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第五章

人類終於扼守住了魔族的進攻,整個人類世界一片歡騰,特別兩大帝國,各大城市都舉行了盛大節日.只是原本兩大最重要的功臣——天海神域與光明教會卻是沒有了勝利的歡慶,就算有也只是表面上的淡淡的喜歡,可心裡面卻是裝滿了哀愁。兩大時空通道出口的守衛戰,讓天海神域和光明教會都元氣大傷,可以預見,沒有二三十年的時間,光明教會與天海神域要恢復到不久前的實力,都完全是夢想。

當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魔武領域,天海神域和光明教會仍然是人類世界的領頭羊和聖地,領袖地位仍然不可動搖,何況光明教會的老教皇安德森,仍然健在,而天海神域新的領導者之一陳,也因爲時空之門的守衛之戰,全面確立起了他的威信和地位,這一戰也使得他當時率領下的超級戰士們,心歸一處地服從他的領導,儘管他是那樣的年青。

只是教皇安德森無任如何都高興不起來,他萬萬沒想到這一戰光明教會和天海神域的損失如此之大,幾乎精銳盡去。雖然這只是硬實力,可是主導世界的話語權,最主要的不正是依靠硬實力嗎?至於軟實力,精神上的依託和信仰,雖然可以使他穩穩地坐在人類世界精神領域的皇座之上,可是想從此讓兩大帝國依附在光明教會之下,說一不二地聽從教皇的指示,已經成了一個更遙遠的夢想。

因此,在光明教會的總部神殿之中,這些天安德森動不動就會嘴脣哆嗦地喃喃自語,連帶着走路的時候,都更加地比以前不穩了,讓這些天經常攙扶他的梅根擔憂之極,她害怕教皇會因此提前駕崩。而如果這個時候教皇駕崩的話,那就很難說人類世界,會不會因此產生新的巨大的變數?但毫無疑問,就是現在教皇陛下仍然還可以在別人攙扶下走動的時候,兩大帝國就已經對光明教會和教皇陛下的情況,不斷地進行着拭探,他們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看出,兩大帝國都迫不及待地想趁這個“大好時機”,去吞併那些與他們有仇怨及富饒的小國,剛剛扼殺了魔族的大舉進攻,誰也沒想到人類世界內部戰爭的危機卻因此大張。

也不用說了,如果這個時候,兩大帝及一些強國,悍然發動吞併他國的戰爭的話,不僅僅是對教皇陛下威信的沉重打擊,更可能在實質上威脅到光明教會在信仰領域上的統治地位。

所以這個時候,天海神域的狀況至關重要,一旦神域發生傾斜或是重大內亂,一場牽涉到各方面的災難,只怕將難以避免地發生……

這一天,教皇又在梅根攙扶之下,在光明神殿的花園散步,在梅根的攙扶之下,仍然氣喘吁吁教皇忽然一停,而後就問道:“那邊有什麼動向?妳說說看,誰能主導神域?”

梅根用手梳理了一下頭上的亂髮,淡笑道:“沒有陛下的任命,只怕陳與迦裡蘭的鬥爭還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一直進行着,不放陛下您請放心,陳與迦裡蘭都不是衝動的人,既便他們的暗鬥再激化,也不可能敢公然的決裂,因爲誰也承擔不了那個後果,所以只要新的域皇一天不產生,他們就會一天不敢不對陛下您忠誠。”

雖然道理上看好像是如此,但安德森卻是越想就感到越憂心,又問道:“陳在神域毫無根基,又是那樣的年青,妳說他能鬥得過迦裡蘭嗎?我只怕他一經迦裡蘭的甜言蜜語的欺騙,就會投降了……會不會那樣?”

