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原子的心一直提到了喉嚨,趕緊就學針鶿噝噝噝地連叫了三聲,然後便焦急地攥緊了拳頭,等着龍一回來。
可她沒想到,她這一叫卻引起了附近一個兩個哨兵的注意。
“咦,那草叢中好像有針鶿在叫。你守在這裡,我過去把它抓來晚上烤來下酒啊。”一個哨兵興奮地將槍丟下,便朝滕原子躲着的草叢走了過來。
這個王八蛋,竟然不好好站崗,想捉什麼鳥啊?
滕原子臉上都黑了。
她真沒想到會有這麼個奇疤的哨兵。
她趕緊朝後慢慢退進去。
那哨兵的速度卻極快,手裡拿着一根木棍,很快就衝進草叢裡,揮棍就打。
這傢伙位置打得還真準,正是滕原子剛纔蹲着的地方。
滕原子趕緊又往後退了一點。
她不敢退快。
在草叢裡後退,再厲害的人都會碰到草木,草木的尾端便會搖晃。
站在外面的人看去會很明顯的,根本無法避免。
她只能極爲小心翼翼地一點點一點點往後挪着。
那哨兵一棍子打下後,立即衝進了雜草堆裡來看,卻沒看到有鳥,便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針鶿這種傻鳥都是睡着了才發出這種叫聲的,根本不可能跑的啊,怎麼會沒有呢?”
接着便用木棍在草叢四處拔拉了起來。
眼看哨兵的棍子已經快碰到了滕原子了。
滕原子再退,哨兵肯定也會發現,會引來更多人,不退這個混蛋捉鳥哨兵的棍子已經打到她身上了。
她可不想因爲自己暴露,使龍一帶她這麼辛苦的偵察的被敵人發現了。
“呼——”
正當滕原子糾結着是不是動手殺了聽鳥哨兵時,突然一陣風疾速颳了過來,接着一隻大手捂住了捉鳥哨兵的嘴:“快走。”
龍一拖着哨兵,快速朝前面跑去。
滕原子趕緊跟了上去。
“奇怪了,怎麼指揮中心今天門口這城會出現這麼奇怪的陣風。剛纔颳了一陣進去,現在又颳了一陣出來。真是邪門了。”指揮中心的兩個哨兵在那裡站崗,站得都快打磕睡了,突然又一陣怪風從他們身邊快速刮過,接着朝山邊的草叢裡颳去,不由愣了眼。
“是啊。這真是一陣怪風啊。以前可從來沒有過。”另一個哨兵也是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還指着一路晃動而去的草叢,搖着頭說道。
另一邊的哨兵,卻不知道那是什麼怪風,以爲草叢裡就是他去捉鳥的同伴,見草叢那麼快速地晃動着朝山後過去,不由大聲的喊道:“凱、凱,你特麼的捉鳥跟哪裡去啊。快回來,老大他們馬上就回來,你不在崗晚上就慘了。凱、凱……”
龍一手挾着那個捉鳥哨兵,與滕原子快速跑着,很快繞到了山後,那裡有個幾十米深的懸崖,還掛着一縷瀑布。
前面水庫的水就是從這裡流過去積起來。
龍一手一揮,將哨兵扔下懸崖去,然後腳用力在懸崖邊猛踩了一下,踩踏一塊大石頭也讓它掉到懸崖下去。
“走了。”龍一看了眼下面的懸崖,對滕原子說。
“他們會不會發現有人潛入了他們的指揮中心?”滕原子見龍一那樣做,知道龍一是製造一個哨兵追鳥失足摔落懸崖的假象,以圖欺騙那些僱傭兵,瞞過他們到這裡來過的蹤跡,但還是擔心地問道。
龍一伸過手,拉着滕原子朝前走着說:“他們要不是傻子,肯定會發現。我這樣做,只是給他們多製造疑點,讓他們去想破頭去而已。最終他們應該會想到有人到過他們這裡。至於會不會想到有人進了他們指揮中心,將他們所有的種計劃和方案都給偷拍了,那就不一定了。”
“龍哥,你把他們的計劃和方案都拍回來了?”滕原子聽到龍一竊取了對方的所有軍事機密,心裡大喜,也不管會不會被對方查到他們來過這裡了,激動地問龍一。
龍一點點頭道:“能找到的,都找到了。這次收穫可大了。多虧了你臨走時提醒我從這裡繞道進陀瑪更容易,順便踩一下韋思斯地圖上標示的,綠毛草在這裡的勢力點,要不然可沒有這樣大的收穫,可能還會處於很被動的境地。”
“龍哥,那他們是不是計劃想偷襲我們妖城?”滕原子趕緊問道。
這纔是最主要的問題。
人家有多少兵力,多少裝備,怎麼訓練的都無所謂,只要不打妖城的主意,就跟他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可要是真的準備偷襲妖城,那就關係大了。
龍一點點頭道:“我大概看了一下,其中是有一份襲擊妖城計劃,時間就是設在下個月八號,我們舉辦婚禮和成立國際集團的那一天。具體的我還沒來得及詳細去看。我們先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吧。”
“嗯。這些混蛋,真的敢打我們妖城的主意。龍哥,我們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我們要把他們消滅在他們的行動之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滕原子捏緊拳頭揮了一下道。
龍一說:“找個地方研究一下,我們再決定。走。”
倆人便快速從懸崖邊,繞過山頂,回到了水庫下面藏三輪摩托車的地方,開上三輪摩托車,迅速離開。
此時,距他們到水庫上去時,已經過了近五個小時。
……
龍一和滕原子離開了水庫僱傭兵營後,那裡卻沸騰了。
“將軍,真的,我們都覺得很奇怪。這山裡平時沒多少風,可今天卻連續出現了兩陣怪風,而且呼的一聲就過去。一陣往裡刮,一陣往外刮。實在太奇怪了。”指揮中心門口的兩個哨兵向一個穿着迷彩服,戴着墨鏡,身材強壯的人報告今天他們站崗遇到的怪現象。
這個被稱爲將軍,穿着迷彩服,戴着墨鏡的人,正是這個僱傭兵營的總頭目,被他們的僱傭兵稱爲將軍的吐斯喀爾。
他曾是某國的前陸戰隊隊長,有上百次深入敵後斬首敵首的經驗,未到四十歲便被授予了少將軍銜,卻因爲強行與一名新招的女兵發生關係,而沒想到那名女兵卻是一個政要孫女,被除名退役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