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帶着柳妖妖回到凌魚卿所租的小區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房門口,凌魚卿早早的等着了,一見柳妖妖前來,急忙迎了上去。
“妖妖,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過得這麼不開心,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會過去陪你的。”凌魚卿真誠的說着。
“好在你沒有過來,要不然,後果更不堪設想。”
柳妖妖拉着凌魚卿的手說着:“魚卿,我怕是真得打擾你幾天了。”
“說什麼呢,我這裡,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快進來吧。”
凌魚卿熱情的將柳妖妖給拉到了客廳中,而且給柳妖妖倒了杯開水。
萬一回房拿着衣服到浴室中換洗,昨晚發生不少事,再不洗洗,萬一都有點受不了了,這不僅讓萬一想起了沈落落那神奇的‘淨身符’,那用起來多方便啊,可惜,當初就沒要過來一張。
當萬一從浴室中出來是,客廳中,凌魚卿與柳妖妖二人還談得正歡,萬一心頭忍不住有些吃味兒了。
從回來到現在,凌魚卿的心都放在柳妖妖身上,甚至和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過,萬一這心中能不吃味兒嗎?
“咳咳!”
萬一輕咳了兩聲,一邊擦拭着頭上的水漬,一面問道:“魚卿,魚歌去哪裡了?”
“她出去買菜了。”凌魚卿看也沒看萬一一眼,又對柳妖妖繼續談論着剛纔的話題。
萬一微微一搖頭,心裡有些後悔將柳妖妖帶過來了,導致凌魚卿現在冷落自己了。
不過凌魚卿與柳妖妖也就是自上次酒吧同學會見了一面,這麼久也沒再見過,這次,柳妖妖更是險些出事,二人相見,話自然多了起來,萬一不僅暗笑自己太小家子氣了。
但說實在的,這也不能怪萬一,萬一從小到大,身邊都沒個女人,如今,好歹和凌魚卿之間有了點朦朧的情愫,導致萬一十分的眷戀那份情愫。
萬一自嘲的一笑,隨即徑自回到了房間中,倒頭就睡,這從昨天早上出去,忙活了一夜兩天了,萬一幾乎都沒閤眼,此刻,難得回到這溫馨的‘家’,萬一全身心放鬆下來。
不過,萬一還沒睡一會,那奇葩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萬一一看,心頭忍不住一嘆,竟然是陳一平打來的。
“萬少,楚家已經知道您出了警局,不知道派出了多少人正在大肆的搜尋您,您看需不需要我做什麼?”陳一平在那頭恭敬的說着。
陳耀就是那個連環少女案兇手的事,看來韓雲武幾人還沒有將事情公佈出去,陳一平還不知道自己兒子的事。
陳耀雖然是咎由自取,但對於陳一平,萬一卻也心中愧疚,但凡是有一線迴旋的餘地,萬一也不希望陳耀死去,那不知道對陳一平的打擊得有多大。
如今,說這些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萬一只有想辦法彌補了,當即說着:“我的安全你不用擔心,楚家的事查得如何了?”
“陳某辦事不利,到現在也沒抓到些實質上有關楚家涉及違法的證據。”陳一平的語氣頗爲自責與慚愧。
“別慌,是狐狸早晚都會露出尾巴的,你也不必急於求成,以免打草驚蛇了。”萬一輕聲叮囑了兩句。
“好的!”
電話掛斷了,萬一想來還是從陳耀的死給陳一平一些補償吧,或許,那對陳一平來說,也沒多大的意義。
哎,萬一只能嘆一句,這真是天意捉弄人,誰讓陳耀那傢伙就那麼鑽入了牛角尖中呢,不就是追求薛馨不成嘛,竟然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深究起來,藏在陳耀背後,傳授陳耀邪惡術法,陳耀臨死前,口中所喊的那個‘師傅’纔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不知道那人傳授陳耀那邪惡的術法到底是爲什麼?萬一想了想,決定將事情與韓雲武等人說說,看能不能追查下陳耀口中的那個‘師傅’。
萬一正準備聯繫韓雲武時,龍戒傳來了震動,韓雲武竟然聯繫過來了,韓雲武問着:“組長,我們去了奎山,看到了現場與陳耀的屍體,我想問問組長,陳耀的死是不是還有別情?”
