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一時沒有轉過來,我對神秘哲學並沒有什麼研究,蘇美爾文化歷史久遠,擁有最古老的文字—楔形文字,泥版書也讓世界對它的研究深入了許多,在國內外都有一些激進的學者都認爲蘇美爾文明和瑪雅文明一樣,是外星文明的遺留。
施運興解釋道:蘇美爾人的神話體系影響了整個世界,最早的大洪水就是蘇美爾人記載的,也有很多學者認爲,蘇美爾人的神話和中國古代的神話有很多相似之處,除了大洪水,還有宇宙本是混沌一體,被主神分成天和地,還有象形文字,最重要的一點還有蘇美爾人是黃種人。”
我的頭已經開始痛了,這種古文化的神秘哲學是最讓我難以理解的,殺人兇手們殺了人擺出這個圖案是爲了什麼,玫瑰之子把人腦膜擺個圖案是因爲祭祀,這些人是爲了什麼?不會是閒得無聊展示殺手的學問吧。
我和費薩爾勸說了半天,重點說明賈夫特等人還在等着我們救援,如果真打起來,那什麼事都做不成,在龍天遠的威壓下,施運興也勉強道了歉,費舍因才嚥下了這口氣,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強硬態度也只是爲了爭一口氣。
好在那個被打飛的人並沒受什麼傷,事情的解決還算園滿。但這並不是一個吉兆,還沒開始就死了這麼多人,殺死他們的人並不是什麼善田信女,看來,這又是一次不平靜的探尋之路。
施運興告訴我們,蘇美爾人的生命之樹是所有的生命之樹的根源,形狀十分奇特,在現代可考證的雕像中,共有二十多種,大部分都伴隨着鷹頭人身的神祗,一些激進的學者認爲,蘇美爾人的生命之樹代表着dna的結構。
也有學者認爲,生命之樹實際是一種祭祀用的物品,他們認爲世界之中有一棵神樹,位於天地中心,溝通神於人間,神通過這棵樹傳達他們的意志。這和中國古代神話中的建木,扶桑樹差不多。
生命之樹不僅存在於西方神話之中,在中國古代典籍和神話中,甚至在考古學中也有實物發現,如在三星堆曾經出土過一棵被稱爲通天神樹的青銅樹,殘高也達到將近四米,上有二十七果九鳥,樹側有一條緣樹逶迤而下的身似繩索相辮的銅龍,整條龍造型怪異詭譎,莫可名狀。
一些學者認爲,這棵通天神樹的原型既是山海經中的建木,是中國宇宙樹偉大的實物標本,當可視作上古先民天地不絕,天人感應,人天合一,人神互通之神話意識的形象化寫照。三星堆神樹反映了古蜀先民對太陽及太陽神的崇拜,它在古蜀人的神話意識中具有通靈、通神、通天的特殊功能,這一點上也許是和蘇美爾人生命之樹有相通的地方。
施運興滔滔不絕,我們卻沒這個興致聽他的文化普及,我建議不要動這裡的東西,而且要清楚我們在這裡留下的痕跡,要知道,一個小部落十幾條人命,總會驚動一些人的,我可不想被人認爲有犯罪嫌疑。
龍天遠同意了我的想法,費舍因也沒有什麼意見,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賈夫特等人,而不是在這裡研究哲學和文化傳承。
路越來窄,我們開始進入山區,河水也更加湍急,費薩爾解釋道,這裡原來根本不是這樣,這條河發源於前面的一個叫恩利爾的丘陵,源頭是由幾處深潭組成,水流很小,可能是這幾年雨水多了,水流纔看上去大了許多。
這個地方位於伊拉克的北部,在底格里斯河的中游,而我記憶中的蘇美爾文明在底格里斯河的下游,那裡是水草豐美的沖積平原,適宜人類生存,而這裡多是沙漠丘陵,根本不適宜人類發展,在這裡尋找蘇美爾人的遺蹟,應該是找錯了地方。
又走了約有幾里路,前面已經不能通行,在這附近有一處非常小的椰棗林,費舍因建議把車放在這裡,我們步行進入,當時,他就是在這裡見到了逃出來的比夫尼。
也只有這一個辦法。我們留下四個人在這裡守衛,並告訴他們,要相隔一定的距離,如果發現有什麼異常,要想法逃出去找人。
這裡的石頭都屬於砂岩,風化的很嚴重,看着很完整的石頭,用手指輕輕一捏就能捏碎,丘陵裡生長着駱駝刺,怪柳和莎草,最爲奇怪的是一種叫拉克的灌木,小圓葉,枝條被阿拉伯人用來刷牙,所以被稱爲牙刷灌木。
在這裡生長的許多草,都有獨特的香味,費薩爾告訴我們,這些草是阿拉伯人烹製食物的香料,只是自己長期生長在大城市和國外,已經分不清都是什麼。
我們每個人揹負着重擔三十公斤的裝備,連何笑和史密斯也不例外,只有加米拉,他的裝備全在肌肉宋身上,這小子揹負着六十公斤重的裝備,還在一路上照顧着加米拉,看來愛情的力量不但刺激雄性激素的分泌,也刺激肌肉的增長。
但路並不好走,灌木和草叢裡的碎石十分討厭人,稍有不注意就會讓你摔個跟頭,雖着山越來越高,河水的落差也越來越大,我們已經看不到水面,前面傳來了巨大的水聲,費舍因示意大家走慢一點。
轉過一個彎,水聲震天,在前面不遠處的山谷裡有一道瀑布飛流直下,落在前面的一個深潭裡,瀑布並不算大,但也有十幾米寬,但落差約有五十多米,加上深潭的回鳴,使瀑布的聲勢顯得越加得大,稍遠一點說話都聽不見。
費舍因告訴我們,賈夫特等人認爲這深潭裡有古怪,蘇美爾人的遺址很可能就在這裡面,但是自己並沒有進來,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有沒有進入深潭,比夫尼重傷後又怎麼出來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測。
龍天遠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碎石,扔下深潭,過了很久纔有回聲,回聲沉悶,他接邊扔出幾塊石頭,有的扔向瀑布,有的扔向深潭,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法精妙,肩不動臂不搖,就能把石頭扔得又快又急,彷彿暗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