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猛然感覺自己的手腕一涼,血液沿着傷口滲透出來。她的動脈,被Funnel生生割開。
Funnel起腳,一腳把可可蹬倒在地。上前一步,兩腳踏折了她的雙手手腕。冷冷道:“這下你不能包紮傷口了。你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你竟...竟然還有刀片藏在頭髮內。”可可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她勉強擠出一絲苦澀地笑容:“沒想到。我會死在自己姐姐的手上,在殺手訓練營一同長大的...姐姐。”
“殺手必須忠於花錢僱她的主人!你我各爲其主,兵戎相見只是早晚的事。”Funnel試圖用冰冷的語氣掩蓋自己內心隱隱地傷悲。
“可我沒想到你是蕭戰龍的部下。”
Funnel心有些軟了,幽幽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你是夏建人的部下。本來,如果你不試圖刺殺蕭戰龍。即使我知道你爲夏建人做事,也不會親手將你殺死,甚至避免和你交戰。但你曾試圖刺殺他,這就犯了我心中的大忌!所以,我必須親手殺死你!”
可可苦笑:“看來,你對你的主人非常忠心!”她將“忠心”二字咬得很重。
Funnel冷若冰霜的表情閃過一絲紅暈,但很快就被冰冷的表情所掩蓋。
“Funnel姐。你還記得嗎?曾經我們試圖逃出殺手訓練營,卻一起遭到毒打、一起分享一份食物、一起背誦殺手準則、一起學習殺人技巧、一起出去執行任務、一起,一起...”可可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Funnel還是一副冷冰冰地表情,只是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眼裡閃過少許不忍。
“如果有來世,我們再做姐妹......”可可的聲音細弱遊絲。眼神漸漸變得迷離,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她的身體周圍,遍佈着大片鮮紅地血液。
可可瀕死前的眼神種,依然流露出一股殺手特有的銳氣,只是那份銳氣中,卻多了幾分對人生深深地眷戀與不捨。她彷彿找回了那段藏在心底深處最美好、也最痛苦的回憶。
那是一個冬天,可可的家鄉下起了童話世界中才會出現的鵝毛大雪。片片雪花呈現着各種形狀,從灰色的天空中緩緩飄落到地上。
可可的家裡生着暖爐,爸爸媽媽圍在她身邊,幸福地微笑盪漾在三口之家的臉上,其樂融融。
突然,屋子的木門被人一腳踢開,夾雜着雪花的強風闖進了屋子,一陣刺骨寒風席捲了溫馨的三口之家。
砰!砰!
兩聲沉悶地槍響。
可可的爸爸媽媽倒在血泊之中。
可可被嚇呆了。隨即被人強行抱出了屋子。
冷風呼嘯,大雪紛飛。受了驚嚇的可可被兇手扛在肩上,她緊握小小的拳頭,拼命廝打着兇手,但都無濟於事。她絕望地哭喊着爸爸媽媽,回答她的,卻只有狂風呼嘯的聲音。
那一年,可可只有四歲。也就是在那一年,她被賣到了西伯利亞殺手訓練營。
說到底,可可還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甚至連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一滴眼淚終於從Funnel的臉上無聲滑落:“妹子。如果有來世,我們還做姐妹。”
“忠於主人。殺人與被殺。這就是殺手的宿命!如果可可不是受僱於夏建人,也不會死在你的手上。”夜叉深深地望了一眼離去的可可,沉重地嘆了口氣,緩緩走到Funnel身邊。“我來替你包紮傷口。”
噠噠噠!
夜總會內的槍聲還在繼續。
蕭戰龍和Rosemary連連扣動扳機,一票敵人身體向後飛去,栽在地上。他們快步跑向夜總會的第三層。
夜總會的第三層,紅黃色花紋相間的地毯上一塵不染,彷彿剛剛被人打掃過一樣。數十張桌子靜靜地立在地毯上面,只是上面都鋪着紅布,紅布的長度剛好可以垂在地毯上面。四周不透明的屏風讓整個大廳增添了一種神秘感,卻不見一個人影。
蕭戰龍警覺地環視四周,抓緊手中的95突擊步槍。小心翼翼地向前探路,軍靴踩在紅黃色花紋相間的地毯上,絲毫沒有發出任何聲響,Rosemary則謹小慎微的跟在他身後。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太安靜了!
“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撩動琴絃......”
聽到聲音,蕭戰龍和Rosemary迅疾掉轉槍口。
“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漸漸地回聲出我心坎......”
沒有人!只有從音響裡播放出的音樂。是蔡琴《被遺忘的時光》的R語翻唱版。
“嘿嘿。蕭戰龍。你不但搗毀了我在SH紅燈區的場子,還劫走了我用來週轉的兩批貨物!你的實力很強嘛!但是今天,你膽敢擅闖我總部。我要讓你有去無回。漸漸地,漸漸地被人遺忘!”夏建人聽起來極其猥瑣的聲音從音響裡傳出。
“你個賤人!老子今天不把你那張賤臉撕爛,我他媽和你一個姓!咱們一起姓‘賤’!”蕭戰龍扯着嗓子回敬。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觀察四周。
此時,夏建人正對着麥克坐在辦公室內的沙發上,手中端着紅酒。幸災樂禍地盯着閉路電視。他緩緩地將杯中的紅酒灌到嗓子眼裡去,做出一個舒暢的表情。把臉貼近麥克,再次咧開那張臭嘴:“給我殺!”
