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邯鄲城在濃霧的掩蓋下,虛幻而又飄渺,濃濃的霧氣下,把整個邯鄲城襯托的象一個仙境似的。陽光從天際撒向了這片似乎是神秘的土地。在陽光中,一個黑色的身影緩緩而又凝重的升了起來,在陽光的照耀下,黑色的身影彷彿是來自異界的神魔,帶着無盡的殺意,從雲層中緩緩的升了起來。
凝望着面前翻滾的雲層,黑色的影子彷彿是非常憤怒似的。一聲虎嘯帶着悠揚的音調附和着他的憤怒,穿越了天地之間的阻隔,徹底的盪漾在了這個翻滾着雲層的世界中。
雲層再次翻滾起來,彷彿是煮沸了的水一樣,不斷的涌起一個比一個大的氣泡,一個青色的身影從雲層中升了起來,看着對面的黑影,青衣人淡淡的道:“你叫什麼名字,在你的年紀,有這份修爲,已經是很不錯的了,爲什麼要來這個煩瑣的世界,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回去吧。去找你的師傅和師兄們,或許,在十年,百年之後,你會勝過我的。這個世界不適合你的存在。”
黑衣人看着對面的青衣人,憤怒的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真的以爲你可以勝過我嗎?既然你那麼自信,那麼就讓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來吧,讓我們全力一戰吧。”黑色的身影雙手結印,怒喝道:“接招吧,不動明王印……!!”
半個時辰以前,在邯鄲城門口,此時的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龍飛揚帶着李益和若熙在夜空的掩蓋之下,偷偷的遛出了邯鄲城,焦急的等待了十分鐘之後,龍飛揚終於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了——秦異人帶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還有呂不韋從城門中遛了出來。
李益偷偷的告訴龍飛揚秦異人的女人本來是呂不韋的一個侍妾,不過卻被秦異人看上了,在秦異人的要求下,呂不韋捨棄了自己的愛妾,把這個趙國女人送給了秦異人。而不到十個月,就生下了這個孩子,邯鄲城中的貴族們都在猜想,這個孩子極有可能不是秦異人的孩子,而是呂不韋的孽種,但是,卻沒有一點點證據。
聽到了李益的解說,龍飛揚只是淡淡的一笑而過,在他所知道的歷史之中,贏政是呂不韋的孩子這一說法站有主導地位,而且,在歷史上,在班固撰輯的《史書》中甚至是直接就稱呼贏政爲呂政。看來這一說法的確是這樣的,在古代的人能夠這樣猜想,或許是有一定的證據的吧。
而此時,龍飛揚這纔看清楚傳說中的贏政長的是什麼樣子的,沒有傳說中的怒目和威嚴,有的只是那紅脣白齒,白皙的皮膚和那修長的身材,恍惚中,龍飛揚似乎看到的那個人不是贏政,而是,而是自己最愛的那個女人,因爲,和葉子一樣,贏政的頭髮,也是長長的,其腰的頭髮。恍惚間,龍飛揚似乎是看到了葉子再向自己走來,對着自己微微而笑,一時間,龍飛揚竟然癡了。
看着龍飛揚的失神的樣子,李益輕輕的道:“少爺,您這是怎麼了,他們來了,我們也該走了。要不然,等那些守衛發覺了,我們就走不了了。”
“哦,那好吧。”龍飛揚深深的望了一眼那清秀的贏政,對着秦異人道:“殿下,我們可以走了吧。請殿下上馬車吧!”正當龍飛揚準備扶着秦異人和趙姬上馬車的時候,從城內傳來了一聲焦急的呼喊聲:“政兒,政兒,你等等我,我有話給你說。”城內傳來了一陣激揚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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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高大的身影以高速從城中向龍飛揚他們奔了過來。一瞬間,這個人就趕到了龍飛揚的面前,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卻根本就沒有把龍飛揚放在眼中似的,徑直跑到了贏政的身旁,一個漂亮的下馬,穩穩的落在了贏政的身旁,紅着眼睛,一把抓住了贏政的手,哽咽着道:“政兒,你
