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越在空中與白衣女劍手交手,馬上就發現這一次遇到了一個麻煩。
他雖然只施展了一重的十方幻滅法,可是這個女劍手卻應對輕鬆,身上那層白色魂力就像是對精神衝擊有着天生的防護一樣。
要知道就連白星武對上十方幻滅法都不得不認真對待,憑着兩世堅定的神識才抵抗的住。
甯越的念頭只閃到這裡,就感到空中強風乍起,蒙面的白衣女劍手隨着風起而動,手中如同水晶般晶透的長劍上閃耀起一層刺眼白光,化作十數道劍技,繼續向着他猛撲過來。
“這個女劍手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
甯越不由暗罵一聲,閃身避開,加大速度向着無終嶺外衝去。
他一時間也是看不出女劍手的實力究竟如何,只是劍招凌厲至極,若是隻論速度,甚至要比他白星武的長刀更快。
所以他的身形一動,就感應到原本所在的位置被數道劍氣猛射過去。
女劍手見着甯越快速飛走,面紗後的眼神閃過一道厲色,也是提起身形,在空中緊追着甯越向外飛去。
峰巒疊層的山脈中,兩道身形一先一後,劃出兩道明亮的光線,徑直將空中大片的雲霧帶起,吹飛的一乾二淨,只剩一片湛藍的晴空。
相較起來,甯越的身法更快,爆發力度更強,而女劍手劍招本身與虛相秘法相合,劍招自身的速度甚至比甯越還要快上一線。
劍鋒交擊間,空中突然響起一聲清脆的鳴響。
白衣女劍手顯然沒有想到甯越的反擊會這樣凌厲,可是她還是揚起手中時水晶一般的長劍,在身前橫向揮斬,格擋住了甯越的一劍。
不過甯越馬上一個閃身,虛空龍秘法劃破虛空,瞬間挪移到身前數十丈外,一柄水晶長劍同時落在了他散落的一縷魂力之上。
“你究竟是什麼人?因何在這無終嶺偷襲我?”
白衣女劍手見着沒有得手,居然毫不氣餒,似乎根本不考慮甯越展露的實力,平復心境之後,水晶長劍再次鳴動,伴着身法繼續向着甯越狂射而出,試圖繼續與甯越近身搏殺。
兩人都是看出,對方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對手。
同樣只是一瞬,甯越的劍氣眼見着就要與白衣女劍手的差長劍再次相碰撞。
甯越沒有閃避,因爲他的反擊的速度更快,他再次揮起天龍劍,震動手腕,將魂力劍招傳遞到了劍身之上。
沒等甯越再再次開口,白衣女劍手的鞋底在空中一點,一股魂力轟然疾馳,勁氣四射。
劍氣四散,白衣女劍手眼神只是死死的盯着甯越,有些漠然的出聲回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等抓住了你,我有事要問你一下。”
於是兩人又是變成了一前一後,一追一馳的狀況。
這聲鳴動就如同琉璃相撞時一般清脆,可是兩道劍氣中,卻只有一柄轟然破碎,甯越的劍氣就如同穿透了一面紙張,隨後毫無滯澀的逆射到白衣女劍手的身前。
甯越相信如果這場戰鬥出現在次元戰場的話,那麼圍觀這一場戰鬥的武者們,根本看不清兩人的身法與劍法,最多隻能看清魂力閃動,絕對難以像是圍觀他和白星武的戰鬥那樣有所悟得。
所以他不得不在空中擊殺住身形,轉身面對女劍手的凌厲一劍,這一次他隨手拔出了一直挾在身側的天龍劍,在空中旋點幾下,就有一道數丈長短的劍氣沖天而起。
甯越轉身,神色無比凝重,白衣女劍手也是一樣,似乎沒有想到甯越會避開她這樣變招的凌厲秘劍,眼中冷孤傲的神色也是淡了下來。
只是一瞬間,白衣女劍手便穿過數十丈的距離,身上衣裙輕擺,劍鋒直刺,已經看不清劍身的全體,近乎化作一道光影,讓人目不暇接。
瞬時間,空中又是響起一聲雷動般的炸響!
所以甯越不管白衣女劍手的攻擊,只要水精劍的劍氣攻擊不會威脅到自身安全,他就全力向着無終嶺外衝去。
甯越敏銳的感應到身後追來的劍氣,神色間變得更爲冷靜淡然,這樣程度的劍氣攻擊還威脅不到他,可是同樣的,他似乎在短時間裡也難將這個白衣女劍手徹底甩開。
白衣女劍手手中的長劍嗡鳴,一層濃濃的白色耀光閃動,甯越的劍氣漸漸失去了強勁衝勢,魂力隨之被一劍震碎,那股凌厲的劍氣也是隨之消散不見。
甯越運起清羽乘風訣,奔馳速度遠超身後白衣女劍手,女劍手見狀眉頭輕蹙,一劍隔着兩人相距的數十丈距離,揮劍而起,一道如同鶴翼形狀的劍氣凌空射出。
就在她的腳下,出現了一道極其細微的空間裂隙,而他的身形已然化作一道流光,投向甯越的方向。
只是就在這時,女劍手的持劍的身形居然嗖的一聲,在甯越身前消失不見,甯越的天龍劍破開的只有一片空氣。
甯越看到劍氣崩碎後,強風掀起了白衣女劍手的的薄紗一角,可是卻很快落了回去,還是沒有見到女劍手的真容,還是忍不住出聲喝問。
甯越心頭也是有些無奈,他並不想在無終嶺裡與人大打出手,要是引出了大天魔宗的人,一定會麻煩不斷。
甯越的眼神驟然凝起,這樣一腳踏碎空間的爆發力令他也不敢小視,只有魂力無比凝練,才能爆發住這樣恐怖的衝擊力度。
甯越的動作極爲靈動快速,就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升起的劍氣也是異常精準的點中空中巨型劍氣的一處。
鋒銳的劍氣呈半圓形,足有近百丈的長度,幾乎瞬間就在甯越的身後落下。
白衣女劍手苦追無果,面紗下的面容上怒氣漸生,最後忍不住在甯越身後大喊出聲:“白星源,你要是再不停下,我風蟬兒發誓,會以大光明宗聖女身份,讓你在幹州的基業毀於一旦!”
甯越聞言,神色驟然一緊,眼底閃過一道狠辣厲色。
他根本不在意這個自稱風蟬兒的女劍手的身份,可是在她威脅了他幹州的基業之後,甯越的心裡驀然升起一股殺意。
他苦心在幹州經營的勢力,絕對不能讓它們陷入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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