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運兵們沉着冷靜地打退了一波又一波海諮,海諮們始終找不到動手的機會,他們也知道船上有一羣槍法奇準的士兵,在沒有強力的裝甲船掩護下,他們根本沒有機會登船,即使登了上去,也無法控制住船。
隨着一路海盜們虎視眈眈之中“大飛嶼號”貨輪終於臨近了坦桑尼亞聯合共和國的海域,圍着貨輪的幾夥海盜才作鳥獸散。
從坦桑尼亞共和國都的達累斯薩拉姆港卸下了二十多個裝有FC-20
組件的集裝箱,與贊比亞共和國的接應人鼻及坦桑尼亞聯合共和國的軍隊共同保護下,送上了一列專列火車。
列車由達累斯薩拉姆出,終點站爲贊比亞的都伊薩克,這條鐵路和〖中〗國有着不解之緣。
1967年,中、坦、桑三國正式簽署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坦桑尼亞聯合共和國政府、贊比亞共和國政府關於修建坦桑尼亞贊比亞鐵路的協定》,該鐵路東起坦桑尼亞都達累斯薩拉姆,西至贊比亞的新卡比裡姆博希,全長1860公里,歷時8年,〖中〗國派遣工程技術人員近5萬人次,有64人在建設中犧牲,是〖中〗國最大的援外成套項目之一。
包括杯默在內的隨隊的四名空軍教官和兩名工程師都坐在火車末尾的同一節車廂內,22名押運兵都附近車廂裡或集裝箱上方。
自打從坦桑尼亞都達累斯薩拉姆登陸後,負責押運任務就移交給了贊比亞派來的一個連的特種兵和坦桑尼亞的一個步兵營,一路上半監視半押運,畢竟本國國土上來了其他國家的武裝士兵,總要吊那麼一根弦繃着。
中方押運兵在火車上移交大部分押運職責,將主要精力放在了保護隨隊工程師和空軍教官身上,這纔是〖中〗國的重要非賣品,損失一個都不得了。
黑色的專列火車從鐵軌上一路向西南,穿過平原,經過丘陵,一直進入坦桑尼亞靠近贊比亞的熱帶山區。
除了22名押運兵外,車輛前後以及沿途都有坦桑尼亞的軍隊負責保護,爲了保障跨國運輸,贊比亞共和國付出了不菲的代價,但相比起空軍力量的提升,這點代價付出還是非常值得。
“這次押運看來危機重重以夥兒怕不怕啊?”
圍坐在小圓桌邊的一名空軍教官,37歲的黃德少校說道,四名空軍教官正湊成了一桌搓起了麻將,另兩名工程師因爲三句不離本行,更有共同語言直接玩起了象棋,非洲國家的鐵路可別指望跟〖中〗國的高鐵有的一拼,也就是八九十年代的水準,得坐上整整兩天才能到達贊比亞的邊境。
“怕,怕什麼啊,又不是第一天當兵,小默所說你在海上的時候幹掉了不少海盜?”另一個空軍教官韓仁廣少校望着對桌,也是四人中年紀最小的林默。
“沒數,大概六七十個!”林默皺起着眉翻出自己手上剛抓到的牌,悻悻然丟到了圍城〖中〗央,他的手氣臭地要命,連連被邊上的部翰上尉搶糊,正一頭惱火,這個麻將是剛剛學會沒多久,在“大飛嶼號”貨輪上到現在,一把都沒糊過,手氣臭得可以。
“你小子槍這麼準,不去當特種兵真是可惜了,等我槓!”這次擔任空軍教官組組長的黃德少校甩出三張一餅,搶了韓仁廣甩出的一張棄牌,四張一餅,伸手摸了個四方城的尾巴,卻是隻幺雞。
“我當特種兵?那其他人不是沒飯吃了,我包打天下算了,還是飛行員過癮,刺激”
林默手上正難得列出一排“七大對”正在聽牌中,剛要丟出一張財,卻聽邊上一直悶聲不響的部翰上尉搶先喊了一聲“糊了!”
“〖我〗日佬部你老搶我牌!”林默抱怨道,一把推到面前的牌,恐怕運氣要是再好點,下兩把就能抓到個財神,難得的贏下一輪“七大對”的番數就不好說了“嘿嘿,承讓承讓!”部翰上尉一張雷打不動的死人臉,笑得是皮笑肉不笑。
“掏錢掏錢!”黃德少校和韓仁廣少校也沮喪的推倒面前的牌,利索的摸出錢來丟到部翰上尉面前,願賭服輸,軍人的賭品一向是有口皆碑!
