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瑩軒命人將那幾塊石頭抱了起來,細細端詳一番,隨即命令手下將許大士也暫時放了。
對於韓真的話齊瑩軒自然是十分懷疑的,但是由於她極度的迷信神靈鬼怪一說,所以還是決定一試。她要到了夜晚,讓韓真跟許大士一起睡下在這石頭旁邊做夢,若是石頭沒有發出光亮,證明韓真所說一切便都是假的,到時候再殺他們也不晚。
這時許劍士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護衛馬上責怪他道:“誰允許你隨便進來的,出去。”
許劍士說道:“在下一直以來對齊大小姐很是仰慕,平日裡都是遠遠看看她,今天得此機會想進來近距離的瞧瞧她。”
原來這許劍士還是個追星族,齊瑩軒這副鬼樣子有什麼好看的,她是自命不凡,自命高貴。說到長相還不如以前她身邊的那個女護衛呢。
那個女護衛叫什麼韓真有些記不起來,但記得她跟女漢子武秀林過招時,能把對方打的體無完膚、滿地找牙的感覺很是不錯。
那女護衛雖然是男裝打扮,但是怎麼看怎麼帥,冷靜睿智中透着一抹隱隱的高貴,看她的樣子才適合當這副掌門呢,要不當個使者行者都可以。行者,呵呵行者武松,孫行者孫悟空,這東鼎派全是玩名著的。
齊瑩軒還是一副老樣子,眼皮都不擡指指許劍士方向,這次索性話也不說了。
衆護衛明白她的意思,將這許劍士擡了起來正要摔了出去。
許劍士高聲喊道:“大小姐,小的又有要事向你稟告。”
韓真心裡咚咚直跳,這許劍士不是要在這裡出賣大家吧。
齊瑩軒擺擺手讓他近到自己面前,許劍士擡頭瞧瞧她,眼睛一眨不眨,半晌後才說道:“大小姐,您面前這些石頭其實是妖怪。”
正在這時候,許大士猛地推門而入闖了進來,將許劍士扯了過來一頓痛打。許劍士連連閃避,一個情急竟然躲到到了齊瑩軒身後,急切道:“大小姐饒命啊,我哥哥瘋了,他要殺我。”
許大士故意擾亂許劍士剛纔想要說出的話題,向齊瑩軒道:“大小姐,其實說到對你的仰慕之情,只怕這天下間非我莫屬了……”
齊瑩軒聽到先前韓真提過一次這石頭是妖怪,後來又聽這許大士說這石頭也是妖怪,但是偏偏韓真後來又神乎其神的說這石頭是仙玉之物。
許大士顯然是十分責怪許劍士對齊瑩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但是又不得不出言相救,只得繼續演了下去。
他拍了許劍士一巴掌罵道:“也不瞧瞧你算是什麼東西,只有我才配仰慕喜歡大小姐,你配嗎?其實說起來,我……都不配。”
許劍士有些生氣,摸摸被打的臉,指指許大士道:“咱倆既是親兄弟又是結拜兄弟,你竟然爲了這麼一個臭女人爛娘們的打我。”
本來許劍士說的是吵架的氣話,卻在無意中把齊瑩軒給罵了,這讓許大士更加頭疼了,他趕快在齊瑩軒出手之前很是兇猛的將許劍士一腳踢倒在地上,騎在他身上,對着他的臉左右開弓的打了起來。
韓真自然聽到了剛纔許劍士無意中罵齊瑩軒的話,也在一邊向齊瑩軒圓場道:“這兩位兄弟也真是可笑的很,你說像大小姐種女媧補天,觀音下凡的人物一定是大家仰慕的對象,單單的一個人獨自仰慕怎麼可能呢,真是笑話。這就比如,你家供奉觀音菩薩了,難道我家還就不能再供奉了嗎。我聽說過車匪路霸,魚蝦商霸,鹽油醋霸什麼的,但是從來沒聽說過什麼神霸。”
齊瑩軒淡淡笑笑,一邊摸摸自己臉上皮膚道:“這件事情倒也不能全怪他們兩個,怪就怪我生得太過美麗了,我也許就是大家口中的紅顏禍水了吧。”
韓真聽後,忍不住冷冷笑笑,不小心表現在了臉上,但馬上就將表情收了回去。
實在忍不住了,小聲嘟囔了一句:“你算個哪門子紅顏禍水啊。”他這說話的聲音雖小,但卻是被邊上一護衛聽到了,馬上將他扯了出來逼跪到齊瑩軒面前。
韓真知道自己一時衝動,禍從口出,連忙解釋道:“大小姐,您是活菩薩,怎麼可以叫自己爲禍水呢。”他此時心裡在說,齊大馬蹄子,你是個十足的禍水,勉強算得上是紅顏,但是一定不能連起來念作紅顏禍水。那是在形容心腸歹毒的美女。而你心腸毒如蛇蠍,相貌醜如蛤蟆,應該叫做蛤蟆禍水。
齊瑩軒用腳尖踢踢韓真下巴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夠漂亮嗎?”
韓真裝作十分堅定的樣子說着:“大小姐當然漂亮了,而且你的漂亮不同於常人,即便你到了八十歲一百歲,千年之後,你的容顏也不會發生改變的。”呵呵難道她還能成了千年女屍嗎。
齊瑩軒端起護衛遞過來的茶水輕茗一口道:“千年不老,難道這也是你夢到的嗎?”
