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危險

1

太陽出來了,很久沒有這麼直接的暴露在太陽底下享受陽光給予的恩賜了,但今天絕對不是一個好時候,陽光並沒有讓兩個少年心情愉快。

對峙依然在繼續,敵人陰魂不散的在頭頂上盤旋,想着即將到來的敵人增援和未卜的前途,兩個少年焦躁起來了。四周不是茂密的樹林就是廣闊的平原,根本就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你跑到我家那個時候,沒有遇到過侵略者?”小珂指望從泰戈的經歷中得到一點啓示。

“遇到過,”泰戈沉默半天,他大概明白小珂的意思,“但那時我駕駛的是摩托,往樹林裡面一躲就沒有問題了。”

躲?看着自己屁股下這個龐然大物,小珂心裡一涼,怎麼躲啊,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藏,他們還能撐多久……

能量指示已經超過百分之五十了,這讓小珂狠狠的吃了一驚,在太陽的暴曬下,能量也在不知不覺的補充着,

“蒼蠅”和戰車的距離在時間推移中慢慢拉近,耀武揚威的在半空中飛舞。隨着小珂手中能量炮的發言,在一架飛行器笑納那團能量之後,所有的飛行器又一鬨而散。

小珂看了看能量指示,一咬牙,對着密集的敵人再一次發射,能量束迅速消失在他的目光之中,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得黯然失色。

令人憂心的追逐還在繼續,時不時從戰車上發射出的那團閃光,不管是擊中的或是沒有擊中,它的存在時刻提醒着頭頂上的追逐者保持一定的距離。

車在大路上高速的奔馳,泰戈伸長脖子四處張望,尋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他總在懷疑以後脖子是不是能夠縮回原來的長度,然而現實卻總是將他定格在不斷奔逃的現實之中,與其是個短脖子的屍體,還不如一隻活着的長頸鹿。

“躲哪呢?究竟能往哪躲,”望着頭上瘟神一樣的飛行器,一股無可奈何涌上心頭,在找到安全地點之前,還是要請求主保佑,敵人的增援在這段時間千萬不要來湊熱鬧。安全的地方在哪?到底存不存在,泰戈自己心裡也沒有譜,只能希望主能順手再給他們找個安全地方。

“安全地帶”遲遲沒有看到,敵人的增援已經與跟蹤的飛行器集合了,這讓泰戈狠狠的咒罵起剛剛祈求過的神,罵他無視自己的願望,儘管他從不在飯前感恩,也不在睡前睡後祈禱……

天空中出現了一個絕對可以算是喜劇電影才能出現的情節,讓兩根緊繃的弦突然放鬆不少。

完成集結的敵人擺出了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在天空中耀武揚威的編隊,得意忘形中,居然有一飛行器貿然飛到了兩架飛行器中間,在高速躲避中與上方飛行相撞,兩架飛行器同時墜落。

很快,慌亂中的敵人飛行器編隊在快速形成,小珂將最後還沒有過完癮的笑吞進肚子裡。看着身後烏雲蓋頂般的飛行器編隊,小珂將戰車唯一的能量扔進了這個編隊中。

一陣小小的**後,空中很快恢復了持續秩序,他們或三兩架,或五六架,形成了一個個的小隊,似乎很有默契的輪番向戰車衝擊。

飛行器多了不少,小珂壓力卻成倍數的增加,僅僅才發射了一發能量炮,能量的儲存卻已經超過了一半。

面對重新俯衝過來的飛行器羣,小珂熟練發射了一發能量炮,來釋放儲存的能量。衝在最前面的飛行器首當其衝的結結實實的完全接受了小珂迎頭送來的禮物。

最前面的飛行器爆炸了,泰戈不禁大聲的喝彩,在他心中對主的怨恨一瞬間蕩然無存。對於主,泰戈心懷愧意,他希望主大人大量,能夠幫助自己逃脫困境。

主終於顯靈了,前方出現了一個狹長的山谷,泰戈不知道里面是否就是心中的避難所,甚至都不能判斷戰車是不是可以從裡面通過,山谷到底通向哪裡,但那是他們唯一的希望,起碼是他們這個時候唯一走向生的希望。

