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晃又是五年,五年間,息羽未曾間斷過練習,原來的稚嫩與青澀早已褪盡,一襲白衣勝雪猶如謫仙,身材修長高挑,墨發如絲,直瀉腰間,再看看那眼,流光溢彩,讓人看不真切,挺直無比的鼻樑如玉的雕刻,還有那薄如刀削的脣瓣,似笑非笑,試問在這人世間又又幾人能與之相抵的?

不過,這五年間,無論息羽怎樣的努力,都始終無法敵過軒轅狄。而今天,正是這息羽的十五歲壽辰,這生辰的日子當然是息羽自己定的,畢竟又有誰知道這身體原來主人的真正生辰?

自練劍開始,軒轅狄便要求息羽只有在與他比劍時才能相見,而息羽正是選的自己生辰之日,心想若是贏了,那這凌劍便是自己最好的禮物。不過也正因爲如此,息羽與軒轅狄每年只能見一次面。

此時,息羽正一步步走向軒轅狄的屋子,臉上滿是自信。

“爹,今天我們可又該好好的比上一場了啊。”息羽興奮的說道。

軒轅狄二話未說,擡起劍便向息羽砍去。這可讓息羽有些猝不及防了,他可沒料到這軒轅狄會突然襲擊。

“呵呵,看來羽兒的反應能力還不行啊!”見息羽大窘,軒轅狄便打趣的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息羽總覺得自己每年見軒轅狄,他便是消瘦一分。但心下又想這軒轅狄武功如此了得,定不是得了什麼病吧,怕是自己看錯了。

不過,此時見軒轅狄又能如此調侃自己,便認真的應對了起來。

長劍抽出,雖然不及凌劍那般脫俗,卻也是一把好劍了。

瞬間銀光波動,兩劍便交纏於一起。與軒轅狄比劍的時候,息羽那種無聊的錯覺又來了,是軒轅狄的身手變慢了,還是自己的劍術又精進了?

但也來不急多想,在息羽剛纔發呆的一瞬,已讓軒轅狄鑽了空子。見軒轅狄向自己劈過來,息羽便準備放棄了,心道大不了再練一年,反正是多多益善的。

可就在劍尖指向息羽的一瞬間,軒轅狄停了下來。這還讓息羽詫異了一下,記得前幾年,這軒轅狄若是不把劍掛在自己脖子上以示勝利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可如今……息羽擡眼望向軒轅狄。這可嚇着他了,此時的軒轅狄正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臉上的表情自是痛苦難耐。息羽這下是可以確定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錯覺。

“爹,爹你怎麼了!”息羽連忙上去扶住軒轅狄。

“羽兒,爹怕是老了,這把骨頭大概是要不行了吧!”

“爹,怎麼可能,以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呵呵……”軒轅狄輕聲笑了“羽兒都不注意爲父的年歲的嗎?你我相遇時,我已是年過半百,如今十年下來了,我也手快走到了人生的盡頭了吧。再加上當時爲幼時的羽兒輸真氣續命,怕是也費了不少的勁,所以,呵呵……”說道最後,軒轅狄的聲音竟是如此虛弱。

“可是,爹你爲什麼不說?還讓我只有與您比劍時才能相見,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您走了,我怎麼辦啊……”說到最後,息羽盡然哭了起來。

“羽兒,若是我不與你比劍,你還會如此用功嗎?”

“爹你是爲了……”息羽說不下去了,他現在後悔死了,如果早知道會這樣,自己還練什麼牢什子的功?他定會花更多的時日去陪軒轅狄。

見息羽那張掛滿淚痕的小臉,軒轅狄又忍不住想去逗逗他“羽兒生的如此,現在一哭,更是媚態橫生啊!”

