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墓穴之後,我在這塊地上點了三炷香表示敬土地。殷士飛也燒了一堆錢紙,意寓散財的意思。
做完這些,我們便回到了之前的地方。見這裡火光沖天,屍臭難聞。而幾個中年漢子正在往火堆里加木材,調整火勢。
至於曾家人,除了曾老爺子哭得那叫一個傷心以外,其他人一滴眼淚都沒流,甚至沒有一點的悲傷情緒!
大約到了下午三點鐘,曾老爺子被燒成了一堆爛骨頭。我們這才鬆了一口氣兒,只要曾老爺子被燒掉了,那這事兒就算做得差不多了。
將曾老爺子的骨灰裝進了骨灰盒裡,然後由曾老爺子將其端在懷裡,直接就在這荒郊野地裡開始“送靈”。
但這遷墳的規矩要比第一次下葬的時候多,所以人越少越好。
除了我和殷士飛、徐半仙,也就曾老爺子以及他的孫子曾浩和兩個擡棺人以外,其他人都沒跟上。
不一會兒,我們來到了新選的墳地。徐半仙在這兒又是唧唧歪歪的唸了幾分鐘,然後灑了米和紙錢,在才讓我們動土。
因爲人少,所以我和殷士飛一起拿起了鐵鍬就開始挖。
徐半仙說,我們掘地必須是七尺三寸,寬需要八尺二村,不能少也不能多。
因爲要求很嚴格,我們動土的時候都不敢隨意亂挖。等做好了土坑墓地,這才按照規矩將曾老太爺的骨灰安葬了下去。
我和殷士飛都沒結婚,所以下葬的時候我二人都是不能看,只能轉過身去,由兩位擡棺人下葬。
下葬完,埋好土。又在墳前點了香燭、放了炮仗,這纔算完事兒。
隨後,我們開始往曾家走。我問徐半仙,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但徐半仙卻是苦澀的搖了搖頭,指了指腰上的八鎮葫蘆。一見這葫蘆,我纔想起裡面還有曾老太爺的魂。
徐半仙說,接下來的三天,他會在這裡做開路法事,指引曾老太爺下去。我也不用上班,更不用留在這裡,這三天算我的假期。
聽到這話,心頭那叫一個爽。連連開口道:“謝謝徐叔,這三天你忙着,一會兒我就和老鷹回去了!”
徐半仙淡淡的笑了笑:“嗯,回去吧!”
不過徐半仙話音剛落,一直走在我們身後,神神叨叨兩個擡棺材卻急匆匆的跑了上來。
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對着徐半仙開口道:“徐道長,我們有個事兒也想請你幫忙!”
徐半仙聽說有事兒,便開口道:“什麼事兒,要是能幫,我一定幫!”
那名一臉漆黑的中年漢子也不廢話,直接回答道:“我們火葬場這幾天不太平,我們想請你過去看看!我剛和我們場長說了,只要能擺平,價格都好商量!”
曾老爺子和他孫子一直走在最前面,所以並沒有聽到我們交談。
徐半仙聽說火葬場遇到麻煩,就細問了幾句,而那名中年漢子也是知無不答。
幾句下來,我也算聽了一個明白。中年漢子說,他們火葬場最近被送來了一具女屍,是被人姦殺後用繩子吊在了樹上。
女屍被送來的時候,當晚就死了兩個燒屍學徒。而且每次有人想燒屍體的時候,都會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詭異事兒。
不是什麼斷電,就是爐門被卡住了,要麼就送推不進焚屍爐。
他們場子裡有一位老師傅,一眼就看出了是陰祟。並且對其出手,最後陰祟是被除了,但那位老師傅也受了傷,現在還躺在醫院。
本以爲這事兒就這麼了了,可是衆人現。那屍體還是燒不了,最後去問了那位老師傅。
結果那位老師傅告訴他們,死者怨氣太大。身體也被糟蹋,死前有一口怨氣憋在喉嚨裡,現在上不上下不下。
他雖然降服了死者的鬼魂,但屍體內卻又一口怨氣,而且沒有得到禮敬。還需要做一場三三開路,五五搭橋的法事才能度死屍。
要是這口怨氣落了下去,那屍體就可以燒了。要是落不下去,那可就危險了。
如今那位老師傅還在醫院裡躺在,根本就做不了法事。今天見到徐半仙如此生猛,所以想請徐半仙出馬。
之前就提到過,這魂魄和肉身和在一起,這才叫做人。要是魂魄和屍體分開了,就是兩個單獨的個體,都是需要禮敬的也是不可褻瀆的。
此刻聽到中年漢子述說,到也合乎常理。畢竟他說了,女屍被人姦殺後,還被吊在樹上。完全褻瀆了其屍體,難怪屍體有所異樣。
徐半仙聽完,眉頭一皺。急忙開口道:“幾天了?”
