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神出關,第一件事,自己是準備挑戰甯越。
他神色平靜的站在院子裡,閉目沉思。
他的腦中在閉關的這些天裡,一直在反覆回憶着當時與甯越交戰的情形,堂堂二階赤尾虎虛相,居然被臨時突破的六臂妖魔虛相擊敗,每當想到這個的時候,他就覺得羞憤難忍,咬牙堅持,纔有了現在的突破。
如今有了三階赤尾虎,若是在遇到當時的情形,絕對沒有落敗的可能。
顏雄奇得知消息,趕來的時候,就看着柳神這樣一幅平靜的模樣,站在院中。
柳神感應到有人前來,緩緩張開眼睛。
顏雄奇連忙打起了招呼:“柳神師兄出關,實力突飛猛進,真是可喜可賀。”
柳神點頭,說道:“進來吧,你算是第一個過來恭喜我的。”
顏雄奇眼神一轉,忍不住挑撥着說道:“柳神師兄,在你閉關的這些日子裡,燕七那小子得了李寒孤師兄的庇護,跟古歸年師兄也打了一次,也是獲勝,已經被宗門弟子認爲已經是八大弟子之一,我聽說……南笙師姐最近跟這個小子走的很近。”
柳神神色微微一滯,斜看了顏雄奇一眼,說道:“我這次出關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挑戰那燕七。”
他出去一看,南笙笑吟吟的對他施禮,說道:“聽說柳神師兄出關了,我特地來你這裡看一看。”
不少人馬上聯想到之前柳神和甯越價額,都是推測到他要做做些什麼。
甯越呵呵一笑,說道:“我可不缺什麼八大弟子的身份,你恁的說那麼多的廢話做什麼。”
顏雄奇連忙垂頭,不再‘勸說’,心裡怨毒的想到:“這一次柳神師兄出手,一定不會放過燕七,最好能把他打的重傷不治,這門派八大弟子的稱號還要落在我的身上。”
想罷,顏雄奇快步跟上了柳神,滿心期待。
“你的實力又有提升?”南笙有些驚訝。
只是聽了甯越這樣的說,他只覺得心裡一陣難受,在他看來,雁行宗八大弟子的稱號給他帶來了他想要的榮譽和身份,之所以拿來做賭,是因爲他的看重,可在甯越口中,這些東西完全沒有被放在心上,就如同無用之物,令他皺眉。
對於新收羅的屬下,甯越知道怎樣說話,會對其所好。
南笙沒也是沒有多想,跟在了甯越身後,一起出了院子。
柳神揮手打斷顏雄奇,直接向院外走去,說道:“現在我們就去。”
柳神出關,雁行宗的門人弟子都在觀望着他這邊的動作,很快就有人發現柳神出了後山,走向門人弟子們居住的後院。
甯越這時已經回去了院中,繼續修煉,忽然有一個女聲在院中響起。
當然,南笙未嘗沒有想看看他的實力究竟如何,跟突破三階赤尾虎虛相的柳神比試一下,最能說明問題。
柳神站在院前,整個身子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在甯越出現之後,劍刃的鋒銳徑直向着甯越壓迫過去,隨着甯越現身的南笙只覺得身體微顫,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柳神聲音冷若寒冰,見着甯越之後,硬邦邦的開口說道:“我此行突破,也不欺負你,要是你能接下來我十招,我便扭頭就走,這一場就算是你贏了,那八大弟子的位置,我也讓了給你。
“你要怎樣?”
甯越笑着起身,身上顯露出一股自信,魂力在身後快速凝聚,形成了一個四五人高的高大六臂象頭怪虛相,威壓漫散,南笙的臉色微變,連忙退了幾步,斂起了臉上的笑意。
還沒等她再說些什麼,柳神已經走到甯越的院前,大聲喊道:“燕七,出來吧!”
甯越眉毛微挑,嘴角上揚,也不看南笙,從院子裡自信的走了出去。
南笙神色微微舒緩,問道:“那你現在究竟到了什麼境界?”
甯越笑道:“尋常六臂秘法修煉起來很慢,可是你正在修煉我給你的一階秘法,應該知道,要是尋對門路,修煉的速度還可以提升。”
燕七這一次要倒黴了!
柳神再張口說話,聲音彷彿浸透了一股森冷寒意:“我自然會讓所有人知道,憑他一個新人弟子,根本不配稱爲咱們雁行宗的八大弟子,那八派論劍,他沒有去的資格。”
南笙的神色間還是有些擔心,可是聽聞甯越的實力提升的如此之快,也是莫名的覺得甯越如果對上柳神,應該不會吃虧。
甯越輕笑了一下,他與顏雄奇、柳神和古歸年三人接連動手,讓他對六臂象頭怪虛相修煉的感悟,也是在不斷提升,這些天苦修過後,已經把搬天正、法的二階秘法修煉到了大圓滿的境界,實力突飛猛進。
顏雄奇大喜,可是在神色間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點頭:“柳神師兄說的是,可是明天門派參加八派論劍的人就要出發了……”
柳神雖然心胸不夠寬廣,突破後只顧得前來報復,算是睚眥必報,卻也是心冷如鐵。
顏雄奇聽出柳神對甯越的不滿,更是刻意勸道:“柳神師兄,那小子現在身爲門派八大弟子,也是要奉命參加此番的八派論劍的,這個時候去挑戰他,會不會有些不妥?”
她也是在一直修煉六臂秘法,本就對相近秘法會生出一些感應,加上甯越的指點和贈予的一階命魂圖,現在重新凝練了一階虛相,反而覺得甯越的實力更加深不可測。
甯越清楚,他用搬天正、法第一階秘法收了南笙的心,給了她提升實力的支持,所以南笙定然不是來看笑話的。
柳神心裡難過的想要吐血,可是這一次來跟甯越挑戰,爲得就是爭回一口氣,無論怎樣,他都不會放棄。
甯越淡淡的看着柳神,擡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不如這樣,我們換一個賭注,我家燕九還沒有宗門八大弟子的身份,要是你輸了的話,不如就把你這個八大弟子的位置,讓給我妹妹好了。”
柳神怒瞪着甯越,看着甯越一副憊懶的樣子,要是沒有他想要的賭注,這一場挑戰絕對打不起來,這樣的話,怎樣才能出了胸頭的惡氣。
柳神咬了咬牙,點頭說道:“就按着你說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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