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鬼蛇娘娘

在南京的一座不知名的山裡,有一個不知名的村莊,當然,名字還是有的,山叫趙家山,村叫趙家村。村如其名,這個村子裡大多數人姓趙。

這個村子雖然有點與世隔絕,而且規模也不是很大,但是自從宋朝滅亡,金人進入中土後,當時亡宋的一名大官趙霜就帶着自己的家眷僕從躲進了這座山。

從此這座野山被更名爲趙家山。

趙氏一族自從進了這座山,就很少有人再出去了,他們在山裡過着自給自足的生活,偶爾有人會去鎮上帶點鹽啊,鐵鍋啊這類生活必需品。

趙大官人的後代再也沒有取得過什麼功名利祿,他們徹徹底底地蛻變成了農夫。但是日子倒也過得十分平靜。

改朝換代的戰火也從來沒有燒到這座小山村來過。

趙家村的村民過着平庸且平靜的生活。

這裡簡直就像是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了。不過桃花源的人是完全不知天下事,趙家村的人雖然不怎麼出去,但是卻通過出村辦制日常用品的人和外界保持着一定的聯繫。

但是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他們也沒什麼野心,就想老老實實地好好種地。

這裡的民風真的是相當簡單純樸,趙家村的農夫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往往就是能夠守着一塊地,老婆孩子熱炕頭就足夠了。

但是民風再怎麼純樸,總有人會想改變目前的現狀?但是趙家村的人絕對沒有這種想法。他們一個個就像是沒灌輸了統一的思想。他們不求別的,只求在自己的小地方過着自己的小日子。

這裡沒有衝破時代的鴻鵠,有的只是一幫燕雀。

而且一代燕雀延續着上一代燕雀的一切。沒有一隻變異成爲鴻鵠。

解放初期的時候,有一個考古學家不知到什麼神經跑到了這座山裡來,結果不小心摔了,昏迷在山路上,被趙家村的村民現了,給帶到了自己的家裡。

考古學家在趙家村休養了一段時間後,恢復了健康。

和這裡的村民交談後,他現這裡的人思想相當簡單,而且一個個都是安於現狀的平庸樣,讓人看着都提不起精神,但是趙家村的人似乎都很滿意。

趙家村人問這位外面的來客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考古學家說,前不久下暴雨,從這座山上衝刷下來一塊石片,有人撿到了,覺得上面鏤刻着的圖案十分神奇,就交給地方政府,他當時正好在,就留意了一下,結果他一眼就覺這塊石頭上圖案年代應該已經十分久遠了,這座山裡說不定藏着什麼珍貴的文化遺產。

他只是來這裡辦公事的,並沒有帶很多人,於是想來想去,他決定先自己一個人上山查探查探。

拍下了石片的照片,考古學家就上山考察來了。

說完,考古學家把那張照片拿了出來,給村民辨認。

結果看到這張圖的村名個個都跪下來開始磕頭,就跟搗蒜一樣。

考古學家非常不解,他問“怎麼了”。

村民沒有理他,只是一味磕頭,嘴裡還在不住唸叨着“鬼蛇娘娘保佑”。

考古學家很好奇,難道這照片上的就是鬼蛇娘娘嗎?

他又拿起照片仔細地看了看,石片上是刻着的是一條蛇,它把自己圈了起來,頭銜住尾巴,形成了一個環。這條蛇雖然雕刻並不精美,但是神韻逼人,就像是要從石頭上爬動出來一樣,在照片上看效果還差點,當時乍一看那塊石片,真的以爲有一條蛇伏在上面。

年代久是一方面,是什麼人能夠刻出這樣傳神的作品纔是考古學家真正想要探求的。

現在看看村民們的反應,他們一定知道關於這條蛇的一切。

考古學家興奮地纏着當時的村長給他說,但是村長似乎怕驚擾神明的模樣,死活不肯說。考古學家倒來勁了,他乾脆在村裡住下,非要把事情弄明白不可。

時間長了,村名似乎把這個和他們一樣幹這農活的男子當成了自己人,終於有人鬆口了。

有一個青年農夫告訴考古學家,他們原來都是宋朝一個大官的後裔,大官當時躲到這山裡,似乎通過一個道士模樣的人和這座山的守護神簽訂了某種條約,只要趙家人不出山,山神就可以保護他的子孫永世平安。但是趙家人必須待在這裡不能出去。

傳說這裡的山神叫鬼蛇娘娘,住在趙家山的鬼谷裡,她就像守着自己的牲口一樣守着趙家人,他們得到保護的代價就是犧牲自由。

如果背叛鬼蛇娘娘的話,鬼谷的封印就會一步步削弱,封印全部解除,鬼蛇娘娘就會出現在人間。向世人展開來自地獄的報復。

他們不出去,他們守着這座山,他們是世人的保護傘。

很大無畏的精神。

這聽着像是和魔鬼做的交易。不管這個傳說的真實性如何,這個鬼蛇娘娘聽上去都不像是來路正經的神仙,更像是某種邪神。

考古學家覺得好笑,他問,都那麼久了,你們就一直守着這個傳說過日子嗎?

小夥子說是。

考古學家不以爲意,他說沒有印證過的事怎麼知道結果會怎樣?幾百年沒有人離開過這座山,出去後是否會有副作用誰都不知道。怎麼可以被一個邪教傳說困住那麼久呢。人活着不闖一下,就是對不起自己。

年輕人雖然對考古學家的話感到反感,但是畢竟有着一顆年輕的心,比那些老得僵化的人要容易接受新思想。

考古學家一天出去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村民猜他可能決定離開這裡了,反正他也不是趙家村的人,離開這裡也不會有什麼影響。村民繼續過着自己平庸的日子。

但是考古學家的那番“人活着不闖一下,就是對不起自己”的言論卻悄悄在那名年輕的農夫心裡紮了根。

後來改革開放的春風吹滿大地,這股風也同樣飛進了趙家村。

終於年輕一輩的趙家村人心開始癢了,當時那名年輕農夫的兒子在老爸的同意下,由燕雀蛻變成了鴻鵠,飛出了小小的村莊。

聽說他後來財了,更多的小燕雀也按耐不住了,不顧老一輩的勸說,一個接一個走出村,而鬼蛇娘娘並沒有報復,這更壯了他們的膽。

一直到現在,鬼蛇娘娘似乎成了虛無的擺設。沒人怕了。

但是就是在最近,鬼谷似乎出現了異變,接近鬼谷的村民失蹤了好多個。

失蹤的人數一上升,便引起了各界的注意。

趙家村不再平靜,鬼蛇娘娘似乎開始了她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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