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
亨利提出想在金邊四處走走,由於要做戰前準備,抽不出空。蕭戰龍又不放心讓他一個人,於是就讓閻羅陪同。
兩人轉累了,就隨處找了一家小店品嚐柬埔寨風味兒的小吃。
正吃着,閻羅忽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兒沒命的奔跑着。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滴落。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身後緊追不捨的一羣彪形大漢。
就在一次回頭時,她一不小心撞翻了前面水果商販的攤位,撲倒在水果上面,粘了一身天然果汁。
彪形大漢們衝上前,其中一個二話不說,直接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
女孩兒痛呼一聲,左邊臉頰高高腫起,鼻血橫流。她依然無所畏懼的抵抗着,張開小小的櫻口,朝大汗的手背上狠狠咬去。一口咬下去,死活不鬆口,疼得大漢直咧嘴。揚起另一隻碗大的拳頭,揮拳欲打。“操*小婊子!到了黑魆幫的場子敢不接客?看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得半死!再把你撥得精光去接客!”
刷!
一個健碩的黑影突躥上前。攔下了大漢的鐵拳。
隨即,閻羅披着排山倒海之勢,颳起一股氣吞山河的風暴。以風捲殘雲之力,撂倒了一羣大漢。
皆是一招斃命。
“我要開始審判!你們長得這麼壯。卻合夥欺負一個小女孩兒,不怕丟男人的臉麼?還讓她去接客!看老子不把你剝光,讓你去陰曹地府接牛鬼蛇神的客!”
亨利望着一地屍體,詼諧地說道:“哎呀呀。我說怎麼吃着吃着,一陣風吹過,對面的人就沒了。原來‘多管閒事’去了。”
他起身走到小女孩兒面前,蹲下,輕柔小女孩兒紅腫的面部。看到她因疼而將小腦袋後縮時。和藹可親地笑笑:“被打疼了吧?來讓叔叔看看。你不用擔心,欺負你的人已經被叔叔的‘小弟’解決了!”
閻羅心裡鬱悶:“……我什麼時候變成小弟了!”
小女孩兒可憐巴巴地望着面前眼睛眯成一條縫的亨利,感受着他用有力的手掌輕柔自己受傷的臉頰時。一下子撲到他懷裡傷心地大哭起來。
“不哭!不哭!”亨利和藹的笑笑,手掌有節奏的拍打她的後背。
閻羅望着眼前無助地小女孩兒,也低下身子輕撫她的小腦袋瓜。彷彿看到了自己過早夭折的女兒,頓覺眼睛發酸。
亨利給小女孩兒叫了點東西吃。她一見到食物立即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直到把小小的胃口撐得滾瓜溜圓。才告訴亨利她叫莎蔓,今年只有12歲。因爲家裡太過貧窮,所以被爸爸賣到窯子裡當雛妓。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逃了出來。
毫無疑問,亨利把莎蔓帶回了龍梟的臨時基地。
龍梟尖兵見到陌生的莎蔓,都好奇地圍了上去。
“哇!亨利叔叔!她是你的女兒嗎?長得好可愛啊!你們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先鋒指着躲在亨利身後的莎蔓兒大叫。
“傻蛋!我會讓我的女兒穿的破破爛爛嗎!?”
“長得蠻可愛!”嗜殺對着莎蔓擠出一個笑容。
莎蔓一看他的臉,哭了。
黑衫吼道:“嗜殺!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尤其是這麼可愛的小女孩兒!”
Rosemary和夜叉一個勁兒的哄,莎蔓的情緒才漸漸穩定下來。
“聽說來了個小女孩兒?在哪?我看看!”刺探情報回來的浪子一進門就直嚷嚷。
此時的莎蔓在夜叉的幫助下,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了一套閻羅特意買給她的衣服。已經不是原先蓬頭垢面的摸樣。棕色的皮膚光澤而有彈性,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給人一種天真無邪的感覺,背後紮起來的兩個小辮走起路來一甩一甩的,模樣甚是可愛。
“好漂亮得小天使啊!來給叔叔抱抱!”浪子眼睛發亮,衝着莎蔓就要撲過去。
夜叉趁其不備,腳底一個絆子。
浪子咣地一個狗啃屎摔在地上。
他回頭怒罵:“你想謀殺我啊!”
夜叉一臉浩然正氣:“你太色!不能讓你接近她!”
“我暈!我是好色。但我不是人渣!!!不會對這麼小的女孩兒下手的!”
“那可說不準!”
鬨堂大笑。
“好了!”蕭戰龍擊掌鳴聲。
Rosemary一把將莎蔓攬進懷中。
一股“聞所未聞”的絕世芳香讓莎蔓的鼻子很是享受,她鼻子聳動着。面對那麼多龍梟尖兵帶來的緊張情緒也緩和了許多。
蕭戰龍朗聲道:“莎蔓是從黑魆幫旗下妓院中逃出來的。”
Rosemary柔聲道:“來,小莎蔓。告訴阿姨你的遭遇。”
“嗯。”莎蔓用力的點點頭,在Rosemary的懷裡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用稚嫩的聲音講起了她的遭遇……
晃動、冰涼。
兩種感覺讓昏睡了一天一夜的莎蔓醒了過來。她抱着有些眩暈的腦袋爬起,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陰暗的貨車車廂內,所以纔會有冰涼和晃動的感覺。
“嘩啦!”車廂的門被拉開,刺眼的光線痛的莎蔓直流淚。
一個濃妝豔抹的老鴇細細打量着稚嫩的莎蔓。道:“處的?”
