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所下的‘紅粉障’乃是春*藥裡面一種十分霸道且邪惡的藥種,藥效持久,藥力兇猛,可憐的邵東來這夜被蔣強等人不知道臨幸了多少遍。
在至尊的包房之中,萬一三人倒是吃得嗨皮,但時間也晚了,唐雄開着車直接就將萬一與胭脂接到了唐家。
唐雄這傢伙也倒是懂得起,直接將萬一與胭脂帶到了一棟獨立的三層小樓之中,而後頗有深意的一笑,徑自離開了,萬一當然能看懂唐雄的笑意,只是微微一搖頭。
然而,當萬一一轉身的時候,胭脂已經撲了上來,一雙玉臂環在萬一的脖子,原本胭脂那一雙大眼就足以勾魂攝魄,又因爲之前喝了不少紅酒,加上今天心情不錯,迷離的雙眼更是迷人勾魂,那紅如烈焰的誘人嘴脣更對着萬一輕輕一吹。
萬一立刻感覺到全身骨頭都要酥軟了,但卻有某一處給硬了,這妖女,當真是要人命啊。
萬一趕忙收定心神,正色說道:“胭脂,別鬧了,今天趕了那麼久的路,早些休息吧,明天請唐門的長老爲你看看。”
“那今晚我們睡哪個房間?”胭脂並沒有鬆開萬一,而且對着萬一的耳朵吹起說道。
萬一再一次感覺氣血翻涌,努力的控制着內心的悸動,心頭罵道:妖女,你故意的吧?
口中卻說道:“你睡左邊那間,我睡最右邊那間。”
“幹嘛離得那麼遠?”胭脂似乎很不滿意萬一的安排:“人家想和你睡一間房。”
“別鬧了,胭脂,這裡是唐家,唐家爲古來傳下的大族,或許有‘外來男女不能同牀’的忌諱,好了,快去睡吧。”
胭脂嘟了嘟嘴,很是不滿的說着:“哪裡來的這麼多怪規矩,好吧,不過你得抱我去房間,不然我就不放開你。”
“好吧,好吧。”萬一也知道胭脂的脾氣,說得出來就真的做得出來,當即還不答應了。
萬一只得給胭脂來了個公主抱,胭脂歡喜得不得了,在萬一臉上連連奉上香吻,那溫潤的紅脣刺激得萬一險些就要將胭脂給辦了。
萬一緊繃着全身的肌肉,生怕自己全身酥軟就癱倒在地了,好不容易將胭脂給丟到了牀上,萬一趕忙放開胭脂,轉頭就準備走,不想,卻又被胭脂給吊住了。
“胭脂,我抱也抱你進來,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萬一只好無奈的用那個近乎荒唐的約定說辭。
胭脂輕輕‘嗯哼’了一聲,撒嬌道:“你親人家一下,人家才讓你走。”
“胭脂!”萬一微微一沉聲,裝着生氣的樣子。
胭脂哪裡看不出萬一的表情,但卻是一副楚楚可人的樣子說道:“就一下,一下。”
看着胭脂那楚楚可人的樣子,萬一只好向胭脂的臉親去,胭脂倒是將頭一轉,萬一這一下直接親在了胭脂的紅脣之上。
萬一微微一哼,感受到胭脂雙脣微微分開,他趕忙與胭脂分開,逃也似的離開了胭脂的房間,同時喊道:“睡吧。”
看着萬一狼狽的逃開了,胭脂順勢向牀上倒去,側身而躺,纖纖右手枕着下顎,嫵媚的一笑,說道:“想不到你都那樣了,還這麼能忍。”
剛剛,胭脂哪裡會沒有看見萬一的小夥伴早就是立得不行了,甚至,在被萬一抱着的時候,胭脂都能感覺到那強勁的堅與挺。