離山谷不過短短几百米的距離,戰車飛馳的衝向那裡,衝向那個不是希望的希望。這個時候希望這樣的接近自己,但又感覺那麼的難以到達,敵人好像已經意識到什麼了,不再畏懼危險,不再一次次的俯衝,將戰車團團圍住,瘋狂的攻擊着。

幾百米,對泰戈和小珂也許就是生與死的距離,戰車不過幾秒就可以跑過去。

幾秒,就是短短几秒,小珂將神經拉到了崩潰的邊緣,他恨不能將所有的能量連續不斷的釋放出去,他不能確定當時對能量炮的設計的方向是不是正確,如果這個凝聚着大家智慧的設計是正確的話,在進行了一次攻擊之後,眼睜睜的看着能量慢慢充滿,自己又無能爲力的時候,小珂已經很懷疑當時的選擇了。

總算是戰車很爭氣,或者說開戰車的泰戈很爭氣,總算在能量蓄爆之前衝進了狹長的山谷。跟在後面的飛行器終於停止了攻擊,一鬨而散,紛紛提升了高度,在半空中盤旋着尋找戰機。

2

遮天敝日的樹將山谷掩蓋得嚴嚴實實,蒼蠅一樣的飛行器突然失去了目標,顯得一陣混亂。一時間,能量光束的亮光將太陽也映得失去了光彩,山谷上方的樹木,山石硬生生的剝去一層,只留下光禿禿的一道深痕。

也許是山谷太深,太過於犬牙交錯,飛行器發現依然無法看見敵人的蹤跡,攻擊便暫時停止了。

炸碎的的樹木和山石雨點般的傾瀉到山谷中,這讓小珂和泰戈剛剛略微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車子太大了,不能保證能躲開所有的墜落物,只聽見戰車外殼被敲得叮咚一陣亂響。悶頭拼命往前衝似乎就只是他們兩個唯一的選擇,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減少被砸中的危險。但事實總是不那麼盡人意,和他們所估計的總是有些出入,小珂他們兩個很快就被不斷下落的樹幹和石塊弄得鼻青臉腫。

幸虧戰車還算結實,沒有被砸壞。小珂有些後悔,他後悔沒有及時升起戰鬥艙的頂棚,起碼也不會弄得像現在這樣狼狽。

山谷下面不窄,戰車輕鬆通過綽綽有餘,當自由落體停止掉落的時候,泰戈他們已經衝了很遠了。小珂和泰戈兩個人也看不到山谷上面的飛行器的動靜,也無法得知是不是還在外面等候着他們。但直覺告訴他們兩個人,要想讓他們在短時間裡面放棄對他們兩個的打擊,放棄爲他們的夥伴報仇,暫時還想都不要想。

木石雨漸漸的停了下來,四周的揚起的灰塵也慢慢的沉了下去,泰戈他們總算能夠仔細看看四周的情況了。他們被卡在山谷的中央,來時的路已經被落下的石塊樹木完完全全的堵塞了,前面的路顯得還算平整,至於能夠順利的向前走多遠,他們兩個心裡誰也沒有把握。

敵人暫時停止了攻擊,泰戈他們兩個都很清楚,這肯定是暫時的。山和樹把他們兩個保護起來了,如果出去,後果依然不堪設想,小珂告訴泰戈,他的擔心,他擔心敵人從地面攻擊,依靠戰車,他們兩個也許能夠和敵人堅持很長一段時間,但如果靠地面攻擊,就算不缺少武器,他們兩個肯定處於以寡敵衆的狀況,更何況他們並沒有足夠的地面戰武器,除了這輛戰車,就是泰戈身上那把他修好了的能量槍了。