劈里啪啦。一聲聲玻璃被摔碎的聲音傳來,四周的桌子全部被掀開,桌子上的玻璃杯落到地上摔得粉碎,桌子下閃出二十多個目光炯炯,手持*的敵人。
“那兒!”蕭戰龍爆發性地嘶吼一聲。
在敵人槍響的前一秒。蕭戰龍和Rosemary急速轉身,並肩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吧檯前,縱身跳躍,跳到了吧檯後面。
蕭戰龍剛一進入第三層時,憑藉特種兵的敏銳直覺就感覺到四周殺氣騰騰、危機四伏!Rosemary也感覺到了桌子下面微弱的呼吸聲。所以,他們在環視四周後,用手語告知對方,如果中了埋伏,就立即躲到吧檯後面。
噠噠噠!
敵人開火了。
從二十多隻*裡面射出的密集彈雨覆蓋住了整個吧檯,吧檯上擺放的酒瓶瞬間被打得稀巴爛。
蕭戰龍的後背緊貼吧檯,感受着細小地玻璃碎片從上落下,滑過臉龐時所來帶的癢癢感,這種感覺,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卻讓他變得更加興奮!
蕭戰龍掏出二顆“波羅彈”握在手裡,迅速用牙齒咬掉拉環。和Rosemary交換一個眼神後,用力向後拋出。
波羅彈的質量在700G左右,藥是*。彈體內有400顆左右的鋼珠,爆炸輻射在50平方米範圍左右。能炸爛敵人,卻炸不塌樓層。所以特別適合在房內使用。
“手雷,散開!”敵人“隊長”大吼道。
其他敵人很聽話的急忙閃避。
轟!
波羅彈在大廳內炸開。由於敵人“隊長”事先發出了警告,所以波羅彈並未對敵人造成太大傷亡。但從裡面迸射出來的鋼珠還是射傷了六個敵人。那六個倒黴蛋兒,此時渾身是洞的躺在地上哀號,鮮血順着洞口泊泊流出。
在波羅彈炸響的一瞬間。
蕭戰龍和Rosemary同時起身。
噠噠噠!
Rosemary手持MP5K對着敵人一通橫掃,數個敵人胸前爆出一蓬血霧向後栽倒。
砰!
蕭戰龍瞄準天棚頂的吊燈一個點射。子彈打掉了掛着吊燈的鎖鏈,吊燈從天而降,吊燈下面的四個敵人迅速閃到一邊。
“要得就是這個效果!”Rosemary嬌笑。她瞅準時機,打出一個弧面,四個敵人在彈雨中抽搐着倒下。
“操!你個妮子怎麼殺人時還帶着一臉嬌笑!怪胎!”蕭戰龍笑罵道。
“火力壓制!火力壓制!打亂他們兩個人的配合!”敵人隊長火冒三丈,怒吼。
砰!
敵人隊長被達姆彈“吻”了個腦袋開花。
“垃圾!不知道什麼叫做槍打出頭鳥嗎!?蕭戰龍的槍口還在冒煙。
望着隊長的整個腦袋都變成了碎片,白花花地腦漿灑了一地,鮮血從脖子裡噴涌而出。剩下的敵人怒不可遏,舉槍死死扣住扳機不放。壓得蕭戰龍和Rosemary擡不起頭來。
“你左我右!”蕭戰龍一指方向,隨即和Rosemary分別從左右兩側閃出吧檯。橫着身體躍向大廳內桌子的後面時,還不忘連連扣動扳機,放倒幾個敵人。
一個屏風豎着倒向蕭戰龍。
“我操!”蕭戰龍壓低身子藏在桌子後面,感受着屏風砸在桌子上時帶來的震感。他衝着屏風一陣速射,釘死幾個衝到屏風跟前的敵人。隨即一腳把屏風蹬向一邊,放了三聲冷槍,乾死三個對Rosemary生命構成威脅的敵人。
“打死你!打死你!”一個敵人朝着蕭戰龍連放數槍。卻一槍都沒打中,一個酒瓶翻轉着飛向他的腦袋。
啪!
正中敵人後腦勺,酒精混着血液流淌到他的身上。
敵人眼冒金星,向喝醉了一樣走起了“迷蹤步”。“咦?這個世界的景象顛倒過來了耶!!!”“哎——你們別晃!別晃!”
Rosemary掉轉槍頭。
砰!
一發子彈正中敵人腦袋。火焰“呼”地一下從他的腦袋上燃起,接着整個身體被火焰所包圍,踉蹌幾步倒在地上,想哀號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痛苦地死去。
“哎呦!這個妮子殺人手段蠻新穎嘛!”蕭戰龍換上一個新彈夾。他和Rosemary麻利地掃清了剩下的幾個敵人後,大步走出夜總會的第三層。來到第四層的一個小房間。
蕭戰龍和Rosemary剛剛踏進房間。
嗵!嗵!
兩聲巨響傳來,連地板都被震得有些晃動。
一個“龐然大物”堵住了出口。
“哎我去!比豬還胖!”Rosemary絕對是實實在在從心底發出感嘆!
蕭戰龍虎目圓睜:“這是?這是?我...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