“五天了。”中年漢子如實開口。
一聽五天,徐半仙當場倒吸一口涼氣:“五天了?那你們怎麼保存的?屍體身上開始長毛了沒?”
“我們是將其放在了凍庫中,而且還壓上了八卦鏡。我們場子裡的老師傅說,這樣可以壓一十八天!目前沒有長毛。”另外一位中年大漢也開口道。
徐半仙臉色不怎麼好看,說這事兒必須快些處理,遲則生變!
可是徐半仙又犯難了,手裡的曾老太爺剛剛下葬,這法事三天開路道場也必須馬上做,要不然之前的功夫也都會付之東流。
想到這裡,徐半仙急忙扭頭對着我和殷士飛開口道:“下城、小殷,你們會做開路道場還是三三道場畫眉燭?”
如果說讓我打口棺材,讓殷士飛養幾隻蛾子到是可以,要是讓我和殷士飛做開路道場,我二人就只能乾瞪眼了。
不過這三三道場,棺材劉以前還真教過我,也就燒錢、搭橋、點香、燭畫眉燭。
並沒有猶豫,直接回答道:“我會畫眉燭!”
殷士飛傻笑了兩聲:“我都不會!”
徐半仙微微點頭,然後對着那兩位中年漢子開口道:“曾老太爺有開路道場,我這裡走不開。這樣吧!你帶着我兩個徒弟過去,萬一出了什麼變故,他們也能應對!”
兩位擡棺人雖然有些看不上我和殷士飛,但這會兒也沒辦法。畢竟他們別說三三道場畫眉燭,就算是最常見的“點屍火,送屍行”的儀式恐怕都不會。
如今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兩位中年漢子隨即點頭答應。
結果因爲這事兒,我的三天休息沒了,殷士飛也要請一天假。不過我們都是真正的驅魔人,所以我們並沒有什麼怨言。
回到曾家老屋,我收拾了一些行禮,告別了曾家和徐半仙,然後於殷士飛便跟着八位擡棺人去了火葬場。
因爲曾家世代經商,有錢。所以我們走的時候,竟然每人給了一個大紅包。
我拆開看了看,現裡面有二千。數目和殷士飛一樣,這可把殷士飛樂壞了,還說什麼以後我和徐半仙出門辦事兒,一定要再帶上他。
至於他們擡棺人,要比我們多一些。每個人包了二千五,畢竟人家乾的是手藝活。
當然,其中手被腐蝕的中年漢子數目更多。曾老爺說了,醫多少他曾家有給多少!
還有就是,在出前徐半仙將我拉到一旁,讓我一定要小心,時刻和他保持聯繫。
同時還很嚴肅的對我說道,若是遇到了意外狀況,比如屍變。我千萬千萬不要莽撞行事,也不能被殭屍給咬了。
還說我如果我再次被咬,我和美女姐姐都可能很是危險。還說什麼我死了到沒啥,要是美女姐姐有個意外,就算我十條命也陪不起。
徐半仙說這話的時候說的很是嚴肅,我也不敢託大,說萬事都會小心。
隨後我告別了徐半仙,我和殷士飛坐上了火葬場用來拉屍體的殯儀車,然後便開始向着火葬場行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