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嚇得哆嗦一番,跪了下來,緊抱着萬癡一條腿向他求饒了起來。
他見這萬癡一身的和尚打扮,該是那種有着慈悲之心的高僧,但估計卻是錯了。
萬癡將他一腳狠狠踢開。
他驚慌失措的求向周晴晴,覺得這女人可能耳根子軟,求求情就可能會放過自己。
他跪到周晴晴面前作哭泣狀道:“這位女俠,其實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確實是我狗眼不識泰山……”
周晴晴一腳踢向了他,這一腳用足了內力,將他踢出六七丈遠。
周晴晴將劍遞於韓真,叮囑道:“皇上,在這亂世,你要將你貓咪的一面收起來,將自己以龍虎之勇示人,去吧,將這人親手殺掉。”
韓真接過長劍,握着劍柄,還有些周晴晴手上剩下的溫熱,在他看來這李越的確死有餘辜,不過要說到殺人,還是有專門的劊子手好一點,親手殺一個活生生不斷求饒的人對自己來說太不習慣了。
周晴晴狠狠推了他一把,將他推行前幾步。他儘量想想李越的惡行,下定決心走了前去,一劍就要刺到了李越的脖子上。
李越的眼睛轉來轉去瞧着他,嘴裡求饒道:“哥,我錯了,你不能殺我呀,我家還有一個兩歲的孩子,剛剛學會叫爹……”
他揮劍而起剛要刺下,李越快他一步,搶過了他手裡的劍,一劍橫在他的脖子上,以他爲質,向周晴晴他們威脅了起來。
韓真大感後悔,殺這類人,還猶豫什麼,以他的惡行根本不能稱之爲人。這麼快就又落到他手裡了。
萬癡跟周晴晴一步步逼近了過來。
李越大叫道:“不要過來,你們再前一步,我將他的頭砍了下來。”
李越將劍慢慢劃過韓真的脖子,這時他的脖子已經被割開了一道血痕。
周晴晴跟萬癡唯恐韓真再受到傷害,只得在原地站定不敢向前。
周晴晴看看自己與韓真的距離,計算着時間,打算找個合適機會,一躍而起以快過李越的手法將其殺掉。
李越抓着韓真一路向後退去,離周晴晴跟萬癡更加遠了些。
他沒想到,這樣無意之中竟然靠近了身後的清遠,清遠早已經拿出了佛珠等着他前來。這時清遠看準機會一下子從後面將李越的脖子緊緊套着,再一用力,將他勒至更遠些。
韓真終於得救,摸摸脖子上的傷痕,幸而無大礙。
清遠將李越勒着,邁着大步轉了好幾圈,直到將他勒得暈了過去。
韓真跟萬癡直誇清遠手腳快,關鍵時刻機警。
周晴晴想着要是衆人再囉嗦下去,李越說不定還會有機會逃跑,眼下以最快的速度殺掉他纔是上策。
她一劍橫過,正要刺向暈倒在地的李越。
清遠卻擺擺手道:“等等,老衲自有辦法讓他死得更難看些。”
見他又從身上拿出另一串佛珠,這佛珠上竟然有許多像魚鉤般的大鉤子。
他用這佛珠將李越的脖子緊緊鉤住,然後與萬癡一起將李越吊到了身後的一個柱子上。佛珠的一段掛在柱子上,另一段掛着李越。
整個過程完成以後,清遠拍拍手上塵土,向韓真幾人說道:“老衲是這樣想的,我們殺不殺這個小賊其實無關緊要,殺那些戲子是他們幫派所爲,所以我們要給他們個下馬威,將這小賊屍體掛在柱子上。他若僥倖死不了,也得是半個廢人。看看他們這些幫派還敢不敢出來作惡。”
周晴晴跟萬癡這次極是贊成清遠的想法跟舉動。
韓真道:“清遠大師,你這佛珠質量好得吶,哪裡產的,還帶着鉤。說到狠毒兇殘,你跟萬癡可以說是絕代雙僧啊。不過這次你做得好,朕很是喜歡。”
見韓真也表示贊同,清遠長舒一口氣,得意洋洋的瞧着被吊起來的李越。
幾人就要離開這裡,剛走出去沒多遠,就見在他們的前後各來了一衆人,向他們包圍了過來。
兩方人聲勢浩大,加起來約摸有兩三千人,人人手執利器,一陣陣尖銳的叫囂聲越來越近的傳了過來。
萬癡咬牙切癡道:“這幫不知死活的,看來真是活膩了,跟我們做對就是自尋死路。”
周晴晴令萬癡跟清遠帶着韓真繞着一邊的小巷先走,自己來斷後。
韓真堅決不同意,要留下來與她一起抗敵。
周晴晴催促道:“以你們的身手在這裡只會多添累贅,要是被抓了去我還得分心去救。以我的劍法,從這些惡氓手裡脫身並不難吧。”
萬癡也趕快扯扯韓真道:“皇上,周女俠說得很有道理,我們再若不走那就等於是害了她。”
韓真怎麼肯將她一個女子就丟在這裡呢,這裡有兩三千的惡棍,即便她劍法再是高明,武功修爲多麼厲害,萬一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被抓了去,或是被殺掉,自己只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見跟周晴晴一味的做口舌之爭也爭不過她,索性假意先走。
