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墨羽鼻子一酸,下意識的接過了老闆遞過來的茶杯,雙手捧着,聲音哽咽,一時間真是感觸良多,滿腔的幽怨頓時煙消霧散,就連自己剛剛在外準備多時的辭職都拋之腦後渾然不知了。
查理坐回到辦公桌後的長椅之上,沉聲道:“胡,你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我很清楚,很抱歉,以前這裡並不屬於我。現在好了,既然現在這裡的一切都屬於我,那一切都要重新來過,你在這裡的表現我很滿意,你是一個令人尊重的有着職業精神的經理人,你對於地中海貿易洋行的忠誠,真的很令我感動!”
查理的話讓胡墨羽聽的是一陣臉紅,不過因爲他前面的激動情緒,查理也不以爲然,或許他還以爲自己的恭維言辭起了作用,感動了眼前的胡。
查理自顧自的說道:“洋行的情況我都瞭解,那幾個自以爲是家族的嫡系老人就敢趁着前段時日的空當,在這裡胡搞一氣,現在都到了收拾他們的時候,胡,你放心,我這就將他們全部趕到印度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跟他們的主子好好消受一下!”
胡墨羽心情頓時舒暢許多,不管眼前的這個新老闆出於什麼心理,至少也是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不是。
胡墨羽此時早就將要辭職的想法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興奮的問道:“老闆果然是雷厲風行,只是這樣以來,貿易行的人手可就緊張了。”
查理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後,說道:“放心,此次我回來還帶了幾個信得過的人,不過,你放心!你是我們地中海貿易銀行最忠誠的員工,我會給你最大的信任,我相信你們一定會相處的很好的!”
胡墨羽心中恍然,原來如此!
老闆如此一說胡墨羽心裡反倒平靜了下來,老話說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老闆換上自己的嫡系人馬,那也正常,反正我只是一個高級打工仔,只要別再出現以前那麼多的掣肘制約就行了。
胡墨羽經過同老闆的一番推心置腹的商談之後,最終還是決定留了下來,不管怎樣,做熟不做生嘛!老闆既然都如此坦誠,又給自己加了薪,那還有什麼說的。
胡墨羽渾身輕鬆的離開了老闆的辦公室,只見他哼着小曲,連蹦帶跳的走下了樓梯,走到一樓大廳時,他收斂了興奮,但還是抑制不住的高興,熱情的給前臺的朱麗打了聲招呼。
讓朱麗是滿腦的莫名其妙,這是怎麼了,進來時還是一臉的晦氣,好像誰欠了他錢似的,這纔多大會兒功夫啊,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真是搞不懂的東方人哪!
此時的大雨已經變小了很多,淅淅瀝瀝的變成了淫雨霏霏,但是氣溫還不是很高,同往常動輒二三十度比起來要差了許多。
胡墨羽從老闆口中得知要清洗洋行後,知道今天就沒自己什麼事了,乾脆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找幾個老友去喝酒慶祝去。
胡墨羽撐起雨傘邁着大步離開了地中海貿易洋行,走上了通往外界的林蔭小道之上,此時的這片僻靜之所由於下雨的緣故,比平時要安靜了許多,半天都看不見一個人走動的身影。
胡墨羽心情愉悅之下,越走越快,他的腦海裡還在想象着那幾個成天張牙舞爪的洋鬼子被清洗掉後的悲慘表情。
在一個牆角拐彎處,冷不防的胡墨羽一頭就要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嘴裡發出了“啊”的一聲驚呼,對方反應很快,在他的身子快要撞着他的時候,一個側身雙手一扶,將他的身子給扶正了。
驚魂未定之下,胡墨羽擡頭一看,原來對方是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帥氣小夥,身後還跟着一胖一瘦的兩人,應該是他的隨從。
胡墨羽心裡一陣羞愧,暗自罵道,好你個胡墨羽啊,得到如此消息就幸災樂禍到了得意忘形的地步,你這種態度和那些當初欺負你的人相比有什麼區別呢?你慚愧不慚愧啊!
對面年青人很是謙順的安慰道:“這位先生真是對不住,您沒事吧?”
胡墨羽連忙迴應道:“別,要說對不起的是我,這下雨天我走的太快了,又沒擡頭看路,險些裝上了列位,真是對不住了!”
那年青人露出他那燦爛的笑容說道:“好說,此事純粹是無心之過,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胡墨羽被這個年青人身上一種說不出的味道給吸引了,乃至失神片刻,這個小夥子很特別啊,渾身散發着一種那個叫什麼啊,對,親和力!讓人一見之下就忍不住的有親近之好感,真是奇了怪了,難道他是國內什麼大世家子弟?
年青人似乎對於胡墨羽的反應一點也不奇怪,有點見多不怪的意思,他保持優雅的風度問道:“對了,還想請教先生一下,請問地中海貿易洋行怎麼走?”
胡墨羽心裡一震,佯裝好奇地問道:“哦,地中海貿易洋行?你們是……”
一旁一個小胖子表情有些不虞,似乎在嫌胡墨羽有些多事,年青人似乎渾然未覺道:“哦,沒什麼大事,我們一行要去拜訪一位故人。”
胡墨羽放下心事,只要不是去搗亂了就好,不過自己似乎也多慮了,看着這麼帥氣和藹的年青人,他們又怎麼會呢?
胡墨羽轉身伸出右手比劃道:“你們沿着這條小道一直走,然後左拐直行有一幢三層哥特式洋樓,那就是,很好找的。”
年青人很是客氣道謝,胡墨羽也謙順的還禮,雙方客氣道別。
胡墨羽雖然對於這一行三人的組合有些好奇,但他自己還沉浸在自家的喜悅當中,很快就將他們給拋到腦後去了,他現在考慮的是找個什麼樣的酒館才適合自己和老友們的歡聚。
年青人正是陳家駒,陪在他身邊的則是蛐蛐蟲這個小胖子和他原先的小書童小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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