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駒早已習慣這種場面,不過他還是很給徐老闆面子,滿面春風的誇讚着對方:“徐老闆這是客氣,再說我們陳氏集團選擇貴公司來做這些工程更重要的是看中你們的資質和實力。”
徐旭東臉上的褶子都了笑出來:“感謝陳老闆對於我們的肯定,只要陳老闆對我們的工程質量滿意,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徐旭東說這話倒不是隨口敷衍,他這個原本在新加坡附近組織些人手搭起來的草雞班子經過幾年的拼搏才勉強算是一個逐漸正規的二流小建築商。也是他運氣好,只是一個偶然到古晉探親的機會看到陳氏集團當時的招標啓示,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前去報名,卻不曾想他就邁出了自己人生最正確的一步。遠景建築公司在跟着陳氏集團的這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幾乎是坐着火箭的速度迅速發展,如今已是這南洋地區頗有名氣的大建築商了。
徐旭東透過嫋嫋升起的煙霧,看着滿臉英氣的陳家駒,心中感慨,如果不是這一路親眼看着眼前這個年青人所做的一切,自己真的是難以相信陳氏集團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居然就是這麼一個花樣少年一手打造。
端起桌面上凱莉剛剛端上的咖啡,陳家駒閉上雙眼仔細聞着那咖啡散發着的香氣,似乎有些陶醉。那種輕鬆愜意的舒服很快就傳染到徐旭東,他也不再囉嗦,品嚐起這美味飲品。
“凱莉,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那是安琪兒的專座麼?爲什麼那幾個該死的傢伙會坐在那裡!我需要一個解釋!!!”突然一個暴躁而大聲的叫喊打破了咖啡廳那優雅輕鬆的寧靜。
正在和陳家駒嬉戲言笑的徐旭東一陣愕然,在陳家駒這個陳氏集團老闆面前還有人如此囂張,他回過身子一看,原來是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白人在吧檯那裡暴跳如雷,對着咖啡店現在的老闆凱莉咆哮着。
徐旭東自持也是在新加坡廝混多年見過不少場面,他有心爲陳家駒分憂,站起身來用着標準的英語道:“這位先生請安靜一下,這裡是公共場合,請您不要騷擾別人!”
那白人還未有什麼反應,他身旁幾個怎麼看都有些流裡流氣的傢伙向着徐旭東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嘴裡罵罵咧咧道:“咋滴,小子,我們愛德華先生的事情你也敢插手?”
眉梢輕挑,陳家駒有些奇怪,這是哪裡來的愣頭青,居然會在這忠義堂的核心地帶如此囂張,有些意思!
那名叫愛德華的白人放過了一臉緊張的凱莉,轉過身子斜靠在吧檯,把徐旭東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坐在裡面的陳家駒幾人。當他看見清新可愛亦嬌亦嗔的冰丫頭和霜丫頭這兩個絕色小蘿莉時,兩眼爆出一道豔羨的厲芒。
“哦,說我打擾了這咖啡店的平靜,你去問問這在座的人,我究竟打擾了他們沒有?”愛德華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陳家駒卻聽出了他的有恃無恐,想到以前安琪兒曾經的抱怨,他心中明白了什麼。陳家駒沒有過早的出面,他在觀察這個愛德華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有這種囂張放肆的場面或許才能看清他的本性。
愛德華身旁的幾人捲起衣袖扎個架子凶神惡煞似的看向咖啡店的客人,一時間懾於他們的淫威,很多人都低頭不語。看着如此場面,愛德華輕聲笑着:“怎麼樣,這位先生似乎沒有你所說的那種情況吧!”
“你……”徐旭東顯然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囂張霸道,他指着愛德華說道:“強詞奪理,你們簡直就是流氓!”
“哈哈哈,”幾個馬仔大笑起來,狂笑道,“居然說我們是流氓……不錯,我們就是流氓,咋滴!”
悶哼一聲的愛德華收起了臉色的微笑,冷色道:“沒想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人敢對一名高貴的大英帝國的貴族說是流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見自己的主子已經發怒,那幾個馬仔一擁而上就要衝着徐旭東拳打腳踢。徐旭東自然沒有想到居然會有如此愣頭青,二話不說就要廝打於自己,他雙眼瞪的大大的,只是對方動作突然,想退後躲閃已是來不及。
徐旭東這時感到身前一道黑影閃過,然後就看見這幾個馬仔如同觸電般的橫身倒下,那種具有強烈畫面感的場面不僅是讓徐旭東愣住了,愛德華也是滿臉驚愕不知所措。
出手的自然不是陳家駒,如今他已經貴爲陳氏集團的老闆兼總經理,再像個愣頭青那樣的出手似乎也有些掉價。他現在每次出行身邊都有兩個貼身護衛,這已經形成了慣例,雖然護衛的身手遠遠不能和他相比。
冰丫頭二人早已經驚訝的捂住了小嘴,她們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只是兩姐妹的反應各自迥異。霜丫頭雖然對於這樣的場面有些吃驚,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她瞥了少爺一眼後很是嫺靜的靜觀現場。冰丫頭可就厲害了,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綻放出興奮的火花,那揮舞着的小拳頭似乎在說,怎麼不是本俠女暴打這些流氓呢!
眼中爆出憤怒眼神的愛德華感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他將上衣脫掉試圖親自上陣。面對躍躍欲試而不知好歹的這個二世祖,陳家駒一臉無奈,他暗歎道,怎麼總是有這麼多弱智的傢伙來幹這麼狗血的事來呢。
“愛德華,你要幹什麼?!!!你居然在我的咖啡店裡尋釁滋事!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安琪兒憤怒對聲音出現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刻。
陳家駒放鬆了下來,畢竟這個愛德華身份有些特殊,如此公開場合同他搞出什麼衝突,天知道會產生什麼難以預料的後果。
陳家駒在想,小子,先讓你快活兩天,得罪了我倒無所謂,但是得罪了我的安琪兒姐姐你就自祈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