梅根心裡暗笑,如果陳雷是那樣稚嫩的話,早就被光明教會和天海神域拿下,恰恰相反,據她所知,陳雷一回神域之後,在迦裡蘭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以胡蘿蔔加鐵棒的手段,大舉地拉攏人心,現在已經牢牢地掌握了神域一半的勢力,足以和迦裡蘭分庭抗禮。

究其原因,那裡面自然少不了陳雷自身強大的個人的實力,但也因此,陳雷拉攏的人,大多數是神域年青的徵魔將領和預備徵魔將,而本來就算如此,陳雷也毫無跟迦裡蘭爭權對抗的本錢。但與魔族的一戰,不僅使得迦裡蘭的火焰天使團十去八、九成,天海神域最強的那一批老的徵魔將領也只剩下了二、三成,再加上與魔族一戰之中,陳雷所率領的超級軍團,還存活了一小半,數量上是迦裡蘭的幾倍,而這一批人直接地被陳雷拉攏過去,少有回到神域之後,再次投向迦裡蘭的,正因爲如此,陳雷有了第一批忠誠的跟班,而這些人也在與魔族的血戰中,早對陳雷的實力心服口服了,也直接地導致陳雷回到神域之後,副域主的地位名至實歸,又在這批跟班的運作之下,很多時候都不用陳雷親操勞,就有大量的年青徵魔將領和預備徵魔將領,暗地裡向這位年青的副域主陳,表達了忠誠。

到現在,陳雷以外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和能力,牢牢地掌控着這些力量,並且在實際行動中,他也公然地維護着自己人的地位和利益。

實事上在神域第一次爲大批空缺實權職位,進行新的任命會議之上,陳雷就與迦裡蘭和一衆長老吵翻,並且不顧迦裡蘭和衆長老準備聯名在教皇那裡彈劾他的威脅,在爲“自己人”爭取地位權職之上,寸步不讓……

其實陳雷也看穿了,這個時候教皇安德森無任如何都不會想讓迦裡蘭一家獨大,他與迦裡蘭鬥得越兇猛,越有成效,那麼就會越得到教皇的器重,反過來他在神域的地位也越牢固,不然,他陳雷只能灰溜溜地退出神域,說不定還會受到神域的暗中追殺,那時他和他的手下們就真的慘了。

也正因爲他看到這是關係到最親的人和忠誠的追隨者命運的大事,一旦相讓,被迫害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自己的親人朋友及大批的手下,所以,就算公然地在神域與迦裡蘭進行生死大戰,他也會在所不惜,大不了魚撕網破,大夥兒再來一次慘烈的羣戰,看看是誰笑到最後?

那次會議上,迦裡蘭和衆長老只覺陳雷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得志小人,老實說讓陳雷繼續呆在神域,特別是還當上副域主,並且逐漸地穩固這個地位,他們心裡是強烈的不甘的,但是他們也知道自己還真不能在教皇那彈劾陳雷,就算聯名彈劾,只怕起到的也只是反作用,而要從內部來解決的話,面對強大的陳雷,以及陳雷身邊早已凝集起來的衆多追隨者,他們又如何敢下那個決心?

於是,在那次會議上,儘管迦裡蘭得到衆多長老的支持,掌握了絕對的話語權,卻是硬生生地被陳雷搶到一半的“利益”,最後在長老會議中,也被陳雷硬生生地塞入了幾個年青的新長老,用陳雷的原話來說,就是:如果在長老會議中,不安插有不同意見的人,那這個長老會議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也肯定會從事實上分化神域。

雖然迦裡蘭和長老們對陳雷的話強烈的憤慨,但是他們也明白陳雷說的是事實,一旦陳雷在這個神域的最高會議上,拿不到一些話語權,那麼很可能就會迫使陳雷從這個會議中分離出來,最終帶着他的人,組建個新的長老會議,最可怕的後果是出現另一個新的天海神域。那樣的話,天海神域就真正地走向了分裂,在這個神域本身就受到了重創的時候,天海神域還經得起這樣的分裂嗎?

所以,天海神域幾乎是被陳雷用一種挾持的性質和手段,硬生生地被他鞏固了副域主的地位,並牢牢地撐握了神域一半的力量,儘管忠誠於他的人大多數都很年青,但正是因爲這種年青,才使得陳雷在天神域中的未來,充滿了朝氣和陽光,神奇般地玩了一手時勢出英雄的好戲。

所以梅根考慮了好一陣之後,才笑道對教皇道:“據那邊人的通報,陳已經在實際上牢固地掌握神域一半的勢力,二十七名長老之中,已經有九位長老是陳的人,而效忠於陳的高階徵魔將領人數,已經多於迦裡蘭,當然那裡面有許多是新當選的高階徵魔將領。”

安德森一聽之下,白眉直顫,新憂慮又來了,真是陳雷不甚重任憂,甚當重任卻是更加地憂慮和害怕。

沉思許久之後,安德森轉過身來就斷然地對梅根道:“妳去他哪裡。”

“我去……”梅根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吃驚地看着安德森,這個時候被病痛折磨的教皇陛下不需要她嗎?