息羽不說話了,他知道軒轅狄快要不行了,而他剛纔所說的逗趣之話也怕是迴光返照了。

“爹……”輕嘆着,竟是無言。

“羽兒……”軒轅狄邊喊着息羽的名字邊將凌劍拿出,放於息羽手中“羽兒,這劍今天就給你,你要好好的保存他,如今你的劍術已是如此了得,想必這凌劍定是不會嫌棄他的主了。”

息羽無聲的接過劍,他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

“羽兒,爲父死後就葬於此地吧。還有,在我房間有一個包袱,你得好好的收着,聽見沒?”

“爹,我知道,我知道……”

“哎……沒想到……會走的這麼快啊……沒……沒有爹的日子……羽兒定要活的精彩……”說着,軒轅狄眼神逐漸黯然,手也慢慢的垂了下去。

“爹——!”息羽再也忍不住了,這十年的父子情誼,又豈是說忘就忘的?

息羽將軒轅狄的屍首埋在了當初尋得忘川的地方,他希望這藍色的小花能讓軒轅狄在地底下安然些,不要再煩惱任何事。

來到軒轅狄的房間,按照他的說法找到了那個包袱,打開一看,裡面有一件紅衣。不似嫁衣那般喜慶的紅,這件紅衣,有一種肅殺的美,給人一種訣別之感。包袱中還有一封信,打開一看卻只有寥寥幾語:“如果哪天遇到了危險,就穿上吧,機會只有一次,莫道萬不得以時,莫着此衣。”那是軒轅狄的字跡。

剩下的的是一本醫書,裡面也有一張紙條:“羽兒,爹知道你不喜醫,這書留給你,以備不時之需。”除了書,還有一推瓶瓶罐罐,裡面大概是軒轅狄留給息羽的各種藥。

收好包袱,裡面只有那件衣服和藥。冥淩劍法也已練成,便未隨身攜帶,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再次來到軒轅狄的墳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道“爹,息羽定會活的精彩,請您放心吧。”

說完,起身向山下走去。

煙花三月,草長鶯飛,池連國的雲城一副熱鬧非凡的光景。

這雲城便相當於池連國的首都了,最好的酒樓,最大的妓院,最有質量的裁縫店,最有誠信的當鋪全都在這了。

此時,兩名身材高挑的男子正一前一後的走在雲城大道的中間。前者俊美的外貌自是吸引了一堆八卦的百姓,劍眉斜入鬢,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透着威嚴莊重的光,鼻樑挺直,薄脣紅潤,小麥色的肌膚更是吸引了少女的眼球,別在腰間的一塊玉佩晶瑩透亮,一看便知是上等的好玉,看來此人非富即貴。不少女子已然羞紅了臉,大膽點兒的還拋幾個眉眼。此人正是這池連國的天子,慕容無觴。

而後者是看不出生麼所以然了,全身都被黑色的衣服包裹着。這全身自是包括了他的臉,沒人能看清楚他的外貌,再加上他緊緊抓着手中的劍,好像一有人靠近便會揮舞那劍似的,更是沒人敢靠近他了。此人流蘇,當今聖上貼身侍衛。

就在衆人的眼光都被慕容無觴吸引了去時,卻又有人發出了抽氣的聲音。

“天啊,你看那人,究竟是男是女?”

“不知道啊,管他是男是女,太美了,實在是太美了。”

“哎!是男的,你瞧那身段……”

“不如把他娶回家……”

“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隨着一聲聲驚呼,慕容無觴和流蘇向自己的後方望了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霧辰山上下來的息羽。

息羽本就長的美,再加上他那自戀的小心理,定是不會因自己容貌出衆而去搞什麼易容,他覺得麻煩,再者,自己武功這麼好,又豈會輕易讓人怎樣?

可直到他看見這些男人的反應時,他才憶起這個世界的男子也可產子,即可產子,那自然可成婚。看見衆人吃驚的眼神,息羽想,你們不會都看上我了吧。於是就是擡眼笑笑,應對應對他們。殊不知,這息羽平時不笑時便是猶如謫仙的存在,超凡脫俗。這一笑,便是嫵媚至極,那眼再一擡,媚眼如絲……媚眼如絲啊!