與其停留在原地坐以待斃,唯一的希望就是繼續向前,繼續找尋有可能出現的奇蹟。通過短暫的交流,兩個人很快沒有任何懸念的達成了一致,只有向前,也只能向前纔有生機。

彎曲的山谷在前方延伸着,那是他們兩個前進的方向。戰車緩緩向前方行駛着,泰戈很小心的駕駛着,好像生怕驚動了什麼。

山谷轉過了一個又一個彎,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是一個個出人意料的平靜,但這種反常的平靜絲毫不能讓兩個神經高度緊張逃命的人放鬆一絲一毫。

一切太順利了,前方的路沒有被破壞,並且很寬敞,就像修進山谷的路。越是這樣,兩個人的心卻繃得越緊。

四周很安靜,在經過那麼大動靜之後,連老鼠都深深的躲進洞穴,彷彿全世界只剩下泰戈和小珂,他們倆個在苦苦的找尋着生路。寧靜的環境終於被身後傳來了一陣響動打破了,小珂首先反應過來,他緊握着能量炮,迅速將戰鬥座艙掉轉過來,死死的盯着動靜傳來的方向。

塵煙漸漸散盡,小珂無奈的發現回頭的路再一次被徹底堵死,剛纔被飛行器震鬆的山石樹幹完全掉落了下來,倒是幸虧有了向前走的決定,才讓他們免於活埋。

泰戈看不到後面的情況,一直在通訊器裡面着急的詢問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小珂緊張的觀察着車後的情況,沒有理會泰戈的詢問。直到泰戈按奈不住,提着他的那杆寶貝能量槍撲到小珂身邊,小珂這纔對着通訊器告訴泰戈這裡是塌方。

泰戈飛快的摘下小珂的頭盔,衝着他的耳朵大喊着,老爺,我知道了。

小珂被嚇得一哆嗦,不滿的說,用得了這麼大的聲音嗎,嚇我一跳。

聲音大嗎?泰戈一臉壞笑,我剛纔喉嚨都快喊破了,你也沒有理我,聲音不大行嗎!

我不是要看清楚嗎,纔跟你說嗎,小珂分辨着,繼而又轉移着話題,不是一直是少爺嗎,怎麼突然變成老爺了!

你這種反應速度,還真只能算老爺子,泰戈依然揪着這件事情不依不饒。

小珂沒有再去接泰戈的話,直接將戰鬥座艙轉了回去,癱倒在座椅上,像是在喃喃自語,後面應該是不會有危險了吧。

泰戈就勢也在戰鬥座艙前四仰八叉的倒下了,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讓這兩個疲於奔命的人感受到了片刻的寧靜。

路要繼續往前走,早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前面的路上到底會出現什麼樣的未知危險,他們誰也想不到,似乎也不願去想。

3

很長時間都沒有小珂和泰戈的消息了,通訊器裡面是死一般的沉寂,任憑喊破喉嚨,也絕對不會反饋隻言片語。牆上的雷達早就失去了戰車的蹤跡,在戰車在雷達上消失的那一刻,孫博士還能安慰一下小珂的父親,告訴他,他們做出來的戰車絕對能夠經受得住考驗,一定能安全的將他們兩個孩子安全的帶回來。

但是到了現在,時間已經悄然逝去了十幾個小時,不但小珂父親已經焦躁得近乎瘋狂,孫博士也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了。

小珂父親有很多次曾按奈不止自己內心的衝動,想要開着自己的小貨車出去尋找這兩個讓自己百爪撓心的孩子,卻總是被孫博士強行拉住了。沒有太多的言語,小珂父親看着同樣滿眼焦慮的孫博士,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努力保留着心裡面那僅存的唯一的理智。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小珂父親終於按奈不住自己內心的不安了,他再一次強烈要求出去找尋自己的兒子和泰戈。孫博士沒有說話,緊緊的拉住小珂父親的手,滿眼通紅的看着他。

小珂父親終於咆哮了,來得那麼的理所當然又那麼的令孫博士促不及防,不是你孩子,你當然不會心疼,我一定要出去。

你……孫博士眼淚都要出來了,嘴脣也微微顫抖着,但他的手依然死死的拽着不斷掙扎的小珂父親,我怎麼會沒有把他們兩個當自己的孩子?你認爲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別的親人嗎?

