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殺你是爲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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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士氣已經激勵起來了,霜巨人都興奮的大喊大叫起來,獸頭立刻就帶着他們,從猛獁象皮製作的大帳篷裡出來,一路叫囂着,直接面對着巨大而雄壯的西哈特城堡。

西哈特城堡不同於那簡單粗陋的派勒斯堡,就算是比起防禦完備的冰川堡更要強上一截。

山岩鑄造的牆體上擁有着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射擊窗口,整個城牆,便是一圈沒有死角的射擊塔樓,可以站上至少800個弓箭手,擠一擠,再多一半也是有可能。

在整個城牆上,鑲嵌着四十八架重型牀弩,可以射穿三個重裝騎兵無壓力。滾石落木等一切守城物資,都準備的非常整齊。看的出來,西哈特男爵等待這場戰爭,已經等了很久了。

城堡的馬路建設的也十分結實,可以容納四匹馬同時並行,在這個城堡裡,住着2萬多人,緊急動員下來,至少有5000人的民兵,再加上西哈特男爵自己的3000人常備軍,其他貴族的4000人雜牌軍,整個城堡中已經裝滿了士兵和戰爭物資。

霜巨人走到城堡比較遠的地方,對着城堡指指點點,大聲嘲笑着。

來到城下之後,祭司獸頭騎着一匹雄壯的犛牛,旁邊是騎着戰馬的臉色蒼白的阿爾比牧師,再旁邊是騎着猛獁象的霜巨人首領巨斧。

旁邊的兩個霜巨人和他們巨大的坐騎,讓騎着白馬的阿爾比牧師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殉道者。他蒼白的臉色已經失去了血色,連正常人所帶有的神情都沒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冰冷的屍體。

獸頭指着西哈特城堡,對阿爾比牧師說:“你帶上兩百個霜巨人,去掃蕩西哈特男爵的後方。”

阿爾比牧師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悵然的吐了出來,一句話也不說,就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般。

獸頭轉頭看着他。

阿爾比牧師也轉過頭來,看着獸頭。

獸頭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在埋怨我殺了盧瑟子爵麼?”阿爾比牧師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不是埋怨你,而是憎恨你。如果我有能力,我現在就砍下你這言而無信的頭顱!”

獸頭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成王敗寇,不過如此。我和他的爭執,你也是看到的。如果我們之間決裂了,你猜誰纔是最大的受害者?”

阿爾比牧師冷笑道:“難道是北地的人民不成?”

獸頭收起笑容來,嚴肅地說道:“是盧瑟子爵。因爲到那時候,我就沒有了收手的理由,只能將他全家都殺死。而現在,他14歲的兒子,現在卻能夠繼承爵位。

這個孩子我也見過,你也知道。雖然不是一個懦夫,但也絕對不會是一個英雄。如果沒有霜巨人的幫助,你猜他會怎麼樣?能不能在這個殘酷的北地活下去?我怕他們全家都會被這羣其實是強盜和小偷的貴族們瓜分,就連他的屍首都將遭受盜墓者的褻瀆。”

阿爾比牧師並不擅長辯論,聽到獸頭這番話,緊緊的抿住嘴脣,並不說話。

“所以,我殺了盧瑟子爵,實在是爲他全家負責的一種良好態度。”獸頭悠然的說道。

阿爾比牧師聽到這話,雖然覺得有理,但是直接看前提和結論,卻仍舊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他憤怒的罵道:“無恥之徒,還敢來騙我!”

獸頭停了又笑了起來,說道:“你是真不瞭解霜巨人呢?還是假不瞭解北地的人性?要知道,霜巨人是將人類都可以當做糧食的。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整個北地從此以後再也看不到人類?”

阿爾比牧師猶自嘴硬道:“哪又怎樣?總比這樣恥辱的活着強!”

獸頭說道:“這是你的想法,卻不是別人的想法。現在我保着你統領人類,你保着盧瑟子爵的兒子盧瑟二世,如果我換一個人呢?一個更好用的,卻是一個殺人狂的瘋子呢?你想想看,你和盧瑟子爵的家族,會落得什麼田地?”

阿爾比牧師再不說話,只是顫抖着看着前方。

獸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是在人類社會中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人類的想法我也懂一些。也是唯一能夠牽制住霜巨人的。

所以你乖乖的聽我的,沒有壞處。我是命令你節制霜巨人去掃蕩西哈特男爵的後方,如果我直接命令霜巨人自己過去呢?你說西哈特男爵後方的那些人類,還有活路麼?恐怕都將被作爲零食,嘎嘣嘎嘣的都嚼着吃了。”

阿爾比牧師怒吼道:“你敢?!!!”

獸頭無所謂的說道:“我當然敢。我的靈魂屬於冰霜女神,我想她也會對這種傳播她的威嚴的事情很感興趣的,聽到這消息她也會很高興的。”

阿爾比牧師也是冰霜女神的牧師,雖然只是個低階牧師,卻也十分清楚冰霜女神刻薄寡恩,喜怒無常的性子。的確,說不定女神也會感到高興呢。

“我們霜巨人,所需要的只是人類精美的食物和生活物資,其他的權勢和土地,我們一點都不稀罕。

等到這場仗打完了,西哈特男爵和鄧肯那個王八蛋都被幹掉了,我們霜巨人還是要回到冰川上去,北地的夏天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熱了。

北地的歷史你也讀過,雖然霜巨人比起別的種族都要強力一些,爲什麼還是隻能困守在北部冰川上?就是因爲人類世界的溫度並不適合我們。

短時間的過來作戰還可以,長期居住,女神在上,那會要了我們的性命的。

將整個北地用武力征服以後,還是要交到你們人類的手上。

我的確是殺死了盧瑟子爵,但是當北地征服之後,霜巨人會將這個北地交給誰?只要你乖乖聽話,這個北地可以是你的,也可以是任何人,你想給的。

到時候,我們只需要人類定時給我們進貢就行,其他的我們並不需要。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和平相處。

到時候我是霜巨人的王,如果你願意,你就是人類的王,不願意,那麼盧瑟二世就是人類的王,誰侵犯你們,還可以請我們援助你們。怎麼樣?多好啊?

從此以後,你們人類,就在瓦薩大地上,過着無憂無慮,幸福快樂的日子。嗯,聽起來跟童話一樣美好。”

獸頭拍了拍手掌,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完美的故事一樣。

阿爾比牧師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不知道是在爲什麼還在心裡劇烈的掙扎着。

獸頭吼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快去!!”

阿爾比牧師突然被吼醒,下意識的就像拍馬走人,獸頭又叮囑道:“還有,給我們準備投石機!我知道你們有!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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