“流蘇,你說這公子到有趣,他那笑,分明是在誘惑人啊,我們跟着他如何?”慕容無觴小聲的向流蘇建議到。

“只要不會影響到主子的安危便可。還有,別玩太久,畢竟您是……”‘皇上’兩字藏於心中,這慕容無觴自是聽的懂的。

於是,兩人便光明正大的跟着息羽走了。

息羽是何等人物?這十年的功夫是白練的?他當然感覺得到慕容無觴與流蘇的動靜,但未從來人身上感到殺氣,便也作罷。再者,他也已經將凌劍給‘畫了一番妝’,看起來不過一把普通的劍罷了,這兩人定不是因這劍而來。心還道,這兩人武功也太爛了,連跟蹤都不會。

可息羽有哪裡知道,先不說這慕容無觴,畢竟他是皇上,可這流蘇的武功可是江湖上排前五的。不是他武功差,而是息羽的武功的的確確已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恩,終於找到了!”此時的息羽正站在一個讓慕容無觴與流蘇都驚訝的掉下巴的地方,雲城最大的女支院——清院。

問息羽爲什麼要來這裡,這當然是爲了先讓自己吃飽喝足咯?息羽身上一沒有銀兩,二沒有乾糧,若再不找個地方安生,估計就變乞丐了。於是他就想啊這什麼地方能包吃包住的?這一想就想到了女支院了。

“呦!這位姑娘好生標誌啊,就是不知道這姑娘家來這做什麼?”那清院的老鴇一看見息羽便迎了上去,尖聲細語的搭着腔,只是心道莫不是來捉姦的吧?。

“你錯了,我是男的!”息羽黑線了,若不是自己此時餓的沒勁,他又豈會是這般‘柔弱’狀態?

“呃……哎呦,原來是位公子爺啊,紅鳶,綠柳,快來服侍公子。”這老鴇一聽息羽竟是個男的,便立刻爲他招呼上姑娘。

“你又錯了,我是來賣身的!”

此話一出,那老鴇便呆了,她腦中彷彿看見了一顆樹,上面長滿了銀子,輕輕一碰,那銀子便會像下雨一般。畢竟眼前這公子如此之美,是個尤物啊。

而跟在息羽身後的慕容無觴一聽息羽竟是來賣身的,更是覺得有趣了,下定了決心要探個究竟。

第5章|小倌

這清院有規定,凡是進來的姑娘小倌們,必得在後臺訓練上一個月。息羽也是新來的,當然不例外。可是當他看見那些小倌訓練時的模樣,便想打退堂鼓了。本以爲在妓院這種地方,媚點兒,騷點兒,也就夠了,誰知道那老鴇那麼變態?居然說什麼要練上一個月纔可接客。

現在息羽正可憐兮兮的跟在老鴇後面,那老鴇問了,訓練三部曲,是選其中一部開始?還是從頭開始?於是息羽就回了,先看看……先看看。

可他看到的是什麼呢?就拿眼前這人來說吧,被綁着不說,後穴還插着一根粗大的玉勢,再看看那小倌的臉,哎呦,原本清秀的小臉已是皺成了一團,痛苦萬分的樣子啊……再說說另外一個吧,被抽了,被鞭子抽了,可那小倌爲什麼還一臉‘幸福’的模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sm?頭再轉向右邊,天,這小倌要幹什麼?看他這陣勢分明就是要給訓練人口交嘛!

息羽真的是在認真的思考着,該選哪一部開始呢……選個屁啊,息羽在心裡吶喊,哪一部都不好。

在前世息羽也是與男人做過的,雖然做到最後身下的那人都是快爽到天上的模樣,可一開始並不是那麼好受的,如果沒有前戲,那不痛死纔怪啊。如今看看這些小倌,不禁憐惜着,他們一定是痛死了。

等等,憐惜?憐惜啥?現在自己也是衆小倌中的一員啊,如果要在妓院呆着,豈不是也要這樣?難道自己就因爲一時的窮困而受這種苦?

不行,息羽纔不要。於是他又去找了那老鴇。

“老闆娘啊!”

