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議論着時,保安隊和酒店的劉副總經理急匆匆地從電梯走了出來。
“你們保安部搞什麼名堂,一個民工都搞不掂?”劉副總邊走邊責問着保安部長。
保安趕緊諂媚地說:“劉副總,你不用管這事。我們會搞掂的。”
“我不管?我要再不管,整個酒店就都被鬧翻了。你看到那些顧客沒有,很多都不想在我們酒店住了。看你們保安部搞的什麼名堂。總經理在監控裡看到這一情況都發火了,否則,我也不用下來。”劉副總訓斥道。
保安隊長道:“我剛纔也在監控裡看了,這野民工還真特麼的有兩下子。不過,副總你放心,我現在親自出面,一定把他給收拾了。你知道我是跆拳道八段的。”
“好,那我就看你怎麼收拾。要是不能馬上收拾場面,把那個民工給趕走,我就收拾你。”劉副總瞪了保安隊長一眼。
保安隊長立即說:“你就看好了。我一出手,一準收拾他服服帖帖的。”
劉副總不再跟保安隊長幹扯,翻了下白眼道:“那還不快去。”
保安隊長不敢再說什麼,迅速朝龍一跑了過去,將又準備走向櫃檯的龍一給攔住道:“你是哪裡冒出的野狗,這是你來的地方嗎?我給你個機會,馬上從這裡給我滾出去,之前的事我不計較。要不然,很快你媽都會認出不出你來的。”
龍一心想,這還沒完沒了了。
怎麼來了一拔又一拔,而且一拔比一拔不懂禮貌。
看門的保安罵自己民工,鄙視自己,接着跑出來的七、八保安在民工前給自己加了個野字,變成了野民工。
現在這人看起來貌似是個酒店領導的樣,卻不但不講理,還更蠻橫粗暴了。
連民工名號都不給自己,竟然說自己是野狗,還要讓自己馬上滾出去,要不然就要打得讓自己連老媽都認不出來。
這特麼的也太狂妄兇狠了吧。
叭——
龍一聽得火起,揮手一個巴掌便給保安隊長甩了過去。
然後纔看着保安隊長道:“你這是哪裡跑出來的瘋狗,一出來就亂咬人啊?滾。我限你五秒中內在我面前消失,否則我打得連你自己都認不出你來,別說你老媽了。”
龍一不但不客氣地甩了保安隊長一巴掌,還把他的原話立即奉還給他。
保安隊長猝不及防,臉上直接被龍一給打得火辣辣的痛。
捂着臉在那裡愣了一小會,眼睛一縮,心裡不由生出了一絲的寒意。
他很清楚,剛纔就是他很認真地防着龍一,也一樣難逃龍一的這一巴掌。
龍一的這一巴掌來得太快了,連他都沒看清龍一的手是怎麼動的。
保安隊長對龍一感到了些膽怯,可回頭看到劉副總正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呢。
想到剛纔他說的大話,只好揉揉被打痛的臉,又轉頭看着龍一,揮拳撲了上去道:“特麼的野狗,你還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滿地找牙是麼?”
龍一反問了一句,隨即不退反進,身子微側讓過保安隊長的來拳,同時左勾拳由左下方迅速便朝保安隊長左臉下巴打了上去。
這正是三天前特工處的鼠鷹打他,今天他又回打還給鼠鷹,並一拳將鼠鷹打進醫院去的打法。
此時龍一對這招已經運用自如,而且使出來快捷無比。
保安隊長哪裡防得住處。
只聽得砰的一聲脆響,龍一的拳重重地打在了保安隊長的下巴上。
“嗷——”
保安隊長嚎叫一聲,整個頭被打得朝後猛甩出去,一口鮮血和着五、六顆牙齒一起從嘴裡飛了出來,在空中劃出七、八條血線,飛落地上。
保安隊長蹬蹬蹬地連退了五、六步,還是沒能穩住身形。
砰的一聲,整個人正好仰摔在劉副總的腳下。
他手按着打傷的臉,身子縮了起來,眼睛可憐地看向劉副總,希望劉副總趕緊過來救他。
“笨蛋,剛纔你還說什麼來着?跆拳道八段?只要你親自出手,保證立馬收拾了這野狗?我看你現在是被摔斷成八段了吧?哼,你們保安部就是一羣飯桶。”劉副總臉色鐵青,狠狠地怒罵了保安隊長几句後,根本不去管他。
但這事他卻不能不處理,現在只好他親自出面了。
他整了整身上的西裝,昂着頭走到龍一面前,擺出劉副總的派頭,看着龍一道:“我是酒店的劉副總,你爲什麼到我們這裡來打人?
“我們已經報警了,你必須賠償我們的所有損失,並向我們被打的人員公開道歉,要不然,你今天是走不了的。”
龍一瞅了眼劉副總,捻了捻耳根道:“我是你們的顧客,你們的保安竟然動手打我。難道我還得乖乖站在那裡捱打嗎?
劉副總一臉鄙視地說:“你是我們顧客?你這樣的人也能是我們的顧客?我可告訴你,我們這裡的客房最低的每晚都在一千以上,今天晚上千元都已經賣完了,只剩下萬元房,你能消費得起嗎?”
旁邊的顧客似乎有些同情龍一,也就勸着龍一道。“對啊,小夥子,剛纔那些人打你是他們不對。不過,這裡的客房基本都要上萬元一個晚上。你掙錢不容易,就不要把錢浪費在這上面了。這邊走過去幾百米就有便宜的賓館,你還是到那裡去看看。”
另一個顧客便對劉副總說道:“我說劉副總啊,人家可能是真的不懂,走錯地方了。你們保安也不能這麼欺負人,那麼多人打一個。
“要不是這小兄弟有兩下子,早不知道被你們的保安打成什麼樣了。你還是好好跟人家小兄弟說說明白就算了。
“出來打工真的不容易。我們能有今天,當初也是打工打過來的。沒幾個人出生都能含着金鑰匙是不是?”
劉副總嘴角一翹,不但不聽顧客們的勸,反而接着怒視着龍一道:“我看他就是故意來找茬的。他還敢在這裡呆着,一會警察來了,他就知道怎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