關好胭脂的房門,萬一這才長長的出了幾口氣,這妖女,整天把勾*引哥們當成娛樂愛好了不成,感受着體內的火氣仍然沒退,萬一只好找到了浴室,衝了一個冷水澡,這才感覺好了不少,但胭脂那柔軟無骨的嬌軀,溫潤的紅脣仍然在萬一腦海中不時閃現。
萬一深信,如果自己沒有經過夔牛山中龍泉的洗禮,如果沒有激活體內的至尊五爪金龍血,那麼體內原本的邪龍血在胭脂那樣程度的誘*惑下,絕對會咆哮不息,無法控制,上次就會將胭脂給辦了,如今,萬一也只希望明天唐門的長老能有辦法解決胭脂身上的毒。
萬一雙手枕頭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腦海之中自然的浮起了凌魚卿與柳妖妖的身影,想到凌魚卿,萬一便是一陣心痛,也不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柳妖妖現在是否過得好。
在唐家的一座閣樓的書房內,一位國字臉中年人還在看書,敲門之聲響起了,中年人用渾厚的聲音說道:“進來。”
“父親。”進來的人是唐雄。
中年人唐文華將書放在了書桌上,一雙虎眼看了看書桌前的兒子,說道:“哼,傍晚時就見唐浩回來了,怎麼,有什麼急事,讓你竟然連我這個當爹的都沒來看一眼,回家來開着車就跑了?”
唐文華雖然如此說,但誰都聽得出來,他並沒有真正生唐雄的氣,唐雄自幼喪母,對於唐文華是孝敬有佳,每次回來,肯定會第一時間面見唐文華,而這次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因此唐文華感覺有些不尋常。
唐雄微微躬身說道:“父親,我是急着去接一位好兄弟,這纔沒在第一時間來見您,請父親原諒。”
“哦,一位好兄弟,是那個和你住一個寢室,叫萬一的嗎?”唐文華眉頭輕挑,平淡的問道。
唐雄知道應該是唐浩之前已經稟報過父親了,因此也沒有奇怪,只是點頭道:“是的,父親。”
“你這次回來是爲了他?”唐文華又問道。
“不,準確的說是爲了他的一位朋友,父親,事情是這樣的……”
唐雄將胭脂的毒簡單的給父親唐文華說了說,順便還說了說萬一的身手,以及在雲江唐浩求救的事,實際上,那事唐文華早已經得到了唐浩的稟報。
唐文華聽後,也沒有多大的表情,只說道:“既然你與萬一交好,他也曾冒着生命危險救你,這個忙我們唐家定然是要幫的,這樣吧,明日我請你大伯三叔四叔,一起爲你所說的那位女子看看。”
唐雄一聽,又說道:“父親,我雖然對毒理醫理不精,但還是能看出胭脂身上的毒非同小可,我希望父親您能請動太爺爺他老人家。”
“胡鬧,你太爺爺靜修,十多年沒出小院了,怎能因爲這事打擾他老人家清修。”唐文華語氣微微一沉,對於唐雄的要求顯然有些不高興,認爲唐雄不知輕重。
唐文華的確也算是做得不錯了,已經答應明天將召集家族中的長輩一起會診胭脂,這樣的面子,已經是天大的了,要知道,川省唐門,華夏誰人不曉,唐門雖最擅長的是毒與暗器,但毒與醫也沒有明顯的分別,砒霜尚且是劇毒,用得好,照樣能救人。
唐雄打定主意,一定要爲了萬一,將胭脂給醫好,沉吟了一下, 方纔說道:“父親,這麼多年,您遍尋方法治療孩兒的‘暈血症’,您曾經說過,只要有人能治好孩兒的‘暈血症’,您不惜任何代價,對嗎?”