“等等,叫媽媽就行,老闆娘叫的好像我多老似的!”這老鴇一邊說着,還一邊用手指甲摳着他那呃……美麗……的牙齒。

“是,是,媽媽,我有件事想與你商量商量。”嘴上那麼恭敬的態度,可心理早翻白眼了,什麼媽媽,噁心死了。

“你說。”

“我能賣藝不賣身嗎?”

“哼!爲何?怎麼,還裝高潔?進了這清院的還有誰是高潔的?”

“這不和您商量嗎?再說了,媽媽您覺得憑我這幅相貌,難道還不夠嗎?”說到這,息羽竟斜挑着眼看着那老鴇,還時不時的眨那麼一兩下,叫那老鴇好呆了好一陣。

“可是,這清院的規矩是大家都知道的了,沒有人能一來就接客的,你就算是隻賣藝,也要一個月之後。”老鴇看着息羽那媚眼如絲的樣子,又在心中嘆了一聲尤物。隨後又想到,這如此美人裝裝高潔也沒什麼不好的,有時候,男人就喜歡這樣的不是?說不定讓他裝裝反而能有更好的效果。

“媽媽,您放心,我不到一個月是絕對不會接客的。”見這老鴇同意了,息羽鬆了口氣,總算是逃過了啊。

現在來清院的客人們啊,每天都能看見一個身穿白衣,臉覆白紗的可人兒倚在這二樓的扶手處,單手托腮,像在想什麼東西。

這人正是我們的主角大人,息羽。息羽雖然是答應過老鴇一個月內不接客,可他還是天天會出現在這清院,老鴇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可見息羽將自己的臉給遮住了,也就不多言了,只是不知道這息羽在這兒做什麼。

其實息羽是在觀察這來來往往的人,他覺得妓院是個很能讓人露出另一面的地方,所以便觀察起來了。尤其是在見到嫖一和嫖二之後,呃……這是息羽給慕容無觴與流蘇娶的‘暱稱’,詳細點兒就是嫖客一號和嫖客二號……

息羽有種感覺,這兩人是衝這他來的。若說第一天吧,也許是因爲自己的相貌所以跟着自己,可現在又是什麼呢?這兩人怎麼這麼閒,居然還天天來。

終於一個月期滿了,息羽也到了接客的日子了。一大早,那老鴇便招呼息羽快點起牀,告誡他今天可別搞砸了,順便還說說該怎樣對待客人。

怎樣對待客人,這息羽是不用煩了,這一個月除了觀察客人,還觀察了他的‘兄弟姐妹’們。那些人一個個對客人是怎樣個態度,他是盡收眼底了,今天,若是不行,照着他們模仿一遍就是。

於是,今天進這清院的人,看見的不再是覆立於二樓的蒙面可人兒,而是坐在大廳中央,一個露出臉的美人。息羽今天仍是白衣一襲,坐在那就如仙子一般,只見息羽雙手一擡,撫上了琴。

清脆的琴聲,悠揚的展開。先是濃郁的哀傷,彈不開,化不去,一直纏繞於人的心頭,是那樣的悲憫。可緊接着又彷彿有潺潺流水,一縷縷從眼前劃過,帶走片片枯黃,洗淨點點憂傷。瞬間,風聲,雨聲,雷電交加。太陽慢慢升起,那便是雨過天晴。息羽的琴聲就好似陽光般溫暖,沁人心脾。

一曲終了,所有人都醉了,癡了,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兒,手無法動作。就連慕容無觴和流蘇也沉浸於其中。

“咳咳……”見客人們一個個都是這般模樣,最高興的莫過於老鴇了。“各位公子,這位是我們清院新來的息羽,還是個未開過苞的呢,各位……”

“我只賣藝不賣身!”息羽不禁皺眉道。這老鴇怎麼這麼不長記性,先前就與她說好了的,怎麼還這樣?剛纔那話分明是給清倌要價的陣勢,若不阻止的話,只怕就自己要給她賣了。

息羽這話一出,妓院裡的人都唏噓開了,直道是可惜啊。這麼美的人,能看卻不能吃,這讓人心裡多癢癢啊。

“不過,我每天可以陪一個人,人由我來定,可以重複,就這樣!”息羽的語氣凌厲無比,一句話說的竟是無人敢反對。

你有見過如此囂張的小倌嗎?

