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我對他們叔侄道:“我考慮好了,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你們,我這條命也就沒了,所以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雖說你們那仇人和我無冤無仇,但我可以幫你們站腳助威,擋其爪牙幫手!另外,我剛好有兩個兄弟也在渝州,這些天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去找他們,既然你們去渝州那我也就不猶豫了,我決定和你們同行。”
“算你小子有心!丫頭,既然他這麼說了,就讓他跟着吧,他說的沒錯,就算是尋風撩哨,站腳助威也好!”曹劍聲道。
“既然你想好了,我也不多說什麼,到時若是事不可爲,你自行離開便是,不必強撐。”呂夢寒道。
就這樣,三人達成一致,起身奔渝州。一路上,笑義興邊養傷邊恢復功力,這傢伙又恢復了本色,變成那個愛笑愛貧的笑義興了,整日耍寶一般圍着爺倆轉悠,有了他這張嘴,爺倆也不覺寂寞、無聊,他把逗穆浮雲和甄夢開心的那些小手段又拿出來逗呂夢寒,只可惜呂夢寒卻不吃這套。
“呂姑娘,你這麼漂亮的人,爲何總也不笑?豈不聞‘愛笑的女子運氣不會差?’”笑義興實在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其實這並非我本意,而是我所練‘獄血冰霜劍’所致!”呂夢寒如是說。
當路過城鎮時,有那好吃好玩的,或者是好看的飾品等,笑義興都會買給呂夢寒當禮物。呂夢寒雖然很少笑,但卻是心裡泛甜,開心不已,她長這麼大,只有師父、師叔對她最好,但那是一種長輩的關懷,在她看來,像笑義興這樣真心真意對她的人還從未有過,她自然能感受的到笑義興的情真意切,雖然這裡邊可能有報恩的心思,但並不妨礙她對笑義興的好感。反倒是她那個師叔曹劍聲卻不時攪局,不斷提醒笑義興:“小子,別打歪主意,我們這千頃地可就這麼一棵苗,可不能輕易讓你挖走嘍!”“小子!小心引火燒身!我老人家可要發火了!”結果被呂夢寒一個眼神給滅了,笑義興不禁心裡偷笑。
三人不疾不徐,一路慢慢行來如同遊山玩水一般其樂融融,宛如一家人,這也讓笑義興產生一種錯覺,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這段經歷笑義興只是簡單帶過,並未細說。
不久,我們進入渝州地界,他們叔侄找到安身之所,囑咐我好好修養,他們則每日出去打探,蒐集消息。就這樣我們住下來等待時機!我那時已基本恢復功力,閒來無事,便和呂夢寒切磋武功。他們覺得,我也就那套指法能拿的出手,神鬼莫測、爐火純青,堪稱一絕,而其他方面則略顯薄弱,於是在呂夢寒的威逼之下,曹老頭兒傳了一套爪法給我,名叫“裂虛爪”因爲我有指法基礎,所以學起來特別快,今晚救老二時,我用的就是這套爪法,此外他們還在劍法上給了我不少指點,因而我漲了不少本事。夢寒還想把她那套“獄血冰霜劍”傳我,我沒幹,我可不想每日冷着一張臉。
後來夢寒收到消息,說是已經知道仇人的住處,他們開始商議如何動手,等一切都商定好了,夢寒纔跟我說:“我們決定明天晚上三更後動手,由於此人身邊保鏢甚多,且不乏高手,因此我們很可能會被拖住,到時你就見機行事,若能得手最好,若是事不可爲也不必強求,保全自己爲上!倘若這次能報此大仇就算你報恩了!”我是滿口答應。
第二天晚上,我們三人悄悄進城,三更剛過,便到了你們那裡,他們叔侄讓我等着,先去處理外圍守衛,之後才雙雙破窗、破門而入,沒想到卻遭到你和老四的抵擋,無法前進。
我見有機可乘,便悄悄溜到窗外,但當我看見你們時,不由得大驚失色,瞬間腦子一片空白“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是老大他們?這屋裡究竟是什麼人?我現在該怎麼辦?還要不要動手?”我那時心亂如麻,遲疑不定,遂遲遲未動,直到曹老頭兒一聲斷喝“還不動手更待何時?”我才激靈靈清醒過來,但我心裡清楚屋中之人絕不能殺,可既然是來幫恩人報仇的,總得意思一下,像不像做比成樣嘛!猶豫了一下後,牙一咬,心一橫,反正黑紗蒙面,你們也認不出我,我又不用直接面對你們,因此我衝進了屋中,還好,我遲疑了且沒有真心動手的意思,所以才能險險避過屋中埋伏,不然非命喪當場不可。我也正好就坡下驢,藉機退出,並告知另有埋伏,他們叔侄不明就裡,遂果斷撤退。笑義興那時並不知道,他當時眼中的迷茫和遲疑被龍武興捕捉到了,再加上他奔跑的習慣動作,早已被龍武興識破了身份。
我們出了渝州城才重新匯合,曹劍聲氣急敗壞的埋怨我:“小子,你發什麼呆,那麼好的機會,爲什麼不早點下手?”