“去吧,跟着他,必要的時候給我想辦法除去他,不要有任何的猶豫……”話還沒說完,教皇就已經巍顫顫地轉身離去,也不管呆立原地的梅根。

梅根是安德森早年撿養的孤女,當年安德森看到幼小的梅根的時候,她正像只毛毛蟲般地,又飢又渴又冷地蜷縮在骯髒的牆角之下,無助地等待着自己那弱小生命的熄滅,那時她比寒冬之中賣火柴的小女孩還不如。

梅根到現在還清晰地記得當時教皇陛下伸出的那隻手,是多麼潔白和溫暖……

但現在梅根的心卻是冰冷欲碎,望着教皇陛下佝僂背影的目光,竟是久久地難以移動半分,直到教皇陛下的身影消失在那道門內。

這又要她如何去抉擇呢?

另一邊陳雷已經離開了天海神域,當然不是永遠的離開,而是他想來一次榮歸故里,再回碩河國。

年青的天海神域副域主,兼大審判官陳迴歸故里的隊伍是龐大的,二千多人的大隊綿延上千米,前面是幾百面罩肅殺之氣的,年青的中高階徵魔將,他們高坐於搖頭擺尾,看似速度緩慢,其實卻是極快的鐵皮速龍之上,可以說他們纔是真正的龍騎軍隊,坐下的鐵皮速龍,雖然不能飛行,卻是一隻只完全可媲美另一個世界的坦克,用它們來摧毀一般堡壘只需要用堅硬勝過大鐵錘的頭顱和尾巴,撞幾下再甩上一尾,就可以解決了,就是主城的大門,在這些鐵皮速龍的撞擊之下,也支持不了多久就會轟然破碎。

而大隊的後面也同樣是幾百中高階的徵魔將,而中心,在大隊神階護衛嚴密守衛下的是一隻長達二十來米的巨獸,這隻巨獸外形上看,有點像是年幼的黑龍,但又與黑龍長得有些不一樣,因爲它下面長着兩隻長達五六米的肥胖巨足,足面寬大厚實,似乎天生的當坐騎的命,上頭還有兩隻短小但有力的爪子,它吃起東西來,就全靠上面的兩隻小爪子,另外它還有一對大翅膀,全面張開之時,足有幾十米寬,只不過它現在似乎還不懂得飛行,兩隻翅膀收得緊緊的。

而寬度超過五、六米的怪獸的背上,安設的長條形的房屋之中,陳雷正半眯着眼睛,享受着一位純得不能再純的女學生手中喂來的晶瑩葡萄,不用說女學生般的佳人,就是易書書了。陳雷一戰成名之後,早派人把易書書、林語、牛大、牛二他們接到了身邊,這就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儘管易書書、牛大、牛二他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在天海神域之中獲得較高的地位,但有陳雷在,他們怎麼可能受委曲,因此每人都安上了中階戰鬥天使或中階徵魔將的名頭,林語更是已經是神域的長老之一,倒是林語自己到現在還沒有來得及參加一次長老會議,最少有一半長老她都不認識。

至於陳雷坐下的這隻巨獸,說起來也許讓人難以相信,實際這隻巨獸的年齡才半歲,關於它的來歷說起來是有一段故事的。陳雷自己也沒想到,就在教皇釋放大預言術的時候,忽然發現空間戒指中有了動靜,不但是裡面的可憐蟲亂跑亂跳,更讓他驚奇的是,裡面那兩個他判斷有生命跡象的蛋,終於開始孵化,到與魔族血戰完了之後,再回天海神域之時,就在天海神域之中,空間戒指裡的一大一小兩個蛋,忽然就裂開了,然後就是出現了兩個新的生命。

其中一隻就是陳雷現在坐下的這隻巨獸,它出殼時就有小牛犢大,一出殼之後,食量奇大,專門負責餵它進食的人工,就要七八人來應付,另外負責幫它洗澡和訓練的人,又要五六個,這樣就有了專職的十幾人的團隊,爲了它的成長而服務。

