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終究還是自食其果,死在了自身修煉的邪惡術法之下,而陳耀臨死前所喊的‘師傅’,如今也成了謎團。
萬一扶起觀察了一下昏迷的薛馨,薛馨身上有多處因爲涼亭上瓦石砸落下造成的外傷,不過,呼吸還算均勻。
萬一沒有貿然扶起薛馨,而是打開了龍戒,聯繫到韓雲武,那邊,實際上韓雲武已經通過‘搜魂術’確定了陳耀的位置,當然,他並不知道所要找的人就是陳耀。
“韓兄,少女遇害案的兇手我已經找到了。”萬一直接說道。
“哦,組長,你找到了,是誰?在什麼地方?”韓雲武一驚,急忙問道。
“是刑警隊的隊長陳耀。”
“陳耀?是他?”
韓雲武心頭的驚駭無以復加,顯然,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直接排除在外,而且當時還被自己等人呵斥走的人,竟然就會是兇手,當然,韓雲武不會懷疑組長的言語的真實性。
韓雲武大嘆自己大意,同時也不僅不佩服,組長就是組長,一出馬,棘手的問題立刻搞定。
事實上,韓雲武等人哪裡知道,萬一能這麼快的找出陳耀,完全是陳耀自己,爲了薛馨,修煉邪術,自身情緒難以控制,走了極端而暴露身份,最後落得個死於非命。
萬一點了點頭:“在白鹿縣的奎山頂,你們過來處理吧。”
掛斷了通話,車上,鄭剛急忙問道:“韓哥,組長找到兇手了?”
“嗯,和我的‘搜魂術’在同一方向,白鹿縣奎山。”韓雲武說着。
鄭剛一臉崇拜的說着:“組長就是組長啊,一出馬事情就搞定了,你剛纔說陳耀,莫非兇手是陳耀?”
“嗯!”
韓雲武面色陰沉的點了點頭。
開車的金焱說道:“真想不到,那不起眼的傢伙,竟然犯下如此滔天大案,真是低估了他。”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我們這次的調查出現了問題,得好好反省。”韓雲武有些自責。
“咦,那是什麼?”金焱突然指着窗外,高懸的明月下,一大團黑色霧氣快速向天際飛去。
韓雲武急忙擡頭一看,皺眉道:“那團黑氣有古怪,好重的陰煞之氣,不知道飛往哪裡。”
“管那麼多,我們先到奎山,看看陳耀那畜生,老子非打死他不可,殘害了那麼多的花季少女。”鄭剛一臉憤恨的說着。
……
萬一這次能揪出陳耀,雖然有運氣的成分,但自身的實力也擺在那裡,如果是韓雲武等人,面對剛纔異常強悍的陳耀,恐怕也夠嗆。
“嗯!”
薛馨輕輕一哼,轉醒過來,隨即問道:“陳耀呢?”
“已經死了。”萬一擡手指了指躺在那邊,化爲乾屍的陳耀。
薛馨微微嘆了句:“陳耀心理已經扭曲了,我想不到他會這樣極端,我雖然不喜歡他,但也並不討厭他,哎。”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鑽入了牛角尖,從他對第一個無辜的女子下手時,他已經註定無法回頭了,這也是他咎由自取。”萬一也不想多做評價了,人已經死了,多說無益。
薛馨也沒再說什麼了,準備起身,不想,一動之下,立刻一聲痛呼,無力的坐了下去。
“怎麼了?”萬一急忙問道。
“我的右腿,好像斷了。”
薛馨一臉痛楚的捂着右腿,剛纔還沒感覺到,這一動,疼得要命,應該是涼亭坍塌時,薛馨一直坐在亭中,這才被亭樑砸斷了。
萬一不禁向薛馨的腿摸去,薛馨急忙喊道:“王八蛋,你想幹什麼?”
萬一瞥了一眼薛馨,說道:“我當然是確定下你的傷勢嚴不嚴重,不然你以爲我要幹啥?”
薛馨被萬一問得臉上有些發熱,隨即道:“你還會治傷?”
萬一在薛馨腿上輕輕摸了摸,而後搖頭道:“不會。”
“不會你摸個啥?”薛馨立刻吼道。
萬一卻說着:“你放心,還沒斷,只是有些骨裂,不過,我在想,你這腿這麼粗壯,肉這麼多,怎麼就會骨裂了呢?”
萬一其實早已經運轉邪龍血,看出了薛馨只是輕微的骨裂,但能摸一下,有便*宜不佔,那就是王八蛋了。
“你作死啊,你腿才粗壯,你全家腿都粗壯。”薛馨作勢就要打萬一,但一動之下,立刻牽動傷勢,忍不住一聲痛呼。
萬一微微一皺眉,低聲道:“我全家就只剩下我一個了,我也希望他們的腿粗。”
薛馨一怔,一直以來,萬一給她的印象就是色、猥瑣只知道佔她便*宜,而且還十分的貪財。
薛馨萬萬沒有想到,萬一還會有這樣悲慘的身世,當即面帶歉意的說着:“萬一,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呵呵。”
萬一突然大笑:“想不到母暴龍還會說‘對不起’,我會告訴你,剛纔都是騙你的嗎?”
“王八蛋,我殺了你。”
薛馨一聽,再次暴怒,一掌向萬一轟去。
“哎喲!”
這一動,疼得是呲牙咧嘴。
萬一急忙收起笑臉:“好了,不開玩笑了,這裡距離白鹿縣不遠,我還是送你到醫院去吧。”
萬一說罷,就要抱薛馨,薛馨立刻冷聲警告着:“你最好別趁機佔我便*宜,否則,我讓你好看。”
“得了吧,就你那大腿,摸一次就不願意摸第二次,死幫幫的,沒一點彈性。”萬一一面說着,一面將薛馨抱了起來。
“王八蛋。”
薛馨倍受刺激,狠狠一口咬在萬一的肩膀上。
“嗤!”
萬一倒吸了一口冷氣,大喝道:“你們女人都是屬狗的嗎?都用咬?”
“哼!你要是再嘴賤,我撕爛你的嘴。”薛馨惡狠狠的說着。
“我還以爲你要咬爛我的嘴呢?那我倒是很期待。”萬一笑嘻嘻的說着。
“無恥,我懶得理你。”薛馨也知道再這樣說下去,吃虧的始終還是自己,乾脆將頭一偏,不再理會萬一。
萬一也不再調侃,抱着薛馨,快速向白鹿縣趕去。
遠在省城某處大宅之中,一個長着山羊鬍須的中年人眉頭一皺,輕聲道:“咦,竟然有人破了我的‘植魂術’,看來那個陳耀已經死了。”
“師尊,要不要我去雲江看看?”
旁邊,一個年輕男子躬身說着。
山羊鬍須中年人微微一搖頭:“不用,那只是一次實驗而已,那批異俢者已經帶着我的新成果去了雲江那邊,就從那裡開始試點,一旦成功,西南片區就會漸漸被我們掌控。
不過,據說苗黎族那邊的計劃已經被西南的天組扼殺,我倒是很期待,天一那傢伙到底找了一個什麼樣的繼承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