“對不起,前輩!我”我還沒說完,夢寒便擺手道:“算了,他第一次做這種事,難免會出紕漏,不能怪他。”
“不怪他怪我嘍?你和他還沒怎麼着呢,就向着他說話了?真是女大外向啊!”曹劍聲道。
“再胡說我拔你鬍子了!”呂夢寒臉上升起一抹紅暈,瞪了老頭兒一眼道。
“現在打草驚蛇了,以後恐怕不會這麼容易下手了!你說怎麼辦?”曹劍聲道。
“這次失敗了,就不會再有下次了,我們先回吧!”呂夢寒道。
“那個,兩位,對不住了!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我要去找我那兩個兄弟了,兩位大恩容我日後答報,在下要告辭了。”我那時急於見你們,把事情搞清楚。
“等等!師叔!我還有事兒要跟他說,你先回吧,代我給師父問安。”夢寒卻突然道。
“唉!好吧,兒大不由爺!丫頭,望你慎重,好自爲之!”曹劍聲說罷飄身而去,遠遠的飄來一句“別忘了時限!”
“你要跟我說什麼?留下是爲監視我還是利用我?”曹劍聲走後,我語氣變冷道。
“看來你已經覺察到不對了,還不算傻!”呂夢寒道。
“但我似乎還是被你們算計了,若不是今晚見到我那兩個兄弟,我依然被矇在鼓裡,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我當時面色不善,極不客氣道。
“原來他們是你兄弟,難怪!那你現在應該有很多疑問吧?想知道的話就跟我來吧!”呂夢寒依然面容冰冷、毫無表情道。
我搞不清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我的確想知道是怎麼回事,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我們很快回到之前的安身之所。
“你都想知道什麼,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呂夢寒直截了當道。
“那屋中究竟是何人?”我也沒客氣直接問道。
“朝廷的欽差!”
“欽差?”我震驚了,沒想到我居然跟着他們去刺殺欽差?我是脊背發涼,一陣陣後怕“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我接着問道。
“我是天安教八仙堂之一呂祖堂堂主,師叔曹劍聲是國舅堂堂主,我師父便是副教主方獄修。”夢寒道。
“你是天安教的人?”她這話着實把我驚得不輕,我頓時傻了,萬沒想到,這爺倆竟是天安教的人,還是堂主,內心已是驚濤駭浪“你們爲什麼要殺欽差?”
“他在調查天安教,我們是奉教主所差!”