而另一隻因爲教皇陛下的大預言術而孵化出來的生命,此時也在陳雷的身邊,不過這一隻的體形,相對來說,剛好與陳雷坐下的巨獸成反比,半年以來它還是手掌大小,不過卻是一隻顏色金紅的小鳥,它有金色的喙,紫色的瞳孔,暗金色的翅膀,和火紅色的長長的漂亮的尾巴,有人說它是傳說中火鳳凰……當然,就算是火鳳凰,它現在也只是火鳳凰的幼年期,還不知道要多少年,它才能成年。

不過現在這隻小鳥已經很可愛了,正在陳雷的屁股邊上,對着可憐蟲唱歌,鳴唱出來的聲音婉轉悅耳,那音質真是又嫩又脆勝過任何人類的歌手,但是它所以唱歌,卻只是討好可憐蟲的手段……雖然相對陳雷坐下的巨獸來說,它的體形可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但它的食量也不可小視,每天都要進食幾公斤的鮮果和各種草類樹木的種子,而且對食物相當的挑剔,那食物還必須是野生的。所以即便是陳雷這個副主域主兼大審判官,現在有了巨大的權力和便利,也相當地爲它頭痛,反而坐下的怪獸雖然每天都要進食成山般的食物,卻沒有這隻金色的小鳥讓他感到那樣的麻煩。

陳雷慶幸的是,不管是坐下的巨大怪獸,還是身邊的這隻小鳥,飢餓的時候,第一個尋找的人不是他,而是可憐蟲。估計這隻金色的小鳥和坐下巨大的怪獸,因爲一睜眼時,看到第一個活動的東西就是可憐蟲,因而都把可憐蟲當成了它們的母親,所以纔對可憐蟲相當的依賴。但也讓可憐蟲因此結束了懶惰的生涯,不得不從空間戒指搬出老巢,現在它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爲兩隻小傢伙的食物操勞……當然,可憐蟲最操勞的事情還是金色小鳥的食物,因爲小鳥只吃野生的果子和種子,一路上可憐蟲都是忙進忙出的,身影如箭地飛奔,只是它全力而爲之下,也僅能勉強餵飽小鳥,有時找到的果子還要被陳雷等人分一點出來。現在易書書餵給陳雷的葡萄就是可憐蟲叼來的,因此它也正蹲在陳雷的身邊,不滿地看着他,嘴裡嘰嘰咕咕地憤怒直哼哼。

“再去找野果啊,看着我幹什麼?難道連我吃點果子你都有意見?這是一個做母親的風範嗎?”陳雷當然不會害怕可憐蟲的怒視,拿出副域主的威壓來教訓可憐蟲。

可憐蟲無助地憤憤對着空氣揮了下爪子,一頭掠窗而出,身影完全能與勁箭的速度媲美了,易書書他們也只能看到一道淡淡的黑影一閃,可憐蟲就已經不見。

在陳雷左手半米遠的另一邊正慢慢地品着茶,一邊與公孫涵嫣下着棋的林語看到這一幕時,不禁輕輕一笑,只是心裡卻是好笑與惆悵並存,這次迴歸之行,讓她總感到有一股淡淡的憂傷揮之不去。

先不說陳雷與迦裡蘭的明爭暗鬥,最終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就說眼下,陳雷與幾個女孩包括她自己的孽情尚如霧裡看花,誰也不知這個冤家心裡真正想着的人是誰?

雖然林語在人前孤清高潔,可她自覺自己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既然是普通的女人,那麼自然就有普通女人的愛和嫉意。

林語此時就嫉妒的如火,有一股想殺人的衝動,再看面前比自己還美上三分,更嬌嫩三分的公孫涵嫣,她只覺一腔的幽怨無處發泄,真想立即就撲過去,從陳雷的身上咬掉一塊肉下來。

而公孫涵嫣呢,在林語的目光看向那邊的時候,她那如清水晶瑩透澈的眼眸,早已不作痕跡地輕輕一瞥,心裡亦是悽苦交加,怎麼那人就那樣沒肝沒肺地,當衆與易書書**?難道他不知那樣做很傷人心嗎?