爲什麼要走了,還不跟我說一聲就走了。你拋下我,叫我怎麼辦啊?”這個時候,李益湊到龍飛揚的耳根前,輕輕的對龍飛揚說道:“這個人是燕國的太子丹,自幼和贏政一起長大的,兩個人感情很好的。”感情很好,一句話,龍飛揚頓時陷入了深深的鬱悶之中,難道,在這個遙遠
的時代,這個奇異的世界,也會有這種奇怪的病——同性戀,在古代中,這種叫做龍陽病的病。龍飛揚此時正在心中大喊道,我該怎麼辦啊,好不容易決定了幫住贏政,卻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還是同性戀。
此時,兩個年輕的人正抱頭哭,太子丹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精緻的短劍,輕輕的對着贏政說道:“政兒,你回秦國之後一定要想我啊,我會永遠記的我們的友誼的,就算是我以後繼承了王位之後,我也不會忘記我們的友誼的。”
贏政看着慢臉淚水的太子丹道:“丹,以後我也會記得你的。不論我們成了什麼樣子的,我永遠會記得在你的保護下成長的童年的。”
這個時候,秦異人抓住了贏政的手道:“政兒,快走吧,要不然就來不及了。”就在贏政準備上車的時候,一個陰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太子殿下,您那麼着急回國啊,難道是我們趙國招待不週嗎?看來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您一定不會那麼慌忙的走的,既然您覺得是我們趙國招待不週,那我身爲供奉殿的成員,我一定會好好的招待您的。呵呵呵呵……!”說完,雙手發出了一道暗綠色的光芒攻向了秦異人。
聽到了是趙國供奉殿的任務,秦異人嚇的和呂不韋一起鑽進了馬車內,龍飛揚也趕忙讓李益帶着若熙進入馬車之內,回頭一掌迎上了青衣人的攻擊,輕易的化解了他的攻擊。輕蔑的看了對面的青衣人一眼,輕蔑的道:“趙國那麼大一個國家,怎麼供奉殿的人那麼不濟啊,養氣,
這種剛剛進入修真境界的程度也可以成爲供奉殿的成員?”
“聽你這麼說,看來你也是修鎮者咯?不過看你的樣子,也不過是引氣境界,不過你那麼年輕,能夠進入引氣境界並且達到引氣後期的境界,也可以說是相當不錯了,不過,你想擊敗我還是不可能的,雖然我只比你高了一個境界,但一個境界的區別不是你能夠理解的,現在,我就讓你看看着境界的差別吧。”
說完,雙手一揮,一隻毛筆忽的出現在了青衣人的面前,青衣人看着龍飛揚,呵呵的笑道:“現在,你將要看到境界的差別。山河筆,引天地之力,畫爲山!!”
法決一念,山河筆忽悠一動,急速的在空中飛舞起來,一座巨大的,若有若無的山出現了在空中,對着龍飛揚壓了過去。巨大的山體帶着呼嘯和令人窒息的壓力,狠狠的壓向了龍飛揚.
頓時,巨大的壓力引起了龍飛揚的一陣慌亂,畢竟是第一次和修真者戰鬥,龍飛揚還是沒有足夠的信心和經驗去應對着壓面而來的凜冽攻擊,看着這狠狠對着自己壓過來的山體,龍飛揚瞬間感覺到死亡離自己是那麼的接近,甚至,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自己的父母,朋友,和自己最愛的那個女孩子,還有那個,拿走了自己的“第一次”的女孩子。
一時間,絕望和信念同時在龍飛揚的心中產生,漸漸的,那堅定的信念和渴望生存的思想中,龍飛揚終於出手了,緊緊的結了一個印,雙腳呈金雞獨力的姿勢,大聲喝道:“伏羲真言印之水瓶印!!”
