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了下

今天的上午,有一堂大師的課。學院的三大美女大師之一,高階符師林語將要給八百多名符師試修生上一堂課,陳雷記得在課單上寫的是:《符師引靈初析》。

陳雷來到銀聖龍這麼久,還沒見過林語,聽說她長的粉面桃花,身材纖美,是一個典型的東方美人。

陳雷穿着一件藍色的符師試修袍,兩手空空的就來到了一個大型講演堂,進門一看,傻眼了,整個能容納一千多人的大型講演堂,全是黑壓壓的人頭,學生們一個緊挨着一個而坐,保守估計來聽課的學生最少有二千人。

陳雷搖了搖頭,不明白爲什麼有這麼多人,當然他知道有很多不是符師分院,或者不是符師試修生的也跑來了,他是不明白爲什麼那些人要跑過來,美女大師就如此大的親和力嗎?他還以爲來得算早的,沒想到連一個坐位都沒了,不,是半個座位都沒有了,最後的一一排,最靠邊的一個位置,兩個大男人,很辛苦地擠在一起。

講演堂坐席的分佈採用的是半月型,在講臺的兩邊都有兩組月尖型坐位,當然今天看來最前面的,與兩個月尖上的座位是最好的,看那些同學春風得意的樣子就知道了。

陳雷不想跟陌生的同學擠在一起,再說也很難擠得進去,看了看八個巨大的窗戶,走到中間的一個跳了上去,驚喜的發現內裡的窗臺挺寬的,坐上去有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但陳雷這一坐,他自己倒沒感覺什麼,講演堂中無數雙目光卻是立即向他看來。有驚訝、有好笑、有擔憂、也有憤怒的。

“那個同學,你快點下來,你這樣是對林大師的不敬。”有人怒指陳雷大叫。

陳雷只當沒聽到,心想,吼什麼吼,有座位我還不知道坐嗎?你以爲我想坐在這裡,這麼多人看着,羞也羞死了。

也有認識陳雷的同班同學,嬌聲大喊:“陳雷,你快下來啦,到我們這裡來坐嘛。”

陳雷一看,在講演堂的中間,一個胖胖的女生,揮動着白嫩的小手直搖,在她的兩旁,全是班上的女生,有幾個長得相當不錯,此時都帶着羞喜的表情看着他……也許她們在想,如果陳雷過來,會選在誰的身邊坐下來呢?

其實陳雷跟班上的所有女生都不熟,這是一個很難得的,現場氣氛製造出的一個機會,那胖胖的女生雖然明顯是在開玩笑,但如果陳雷此時走過去,十有八九女生們會讓出一個位給他,那麼不熟也就熟了,弄不好還會擦出愛情的火花。

但陳雷把窗戶抓得更緊了,頭直搖:“不要,我怕!”

滿堂鬨然大笑,原來滿堂瀰漫的色狼氣息,被沖淡了許多,也讓大家都記得了陳雷這個名字。

當然一大半的同學們還是擔心陳雷,林語大師如果來了,他還坐在窗戶上,那會什麼樣的後果呢?

於是,有心好的同學,還在叫:“陳雷,快下來,你不會是院長大人的親戚吧?估計就是院長大人的親戚也沒用啊,快下來。”

但陳雷聽若不聞……

“真是大膽!”有同學輕蔑地掃了陳雷一眼,就等着看等下林語大師來了,陳雷的悽慘下場……不過林語大師會因此大怒嗎?

不久,上課的時間到了,滿堂忽然一靜,門口身影一現,一個身穿青色素裙,腳下穿着白色軟布鞋的年青女子,緩緩走上講臺……

立時所有的目光都被引上講臺,再當千雙目光下意識地一看那窗戶時,那個陳雷不見了,他們再看,暈!

不知什麼時候,陳雷已是跳下了窗臺,正一臉肅穆地站着筆直,手裡還拿着一個本本和筆,看上去比誰都要認真虔誠。

“%¥%……”同學們心裡不由直咒罵,感覺集體的被這個陳雷耍了一回。

同學們的奇怪行爲,也讓林語困惑了一下,目光掃向站在窗戶邊聽課的陳雷,但她沒去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堂課,我跟大家講講引靈相關的個人體會,和一些引靈方面的小竅門,大家都知道,一個符師的源靈力大小,就像魔法師的魔力一樣,對符師的成就,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一個符師在擁有了一些源靈力之後,在製作符卷之時,引靈的方法也是非常重要的,人體之內,即便源靈力再強大,也是有限的,在我們周圍,看不到的空間之中,存在着大量的靈力,而空間之中特殊的,或是高級的靈力,便是製作高階符文所必須的能源,源靈力與引靈訣,就像一個重劍士的力量與技巧的關係,光有力量沒有技巧,會顯得笨拙,而光有技巧沒有力量,那是空有其表……”