但其實,陳雷還真不知道林語、公孫涵嫣是怎麼想的,就算他如今已至破幻的境界,對於時光之道已至爐火純青,自信可以使自己身邊的女人,可以比一般的女人,延長几倍的青春,至老容顏如少女般的嬌豔。也自信有他在她們身邊,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夠傷害到她們,可他還不是諸女肚子裡的肥蟲,無從想到諸女心裡是怎麼想的。

就是他身邊的易書書,他都不知道此時易書書心裡也是大不舒服,尤其是看到忽然又多出一個公孫涵嫣之後,無形中的壓力很大,而且心裡怨念無處訴說,如果陳雷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男子,她早就一腳不知把他踢飛到哪了。

但陳雷其實也不想三妻四妾的,只是他覺得自己不忍心因爲一個女,而去傷害幾個女人,他心裡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更愛誰一些,特別是在林語和易書書這兩個女人之間,他都感到自己有責任照看她們一輩子,直到她們紅顏老去的時候,也要陪着她們一起笑看風月江山。

當然如果易書書一定要他只能愛她一個,一定要他身邊不能沒有別的女人,或許陳雷也會無奈地聽她的話,畢竟他覺的愛是尊重,愛是平等的,如果易書書心裡容納不下,就算他再捨不得冰心玉潔的林語,也只能放手。

而且他知道,林語是驕傲的林語,只要他一個暗示,只怕她就會離開,所以林語一直跟着他,那是她知道他一直沒放手,自從兩人之間有了朦朧的情意之後,他就一直在心裡面牽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當然表面上兩人是比較清白,較親密接觸到現在那只有那一次。

而對於其他的女人,陳雷是無所謂的,像席思琳、方笑笑、公孫涵嫣,雖然都是很美的女人,可她們在他心裡的地位,遠不及易書書和林語在他心裡的地位重要,這是因爲她們沒有林語和易書書在他心裡的感情深厚。

陳雷覺的,互相間的感情就是緣,感情的深厚等於緣分的深淺,雖然他跟易書書和林語,也沒有驚天動地的故事,但就是那曾經發生的一些事,就足夠讓他牽掛她們一輩子,所以不到迫不得己,他絕不想放開林語,或者是易書書。

還好,易書書雖然感到很有壓力,很有怨念,但她現在還沒有跟陳雷走向婚禮的殿堂,從道理上講,她沒有權利禁止陳雷跟林語的交往,她雖然察覺到陳雷跟林語的關係,遠不止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可是她還是沒有勇氣也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就獨霸陳雷……

所以,她纔要親手喂陳雷吃葡萄,這也許就是一種主權的宣示。

神域副域主陳雷回鄉的隊伍,從銀月城的時空傳送門直達東衛城的傳送大廳,而東衛城的傳送大廳的周圍,衛兵密佈,碩河龍巡院院主曾悟天早已等候多時。他今天不但是代表着自己還代表着碩河國的皇帝,恭候着神域副域主兼大審判官的大駕。

另外,一同前來迎接的頂級大人物,還有如今雲都幻城的宗主鬱動,就在半個月前鬱水寒退位,提名鬱動接任宗主之位,這項提名得到了雲都幻城上下的一致通過,但其實誰都知道,鬱動所以能提前至少十年接任宗主之位,完全與陳雷有關,這是大勢所趨。

當陳雷一出來之後,首先就看到曾悟天和鬱動站在正前方,在曾悟天的身邊,還有一位嬌俏可人的少女,此時少女的明亮的眼眸之中早飽含着淚水,就差沒有立即地撲上前去,與副域主大人緊緊地擁抱。但最終她還是一動不動,雖然心裡激動,還有千言萬語,但再見陳雷之時,又覺得從時空傳門出來的陳雷,竟是那樣的陌生,他穿着一身的黑底繪銀龍之袍,銀光閃閃的異龍,在黑色的高貴袍料之上,張牙舞爪就像要活過來一般,看上去是那樣的威風八面,兩旁更有無數的高級衛兵,直立如標槍一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這一切都是爲了他的到來。

所以,忽然間曾小雅只覺竟是那樣的情怯,完全不知道他還當不當自己是曾經的小雅,自己還能不能像曾經那樣,無所顧慮地在他面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撒嬌就撒嬌。