龍飛揚身後看起來,緩慢的,但是卻是非常急速的凝練出了一個巨大的佛像,而佛像卻閃着道家獨有的青光,彷彿是來自異界的能量一般,憑空出現的強大能量在龍飛揚身上凝結成了一個堅實的結界,把龍飛揚的身體和馬車護了個嚴嚴實實。巨大的山體和青光毫無差池的撞到了一起,巨大的兩種能量相互碰撞,掀起了巨大的能量風暴。在這個巨大的能量作用下,龍飛揚徑自被撞飛向了天空之中,看這同樣飛起來的青衣人,龍飛揚頓時信心大增,自己還沒用用出真正的實力,卻已經和麪前的這個供奉打了個旗鼓相當,而面前的這個人雖然看起來一樣是有所保留,但是卻保留的並不多。看起來,他並沒有自己厲害。
龍飛揚輕笑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境界的差距嗎?難道就只有這樣嗎?既然你想看看境界的差距,那我就讓你看看吧,什麼纔是境界的差距吧!天地之靈,引爲氣,化爲火之力,臨!兵!鬥!!!”龍飛揚想看看自己真正的實力到底有多少,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勉強使用出了三字真言,凝練的,深紫色的火焰緩緩的出現在龍飛揚的手掌之中,緩緩的蠕動着,那至高的溫度甚至讓龍飛揚手掌處的空間變的扭曲起來,看起來異常的詭異。一陣輕笑,小小的火球呼嘯着向青衣人飛馳而去,那是伴隨着死亡的火焰,不但是死亡,被伏羲決擊中的後果就是被抹去在這個世界上一切的存在,包括靈魂。
而此時,對面青衣人的法術也完成了,大笑道:“一個小小的火球就想要和我比,讓你看看什麼纔是法術吧!山河筆,引天地之力,畫爲黃河之水!!”
滾滾而來的黃色河水在空中奔涌而來,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是那麼的虛幻,可是那逼人的氣勢,那凜冽的真力,絕對不是假的!一條巨大的河和一個小小的火球相撞的後果是什麼,是個人想想都會知道,但是,這一次卻違反了常規了,小小的火球就象是生長在滾滾黃河水中的磐石一樣,沒有受到一點點的影響,不但是沒有受到一點點影響,而且,還帶着凝重的氣勢,緩慢的向前面移動着。
此時的龍飛揚也是滿臉大汗,這個火球看起來不大,可是帶着的能量可是不低,想控制住這個火球,龍飛揚也不是很輕鬆。而此時的青衣人卻是滿臉大駭,自己的最強大的攻擊在龍飛揚的攻擊下,卻是根本就沒有用一樣,絲毫沒有影響到,而那個小小的火球,看起來能量不低,而且,對面的那個人的氣息已經是鎖定住自己的氣息。就在火球緩慢的向青衣人攻擊而去的時候,就在這個時候,龍飛揚大喝道:“皆!!!!”
天地之間的先天之氣彷彿是受到了龍飛揚的吸引一樣,不斷的向龍飛揚涌了過來,在龍飛揚的控制之下,慢慢的溶進了那個紫色火球中,火球彷彿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樣,居然變成了那種透明的紅色,空間彷彿是更加扭曲了。“給我破!!”龍飛揚一聲大喝,對面的青衣人也隨之狠狠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但是,更加令他感到恐懼的是,那個紅色的火球居然以極快的速度轟向了自己。
沒有任何聲音,空中恢復了一片寂靜,只剩下龍飛揚粗重的喘息聲,而在先前,青衣人出現的位置,什麼都沒有留下,包括他的那支筆。龍飛揚緩緩的降到地上,道:“我們快走吧,我看後面可能還有追兵!”
龍飛揚不知道的是,先前的那個人,已經是趙國的供奉殿長供奉,是供奉殿中實力最高的一個人,畢竟,在這個世界中,實力達到金丹境界以後的人,已經就是獲得的長生,時間,金錢,權利,對他們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們只知道尋找一個安靜而又安全的地方,潛心修煉,爭取早日飛昇。但是,在離邯鄲城距離遙遠的一個海外小島上,一個滿頭白髮的人看着一支熄滅的蠟燭,嘆息道:“徒兒啊,這都是你的命,不過,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你安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