林語大師的講課,講的行雲流水,雖然沒有什麼很特別的授課技巧,但是她的聲音卻是如鳳凰的鳴唱一般的動聽,即便內容再枯燥,也會讓人聽得入迷。

何況,她講演的內容一點也不枯燥。

當進入到核心內容之時,學生們大氣都不敢出了,這時,林語大師道:“現在我傳授大家一個我個人改良的,符師最基本,但也是隨着符師的成長而成長,守護符師一生的符術引靈訣,這道符卷相信大家都知道是什麼符捲了,大家一起說,牠叫什麼?”

學生們齊聲回答:“符神守護!”

“不錯!牠就是符神守護,是我們符師保命的不二法門,但關於牠的引靈訣,卻是已知的就多到有一百多種,我且不論這些引靈訣的高低好壞,在這裡我只傳授大家,我個人最喜歡,也常用的一道符神守護的引靈訣。”

接着,林語飛快地在黑板上寫下一個奇怪的字體,又是一個,很快,幾串極捐秀極好看的字符寫在了黑板之上。

同學們當然緊急記錄,

“大家跟我一起默唸,不要發出聲音來。”林語一根春蔥般的玉指指向第一個字符:“這個字符念……”

接着,林語又指向第二個字符:“這個字符念……”

林語把一串字符的發音依次唸了一遍之後,轉身目光一掃:“有誰能夠有把握,把剛剛我教的這串字符的準確發音重複一遍?”

二千多名學生,一個舉手的都沒有……開玩笑,總共二百多個字符,而且大都是一些極其怪異繞口的發音,誰有那麼強大的記憶力和靈活的口舌,能把這二百多個字符的準確發音,一字不拉的說出來?

林語笑了笑,剛剛有些冷淡的容顏,突然像融化了一般,霎時露出少女纔有的狡黠風情,冰清的眼眸之中都有了一些壞壞的笑意……

“真的沒有人能夠重複一遍嗎?洗白衣你來。”

底下洗白衣一驚,不得不站了起來,努力地搜索着剛剛的記憶,但不久,他的冷汗就下來了,如果說是聽一遍幾百字的文章,不,就是一萬字的文章,他都能夠立即倒背下來,可是這個引靈訣,他有把握的只是前二十來個字符。因爲這些字符一個個很難念準,當思索前一個的時候,就會忘了後一個的發音。

不過,很快洗白衣的眼神就從慌亂中恢復了鎮定,他深深地看了臺上的林語一眼:“大師,我不能。”

洗白衣這話竟然說的有些傲氣。

說實話,林語挺喜愛洗白衣的這樣的學生,基本上符師分院的幾位大師,包括從雲都幻城來援教的“洞天神師”,都十分的看好洗白衣,在幾天前洞天神師也單獨地招見了洗白衣一次,這洗白衣在符術之上,有着令他們驚訝的天賦。

其實林語怎麼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特別是還有非符師生的學生面前,公佈這道她引以自傲的引靈訣?她這麼做的目的是想引發學生的興趣,並引申到她的下一個講演的重點:一個符師如何儘快地把握和領悟一道引靈訣。

但也在此時,她也想看看,幾位大師們一致認同的本屆最有潛質的洗白衣,是不是優秀到可以僅聽一遍,就能把這道引靈訣背下來。

這裡面當然有故意作弄在座全體學生的成份。

“好,洗白衣同學,你坐下,還有沒有人能夠自認全部背下來的,不,只需要背下來一半也可以,我會有獎勵的。”

哄!地一聲,男同學們被林語這句“我會有獎勵的”引得熱血沸騰,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一時男同學們什麼樣的心都有了。

林語覺得效果差不多了,正想引入自己要講的重點之時,目光無意中一掃,忽然就停在了一名學生的臉上……

是那個站在窗戶下聽課的男生。

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是她竟然在他眼睛裡看到了一些震驚的東西,似笑非笑,還有一絲不屑。

……

陳雷是有點不屑,因爲他猜到了老師的意圖,但是她就這麼有把握地認爲,全課堂上二千多名學生,沒有一人可以背下她剛剛念出的引靈訣,在她眼中,洗白衣辦不到的事,別的學生就辦不到嗎?

