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隨時準備”說完之後,褚戰便邁着其靈韻的步伐跟隨者老德巫師朝着前方緩緩前進而去,全身琉璃玲瓏,仿若一盞沉寂了千年的古燈一般,散發着恐怖而古老的氣息,彷彿能夠在瞬間點燃燎原之火。
身體之上所有的傷口都被完全的治癒,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力量更是灌注全身,不僅僅擁有着龍魂戰士的身體,還有着一種本體與生俱來的絕對防禦,唯一別扭的便是使用的這副身體有些生疏,不管是身體的那個部位,都彷彿打破了人體某些桎梏一般,突破到了一種全新的境界,只不過這種層次是現在的自己所無法觸及到的。
兩個在一番直線的行走之後,穿過了空間逆流,來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仙地,鳥語花香,崇山峻嶺,嬰啼烏鳴,別有一番風韻,特別是一株高達萬丈的柳樹,彷彿仙體一般,散發着怡人的氣息,讓褚戰在踏足此地的瞬間就感受到了淡雅芬芳,隨後深深的呼吸之後,展開雙臂,自有一種擁抱天地,於道同化之境,繼而喃喃的說道。
“真乃極道仙地啊,真是沒有想到在穿越了充滿血腥,骯髒,殘酷的地界之後竟然會有如此一處桃源,呵呵看不來老德爺爺平時還真是注重享受啊”
“哈哈,老咯,是時候退出世俗恩怨了,做完該做的時候,我就要來此處享受晚年啦”
“呵呵,現在的參與,恐怕到時候不好退出吧,只怕血染桃源吶”
兩個人行走在穿過柳樹之後的一條行徑小道之後,對於看以閒談卻是別有一番隱意,而褚戰的語氣包括氣質在經過銘文雕刻之後都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傲慢,霸氣,粗狂,彷彿一帶凌絕天下的強者一般。
在聽完其帶有淡淡威脅的話語之後,老德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禁意之間收斂了氣比起褚戰還要更加強大的氣息,隨後沉重的嘆氣道“這一輩子我的雙手沾染了太多的血液,而我的所有成就道路亦是踩着無數人的生命上去的,人老了,也開開了,不過到時候還希望小友能夠保住此處世間罕有的仙地啊,畢竟他曾經是改造你的地方。”
這顯然是一種渴求和拜託,褚戰自然能夠很清晰的聽出來,在短暫的思索之後瞬間發現了自己剛剛語態之中的狂妄,趕忙躬身說道“老德爺爺,小戰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剛剛纔適應的身體,有一股燥熱之氣涌上心頭,不免有些語出狂言,還請見諒見諒,不過不管小戰置身何處,對於重生之恩都不會忘卻,而此處之地自然會當成第二個家,值得傾盡全力去守護的家!”
“哈哈,記好了這算是你的承諾吧,此刻桃源仙地,就權當是我送給你的重生之禮吧,人老咯,捨不得的東西也多了,生命可貴,只是短暫,渺小,年輕人,進去吧,裡面是我多年來收藏的寶物,慎重選擇,實用第一。”
兩個人在不知不覺的交談之中已然來到了桃源之處的盡頭,一座洞天福地,飄渺的山峰沒有盡頭,筆直插入雲霄,煙霧繚繞,而在下方,兩個人的前方,一道被青苔貯滿的岩石大門赫然佇立,牢固而緊密的合上,而且在大門的前方還彷彿有着一層濃濃的封印,被強大的力量包裹,時而閃爍着暗淡的金色光芒!