你難道不知道孩子們正處在危險中,我們不該出去救他們嗎!看着孫博士小珂父親的聲音低了些。

這不像你啊,孫博士用一種近乎懇求的眼神無奈的看着小珂父親,真有危險,你出去就能幫得到他們嗎!無非就是多搭上一個而已。

那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什麼都不做嗎?這次居然換小珂父親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孫博士。

你聽我說完,孫博士嘆了口氣,誠懇的看着小珂父親,你不能出去,你不要忘記你老婆還在這裡,起碼這段孩子們不在的時間還要你來應付,我想沒有你的日子她是過不下去的,就算要出去找他們,也應該是我。

這怎麼行,小珂父親猶豫了,你甚至連車都開不好。

孫博士眼神裡露出了堅定,孩子們確實需要人出去找啊……

礦洞裡重新恢復了死一般的安靜。

小珂母親的聲音在父親通訊器裡面響起,這是叫他們上去吃飯的。小珂父親無助的看着孫博士,孫博士同樣回以無奈的眼神。

礦洞到餐廳的距離並不短,小珂父親和孫博士這兩個男人卻恍如轉眼就到了餐廳門口,小珂父親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自己的神態調整到最自然。

泰戈這小子帶着小珂去外面的林子裡面說是去散心去了,要我們不要等他們吃飯,小珂父親還沒有進餐廳就開始吆喝起來。

知道了,我又不是聾子,沒有必要扯着喉嚨吆喝吧,小珂母親很不滿。

呵呵呵呵……小珂父親大聲的笑着,彷彿這樣就能掩蓋他的心虛。

你呀!小珂母親數落着父親,現在是什麼世道,你還放他們出去野,外面的林子他們經常去,還不定會去哪。

他們就是出去外面的林子,不要擔心了,小珂父親覺得自己的腦子遠遠沒有以前好用了,甚至於感覺就像灌了一腦子漿糊,他不敢說下去,只能求助的看着孫博士。

小珂母親疑惑的擡起頭,看着小珂父親,卻一時想不起哪個地方不對。

孩子們長大了,就不要太操心了,附近不會有太大問題的了,孫博士看準時機,在小珂母親發問前接過了話。

餐桌上的問題似乎就這麼解決了,並在一陣響亮咀嚼聲中完成了這次的中餐。

4

侵略軍始終沒有進行地面攻擊,泰戈開着車在山谷的盡頭倒是發現了一個山洞,一個很大的山洞,這讓他們感到了些許寬心,起碼他們不要擔心頭部以上的威脅了。

這讓他們毫不猶豫的把車開了進去,山洞裡面雖然漆黑一片,小珂卻從心底深處感覺會有幸存者的存在。

一束能量光束從黑暗的角落裡面閃耀着,照亮了整個山洞。這次攻擊打中了小珂的能量炮管,讓他手中的武器瞬間變成了廢鐵。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泰戈和小珂手忙腳亂起來,他們慌忙打開能量護盾保證自己不被傷害。小珂甚至被飛過來的貌似石塊的物體險些打中,以至於他連忙打開戰鬥艙頂篷,躲了起來。

很奇怪,泰戈沒有回擊,這和小珂平時對泰戈的印象很不同,小珂覺得很奇怪,他接通了泰戈的通訊器,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他們是難民,我怎麼能還擊,泰戈說得理所當然,他們要我們退出去,說我們會給他們帶來災難。

這怎麼會,小珂很奇怪。

他們怕我們把侵略者帶進來啊,泰戈很不滿小珂的反應,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笨……

那我們出去嗎?小珂小心的問。

我們還能出去嗎?還有退路嗎?不管他們了,衝進去吧,說不定這個洞也有另外的出口。

寥廖幾支能量槍和石塊的攻擊對擁有着鋼鐵外殼和能量護盾的戰車無異於撓癢一樣,很快就被泰戈衝破了他們的屏障,衝進了山洞的更深處,將阻擋他們的人遠遠的丟在了身後。

在戰車車燈的強光下,小珂他們發現原來這裡也是一個礦洞,顯得雜亂不堪,也許是由於聚集了不少的難民,所有可以利用的物資都被他們拆除了,甚至連地面上的軌道也不例外,只有常年累月被軌道壓出深深的痕跡顯示着它曾經的存在。