韓真點點頭,說這個夢自己經常會做起,連誇齊瑩軒英明,連自己夢到什麼都能猜到。
這時,許家二兄弟打了一陣停了下來,因爲剛纔在混亂打鬥中,許大士悄悄向許劍士交待了很多事情,並騙他說其實齊瑩軒不是人而是妖怪。許劍士想想自己跟一個妖怪也是不可能有結果的,這便才停止了打鬥。
眼見現在剛剛纔到中午時分,用過午膳後,齊瑩軒閒得無聊,又在院子內外四處轉了起來。
韓真他們躲到自己的屋舍,微微有些午困,不多久就睡下去了。
這當他們在睡夢中時,齊瑩軒帶着幾個護衛竟然是闖了進來。
齊瑩軒令幾個護衛將韓真他們叫醒了過來,連連斥責衆人道:“你們一個個做爲東鼎派的門人,大白天的就在這裡睡覺,以後能有什麼出息。他日我派起兵反朝,你們這般樣子上得了戰場嗎?”
衆人趕忙從牀上跳到了地上,齊齊站成了一排,等候齊瑩軒的發落。
齊瑩軒帶着衆人到了院子中,然後將自己身邊一個護衛叫了出來,向衆人介紹道:“她是我的第一貼身護衛,名叫劉雨婧。”
這下韓真知道了,上午時自己還還琢磨着她到了哪裡去了呢,她就是那個一身男裝打扮,比武秀林還要厲害些的劉雨婧。只是這幾次前來,她一直混在衆護衛中,所以一時沒有被韓真認了出來。
齊大馬蹄子向衆人介紹這女子準沒好事,一定又是要比武之類的,反正就是她閒得無聊,想將大家耍耍猴戲。
齊瑩軒就是這個意思,正待衆人不明所以瞧着這個劉雨婧,誇她身着男裝也可以如此漂亮時,齊瑩軒向衆人宣佈了起來:“大家聽好了,若有人能勝她,我立刻就升他到別處當使者。”
這時喬卓娜跟吳嬌櫻帶着那些女門人也一起到了這裡。兩女想要跟這劉雨婧過過招,以壯自己初當使者的聲威,但又恐落敗了丟臉,一時在原地猶豫,不肯上前。
齊瑩軒用餘光掃掃喬、吳兩女道:“你們兩個身爲使者,應當身先士卒,雨婧武功高強,即便你們敗給她也不丟人的。”
吳嬌櫻自從當了使者後,完全跟以前不是一般性格,很好站了出來向劉雨婧抱拳挑戰。
她身子一閃,剛剛欺了過來,劉雨婧一腳踢出,吳嬌櫻“騰”一聲飛了出去,直直落到了一邊的房頂上。
喬卓娜已經十分害怕,準備放棄了挑戰,齊瑩軒命人硬是將她給扯了出來。
喬卓娜向齊瑩軒說道:“大小姐,在下學藝未成,您身邊的人那自是高手如雲。所以這次比試我自動退出。”
齊瑩軒略略給劉雨婧一個眼色,劉雨婧輕輕向喬卓娜擺擺手道:“喬使者,不必謙虛,請吧。”
劉雨婧剛要出手,喬卓娜自己飛身一跳向一邊飛去,她生生撞到了院子裡一棵老樹上,頭上被撞出了鮮血。
她怕被打,覺得自己摔出去可能還會輕一些。
許大士早就忍不住笑個不停,笑聲很大,韓真及衆人也是溢不住笑容,偷偷笑了起來。
劉雨婧過去將喬卓娜扶了起來,拍拍她身上灰塵,擦擦其頭上傷口流出來的鮮血道:“喬使者,我們是要比武,你不要自視過低,說不定你的武功在我之上呢。來吧,我們須得尊重大小姐的聖意,明正言順比一場。”
韓真覺得這齊瑩軒想揍人家就說想揍,想看猴戲你就說想看猴戲便就罷了,還說什麼比武,真是好笑的很。
看到別人被打,韓真心中許是會難過一番,但是見到喬卓娜跟吳嬌櫻這番樣子,他心裡還是比較痛快的,這兩人自視高傲,是該有人挫挫她們的銳氣了。
喬卓娜瞧瞧此時仍在房頂上吳嬌櫻,向劉雨婧陪笑了起來道:“劉護衛,我想拜您爲師。”
劉雨婧將她扶好後,催促她快些出招,喬卓娜剛剛做了個運氣的手勢,劉雨婧已經一腳將她踢飛了出去。
喬卓娜這次飛出去的方向直直砸向了在一邊站着的許大士身上,兩人被這踢力一起帶倒在地。只是氣旋轉動,喬卓娜先摔到了地上,許大士本能的壓坐在了她的身上。
許大士只是受了些輕傷,馬上站了起來笑個不停,指指喬卓娜向韓真道:“這要是剛纔沒有我的阻擋,喬使者可能就已經穿牆出去了。無意中還學會了穿牆術,你看吳使者都已經學會飛檐走壁了,現在還不敢跳下來,哈哈。你看這兩人的頭髮還都被打的散開了……
齊瑩軒指指許大士,劉雨婧向他擺擺手,做了個過來的手勢。許大士笑容頓止,不想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