院裡所有的人都屏息望着息羽,眼神中滿是期待,扒着盼着這美人能來陪自己,哪怕,看上一眼也好啊。

慕容無觴看着這一幕,心下直覺得好笑。平時自己從哪個妃子面前經過,她們就是用如此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就是在說‘皇上,到臣妾這兒來’。如今,皇上變成了小倌,妃子變成了嫖客,臺詞變成了‘美人,到本公子這兒來。

在院中央的息羽一眼就瞧見了慕容無觴,動作隨着腦子同步運作,擡起腳就朝着他走去,心道:是該好好看看你是來幹什麼的了,這妓院天天來,不嫖娼,不喝酒,每天一杯淡茶,這人閒的也有些過了吧。

於是他就在衆人先驚喜後失望的注視下走向了慕容無觴,就在離慕容無觴還有一米距離的時候,息羽一個三百六十度轉身,是剛剛好的跌入他的懷中。

而正在思考的慕容無觴只覺得一陣清香圍繞着自己,擡頭一看,看見的全是別人嫉妒的眼神,這才發現懷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美人。慕容無觴不禁暗道自己警覺性太低,一個活生生的人靠向自己,居然還沒反應。同時還用埋怨的眼神瞟瞟流蘇,意思是你怎麼可以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近我的身。

流蘇被慕容無觴看的沒辦法,只能回以一個疑惑的眼神。其實流蘇他剛纔的的確確是擋了息羽,只可惜沒擋住。這還害的他好一陣驚訝,除非是這人有絕頂的輕功,不然是絕對不可能逃的過的。

接受道流蘇疑惑的眼神,慕容無觴心想該不會是這息羽有武功,且能力還居於流蘇之上吧。

“嫖……咳咳……公子,你怎麼發呆呢?來,奴家陪您喝茶。”息羽差點說漏嘴,立刻咳嗽兩聲來掩飾尷尬,轉換成溫聲軟語,聽着人就舒服。

說着,息羽拿起原本桌上的茶杯,先是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將他遞到慕容無觴的嘴邊,讓慕容無觴就着他喝過的地方。這景象在別人眼中看來自然是妓院裡最正常的調情,於是,那些望着美人來自己這的人一看沒戲了,便放棄了,心想着也許下次就是自己了吧。

終於,這妓院又恢復了平素了的吵鬧。

息羽見着妓院有恢復成了原本的樣子,便將茶杯放下了,用了只有慕容無觴與流蘇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不知兩位公子一直跟着我是何意啊?”

此話一出,慕容無觴與流蘇都楞了,特別是慕容無觴,本還以爲自己隱藏的有多好,豈料早給這人發現了,我堂堂一國之君啊……總不能告訴你說因爲我覺得你有趣吧。

“公子?”見慕容無觴不語,息羽又問道。

“怎麼會?”慕容無觴說道,“你一定是誤會了。”

誤會是嗎?好吧,那就誤會吧,“公子,不如到廂房裡去小坐一會兒如何?”

“也好。”慕容無觴應了聲。卻沒發現暗處有一人兩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來到廂房中,息羽就又纏上了慕容無觴,“公子,您看您都來我的房間了,不如……”

“這這這,這不是廂房嗎?”

“公子,廂房再‘香’,也沒有我的房間好呀。”息羽不斷的再慕容無觴耳邊輕聲說着,“再說……”

‘咚咚!’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息羽,媽媽讓你去一趟,別耽誤,快。”

“知道了!”息羽叫了聲,真沒勁兒,本還想逗逗這人的,這個老鴇……“公子,先失陪一下。”息羽說道,然後想了想又說,“你可別跑哦!”息羽從樓梯上下來,就看見那老鴇正扭曲着那張臉陪客人說笑。他來到老鴇跟前,“媽媽,什麼事?”