“你們教主派你們刺殺朝廷欽差,跟我有什麼關係,爲何我會被捲進此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完全懵了接連問道。
“算了!我還是直接告訴你吧,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聽完可能會極度不適!”呂夢寒道,我一頭霧水的看着她,示意自己沒問題。
“事情要從二年前的一次朝聖說起,那次火龍幫幫主霍天西帶人蔘加,並表示想重歸天安教,但教主故意給他們出難題,要他們劫下一批官銀,事成方可迴歸,算是納個投名狀吧!那個霍天西竟真的答應了,可這種機會並不多,剛巧今夏黃河水患,朝廷調撥一百二十萬兩銀子賑災,教主便通知霍天西,讓他想辦法偷樑換柱,掉包七十萬兩,拿來發展教衆,事成之後便算大功一件,霍家可重接副教主之位,另外還知會陽天鏢局配合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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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這裡怎麼還有陽天的事?”
“陽天鏢局早已歸順天安教,是一處秘密分壇,甄世豪是壇主,副壇主賈義明、趙萬成、西門泰,其他人除了張宏烈都是天安的人。你或許還不知甄家父子爲人,他們太唯利是圖,不然也不會陷進來,其實早期只是單純的生意往來,教中有時人手不夠,會請他們鏢局幫着運送人物、貨物等,比如,朝聖的官員家屬等,其實國教的旗號掛出去根本沒人敢劫,就是拿他們當運輸隊,可甄世豪太會算計,他既想傍天安這個大樹,名利雙收,又不想入教接受約束,總想和天安平起平坐,維持僱傭關係,到頭來因爲圖利,假裝不知的押運了幾次朝廷明令禁止的東西后,被拖下水,最後被迫入教,其實那都是教主刻意爲之。”
夢寒這番話再次驚的我目瞪口呆,原來我和老二一直在給天安教賣命!
“劫銀這事兒挺難爲他們的,他們商議了多次也沒有把握,後來教主惟恐有失,暗中做了些手腳,又派我和師叔從旁協助,這才輕鬆搞定,事情原本很順利,得手後我們將銀兩運到陽天鏢局,然後再由陽天鏢局公開轉運至渝州府府庫,任誰也想不到這筆鉅款會在府衙之中。可是天有不測風雲,這筆鉅款在陽天鏢局存放期間,被你二哥馬躍興酒後無意間看到了。”
“我說那天老二臉色難看、總變毛變色的,就連逛街買禮品也是魂不守舍,當時我還以爲他生病了,他卻說是酒鬧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甄屹本想殺人滅口,但甄世豪考慮到牽連較多,當時有你在,還有你師父、師哥等,這些人不會不聞不問,太容易暴露,於是甄世豪找我和師叔商量,他想將你們兄弟分而控之,拖你們下水、拉你們上船。他的主意其實就是美人計,他見你們兄弟都對甄夢有意,便私下探甄夢口風,甄夢表示更傾心於你,但甄世豪卻以還甄夢自由爲諾,讓她製造和馬躍興獨處一晚的假象,並製造機會讓你看到,從而離間你們兄弟,好達到分別控制的目的。你還不知道吧,甄夢並非甄世豪親生女兒,而是養女,爲了自由甄夢也是豁出去了,她竟和你二哥假戲真唱了,甄世豪無奈只好就坡下驢,將甄夢許配於你二哥,進而拴住他,爲我們所用。”
“果然,我和老二早就猜到甄夢非甄世豪親生,但就算是養女,這麼做也太過分了!”我氣憤道。
“還是關心下你自己吧!甄世豪請我和師叔幫忙處理你,原計劃是設計追殺,危難時我們出手相救,讓你感恩戴德,這都是設計好的,不料,那晚負責追殺你的甄屹、海墨天和霍天西三人竟真動了殺心,他們根本沒打算留你活口,幸好我和師叔早早趕到才保住你一條命,後來傳你武功是想利用你殺朝廷欽差,一來拉你下水,二來關鍵時讓你當替罪羊。”
聽到這些我已經完全傻掉了“呂姑娘,求你打我一巴掌。”
“爲什麼?”
“我確認下是不是在做夢!”
“怎麼你不相信我說的?”
