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呼吸的聲音。
息羽深深的‘凝望’着簡仁,根本不管一旁赤身**的被自己打暈過去的流蘇。
突然,只聽見‘啪!啪!啪!啪!’的聲音響了N次,就像放鞭炮一樣,連續不斷,就像炸彈一樣,‘響’徹心扉。
息羽揉揉自己的手掌,真累,剛纔他連續的甩了簡仁N個耳光,看那簡仁,被自己打的臉都腫了,瓜子臉變豬臉,還挺可憐的。
牀上的簡仁只覺得自己的耳旁盡是轟隆隆的聲音,頭不停的搖晃,等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被打了,臉上火辣辣的疼。
“娘娘,你爲何打我,我做錯了什麼嗎?”簡仁的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似的,不停的往下掉。
‘啪!’一巴掌。
“娘娘。”
‘啪!’又一巴掌。
息羽非常滿意的看見簡仁的嘴角滲出了鮮血,冷笑了下。自己剛纔打她時是用了內力的,普通人能承受的了嗎?這個賤人一定會武功。息羽將嘴角向上微微一翹,把冷笑變成了他自認爲最溫柔的笑容,然後定了定神,道,“簡仁,我的家鄉有句話。”
“娘……娘……”簡仁由於臉腫的厲害,說話已經不方便。
“那句話是,打是親,罵是愛。”息羽頓了頓,“你懂嗎?”
“娘娘……簡仁不明白。”
“他們常說,你打的越多,就代表你越愛那個人。”
“是……是嗎?”
“簡仁,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呢?”息羽看着簡仁,又道,“我對你的愛,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豈是這幾個巴掌能表達的了的?”息羽揚起手掌,在心裡說了句,我覺得打的還不夠,然後繼續。
簡仁猛的伸出手,擋住了息羽的手,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逝。“娘娘……我……我喜歡的是流大哥,我只喜歡他一個人,您知道的……”
“簡仁!”息羽揚起一張受傷的臉,“雖說朋友妻,不可戲,可是……”息羽的表情瞬間變冷,伸出手掐住簡仁的脖子,“簡仁,你,認識秦晚兒嗎?”
息羽沒有放過簡仁眼中閃過的驚訝,厭惡,悲傷等等一涌而上的情緒,回憶着兩天前自己在御花園時發生的事情。那天,息羽碰巧遇見了秦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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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秦晚兒出聲。
“是晚兒啊,有事?”息羽假裝親切。
“娘娘,聽說流侍衛要成親了?”
“是啊,怎麼無觴沒告訴你嗎?”息羽微微一笑,“宮裡的人都知道了啊。”
“哼!”秦晚兒輕哼一聲,“娘娘,您也別在這和我耍什麼嘴皮子,還是小心一點那個女人的好。”秦晚兒頓了頓,“簡仁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嗎?”息羽又笑,“天下間的女人誰能比的上你陰險?”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息羽的心裡還是楞了一下,這秦晚兒爲何要對自己說這些?
“娘娘,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秦晚兒輕笑,“我可不是爲了你,她會破壞我的利益。”
“哦?怎麼,是她喜歡上無觴了還是你喜歡上流蘇了?”
“娘娘,信不信由你。”說着,秦晚兒輕邁腳步,走了。
而息羽則陷入了沉思中,到底簡仁會破壞她的什麼利益?在常人眼中,這兩人應該是毫無交集的,爲什麼秦晚兒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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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我……咳咳……不認識什麼秦晚兒。”
“是嗎,呵呵。”息羽笑道,“可是晚兒似乎是認識你呢……似乎還很熟?”