“哎呦,我說息羽啊,你陪客人陪的好好的,下來做什麼?”

“媽媽啊,不是您讓我下來的?”息羽問道。

“真是,現在就會騙人了,不錯,做我們這行的啊……”

息羽壓根就沒管那老鴇又說了些什麼,這擺明了是有人故意把他叫走的,爲了什麼?難道是與嫖一和嫖二有關?息羽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沒進去呢,就聽見了一個極度猥瑣的聲音,真有種陰溝老鼠的感覺……

“哎呦,亮劍了,爺我就好你這口兒,來乖乖的讓爺我來上。”

“你是誰?”息羽猛的推開門,迎接他的是什麼樣的畫面呢?呃……讓我們轉換成完美的上帝視角,一人跪在地上,而流蘇,流蘇正將劍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雙眼裡滿是憤怒。而那跪在地上的人呢?全然不知道自己雖是有喪命的危險,一臉淫笑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哎呦,大美人,來來來,我這身上的銀子全都給你,你把這人讓給我。”那人一身的肥膘,說話時臉上的肉會顫抖。

誰?息羽順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不會吧……

那人指的竟然是嫖公子一啊,息羽呆楞,沒錯嫖一的確很俊美,可爲何……只見此時他癱軟的趴在桌子上,臉色微紅,似是在極力忍耐着什麼。

“你做了什麼?”息羽看着自己的嫖一,不會是……那個……春藥?

“哎呦,我說大美人。”

“解藥!”息羽瞪着那人,以指尖夾着流蘇的劍尖,用勁的向那人脖子上壓了壓“不想死的話就把解藥拿出來。”他可不想無端的生出什麼莫名的麻煩。

“那那那……饒命啊!”那人大聲叫道,脖子上被劃出了一道血痕,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我不過是喜歡他那類型的,那,沒解藥……”那人畏畏縮縮的說道,擡眼望了眼息羽,“饒命,饒命啊……”

“滾,別讓我再見到你。”息羽一腳將那人踹倒,狠狠的說道。本來好好的,全被這笨蛋給攪和了,如今好了,他還得給眼前這人找姑娘去……

那人出去後,息羽走到慕容無觴身邊,“嫖……呃……公子,那個……那個,我去幫你叫位姑娘?”

“你……你不是小倌嗎?”慕容無觴問道。

“是啊!”息羽答道。

“那爲何你不親自來?”

“呃……公子,我不賣身的,你剛纔沒聽見嗎?”息羽看着眼前人慾火難耐的樣子,心想,這人穿的全是上等的綢緞,肯定是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若是讓他在這裡給憋死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於是,“公子,不如,不如我用手替你解決如何?”

“有勞。”慕容無觴此刻慾火焚身,也不管是什麼辦法,只要能解決問題就可以。真不知道中的是什麼春藥,爲何自己會一點勁都沒有?

息羽將癱軟的慕容無觴抱上牀,解開他的衣服,將他的褲子退下,抓起慕容無觴的慾望套弄起來,還不停的在心裡叫着,唉!沒我的大……

“啊——!”慕容無觴泄了出來。

“爽了?”息羽問道,良久都得不到回達,便看看四周,“你身旁那個穿黑衣的人呢?”息羽發現那人許是太‘黑’了,讓自己總是忽略他的存在。“你做什麼?”息羽發現牀上嫖一居然緊抓着自己的衣角。

“我……我難受。”

“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怎麼回事?

“我……我……”慕容無觴臉漲的通紅,說不出話來。

息羽看看嫖一那樣子,不會吧,清苑小倌專用春藥?這怎麼解決啊,除非,息羽看着牀上那人的樣子,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呃……恩……還沒有開過葷呢,不如,就他?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應該沒什麼的,是不是?應該是的吧……息羽邊想,就邊說道“我是大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