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來也是兩個人,也是兩個日本人,一個極高,約有一米九左右,這在日本人中間算是大個子,在我的記憶中,日本男籃中一米九的就可以打到前鋒的位置,男排中一米九的人也很少,一般來說,男籃和男排是高人林立的地方,但這個人卻比我還要高一頭。
而另一個日本人要矮小許多,他本來可能也不矮,也有一米六以上,但他身邊偏偏站着一個大個子,因此顯得不倫不類。
這兩個人都是普通人的打扮,一身休閒裝,背上雙肩旅遊包,高個子還帶有一對大耳機,似乎在聽着音樂,小個子剛拄着根柺杖,胸前掛着一個照相機,似乎已經筋疲力盡,這兩個人都是五十歲左右,滿面笑容,手裡拿着一個軍用的手電筒。
這兩個都是標準的旅行者打扮,換着在任何地方我都會相信他們是兩個參觀遊覽的觀光客,只可惜這是深不可測的地下水渠,只可惜我們不遠處還有兩具燒焦的屍體,再好奇膽大的遊客恐怕也已經落荒而逃。
這兩人卻在笑眯眯地打着招呼,卻是帶有濃重口音的日本話,我和昆塔大眼瞪小眼,顯然昆塔並不精通日語,而我知道的日語也實在有限,更何況他們兩個濃重的口音
。
昆塔皺了皺眉頭,但依舊和顏悅色,根本不能看出他剛殺了兩個日本忍者。兩個日本人說了半天,見我們兩個沒動靜,似乎才明白我們兩個聽不明白他們兩個的日本話,高個連鞠兩躬,想了半天,才崩出一句:“對不齊,打油了。
”
我沒明白什麼意思,高個子日本人很奇怪地望着我:“你不死腫鍋銀,不通支那活。”我很奇怪,這小子憑什麼這樣說。
昆塔還是反應比我快一些:“這兩人問你不是中國人。”我終於明白過來了,這兩個人說的是漢語,這他媽的小鬼子不是找事嗎,我怎麼看都是中國人,難道會是日本人。
矮個子日本人比較聰明一些,人也更有禮貌一些,中國話說的更清楚一些:“我叫紳路,他叫尾張。”日本人的名字都很奇怪,不知道古代日本人是出於何種想法纔想出如此古怪的姓氏。
見我們兩個無動於衷,高個子日本人很憤怒,瞪大了眼睛責問我們,似乎我們應該聽到他們的名字就馬上爬在地上,磕上十幾個響頭,涕淚交流。
矮個子的脾氣就好多了,他依舊笑眯眯地,伸出一個雞爪子一般的手指了指昆塔:“你交出東西,然後剖腹自殺。”然後指了指我:“你跟我們走。”
這兩個日本人真是好人,我第一次感覺到日本人中也有好人,比柳生那老頭好的太多了,他們兩個竟然是來救我的,我真想上前抱着他們兩個大呼中日人民友誼萬歲。
昆塔顯然是被這兩人氣糊塗了,歪着腦袋看着這兩個人:“我爲什麼要交出東西,爲什麼要剖腹自殺,這個人。”他的手指向了我:“他爲什麼跟着你走。”
這顯然是個很深奧的問題,大個子的漢語水平顯然解決不了如此複雜的問題,他又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好在還有智商偏高一點的小個子,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攔着大個子,並向我們耐心的解釋。
他要的是昆塔從一個日本人手中搶的東西,昆塔搶了東西,自然要歸還,殺了人自然要償命,至於我,是不是老七,他們要帶我走,具體原因我到時就知道了。
老實說,這兩個日本人還是很講道理的,最起碼的殺人償命,物歸原主堅持的不錯,關鍵的是比起昆塔來,他並不打算殺我
。從這來看,他們應該是和柳生等人是一路的,我怎麼說也是天下第一家軒轅家的未來女婿,雙方還要合作的,我頓時有些洋洋得意起來。
可這昆塔真真正正地是個高手,卻不說納斯說他是禁制魔法的第一高手是真是假,也不說他自己說神教的自己法術的可信度有幾何,但他舉手投足殺兩個日本忍者就說明這個傢伙真不好纏,而這兩個智商偏低的日本人能打得過這個所謂的大祭司,我還真的沒信心。
我急忙介紹:“這位是昆塔大祭司,神的僕人,玫瑰之子的第一高手。”我先嚇嚇他們,反正是他們雙方打,誰死都不干我事,最好兩敗俱傷。嫂索龍境秘蹤
這兩個日本人顯然孤陋寡聞,聽到我的介紹和我們聽到他們兩個姓名的反應一致,就是沒有任何反應。
“你要東西就在我這,就看兩位有沒有命能拿走。”昆塔也很淡然,雙方言語不合眼看就要動起手來,我急忙站了起來往外走,剛纔昆塔打架,火焰沖天,離的遠才安全,我還是躲的遠一點吧。
三個人並沒有攔我,似乎我真的是局外人,我心中暗喜,這三個真打起來,我趁他們不注意偷偷逃走,自己的命運還得自己把握。
我悄悄向下遊走去,走了有六七米左右,三人還是相互對視,並沒有一個人看我,但就在此時,我停下了腳步,因爲我看到了亮光,潔白聖潔如月光般溫柔的光亮,光亮裡包裹的是一尊完美的身體,我的心沉了下來,這麼多人掉下來,我最先見到的不是戰友朋友,而是這個可怕的怪物。
在他前面,幾個人互相攙扶着,連滾帶爬,我的心沉了下來,我看到了三郎揹着鳳青龍,機械宋攙扶着陳世安,赫思遠和龍少爺扶着李大哥,他們已經氣喘吁吁,狼狽不堪。
朱天倫師兄和納斯兩個人一左一右拉着肌肉宋,此時的大個子已經失去了靈魂,被朱天倫拉的踉踉蹌蹌,只是他仍然扭着頭,望着身後那個裸體的女人。他們幾個人都還活着,還在一起,我不得不感嘆這世界還是有奇蹟存在的。
不但我不能動,昆塔等三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這三人都在往後退,昆塔已經貼在了牆壁上,他的臉擰成了一團,驚愕,恐懼,喜悅都集中在這上面,匯聚成一種奇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