“不錯,我是說過這樣的話。”
談及唐雄的‘暈血症’,唐文華面色有些苦澀,他這輩子什麼都成功,什麼都自傲,但唯一不足的就是唐雄那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暈血症’,就連唐雄的太爺爺也沒有辦法。
唐文華本是族中老二,但卻坐上了家主的位置,自然有過人的本事,但這麼大的家族,唐家傳承這麼多年,家主的位子當然被衆多人覬覦,偌大的唐家,也多是面和心不合。
唐文華在位當然沒什麼,加上還有唐雄的太爺爺在,局面還可以震住,但這位子不能坐不了一輩子,而唐雄的太爺爺也始終會有歸天的時候,到時候,位子始終會讓出來,唐文華膝下一女一子,唐家世代祖訓,家主傳男不傳女。
唐文華自然希望兒子唐雄能繼承自己的位子,可惜唐雄那讓人頭疼的暈血症,不僅僅淪爲唐家其餘子弟的笑柄,更阻礙了唐雄的修行速度。
唐家如唐雄這樣年紀的嫡傳男性子弟還有三人,而那三人都已經是先天中期了,而唐雄還在先天初期,還是最近突破的,唐文華想到這些,哪裡會不頭疼。
唐雄一聽,立刻說道:“父親,如今孩兒的‘暈血症’已經被人治好了。”
“什麼?”
唐文華一聽,哪裡還能穩穩的坐在椅子上,豁然一下就站了起來,身形一動就繞過了書桌,來到了唐雄身前,一雙大手緊緊的抓着唐雄的肩膀。
“雄兒,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唐雄只感覺雙肩骨疼痛欲裂,他能感受到此刻父親心頭的激動情緒,他能體會到父親這麼多年來的憂心。
唐雄當即重重的點頭,說道:“是的,父親您沒有聽錯,孩兒的‘暈血症’已經好了。”
“好的,真的好了?”唐文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重的搖了搖唐雄的肩膀。
“真的!”唐雄再次重重的說着。
唐文華面色大喜,鬆開唐雄,連連說道:“你等等,等等。”
他的語氣十分急切,難掩激動,隨即將左手的衣袖狠狠的向上一抹,右手食指在左手小臂上一劃,一條足足十釐米長的傷口出現在他的小手臂之上,鮮血快速的蹦流而出,淡淡的血腥之氣瀰漫而開。
唐雄沒有阻止父親,他知道父親的用意,唐雄不想父親失望,將眼神挪在了父親的手臂傷口上,注視着那鮮紅色的血液。
此刻,唐文華更是一眼不眨,滿眼期待的看着面前的兒子,唐雄沒有讓唐文華失望,雖然最初看見獻血,唐雄還是有那麼點頭暈,但他堅持下來了,剋制住了。
“好了,真的好了,真的好了。”
唐文華大喜,激動得雙手將唐雄死死的抱在懷中,開懷大笑起來,十多年了,十多年了,自從知道唐雄有那可惡的‘暈血症’後,唐文華就從來沒有笑得這麼開懷過。
這一刻,唐文華開懷大笑,將這麼多年內心的憂慮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唐文華,這個年過五十的男人,此刻他哭了,或許在這一刻,唐文華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內心的興奮了。
感受到父親的情緒,唐雄也眼含熱淚,父親,永遠都是每個做兒女心中最偉大的人,父親的淚,永遠都會爲子女而流,只是很多時候,作爲兒女,並沒有看見父親脆弱的一面。
好一陣,唐文華方纔漸漸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他並沒有擦拭面上的淚痕,急忙問道:“雄兒,你到底是怎麼好的,誰治好你的?”
“父親,是萬一。”
“是,是他?”
唐文華一聲驚呼,今夜,讓他吃驚的太多了:“快,快帶他過來,哦,不,不,我親自過去,親自過去。”
唐雄一笑,拉住了激動的父親,說道:“父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不過您放心,孩兒已經將他安排在家中了。”
“那就好,那就好。”
唐文華連聲說着,隨即一把將唐雄拉過,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說道:“來,給我說說,萬一是怎麼治好你的。”
“父親,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