他跟萬癡、清遠卻是沒有真的離開,沒繞進小巷,偷偷溜向了旁邊的一個客棧內。
其實這些個地痞惡霸對這一帶的地形是頗爲熟悉的,即便是他們三個有逃跑之心,無論繞過哪條小巷都會被堵了住的。
韓真三人進到的客棧是一個二層高的奢華好店,這時裡面衆人知道是那些惡氓來了,個個躲到桌子下面不敢出來。
三人進到裡面時卻大搖大擺,絲毫沒有什麼懼怕膽戰的樣子。
韓真不小心碰到了一個蹲在地上的老漢,老漢很快將身上銀子掏了出去扔到韓真腳下,想要說些求饒的話,但由於哆嗦的十分厲害,想要吐出幾個字都變得很難。
韓真將這銀子向他踢了回去,老漢情急下失聲道:“爺爺,我錯了。”
韓真差點笑了出來,這人把自己幾人當成盜賊了。他連忙去扶這老漢,聲音儘量控制的慈善一些說道:“老人家,您不要害怕,我們……”
他話還未說完,老漢身子一竄鑽到了另一桌子下面。
韓真大笑道:“我的媽,這速度,跟那個老鼠逃跑時都差不多了,也不準確,都趕上泥鰍了。”
清遠見一對母女躲在一張桌子上不敢出來,也就鑽了下去,將那十七八歲的女兒抓了出來。
他摸摸這女孩臉蛋說道:“咦,你這個皮膚怎麼如此嫩滑,老衲最是羨慕了,可惜我是老了。”
這女孩害怕,“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爬幾步想要回到桌子下面。
女孩的母親將她推了出去,訓斥道:“你這閨女,怎麼如此不懂禮數,大哥就是想摸摸你臉,許是看上你了,又不會殺了你。咱們小戶人家要是能沾到東鼎派的光,這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原來這些惡霸流氓都屬於什麼“東鼎派”,萬癡知道後連忙告訴了韓真。
清遠摸摸自己光頭,將剛纔那說話的母親從桌子下抓了出來。
這母親被抓了出來時一動不敢動,爬在地上還是剛纔的姿勢,由於她身材略胖,像極了一隻海豚。
清遠忍不住笑笑,又拍拍這母親的腦袋問道:“這位妹子,剛纔你叫我大哥,你沒看到我這光頭嗎,難道老衲和尚的姿態不是很明顯嗎?”
這母親發抖道:“和尚大哥,我知道你們東鼎派厲害,您是不是也看上我了,我願意跟你前去侍候你。”
清遠有些解釋不清楚,稍重些拍拍這母親的肩膀將聲音放大些道:“誤會了,誤會了,老衲不是什麼東鼎派,你們無需害怕,快些出來吧,沒人會傷害你們。”
這母親聽他這麼大的聲音,心裡一陣緊張,一定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對惹怒這東鼎派的人了,“啊”一聲尖叫了起來。
這客棧裡的人聽到這尖叫也都更加害怕了,好多人也跟着捂着腦袋,將身子緊貼地面尖叫了起來。
韓真哭笑不得,見這場面簡直堪比世界末日生化危機了,什麼東鼎西瓷瓦罐的,你們這些順民,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一條性命送給他們,小爺我殺一個夠本,殺兩個便算是賺了。
越是見這些人害怕,他越是熱血沸騰,心中想着一定要跟這所謂的東鼎派血拼一場,朕倒要看看你們這些惡霸是不是血肉之軀,還能不能跟朕在這銀河系和平共處了。
他向衆人揮手道:“大家不要害怕,今天我們來就是要滅掉東鼎派的,你們可與我團結起來……”
他一邊說着一邊走過去,將躲到桌子下面的人一個一個向外拉去。
結果這些人剛被他扯了出來,馬上又迅速縮着身子躲了回去。
萬癡跟清遠也幫着韓真將桌下面的人扯了出來,這些人索性死死抱着桌腿,寧死都不肯出來。
清遠好奇瞧瞧道:“這個東西當真是有些奇怪的,好好的人怎麼嚇得跟貓似的。不,比貓還要膽小,走路不快,這爬行的速度反而快了起來。”
清遠說得很是貼切,這些人中,在地上爬來爬去行走的靈敏度比之一般的蜥蜴等爬行動物還要快了一些。
突然,有一三十幾歲的魁梧大漢,從不知哪裡鑽了出來,韓真看清楚了,這大漢兩條腿都沒有了,但是還爬得很快。
韓真覺得今天還真是大開眼界,這裡怎麼會有這麼的一羣人。
他再逼前幾步,只見剛纔那沒腿大漢一個起跳,兩手抓到了門柱子上,做一個懸空的狀態。
韓真驚道:“猴都沒這麼厲害,你這要在現代社會,是絕對可以在比賽上拿名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