“不不,我覺得我做夢都未必能夢的這麼周全,好費腦啊!難爲他們怎麼想的!不過聽你這麼說,我感覺你似乎並不贊成他們,但我又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跟你一樣,爲報恩!我自幼無父無母,是師父、師叔將我養大,教我武功,因爲大多數時間都是師叔陪着我、照顧我,所以我跟師叔更親,更像父女,他也最寵我,這你也看到了,我師父對教主近些年的做法並不贊同,相反還很反對,他有心想廢掉教主,可一直沒有機會,所以一直隱忍,但若想有機會制住教主就必須要接近他,取得其信任,因此師父對教主唯命是從,就是在等機會,雖說我對師父的一些想法、做法也不贊同,但我必須幫他,因爲他對我有養育之恩,在這點上我們很像,爲報恩不問青紅皁白!”呂夢寒道。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不解道。
“因爲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而我也真心喜歡你,所以我不想騙你。我不瞞你,教中常有人無事獻殷勤,但他們大多別有所圖,要麼是圖師父、師叔以及我的地位,要麼是垂涎美色,我認識的人只有你是真心真意對我。”呂夢寒道。
我被她說愣住了,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真性情的奇女子,猶豫片刻後我說道:“那我們遠走高飛,隱姓埋名,不涉江湖可好?”
“當然好,我也有此意,很厭倦這種爾虞我詐的江湖,可是我不能。”
“爲什麼?”
“因爲我身中劇毒,沒有解藥我活不過半年。”夢寒苦笑道。
“身中劇毒?怎麼回事?”我驚訝的看着她。
“自從龍長老叛亂之後,教主便開始疑心,對誰都不相信,他從苗疆請來蠱毒高手,暗中給教中所有頭頭腦腦都下了蠱毒,這種毒需要定期服用解藥,一年兩次,若是沒有解藥就會發作,一時三刻便會在痛苦中死去,而解藥就在教主手中,這也是我們任其擺佈的原因,哦對,你二哥馬躍興也已經中了這種毒,只是他自己不知罷了,甄世豪把他當做一個潛藏**,待關鍵時候派上用場。”夢寒道。
“這麼說,中毒的人要一輩子受制於人了?曹前輩走時的提醒也是爲此?”
“沒錯,某種意義上說,是這樣。”呂夢寒道。
“不行!自己的命豈能由他人掌控,我一定想辦法幫你、幫老二解毒,然後我們遠走高飛。”
“談何容易?兩位副教主哪一個是甘願受制於人的人?他們那麼高的武功都沒轍,你又能有什麼好辦法!”夢寒嘆道。
“那是他們,我不一樣,我一定能救你,相信我!”
呂夢寒微微一愣,雖然在她心裡認定這是不可能的事,但看着笑義興一臉認真,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還是被感動了,不想再去打擊他。
“嗯!我相信你,等成功解毒,你願在江湖,我隨你浪跡天涯,你若喜清淨,我陪你歸隱山林。”夢寒堅定道,說完將頭深深埋進笑義興的胸膛之中,她從未體會過這種感覺,踏實,安心,溫暖,令人慾罷不能。笑義興緊緊的攬着呂夢寒,口中唸叨“放心,一定,我們一定能擺脫控制,一定!”
“以後叫我‘夢兒’吧,此夢兒非彼夢兒!”
“不!你可以是曹前輩的‘夢兒’但在我心裡,你是獨一無二的呂夢寒,我以後叫你夢寒!”
“好!聽你的。”呂夢寒竟依偎在笑義興懷裡睡着了,笑義興見狀輕輕將她放到牀上,蓋好被子,自己一個人默默思索,怎麼才能拿到解藥呢,不知不覺也睡了。
第二天午後,夢寒興沖沖來見我,臉上掛着少有的笑容“笑大哥,你在乎世俗嗎?”
“叫我三哥吧,比較習慣,爲什麼這麼問?”
“我們成親吧!”
我愣住了,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自然是好,只是對你太不公平了,沒有媒妁之言、三書六聘,也沒有人賀喜,什麼都沒有太委屈你了!”
“我不在乎,有你,我已心滿意足,你若不在乎那些俗禮,我們今天就拜堂,如何?”
