌門,現在這個場合很不正式,還是待我們脫獄之後跑到外面,召集咱們兩派門人一起,我再向你磕頭上香,燒點紙錢什麼的比較合適。”
魏成浩道:“磕頭就磕頭,燒什麼紙錢,我又不是死人。”
韓真道:“我當然知道魏掌門不是死人了,不過我們珠峰派的規矩就是尊敬誰便給誰上香燒紙,死了活着都是一樣,沒有區別的。”
魏成浩獨自凝思了一陣,韓真也猜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那五個人卻是議論了起來,說韓真很可能是那種專門負責給一個地方辦白事的小幫派,估計沒什麼勢力。
魏成浩猶豫了一陣終於做決定道:“算了,你們幫派我也不接受了。你剛纔口口聲聲說了好幾句‘你的規矩’之類的話,我也有我的規矩,來到這裡的人都必須要吃我一掌,否則便沒資格在這裡跟我共處一室。”
韓真知道他這一掌自己多半是躲不過去了,但是隻要被他打了,自己馬上就會命喪當場。
都到這個時候了,再裝下去已經毫無意義,還不如跟他說真話的好,要打要殺就隨他便吧。韓真隨即說道:“魏掌門,跟你說實話吧,我現在一點武功都沒有,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個書生,你要願意欺凌弱小我也沒辦法,命就這一條,你隨便拿去,我要皺皺眉頭就不是好漢。”
魏成浩聽後氣憤道:“好啊,原來跟你小子浪費了這麼長時間,你一直都是在騙我。我生平最討厭別人騙我了,廢話少說,受死吧。”
韓真道:“魏掌門,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我根本沒有騙你,本來我也是得到父輩真傳,勉強算得是一個武林高手的,可惜的是我的武功一時之間全都給廢掉了。”
魏成浩大感好奇,連忙問韓真他的武功是怎麼沒的。韓真見他焦急的樣子心中叫罵着,這本來都是現編的劇情,你逼我這麼急,我怕發揮不好啊。
韓真假做嘆氣,這纔想好了怎麼說,一副講故事的回憶樣子說起道:“也都是我年輕,那時候我愛上了一個漂亮的女子,她的名字叫賽貂蟬,這賽貂蟬有一次過馬路時不小心被車給撞了,不僅被車撞了,還被馬給踢了幾腳,那個時候她命在旦夕,我爲了救她就將身上所有的武功內力傳給了她。但是後來她還是沒有活了下來……”
魏成浩聽着聽着已經滿臉是淚,韓真想不到他竟然這麼容易感動,擦擦他臉上的淚水,勸他不要悲傷難過,還說什麼賽貂蟬臨死是笑着死的,證明她也算沒有痛苦。
魏成浩嘆氣道:“實不相瞞,我不是因爲你的事情掉眼淚。而是因爲我自己,你那個未婚妻叫賽貂蟬,我那個叫賽小喬,她們的名字好相似,都是三國時期的人物,咱們兩個是同病相連啊兄弟。”
韓真心裡早已經忍不住笑,難不成他的那個什麼賽小喬也是被馬車給撞死的。
魏成浩繼續道:“去年,東鼎派掌門齊瑩軒差人送信來,說不久就要吞併我巫山派,我和我的妻子當然不甘心,便先下手爲強,混入東鼎派想要刺殺她。本來我們的武功是高於她的,可終究還是被鐵鏈陣給抓住了。當時候有一白髮老頭騎着一頭鹿,這老頭向齊瑩軒請求不要殺掉我的妻子賽小喬,說要收房做了他的小妾,我妻子寧死不答應,最後在我面前咬舌自盡了。後來齊瑩軒將我先收押了起來,說是要以我爲質輕鬆收服我巫山派。”
韓真應道:“魏大哥,那騎鹿兒的百發魔男叫鹿翁,他也是我的敵人,現在多半是死了。還有……齊瑩軒現在已經也死了,現在新的掌門是她以前的護衛劉雨婧。”
衆人一起圍了過來,顯然對他這次說的話很是關心,大概都是問些劉雨婧此人怎麼樣,齊瑩軒是被誰殺的之類的話語。
韓真一一做答,說到劉雨婧,他還是比較客觀的評價了一番,說此人比齊瑩軒較爲開明,應該不會亂殺無辜,胡亂吞併武林各派。
衆人這次終於看到了希望,指望着這劉雨婧能將自己放了出去。
魏成浩扶扶韓真道:“兄弟,你我一見如故,以後就以兄弟相稱吧。”韓真報了姓名,跟他這便算是熟識了,心中暗自開心,一場危機總算是可以化解了。
在這牢裡應該待不了太久,劉雨婧雖然短時間被常大夫甜言巧語給哄騙一陣,但絕對不會不會一直將自己關押在這監牢裡的。
魏成浩終於不再爲難韓真了,但也沒有閒着,繼續在原地運一陣氣之後,向另五人道:“咱們的比武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