司機拍着胸脯保證道:“絕對!”
“如果不是饒不了你!”老鴇塞給司機50美金。
“那當然!那當然!”司機點頭哈腰連連稱謝。
老鴇面向莎蔓伸出手:“來!我的好寶貝!餓了吧?趕緊下來。媽咪給你飯吃!”
肚子餓的咕咕叫的莎蔓猶豫地伸出手。
老鴇猛地抓住她,一把扯過來。用力掐住她的脖子,連拉帶扯的將她拖進了一間破亂不堪,牆壁幾乎發黴的房間。粗魯地把她推倒了牀上。狠聲道:“敢跑我就殺了你!”
房間門被“咣噹”一聲重重關上了。
莎蔓奔到門前,舉起小小的拳頭,一下一下用力捶打着緊閉的大門。一遍一遍高喊着:“我要回家!”直到聲音嘶啞,雙手變得紅腫。她才無助地蜷縮在門前,望着眼前讓她感到無比恐懼的陌生地方,淚如急雨落下。
老鴇正在門外和一個美國嫖客商討着莎蔓初夜的價錢。“一千美金!”
“太貴了!”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處女。你不買我可以轉讓給別人!”
“好好!就一千美金!”
跟着就是房間門鎖被打開的聲音,一個美國嫖客笑吟吟的走進房間。
莎蔓害怕地後退着。
美國嫖客一聲*,將莎蔓撲倒在牀上。想要用暴力手段撕去莎蔓身上礙事的衣服,只撕扯了幾下,莎蔓幼小的身體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啊——”一聲因爲痛楚而發出的尖叫。
美國嫖客抱着肩膀,鮮血順着指縫流出。他倒退着下牀,生氣地大吼:“這是什麼服務態度!?我要投訴!我要投訴!”
投訴?
可笑!
莎蔓只有12歲,她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只能本能地在美國嫖客的肩膀上狠狠咬一口,讓其停止對她的施暴。
老鴇帶着幾個打手衝進房間,一看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當即對着莎蔓一頓毒打。只打身體,不打臉。
在以後長達七天的時間裡,老鴇每天都會毒打莎蔓,倒給她一些剩飯剩菜。把她反鎖在昏暗的房間裡。
莎蔓蜷縮着弱小的身體,無助地靠在牀頭。恐懼、飢餓、疼痛、孤獨一齊涌上心頭。她每晚都會聽到隔壁房間裡傳出的聲音——嫖客銷魂的呻吟、雛妓稚嫩生澀的*聲。在她幼小的心靈上抹上了一層深深地陰影。
不過終於有一天,莎蔓趁老鴇不備逃出了妓院。
……
Rosemary輕輕地揭開莎蔓的衣服,她的背上——都是被人毒打後留下的瘀傷。
“殺——”
船艙裡充斥着龍梟尖兵歇斯底里的怒吼!
莎蔓被嚇得哇哇大哭。
“你看看你們這些大老粗!把人家嚇着了吧!”Roseamry抱起莎蔓出了船艙。
“夜叉。我要你去趟妓院……”蕭戰龍帶着殺氣命令道。
晚上。
夜叉託着一個麻袋走進船艙,打開。
裡面躺着一個濃妝豔抹、傷痕累累的女人,一看就是被夜叉狠狠地毒打過了。
當她看到個個猶如凶神惡煞的龍梟尖兵時。嚇得縮成一團,渾身瑟瑟發抖。
“你就是妓院的老鴇?”倚靠在椅子上的蕭戰龍沉聲問。
老鴇是個八面玲瓏的角色,她一眼就看出蕭戰龍是這些人當中的頭。她身上沾着麻袋,連滾帶爬的到了他腳下。張開雙臂抱住他的大腿。儘可能使自己的表情風騷嫵媚:“這位大爺有什麼吩咐?想讓我陪你睡覺嗎?可以啊!我活很好的!你想一晚上幾次都行!玩SM也是我的絕活!我演技很高的!還是你想多少幾個小妞?我那裡多得是。五歲到十五歲的都有!你什麼要求我都答應。求求你別殺我!”
啪!
一隻軍靴印在了老鴇的臉上,鼻樑斷裂,鮮血噴涌。本來還有幾分姿色的臉上“面癱”了。她向後滾出五米遠才停下來。
Rosemary狠聲道:“連老孃的男人都敢碰!我看你是巴不得早點死!”
夜叉伏在蕭戰龍身邊耳語道:“這個女人就是黑魆幫柬埔寨分會龍頭森朗的姘頭!”
蕭戰龍“嗯”了一聲,兩根手指打了個響:“帶那小丫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