佳人心甘情願相伴,我當然沒有理由反對,我們兩個孤兒也算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又何必在乎那些虛禮。當天,我們採辦了一些紅燭、喜字,鳳冠霞帔,簡單佈置一下,置辦了一桌酒席,就我們兩個人,拜過天地,喝過交杯酒,我們便成就了夫妻。其實我知道,夢寒對那個毒很介意,她對我還是沒什麼信心!之所以這麼急着成親,是怕以後沒有機會。就這樣,我們過了幾天逍遙日子。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回總壇了,你打算怎麼辦?”一天,夢寒突然對我道。
“我要先去找老大,他既然和欽差在一起,說明他在協助調查,說不定會有更好的辦法!”
“或許吧,不管你怎麼決定我都隨着。”
“不過我要把醜話說在前邊,你我雖是夫妻,但我不會再幫你害他們,當然,也不會幫他們對付你和你師父、師叔,但只要他們有難,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出手相助。”
“我什麼時候真心要害他們了?之前是不得已而爲之,況且又不知道他們是你師兄弟,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了。我沒有兄弟姐妹,體會不到你們兄弟間那種感情,你跟我說說。”
“其實和你對你師父的感情差不多,老二,我們倆打小就認識,那時我們只有六歲,還都是乞討的小叫花,最初我們倆因搶吃的大打出手,後來成了好朋友,聯手乞討,所謂不打不相識!那時候總有七八歲、八九歲的孩子搶我們吃的,老二長得比較壯、比較高,所以每次都是他正面硬抗,我負責保護食物,每每他都是鼻青臉腫。後來我們被師父發現,他老人家覺得我們倆是塊料,便收養了我們,因而我們有了老大。老大特別有大哥樣,處處袒護我們,十六歲那年,師父派我們四個去獵殺黑熊,打到筋疲力盡了也沒能殺死那頭熊,那畜生竟還有力氣反撲,當時我離熊最近,老二和老四稍遠些,並且他倆在一個方向,老大因爲用寶劍較爲省力,所以他還有餘力,按照師父的教導,他應該做出最理智的選擇,就是利用最後一點兒力氣帶老二和老四逃生,但他卻沒這麼做,而是仗劍擋在我身前硬撼黑熊,直至力竭。可以說沒有老大,我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從那時起,我就發誓,他永遠都是我大哥。”
“後來呢?”
“後來還是師父現身救下我們,老大還因爲此事被師父狠狠教訓了一頓。老大那人看着少年老成、冷靜睿智,但其實他特別仗義,特別珍惜我們這幾個兄弟,他內心熱着呢!”
......
那些天我們聊了很多,我的事,她的事,可就一件事我一直沒搞明白,於是我問夢寒:“你們那個教主爲什麼要做這些事?”
“不清楚,師叔曾說,教主已經膨脹的這天地都快容不下他了,他或許已經有了更大的野心!”夢寒道。
“他還要當皇帝不成?”
“說不準,誰知道呢?”
此後,夢寒讓手下的“八鶴美”就是她自己培養的八個美女,也都是苦命孤兒,夢寒和她們親如姐妹,她們也只聽夢寒的,所以夢寒讓她們打聽你們的消息,然後就得到你殺人放火被通緝的消息,我知道這肯定不會是你乾的,但應該和你有某種聯繫,我是四處尋找你和老四,卻一無所獲。
馬上要到年底了,夢寒必須要回總壇拿定期解藥了,我陪她一起回去的,我們計劃拿到解藥就離開,因爲不知你和老四的去向,所以我決定先去救老二,他現在身處龍潭虎穴太過危險,但因爲天安教朝聖活動以及教中的瑣事被耽擱了,所以才這個時候趕到長安,當我看到你拼命護着老二時,便想到了當初的自己,我是熱血沸騰。再到後來老四、老五相繼露面,看着師兄弟們齊心協力、共渡難關,我特別激動同時又內心難平,從小到大都是你和老二護着我,如今我也該爲兄弟做點兒什麼了,從那刻起,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心裡醞釀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