“繼續繼續我就不信不會糊上一把。”林默無語的掏出錢來,雖然賭的籌碼很小,也就圖個開心,一天下來也就輸個上塊錢頂了天,可是天天輸也是非常讓人鬱悶的事情。
列車突然緊急減速,車廂裡的人隨着慣性,不由自主向着火車前進方向一傾,好不容易纔穩住身子,桌上剛砌好的麻將牌嘩啦了一下全散了架。
“到站了?!”林默向車窗外看了一眼,卻走看到窗外滿眼羣山,滿眼的綠,高大茂密的叢林,還有淡淡的煙霧繚繞,顯然是在熱帶的叢林中。
明顯不是什麼車站。
在車廂四個角落裡的〖中〗國押運兵身上的對講機響了一下,他們分別接了起來,清楚聽見裡面押運隊長羅超上尉的聲音。
“前面的鐵路被泥石流破壞了,坦桑尼亞的人已經上去搶修,注意警戒。”“是!”
嘩啦,一陣整齊的上槍栓聲音,押運兵們如臨大敵般警戒着,迅速拉下了車廳內所有的車窗玻璃。
坦贊鐵路東運載量達到200萬噸,但實際上只用了70萬噸的運量,運力長期過剩,鐵路線上通常都很空,並不繁忙,平時保養也不及時,出現這種意外也是常有。
一車廂的人面面相覷,這一堵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能夠車。
“不用猜,肯定又是哪夥鳥勢力攔上了咱們,還好沒有放地雷,否則估計夠嗆!”被攪了麻將局的韓仁廣少校一臉不高興,從腰間抽出一支口式手槍往桌上一拍,沒別的意思:備戰倩樣子他也是老油條了。
“地雷最多炸個火車頭,火車速不快,最多翻掉前面幾節無關緊要的車廳,難道還用反坦克導彈?”黃德少校也同樣掏出了槍擺在桌上,萬一真打起來,這槍還能派點用常。
從國內北侖港出,進入印洋以來,這一路上就沒太平過,所有人都已經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保住自己的性命纔是最重要的,至於那四架戰鬥機,自然會有贊比亞、坦桑尼亞和〖中〗國三個國家會出動國家力量進行最有力的報復,讓這些敢打他們主意的傢伙們知道什麼叫後悔。
事實上,陸路上另有一個大型車隊同樣載着集裝箱作爲掩護,冒充運載戰鬥機組件向贊比亞進,港口也有同樣模樣的特種集裝箱存放在重兵把守的倉庫內,爲此〖中〗國與贊比亞兩國軍方故佈疑陣,每一路都設下了重兵接應,想要一網打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用腳後跟也能猜到,估計有某個勢力不滿〖中〗國做成這單生意完成軍火輸出,或者是對贊比亞提升了空軍力量,破壞了實力平衡而不滿,這種事情通常見不得光,大家心知肚明究竟是誰,可是扯破了臉後引的戰爭又是誰都不願意遇到的,因此押運人員並不擔心對方會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最多破壞一下,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敵對勢力很有可能會趁機用土匪的名義進行搶掠或者破壞,讓人抓不到把柄。
“林默中尉,你的激光武器也該拿出來亮亮相了!”對於林默使用這麼特殊的武器,黃德少校表示出極大興趣,這種東西雖然不是很罕見,但卻實是很難搞。
不過林默的這支激光槍卻是金幣演化出來的,卻沒有人想到過這並不是一支在編的制式武器,幾乎都會認爲是林默自帶武器,有人喜歡用刀,有人喜歡用火藥武器,有人喜歡用弩,只是個人習慣不同,非州這地方不太安全,有這樣的考慮也不足爲奇。
畢竟常識中不會有人見人就查別人的槍,即使要查,也會了解到林默曾經購買過一批激光器材料,加上林默拆卸過真正的激光步槍,順理成章,自制一把激光槍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槍?在包裡,不着急,這裡水汽太重,不適合用,等會兒弄把自動步槍使使。”林默已經習慣了打打強盜的,他可不會手下留情,不過金幣擬態的95L-5B激光步槍還是少拿了用的好。
在人手不夠的時候,羅超上尉甚至會借林默來負責保護任務,對他來說,林默的槍法最讓人印像深刻。
車窗玻璃被拉了下來,不過依然可以隱約聽見外面那些老黑們嘰哩呱啦的喊叫,誰也聽不懂這些黑人士兵在喊什麼,不過在混亂不堪的非洲,倒不用擔心這些人都是新兵,裡面很多士兵都是從久經戰火考驗的當地軍閥中選拔出來。
突然外面遠處響起了一片槍聲,也可以聽見火車上的反擊的槍聲。
叭叭一連串炒豆子的聲音,林默他們所有的車廂窗玻璃上爆出一連串的白色蜘蛛網紋,整列火車都採用了防彈設計,連窗玻璃也不例外,但是防彈玻璃也僅僅是碎成密網紋,如果受到持續不斷的大口徑子彈掃射,也不一定撐得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