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前方一個空警也已經跑了出來,手中提着電棍,只是他雖然很英勇,但還沒撲出去一步,就已經被那個持着一把造型怪異槍支的一槍打倒,正中左胸,鮮血噴濺了出來,灑滿了整個過道。而那個歹徒已經帶着兩個人直接衝進了駕駛艙中去,不多時,駕駛艙中傳來了一聲槍響,而後,整架飛機都瘋狂地震顫了一下。看起來,飛機已經落入了歹徒的手中了。整個機艙混亂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眼間,十幾個歹徒已經控制住了機艙,大部分人都拿着那種削尖的塑鋼管一類的武器,個個管上沾着觸目驚心的鮮血,此刻正凶神惡煞地來回巡視着,怒吼着所有人不要發出聲音,不要抵抗,否則就把他們幹掉之類的狠話。機艙裡,是一片低低的壓抑哭泣聲。
機艙前後,各有兩個人人手一把那種造型奇特的拼裝槍,看槍的質量,應該是的塑鋼的那種,子彈也是特製的,估計是分解開來藏在隨身揹包裡帶上飛機的。不過,雖然這種槍打完幾發子彈就廢掉了,但在這個狹小的槍艙中,殺傷力足見一班。
“劫機?!”樑辰和張凱同時對望了一眼,眼中都看到了彼此神色間的一絲震駭和凝重。
也就在這一刻,那個可憐的空姐已經嘴裡噴着鮮血,軟軟地栽倒在那裡,後面的那個高大的匪徒獰笑着從她的身上抽回了那根空間的塑鋼尖棒,尖棒上,猶自向下不停地滴着鮮血。
“我**嗎的!”張凱眼看着那個青春年少的軀體滿身血泊的倒在了自己的面前,眼珠子登時就紅了,就要不顧一切地往起站去幹掉後面的那個人。
雖然他自認爲不是什麼好人,但道上混的與這些喪心病狂隨手就殺人的人渣敗類還是有着最本質的區別,那就是人性。
樑辰一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向他微微搖了搖頭。
“他們有槍,有人質,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防止出現更大的傷亡。”樑辰向他微微搖了搖頭,最微不可察的聲音說道。
張凱咬了咬牙,硬生生坐了下來,可是胸膛卻不停地起伏着,肺
已經快炸開了。
“越是這種情況,越要冷靜。你是就要當家主的人了。”樑辰一句話,讓他頓時清醒下來,開始與樑辰一起抱着頭縮在座位上,不過藉着眼角的餘光四下了打量了過去。
不算剛纔衝進駕駛艙的那三個歹徒外,機艙前後加起來總共有十二個歹徒,其中四個手中有槍,警惕地守在機艙首尾兩端,其他八個人在機艙中來回巡視着,敢反抗的人都已經被他們活活打死扔在了過道上,鮮血的血將地毯浸入飽滿的一片,腳踩上去呱嘰嘰地響,一腳一個血印子。
“這些人長得好像跟我們不一樣?”張凱暗自裡巡視了一圈兒後,轉頭看了樑辰一眼,低聲說道。他說得沒錯,這些人個個都是高鼻樑,眼窩深陷,膚色略有些黑,頭髮也是捲曲的,跟他們普通漢族人是一樣。
“是。”樑辰盯着這些人,眯起了眼睛,陡然間心底下涌起了一陣不妙的預感來,這些人,看上去跟T國大山深處裡的那些山狼組織的人太像了,不,簡直就是一批模子裡鑄出來的,長像特怔極其相似。“難道,他們是西北獨立軍的恐怖分子?”樑辰心底突地一跳,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此刻,機艙裡的嗽叭已經響了起來,裡面傳來了一個發音生硬的腔調,“你們這些卑jian的漢人們,現在給我聽清楚,我們是光榮的、偉大的、西北獨立軍。我們是爲聖戰而生的英雄。現在,這架飛機已經被我們控制了,你們不要再想着那些幸運的事情,現在,沒有人會回救你們,你們必須要向真主安拉祈禱,寬恕你們侵佔我們的地方,剝奪我們的生存權利和生存空間,還想控制我們把我們當成奴隸的罪行。現在,我需要你們配合我們,乖乖地,雙手抱頭,不許發出聲音,不許反抗,否則,你們就要死。”
“果然是他們。”樑辰眼神一眯,知道最壞的結果終於來臨了。
這幫人是典型的恐怖分子,今天劫了這架飛機,天知道他們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搞不好,或許會像拉登對付老美一樣,將那一次“九一一”恐怖事件上演
在這華夏大地之上。一時間,樑辰耳畔彷彿聽見了巨大的爆炸聲,看到了那漫天而起的瀰漫的煙塵。
“嗎的,原來是他們這幫分裂主義恐怖分子。辰哥,怎麼辦?這羣瘋子會不會也來一場華夏九一一?”張凱咬着牙低聲在樑辰耳畔說道。
“有可能。”樑辰揉了揉太陽穴,低聲說道。
“這羣瘋子!”張凱咬牙切齒地罵道,心底下卻是直罵晦氣,怎麼自己好不容易坐飛機回家“省親”一趟,結果卻遭遇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你們不要擔心,只要你們乖乖地不反抗,我們還是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今天,我們來這裡,只爲求財,不爲其他。”喇叭裡,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得意而猖狂地大笑着。
“求財?”樑辰和張凱相互間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驚訝與不解。這幫瘋子難道不是想製造什麼恐怖事件嗎?又求的什麼財?估計是使的障眼法目的就是爲了乘客不sao動反抗罷了。
正在這時,前前後後四個恐怖分子已經向着張凱和樑辰這邊走了過來,兩個人心頭俱是一緊,難道,他們是奔着自己來的?可他們怎麼知道自己有錢?正當兩個人已經做好準備,要不顧一切地殊死一博的時候,那兩個恐怖分子卻已經掠過了他們的身畔,直接走到了他們身後不遠處的位置,向着一個正端坐在那裡並沒有抱頭的五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走了過去。
還沒等他們走到近前,身畔四個強壯的漢子已經站了起來,疾快無比地將三個歹徒摞翻在那裡,身手之利落,就連張凱都忍不住眼前一亮。
可惜,槍聲響起,四個強壯的漢子已經全部被打倒,其他的幾個歹徒一涌而上,手裡的尖榻亂捅一氣,轉眼間便已經將這四個人捅成了馬蜂窩,死得不能再死了。
機艙裡,驚叫聲響成了一片。
“田先生,您的手下都已經死了,麻煩您,現在站起來吧!”此刻,一個持槍的人緩步走來,槍口處還冒着一股說不出的膠糊味道,望着那個中年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