褚戰忘了忘老德,隨後朝着前方的大門走去,而在身體轉過去的那一瞬間,老德巫師的身影俞漸的扭曲,猙獰,頓時間,一股浩然的力量蕩然而存,迴盪在周圍,與此同時,大門也已經緩緩的開啓了。
一股撲鼻而來的靈韻之氣彌繞在鼻息周圍,如同翻江倒海般的元素滾滾沸騰而來,充斥在周圍,將褚戰身體全然的刺激開來,氣旋海也在這一剎那變得異常林銳,忽而張,忽而合,一種舒適的感覺充斥全身,讓褚戰忍不住的呻吟開來,下一秒,瞳孔猛然的收縮,接着便朝着大門之中走了進去。
大門之中,刀劍棍棒斧……樣樣齊全,一條殷紅色的長毯筆直的通向前方,與周圍的萬物相互連接,而在長毯之上更是存在着無數的莫名文字,散發着濃郁的荒古之氣。
褚戰一步一步的朝着前方緩緩走去,印入眼前的所有武器沒有一絲一毫的動盪,而在穿過了三道門檻,兩座木架之後,進入到了一片極爲寬敞的空間,八角形的頂端,反射着耀眼光芒的八面鏡片分別透射着八把大刀。
每一把大刀都撒發着極爲殘酷的殺氣,有的刀身之後還有着沒有完全消去的血液,彷彿新生,又彷彿已經完全的乾涸,只不過殘留在上面的咆哮的靈魂不曾有這半點的卸去,依舊是如此的狂暴!褚戰很是無奈的苦笑一番,對於這些憑藉着刀魂就寂靜達到了聖器的武器,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去駕馭,就算是觸及也可能遭到反射從道導致爆體而亡,這種就在眼前卻無法得到的失落感讓其非常的悵然。
思前想後,經過一段很長時間的斟酌,思考,褚戰最終還是在攻擊跟防禦之間選擇了後者,隨機便朝着臨界的護甲房走去,然而在轉身的那一瞬間,一道深入靈魂,侵入骨髓的氣息在瞬間在其已經決定好的心靈之中激起一陣火花。
一個蛛絲網密佈的黑色魔臺之上,滿是由歲月滄桑停駐而成的鏽痕,一條黑色的長龍毅然靜止在其上方,而在魔臺的最中央,一個一頭座袖珍型的八棱形成的石臺中央有這一個寬大的黑色洞口,洞口之中無數風聲切割,一種莫名的驚心動魄的靈魂力量飄蕩在周圍,瞬間人,激起了褚戰牢牢的好奇之心。
環顧四周,八把頂級寶刀所在之地,周圍沒有任何的東西,唯獨有這這個魔臺,而且魔臺是在一個極不起眼的地方,滿身的灰塵,彷彿被遺棄的廢物一般,在凝望了片刻之後,一股無形的誘惑力拉扯過來,隨後竟然自主的推動着褚戰的身體朝着起緩緩的前進而去,下一秒,靈魂世界之中的亞德里恩竟然發出了一道驚天。
“咦,這不是西方極璇之地的金鼎魔臺嗎?竟然會出現在這兒,看樣子,還沒有人知道這個比聖器還恐怖的存在”
聽到亞德里恩的話,褚戰明顯怔了一怔,隨後一扁喃喃自語着“比聖器還恐怖”一邊不斷的靠近魔臺。
比聖器還恐怖,難道是神器?極璇之地??真是個極生疏又熟悉的名字啊。
“極璇之地是什麼地方?爲什麼那麼熟悉?難道又是某個荒古世家嗎?”
亞德里恩一臉激動的搖了搖頭,隨後靜靜的說道“在荒古時間,百家爭強,唯獨一個地方還處在極樂之中,他們雖然是一羣修道者,逆天而行,不過力量比起我們鬥士來說要強的很多,但是同樣,他們付出的代價亦是非常的沉重,傳說之中,他們可上天,可入地,可控制魔獸甚至可以召喚地獄生物,但是他們必須要將力量綁定在一個叫做金鼎魔臺製作出來的誅仙劍之中,劍在人在,劍忘則人亡,所以他們一般很少出來,也很少與外界的人發生矛盾,不過如果發生衝突必定會傾巢而攻,斬草除根。
傳說中在荒古時期,曾經有一個可以與世家相比的強大家族與其發生過矛盾,不過僅僅是一夜的時間便永遠的消失在了大陸之上,所以無論是荒古還是現在都不會有任何一個強大的家族會愚蠢到得罪他們,而眼前的這個名爲金鼎魔臺,是他們的震宗之物,爲什麼現如今會出現在這兒,而且這還不是完整的一部分,只是被強行切割出來的一般,難道如此強大的宗族在千萬年前的那場大戰中也遭受到了攻擊?真是不可思議啊”
萬年前的大戰嗎,這個醒目而熟悉的字眼在褚戰的思想之中很自然的被規劃成了鬥士與巫師的大戰,殊不知這兩個是完全不同的事件,而後者則是比起前者強大到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戰役,一場幾乎所有人都沒有遺忘卻被強行銷燬記憶的戰役,普天之下,非尊者,也只有這個僥倖殘留下來的唯一一個地精還銘記在心了。
身處右手,自魔臺的龍身緩緩的撫摸之下,凹凸不平的表面充滿着滄桑之氣,彷彿凝聚了幾個歲月的禁錮,然而當右手在靠近那個仿若黑洞一般的無際後,一股強力而邪惡的吸力猛然之間爆射而出,一股彷彿能夠將靈魂撕扯,割裂的力量,下一秒一聲嗚嚎響徹整片空間,褚戰趕緊將右手一開,而強大的力量也隨時消失在空間之中。
震驚了樹苗之後,好不容易纔從心靈的撼動之中甦醒過來,下一秒緩緩的撫摸在胸口處,喃喃的自問道“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強大的武器,擁有着什麼樣的力量?爲什麼會讓人有一種想要臣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