萬一點了點頭:“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陳耀死前曾經喊了句‘師傅,你害了我’,陳耀口中所喊的‘師傅’,很可能就是傳授他那吞噬少女魂魄的邪惡術法之人,韓兄,你們下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鎖定這個人。”
“好的,組長。”韓雲武答應下來。
萬一又說着:“對了,陳耀的死,我希望你們能做成他是追緝兇手,因公犧牲的。”
那頭,韓雲武微微沉吟了一下, 仍然沒有多問,說道:“好的,組長。”
“就這樣吧,處理好後,知會我一聲就行了。”
掛斷了與韓雲武的通話,萬一又聯繫上青龍,將這事大致給青龍說了說,當然,除了他身份的事,其他的絲毫沒有隱瞞。
青龍讚賞了萬一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破案,同時又強調了一下,以前收到消息,有一批異俢者到了雲江,但這麼久都沒有動靜,希望萬一這邊好好調查下。
萬一自然是答應下來,就在這時,房門突兀的被推開了,好在萬一剛剛掛斷了與青龍的通話。
萬一趕忙將涼被拉過來蓋在身上,對着進門的凌魚歌說着:“魚歌,我說你就不能先敲門嗎?”
凌魚歌可不管那些,一下跳到了萬一的牀上,緩緩向萬一爬了過去,凌魚歌這回到家中,早換了一套寬鬆的休閒裝,此時身子微微趴下來後,衣領掉開,頓時裡面粉嘟嘟的內衣束縛着那兩隻大白兔的景色,萬一便一覽無遺。
不過,萬一卻立刻轉開了眼,眼前這可是凌魚卿的妹妹,別人一口一個‘姐夫’叫着,那就是自己的小姨子,萬一心中多少有些獲罪感。
裹着涼被,微微向牀頭靠了靠,斜着頭說道:“魚歌,你……你想幹啥?”
凌魚歌皺了皺那可愛的小鼻子,在萬一身上聞了幾下,說着:“果然有女人的味道,姐夫,你說,你這一天多的時間是不是去外面找女人了?”
“哪有啊?”
萬一一臉的冤屈,還味道,哥這是沐浴露的味道好不好?
“我不是給你說過嗎?我幫薛馨查案子呢,出了點情況,薛馨受了傷,我帶她去醫院。”
凌魚歌搖頭說道:“不,那不是薛馨身上的味道,你身上的味道是外面那個妖精的味道。”
“妖精?誰”
萬一一怔。
“就是你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凌魚歌滿臉的不開心。
萬一一笑:“呵呵,魚歌,那是你姐姐的閨蜜,她這兩天遇上了一些麻煩事,這纔到我們這邊住幾天,哦,對了,那可是得到你姐姐的首肯的。”
“首肯?”
凌魚歌雙眼盯盯的看着萬一,再次緩緩向萬一爬去,同時追問道:“你說,昨晚你是不是在那個妖精那裡過夜的?我看你怕是很樂意她住過來吧?”
萬一再次將身子向後靠了靠,凌魚歌靠得更近了,萬一只得極力的扭開頭,但仍然能通過餘光看見凌魚歌衣領內的光景。
萬一暗叫一聲‘要命’,連忙說着:“魚歌,你想多了,我和她什麼事都沒有,你可以問你姐姐,我和柳妖妖認識,都是在她的介紹下的。”
“是嗎?”凌魚卿微微皺了皺眉,仍然緊盯着萬一。
“比珍珠還真。”萬一連忙點頭說着。
“好吧,我就暫時相信你,但如果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姐姐的事,我一定把你的二弟打殘。”凌魚歌狠狠的告誡着。
萬一深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小兄弟給加緊,心頭卻大爲不解,這凌魚歌搞得這麼緊張幹什麼?
就算是幫姐姐看着自己,也不用這麼誇張過頭吧?
就在此時,房門再次被突兀的推開了,而牀上的情形還是,萬一抱着涼被,死死的縮在牀頭,而凌魚歌卻是雙膝雙手撐牀,趴在萬一身前不過二十來釐米遠。
那模樣,簡直就是萬一要遭逆推的節奏!
“咳咳,魚魚叫你起牀吃飯了。”
柳妖妖看着這牀上的情形,輕咳了兩聲,表情有些怪異的看着萬一說着。
“好的,好的,吃飯了,我早就餓了。”
萬一急忙說着,不過,看着仍然沒有下牀的凌魚歌,萬一只好弱弱的說着:“那個,魚歌,你能不能先出去下,我穿衣服。”
“穿衣服啊?對了,姐夫,你先等等,不要動哦。”凌魚歌眼珠一轉,似乎想起了什麼,立刻從牀上跳了下來,風風火火的向外衝去。
門口,柳妖妖急忙向旁邊讓開,待凌魚歌走後,這才走近了房,萬一看見柳妖妖那怪異的表情,連聲解釋着:“姐姐,魚歌她就是這樣的,小孩子脾氣,你別多想了。”
柳妖妖一笑:“我多想什麼,姐夫和小姨子不都是很親的嘛,正常,正常。”
“不,不,姐姐,不是你想得那樣。”
萬一一聽柳妖妖那語氣,就覺得柳妖妖肯定還是誤會自己了,起身就要解釋。
“姐夫,你看看我給你買的睡衣好不好看?”
就在此時,凌魚歌又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從手中的包中拉出一套睡衣,萬一一見,立刻一頭黑線,倒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