直到看到鏽跡斑斑的軌道出現在面前,泰戈他們兩才停住了車。他們判斷,這應該是這個礦洞的難民不會輕易到達的深度了。

藉着戰車雪亮的燈光,小珂環視着四周,軌道依舊通向更深地方,旁邊有着不少岔道。小珂沒有關心這些岔道到底通向哪個地方,因爲它們似乎也無法讓戰車這個龐然大物通過。能通過戰車的通道倒是也有幾條,一條條同樣也伸向漆黑的更深處,讓人喪失信心。

到了這個地方,兩個人也不急着往前走了。泰戈稍微檢查了一下能量,儲量還不錯,如果不用於戰鬥,只維持這個大傢伙行駛和照明,泰戈估計了一下……一年是肯定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當然,也有幾個棘手問題擺在了他們面前,那就是,他們的武器已經徹底損壞了,一旦遇到像樣一點的攻擊,恐怕是凶多吉少。還有一個危機,泰戈和小珂一直都沒有意識到,剛纔一直忙於應付許多的突發狀態,他們沒有什麼感覺,到了現在,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他們兩個這才意識到,他們倆餓了,已經很久沒有吃一點東西了。本來是準備溜出去搞個偷襲就回家,沒有想到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出門這麼長的時間,他們沒有一點食物的儲備,這會才感覺到飢腸轆轆。

泰戈看了看錶,已經下午了,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這樣算來,他們就算找到另外一條出路,也要等到幾個小時以後才能出去,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的肚子是不是能堅持住。

看着前面幾條可以讓戰車通過的路,兩個人猶豫的很,這可不是前進後退的二選一問題了,走錯了路,那就可能將會在裡面耗更多的時間,甚至是體力耗盡。

事實上已經由不得他們多想了,泰戈的提議,既然是要從這個礦洞裡面出去,除了往回走,就必須選擇一條往上走的路,畢竟兩個人已經下到礦洞很深的地方了,說不定往上走的路就是另一條出去的路。小珂心裡沒有主意,也就同意了泰戈想法。

很幸運,往上走的路只有一條,也免去了兩個人再次琢磨的時間了。

向上的路很平坦,確實是很像礦洞開闢的另一個出口,這讓戰車上的兩個人終於把丟失已久的信心撿了起來。地面上的軌道,就是很好的路標,讓他們省出了心思,有時間擔心自己那個咕咕作響的肚子了。

好景依然不是很長,地上的軌道丟失了,這讓泰戈非常奇怪,自己明明是一直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看着地上的軌道,怎麼會就突然不見了呢。

泰戈停下了車,駕駛着戰車開始四處尋找了起來,他這才發現前方已經到了一個死衚衕,根本就沒有辦法過去,而地上的軌道也應爲即將到盡頭而停止鋪設,所以找不着了。

小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感覺泰戈開着車在轉圈,連忙問,怎麼了啊,是不是在洞裡面轉暈了,分不清東西南北,開始打醉拳了。

醉拳?醉拳是什麼?泰戈不大懂。

哈哈,小珂心情似乎依然很好,醉拳就是喝醉了就練的中國功夫,東倒西歪練的那種。

功夫?泰戈似懂非懂,他的心思絲毫沒有往這上面想,他很急的告訴小珂,他們確實是迷失方向了,走錯路了。

小珂的心情一下又沉了下去,剛纔的好心情又蕩然無存了,走錯路了,怎麼辦啊!小珂想責怪泰戈亂開車,但是他又說不出口,走這條路是他也同意了的,又怎麼能怪別人能。

戰車盲目的在軌道的盡頭和通道盡頭之間來回走着,泰戈和小珂都瞪大眼睛,生怕在黑暗中錯過某一個岔道,漏過逃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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