不過,陳雷知道這個風頭是萬萬出不得的,何況自己的源靈力是那樣的低微,以他很業餘的符師水平,記住了也白記,此時在這裡賣弄強大的記憶力,只會引來更大笑話。

只是陳雷雖然不想去出這個風頭,心裡終歸有些好笑,不知不覺中眼神裡也流露了一些,他也沒想到林語會那麼的敏感。

林語頓住了,心裡真的驚訝之極,但她也不能完全肯定,這位男生眼睛裡透露的就是那個意思,另外她真的不能相信,他能夠只聽一遍,就能背下整道引靈訣?那這樣的學生太可怕了,日後還有什麼他學不會的符文?

十幾秒的時間裡,林語就僵在講臺之上,最終她還是忍不住地一點陳雷:“那位同學,你能背得下嗎?”

陳雷毫不猶豫的搖頭。人一生中真的要說很多次慌,因爲有時真的不能說實話。

“你叫什麼名字?”

“陳雷。”這次是滿課堂最少有幾百人一起幫陳雷回答。

這倒不是說陳雷的名氣有多響亮,而是全課堂的學生們,很多隻覺陳雷是個有趣的傢伙,這傢伙挺逗的,逗人還不帶一絲煙氣,從窗子上爬上爬下的動作,也利落的像只猴子。

但林語不知道啊,她還以爲陳雷在同學們心目中的名氣很大,進一步加劇了她心裡的懷疑。

又隔了好一會,林語這才恢復了平靜的心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論述一個符師,該如何修正心態,努力地排除各種各樣的雜念,以及用何種方式,提高心境的明淨,以達到過目不忘,心境靈靜的一個上剩的,優秀的符師需要的精神境界。

這一堂課的後半節,林語上的比平常大失水準,草草地便結束了這堂課。

林語的“符師引靈初析”還沒有講完,她將在下個星期繼續講解這個課題。

而這堂課對於陳雷來說,卻是具有旅程杯意義的,他算是第一次接觸到了符文的核心秘密,學會了第一個引靈訣,這意味着他具備了製作一道符文的最基本的條件。而符文的五大要素就是:源靈力、符卷、符體、引靈訣和施法源咒,關於施法源咒這一關,是相對比較容易的,一個符師在成功製作一道符文之後,會與符文有互相的感應,就像母親與自己的孩子一樣,有時施法原咒可以憑感應直接悟出。

也因此,一個符師的成長,是極其艱難的,本身各種種類的符文就多如繁星,再加上每一道符卷的成功製作,都需要引靈訣,而一般的引靈訣,都要老師親傳密授,一般的情況下,一道引靈訣從接觸到完全把握,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老師的不斷糾正,是無法學會的。如果要達到深層次的理解,往往是幾年後甚至是十幾年後的事情。

這樣對於學生來說就出現了一個極大的前行中的障礙,如果得不到老師的青睞,得不到老師的不厭其煩的指導,又如何能夠把握好一道引靈訣?更何況,學生絕不可能只學一道符術,而是最少需要學會一個系統的,攻防一體的符術。

對於符師來說,也當然是掌握的符術越多越好,越高級的越好。

而這還僅僅只是掌握引靈訣的困難,其他的源靈力的提升,從低級到高級的昂貴符卷、符筆,從低階到高階神秘的符體的領悟掌握,以及符師的輔助技能都缺一不可。

關於符師的輔助技能,一般的業餘符師,就無所謂了,但像銀聖龍裡的這些未來的職業符師,就必須要有一項針對性的輔助技能,在這一點上,符師與魔法師有很大的區別。

其實,一般符師都要或多或少地會學習一些劍術,符師在分類上也分成“攻符”與“防符”,所謂“攻符”,那就是以攻擊性爲主的符師,而“攻符”就必須在符文之術的基礎上,練成一套與本身符術相輔相成的劍法、拳法、或是最少也要有敏捷點身手。

最近,在月神大陸和中央王國,很多年青的符師,忽然颳起一股使用木錘配合符術攻擊的,戰鬥組合術。

在銀聖龍,也有不少的符師正式生,練起了大木錘,看上去非常搞笑,但就像有人說的那樣,存在就是合理,既然有人使用木錘來配合符術來進攻和防守,那麼一定有他其中的道理。

不過,事實上,真正的兇悍“攻符”,少之又少,因爲很簡單的一個道理,符師不可能像劍師那樣,專精劍術。而本身一名符師光學習各種各樣的符文之術,就足夠他焦頭爛額的,又如何有精力,用大量的時間鍛煉出強壯敏捷的身體?

