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爲我將會在牀上被禁錮一段時間,還在擔心自己怎麼解決內急的問題,雖然自己也曾經重傷住過醫院,也被人服待我,但那時自己還能勉強爬起來,房間裡條件也還不錯,還有衛生間,自己也能勉強爬起來,可今天我該項怎麼辦,難不成真要俏麗的女護士來幫助我。
就在我非常痛苦的思考這個問題時,俏護士又推門進來了,我正要說話,他卻往旁邊一閃,伸手指了指我:“先生,有人來看你了。”
讓我失望的是,這個人我根本不認識,關鍵她並不是美女,而是一箇中年男人,我敢肯定,他年輕時也曾經是一個帥哥,因爲他具有一個帥哥所有的條件,濃眉大眼,身材健壯,鼻臉高挺,皮膚細白。
但唯一減分的是他的頭髮,他的頭上很光,象一個剝了殼的雞蛋,除了兩鬢還有兩縷頭髮,他頭頂上竟然沒有一根毛,他竟然是個禿子。
他的皮膚雖然細白,但卻明顯已經鬆馳,還有一個明顯的啤酒肚,這一切都說明,他是個養尊處優,生活非常舒適的中年男人。
他臉上掛着微笑,他的微笑很真誠,也很自然,讓人感覺到很舒服,就象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重新見面,透着一股自然而然的親切。
“怎麼樣,小兄弟,你感覺如何,看來你的命真大,我還以爲這麼重的傷,估計你不死也要殘廢,想不到你這麼快就醒過來了,還這麼生龍活虎,年輕就是好啊。”他一口氣說完,說的是比較標準的山東普通話。
我只好表示感謝,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活着,活着總歸比死了要好一些。更好的是我是很健康的活着。
我正想着如何表達我的意思,探探他的口風,我的肚子突然痛了起來,難道怕啥來啥,我在這時候怎麼有想上廁所的感覺,我吸了口氣,想控制這種感覺,但糟糕的是,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
我有些着急起來,衝護士擠眉弄眼,想讓他把這個中年大哥哄走,可他依舊在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主要是一些關於養生方面的知識,如多休息,多吃飯,營養要均衡,他越說,我的肚子越難受。
他終於看到了我的表情,有些奇怪:“小兄弟,你這是做什麼啊?你是不舒服還是討厭我說話。”
我搖了搖頭,我已經要控制不住了,再扯會廢話我恐怕會拉在牀上的,我只好大聲地說:“我想上廁所。”
中年男子很奇怪的看着我,彷彿我是個怪物:“那請便啊。”我痛苦地晃盪着身體,這個王八蛋莫非是故意在取笑我,可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中年人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快打開啊,小葉子,你莫非是要囚禁人家,對不起,兄弟,你前幾天昏迷中暴力傾向很明顯。”他還在說話,我已經聽不進去了,那個女護士伸手在牆上一按,我四肢上的金屬環便鬆掉了。
護士手忙腳亂的幫我去除身上的管子,嘴裡去低聲抱怨:“這躺這麼多天都是我伺候着,這時候怎麼非要放開。”我不理會她,只是大吼一聲:“廁所在哪裡。”又想想,廁所不太文雅,對方別聽不懂,又急急地改爲“衛生間在哪?”
不等我落話音,在我牀頭上的牆壁悄無聲息地打開,露出光亮裡,跳下了牀,身體一軟,差點沒滾落在地上,中年男子一把扶着我,嘴裡還說個不停。
我顧不得許多,連滾帶派的衝了進去,我一進入,便又無聲無息地關上,這房間小的奇怪,只容一人進入,也是沒有窗戶,空間利用率出奇的高。
我用手摸了摸兩邊的材質,是一種複合材料,我坐在馬桶上,心裡卻在迅速地下着判斷,今天這個中年男人是個不速之客,他絕不是來找我聊天的,這個可以判定,我要設定一個對策,給自己找一個完整的身份。
如果我分析的不錯,這裡是何笑的地盤,我編假身份已經不可能,但是直接承認也非上策,最好的辦法是裝糊塗,反正我身受重傷,裝成失憶也是個好辦法,肌肉宋不是曾經有好一側面時間也記不清自己是誰嗎?
想起肌肉宋,我心裡卻猛然一痛,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是死還是活,如果是活着,他是否已經忘記了那個人妖神很難分清的加米拉。
有很多思路需要理清,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但我首先要應付眼前的情況,我要設法逃出去,見到四姑娘,或者是陳世安等人也行,決定不能在這裡任人宰割,要知道,何笑這個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出來的。
我一想好對策,心裡便有了主張,身上也頓時暢快了許多,想把七哥我當猴耍,要知道七哥我也不是吃素的。
等我重回到外屋,那個中年人還在哪裡,依然掛着笑容,俏麗的小護士已經不見了蹤影,中年人熱情地幫助我回到牀上,嘴裡還在嘆氣。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不行,剛批評了兩句,就生氣了,你說氣不氣人。”中年人氣呼呼的說道,我很奇怪,他爲什麼要批評那個小護士。
還沒等我問,中年人已經又開始嘆氣了:“小兄弟你身受重傷,前幾天昏迷不醒時,情緒有些不太穩定,我們怕你出事,把你的手腳鎖了起來,結果這小妮子把你當犯人了,你醒來也不放開,也不解釋,差點沒鬧出誤會。”
他邊說邊嘆氣,像極了我的導師生氣時教訓我的情況,怒其不爭,哀其不幸。我差點都被他打動了。可惜這幾年的生活,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更可惜的是,我已經明白,何笑已經編織了牢籠。
我把嘴張大,非常真誠的抓着中年人的手:“政府同志,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出去以後,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好改造,爭取爲實現全面富裕做出自己的貢獻。”
中年人的眉毛急劇地抖動了起來,滿臉的疑惑:“小兄弟,你什麼意思?”我滿臉真誠:“政府同志,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保證配合政府,絕不給政府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