簡仁不說話了,因爲息羽加大了力道,死死的扣住簡仁的脖子,讓她無法呼吸。月光下,簡仁的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明瞭的光。她微微的擡起一隻手,環上息羽的脖子,“娘娘,我是真的……不認識秦晚兒。”
“是嗎?”息羽也一隻手摟着簡仁的腰,而另一隻手則突然抓住了簡仁原本垂在下面的手。
果然,銀光一閃,從簡仁手中射出一把飛刀。由於被息羽抓住,改變了力道,飛刀未射中息羽。息羽一掌打向簡仁,“哼,簡仁,你果然會武功。”
“呵呵,娘娘,現在發現是不是有點晚了?”簡仁吐出一大口血,可這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她的行動力,簡仁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跳下牀,手中竟然又無端生出了四把飛刀,每兩指中間夾着一把,‘咻’的一聲,四把飛刀齊齊向息羽射去。
息羽猛的轉身,躲開三把飛刀,另一把咬在自己的嘴裡,險些劃傷皮膚。息羽吐掉嘴中的刀,“簡仁,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娘娘,我的目的,不是很明顯嗎?”簡仁一步步靠近息羽,“當然是爲了流大哥。”說着,又揮動手掌。
息羽注意過簡仁,她的手中並沒有刀,那麼這些飛刀到底從何而來?息羽一面反擊,一面觀察着簡仁的手掌心,發現那刀竟然是憑空的從簡仁手中冒出來的。
簡仁的武功並不弱。息羽立刻緊起神經,不再有半點鬆懈。息羽喚出凌劍,但見青光激盪,劍花點點,凌劍威力及其強大,息羽對於賤人從不憐香惜玉,將劍一橫,劍氣四散,逼的簡仁連連後退。
簡仁被逼至牆角,臉上多了一道血紅的口子。她摸摸自己的臉,突然瘋了似的大叫,“你毀了我的臉!”簡仁渾身顫抖着,“我變醜了,我變醜了……”
息羽看着簡仁那瘋狂的摸樣,雖然女人比較在意自己的臉蛋,可是,這簡仁的反應似乎不太對勁兒。
“我殺了你!”簡仁說着向息羽衝過來,“秦晚兒你個賤人。”
突然,一個人躥到了簡仁的後面,他伸出兩指,對着簡仁的背脊靠近脖頸處運力一點,簡仁立刻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息羽,你聽我解釋,剛纔我不是……我沒有和她……我……”
“流侍衛,你……穿上衣服,然後把這個女人關進大牢裡可以嗎?她試圖行刺本宮,本宮要親自審問她。”
“息羽。”流蘇抓住息羽的手,“爲什麼不停我解釋?”
“唉!”息羽深深的嘆了口氣,看着流蘇的眼神裡有着無限的哀求,“流蘇,等處理完她,我給你時間。”現在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如若簡仁不解決掉,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多少事情。剛纔簡仁喊了句‘秦晚兒你個賤人’,息羽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爲什麼簡仁被自己毀了臉,罵的確實秦晚兒呢?息羽覺得自己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可是太快了,自己無法抓住。似乎有些人之間總有自己不知道的聯繫。
聽了息羽的話,流蘇默默的放開息羽的手,只要息羽能聽自己解釋就好,只要他不要對自己冷眼相看就好……
流蘇將簡仁送去大牢,而息羽則去找慕容無觴,他看看天,折騰了那麼久,天都快亮了。他來到盤龍殿門口,卻發現慕容無觴卻站在門口。
上朝?雖說上朝的時間比較早,可現在離上朝怎麼說也還有大段時間吧。
“息羽?”慕容無觴很顯然注意到了息羽的存在,“你怎麼在這?”
“無觴,我能在牢裡審問犯人嗎?”
“這……”慕容無觴頓了頓,皇后在大牢裡審問犯人?“不知是誰?”
“簡仁!”
“息羽,爲何簡仁突然成了犯人?”
“她意圖行刺我,我就讓流蘇把她丟進大牢咯!”
“行刺?息羽,簡仁和流蘇洞房花燭夜,怎麼跑來行刺你了?”慕容無觴很是迷惑。
“別和我提這件事兒。”說道洞房他就想到了那旖旎的一幕,“想想就來火!”