一般情況下,符師的體質就算比魔法師強,那也強不了多少。所以,既使很多符師,都配了劍,帶了杖,甚至拿着一把老大、嚇死人的,卻其實沒有多少斤兩的大木錘,實際上他還是“防符”。

有人統計過,一百個符師裡面,大約有九十個是“防符”,拿木錘的也都是“防符”,當然拿大鐵錘的符師,那一定是“攻符”了。

很顯然,陳雷是一名“攻符”,前提是如果他能夠成爲一名符師的話。

因爲陳雷同學之前就是一名有了一定實力的劍手,他是半道出家的,不成爲“攻符”都難。而洗白衣也顯然是一名“攻符”,洗白衣應是從小就“符劍”雙修,纔會有現在的成就,他的符文與劍法都一樣的厲害。

再說陳雷暗中學會了林語大師的符神守護的引靈訣,他不禁有些心癢難撓的感覺,這一天,走在路上都不停地默默頌念那道引靈訣。

不過陳雷很失望地發現,什麼感覺都沒有,周圍沒有靈力彙集的跡象,感覺上也沒有任何的不同。

他很鬱悶,下午乾脆便在宿舍中琢磨,琢磨來琢磨去,還是感到自己可能是源靈力太弱小了,導致引靈訣發揮不了作用,但如果真是源靈力過於弱小,他就沒辦法了,只有先把源靈力修煉好。

在之前的一個月裡,陳雷也學到了很多符術的基礎,如符師修煉靈力的基本方法,但那都是大衆化的方法,是三位輔教輔導的,也有一些是在書中看來的,都不是什麼絕密修煉之法。

陳雷就是用腳趾想,也知道三位輔教不會把裡面真正的精髓教給自己,再說,就那三位輔教,比如林芳達,不是說陳雷看不起他,而是怎麼看,怎麼觀察,都感覺不到林芳達像是一個高明、無私的符師,僅有的感覺就是,那是一個披着高貴符師外衣的小人。

陳雷寧願跑到學院的藏書樓裡去看書,也不喜歡在修習室中,接受三位輔教的指導,他們三個講的東西藏書樓中的書籍裡面都有,反而藏書樓那些大衆性的符文書裡面,也有一些很妙,很實在的理論,這是三位輔教絕對說不來的。

也因此,除了班上的重大活動,主輔大人再三交代非去不可,一般情況下陳雷是絕對不會去班裡的,陳雷在學院的主要活動場所,就是藏書樓、“難民營”,過着兩點一線的生活。

但現在,陳雷迫切地感到了提高源靈力的重要性,心裡面好像有一百隻螞蟻在爬似的……

想了好久,陳雷忽然大大地嘆了一口氣,心裡明靜下來,他想這樣的急功近利,對於提高源靈力是一點幫助也沒有的。

想想,他只好又嘆了一口氣,心道:“那就一切看天意了。”

想清楚之後,陳雷這才又一身輕鬆起來,夜色快要來臨之時,悠然地走向學院的藏書樓。

林語直到坐馬車,離開學院回自己在碧水城的家,還會不自然地想起那雙眼睛,就在出了校門的那一剎那,她竟然感謝到自己有些後悔,後悔沒有去問那個叫陳雷的男生,是哪一個班的學生……

當然一位美麗的、被人關注的老師,一般情況下,都會避免單獨約見男學生,可是……坐在馬車中,望了望自己伸直的兩條纖秀筆直的腿兒,以及那一雙奶白色輕便鞋子,陳雷的眼神還在她腦海晃動,並且有越來越成爲折磨她的因素。

林語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洗白衣時的那種驚訝,這個男生竟然長得那般的秀氣,若不是他身材較高,眉毛較濃,再加上他隱約流露的一股子的不知是自信,還是堅韌的氣質,她一定會以爲他是女生。

更令她驚訝的是,這男生一出手就是四道符卷,符師在施法時,符卷的出擊速度也是相當的重要的,就像劍師的撥劍速度一樣,然而她針對性的苦練了那麼多年,她記得好像是從五歲開始,現在也只不過八道符卷,然而他竟然現在就可以一下子抽出四道。

符師抽出符卷的動作,叫祭符,是很有講究的,並不是說抽出一把,就叫成功,而是必須爲一下步施法,提供最佳的條件,一般是以兩根手夾着一道符卷,但在必要的時候,如在面臨極度的危險的時候,就可以一下抽出幾張符卷,以縮短連續使出幾道符術的施法時間,有時是同時使出一種符,以達到疊加那種符的威力,但同時施出一種符,對於符師的靈力是一個極大的考驗,威力強大的符文,也不允許符師能夠同時施出一種符文,有很高的機率會對符師造成反噬。

另外祭出以後,每張符卷都必須隔着一定的距離,並且在高速施法之時,施法人要有強大的施法技巧,不然同時祭出幾張符卷,也只是一個好看不好用的花招,搞不好還會延長施法的時間。

但是洗白衣做到了,四道符卷一道接一道地施展而出,看上去沒有什麼停頓的空隙,動作瀟灑漂亮,乾淨利落,連她也小小的被迷醉了一下。

wWW●тт kān●c o 那時她幾乎認爲,除了洗白衣之外,學院裡再也沒有更厲害的符師學生了,包括那些在學院裡呆了幾年的老生。

再想到那個傳說,她從此對洗白衣有較高的關注,她希望如果真有那麼一回事,幸運之神會再次降臨到符師界,而不是魔法師或劍師界。

可惜她發現洗白衣修的是火系符術,而她是雷系的符師,未來洗白衣必不會在她的門下。

可是今天卻出了那麼一個奇怪的男生,看上去求學之心如飢似渴,竟是就那樣站着聽課,而且整整站了一個上午,一般學生真的做不到,當然她也感到他似乎不像表面上的那般誠實好學,好幾次都讓她產生一種看到一個極是頑皮,極是會捉弄人的小孩的錯覺。

再說,她林語又不是那種古板不化的老太婆,對於一些學生的整蠱搞怪見的多了,當時在沒抓到陳雷的把柄的情況下,也就沒有計較了,不然……哼哼!老師是那麼好捉弄的嗎?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讓她心裡產生極度震驚的聯想……

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嗎?

還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優秀到那種地步的學生?

因爲製作符卷的引靈訣,其實就是複雜的咒語,要記住一串長長的引靈訣,不僅僅是記憶力的強大就能夠做到的,那裡面還有一些不能用語言來解釋的東西,也就是說,光憑記憶,是永遠也讀不準確的,而差之毫釐,一定是失之千里。

而那不能用語來解釋的東西,在符師界有一種說法,這說法就是:“空靈之性。”

擁有空靈之性的人,才能在老師傳授引靈訣時,不僅僅能快速記下引靈訣的基本發音,還能準確地捕捉到老師的心裡暗示,與老師的心靈發生共鳴,這樣才能真正極快地領悟一道引靈訣。

要不,那隻能讓老師一遍又一遍地跟學生講解,或是讓學生自己去苦思冥想。

林語以前覺的洗白衣的空靈之性已經是少有的,但如果這個陳雷真有那麼厲害的話,無疑,陳雷的空靈之性,要比洗白衣強大幾倍。

而空靈之性,也像神聖鬥氣一樣,極少數人天生擁有,但大多數人想要擁有,就必須在後天經過極刻苦的磨練和自律才能擁有。林語在白天的時候,講課的內容裡面,就涉及到了一些如何修習空靈之性的指導,但她當時並沒有提起“空靈之性”這四個字。

她只知道如果學生認真聽了,並認真去實踐的話,那對學生一定是有極大的好處的,她記得在雲都幻城之時,師傅曾很嚴肅的對她說,要保持和提升空靈之性,最好的辦法是:潔身自愛,不要過多地涉及男女情愛,也不要過多的貪圖名利,心境最好是像一個嬰兒那樣純靜。

最後,她師傅道:“妳還要慎記住這一點,不要犯下嗔念,當一個人認爲他已經修到了最強的空靈之性的時候,其實他已經回到了從前的低境界。不要有那種想法,那是嗔念!這也爲什麼我們很多刻苦的同修,境界還不如那些屢犯門規的人的原因。妳記住,法非法,境非境,空靈之性是自然而成的。”

回想起師傅說的話,林語彷徨起來,其實她自己也一直想着如何去提高空靈之性,但這空靈之性與符術的高低卻沒有太大的關係,不是符師也可能擁有空靈之性。但牠又會反過來會影響一位符師的成就,她自認這些年已經很刻苦了很自律了,但是增長的只是符術,空靈之性卻沒見有多少提高。

她想,難道是自己還不夠自然隨性?那麼那個陳雷如果真有那麼強的空靈之性,他又是怎麼磨練出來的,還是這位同學天生就有驚人的空靈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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