“息羽……你……很在意嗎?”慕容無觴問道,“你很在意流蘇與簡仁成親是不是?”慕容無觴低下頭,動了動脣,似乎又說了句什麼,纔再次擡起頭。
“這些你別管,我只想問你,可以,還是不可以?”息羽總覺得今天的慕容無觴有些怪,臉上似乎滿是倦意,哦!天那,難道慕容無觴已經快被秦晚兒榨的精盡人亡了?
“可以,只要有令牌就行。”
“那動刑呢?”
“也……可以。”慕容無觴想了想,又道,“流蘇那兒就有一塊令牌。”
“那直接問他要就行了。”說完,息羽就發現慕容無觴望着自己,“有事?”
“沒事,就是……”慕容無觴開了口,卻說不出話來,“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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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冰涼刺骨的水澆在簡仁的頭上。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是息羽和流蘇。簡仁坐起來,可隨即又倒了下去,“你給我吃了什麼?”她看着息羽問道。
“呵呵,沒什麼,簡仁你武功高強,本宮害怕啊,當然得禁住你的武功不是?”息羽笑了笑,卻是冷笑。
“娘娘,我……”簡仁喊道,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流大哥,救救我。”
息羽冷着張臉,流蘇你今天要是敢再碰她一下那你就完了。
流蘇沒有動,只是問了句,“爲什麼要殺息羽?”
息羽滿意的笑了。“簡仁,你的流大哥他不理你呢。”息羽看着地上的簡仁,“說,到底誰派你來的!”
簡仁不說話。
唉!不說是吧!息羽暗自嘆息。“來人那,給我用刑。”
兩個獄卒上來,手中拿着刑具。息羽定睛一看,原來是夾棍。那些獄卒將簡仁的手指一根根放入兩棍之間,然後猛的拉動繩子。
“啊!”簡仁慘叫一聲。
息羽在心裡翻翻白眼,他還以爲簡仁不會出聲呢。“說不說。”
簡仁躺在地上,仍然不說話。
“繼續。”
獄卒聽了息羽的話,再一次拉緊繩子,且比上次的更緊。那簡仁自叫了第一聲後就再沒出過聲,看的息羽真想給她頒發點什麼獎勵……戰爭年代,簡仁你絕對是我們心中的英雄啊!
“停,換一個。”
那兩獄卒放下夾棍,取出另外一樣刑具。
息羽一看,天那,拉皮鐵鏈。息羽想想那鏈子,就覺得一陣噁心。那鐵鏈的威力不可小覷,打在人的身上絕對能帶下來一大塊皮肉。
簡仁擡了擡頭,看見了獄卒手中的刑具,眼中終於露出了所謂害怕的神色。
“簡仁,你若不說,這皮開肉綻的滋味,你是嘗定了。”
“息羽……”一旁的流蘇突然出聲。
“怎麼,你心疼?”
“沒有,只是……”
流蘇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簡仁輕輕叫了一聲,一個獄卒將一把匕首插在她的心窩上,簡仁的手無力的擡了擡,接着就垂了下去。
息羽立刻伸手抓住那獄卒,發現他的口中漸漸的流出發黑的血,竟然服毒自盡了。“怎麼回事?”息羽對着另外一個獄卒問道。
“小的,小的不知。”那獄卒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小的……嗚……”
息羽看着那原本跪在地上的獄卒一口血吐出,倒在了地上,息羽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經斷氣了。
怎麼回事?息羽看向流蘇,卻發現流蘇一直盯着簡仁的手看,“你在看什麼?”
“息羽,簡仁似乎寫了什麼。”流蘇指着地上。
息羽走近,撥開簡仁的手,發現沒有發現任何自己,倒是有一個類似於直角形狀的圖形。這是什麼?息羽疑惑,簡仁想表達的是什麼?
這下好了,簡仁一死,線索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