曾悟天心裡就更是尷尬、複雜,打量着出來的陳雷,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似乎眨眼之間,這位侄兒就已經成長爲頂天立地的男兒,並且手握着令無數國家,特別像碩河國這樣的小國皇帝難安和害怕的權力。

而他今天干巴巴地來迎接陳雷,除了禮節性的歡迎之外,也只有他和碩河國皇室最頂端的幾位知道,他今天來這裡是要請求陳雷的寬恕的。

“曾叔”然而陳雷似乎一點沒察覺到曾悟天的心裡的尷尬和不安,目光首先就定在了曾悟天的臉上,淡笑道繼續道:“曾叔這是……”

“哈哈……”曾悟天裝着沒事人一樣大笑,上前一把抱住陳雷的手臂道:“臣前來迎接副域主、大審判的大駕,沒想到啊,侄兒這麼地有出息,真讓老叔又是欣慰又是有些害怕,侄兒你不會讓老叔難堪吧?”

看着曾悟天歡欣的臉,又想到以前這張臉可是難得一笑,陳雷淡淡道:“豈敢,您怎麼着都是我的曾叔,再說,如果我敢對您不敬,小雅只怕也不會放過我。”

曾悟天一陣臉紅,心裡也聽出了陳雷的意思,那就是看在曾小雅的臉上,不過分地爲難他,但說是這樣說,只怕這個現在完全能夠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侄兒,絕對不會就這麼簡單地放過他,放過碩河國。

曾悟天猜對了,他正想的時候,陳雷語鋒一轉就道:“我可以不跟老叔你計較,但是碩河國的狗皇帝,我是非常地看他不順眼,你告訴他,立即給我父親正名,另外把碧水城整個行政區,劃給我父親做領地,否則碩河國一定不會再存在下去,我給他七天的時間,希望老叔把我的話傳到,不然別怪我翻臉無情。”

其實陳雷何止是想把碧水城劃分給老父做領地,他早已下定決心改變整個碩河國,讓碩河國變一變天,但事情要一步步地來,有了他這個副域主的支持,到時還害怕父親登不上皇位?那絕對只是遲早的事情,就算將來父親不喜歡做皇帝,也可以扶持另外一個人,在這件事上,光明衆帝國不會反對,神域更是不會阻攔,迦裡蘭新握大權,也有他的需求,這就要陳雷的配合,否則兩人相互牽制,誰也得不到好處,至於光明教會,教皇現在還需要陳雷的忠心,怎麼可能不睜隻眼閉隻眼?

所以,對於現在的陳雷來說,要決定碩河國的命運,完全是輕而易舉。

但是陳雷的話一出,曾悟天卻立即就品味了那裡面的怒氣和殺意,頓時呆若木雞,臉上冷汗淋淋,其實這也何嘗不知道這是陳雷給他的一個選擇,是選擇碩河國的皇帝,還是選擇他陳雷?是聰明的,只怕馬上就有答案了,只是曾悟天雖然淡漠無情,要他一時就倒轉陣營,也亦是一個艱難的選擇。畢竟與碩河國皇帝君臣相交幾十年,能是說背叛就背叛的嗎?

曾小雅一看父親的冷汗都出來的,心裡又是驚怕,又是難過,低低地喊了一聲:“陳雷……”眼中已是涌出說不出是什麼情緒的淚水。

陳雷上前一步地握住曾小雅的小手,三年的時間,再握她溫膩的小手,再看她明媚的小臉時,他也是滿懷酸楚,把話語放得儘量溫和地道:“小雅不哭,妳別怕,曾叔怎麼說也是妳父親我的叔叔對不對?我不會對他怎麼的,而對於妳,我更是會像以前那樣呵護妳的,妳還是我和大家永遠的好朋友。”

“嗯。”曾小雅極力地不讓自己大哭出來,一頭就投到陳雷的懷裡,緊緊地摟着他,只把後面的易書書看得臉色發青,心裡道:“這就是好朋友嗎?好朋友是想抱人家的老公就抱的嗎?”

但易書書對陳雷也無法,這既是陳雷的缺點,也是他的優點,她知道他是一個極重感情的人,要他忘記朋友那是辦不到的,長期以來,她不願意也習慣了他對別的女孩的溫柔,不要說他還當着自己的面,親吻方笑笑了,雖然那是她願意的,也感到另類的刺激,可是每每想起來,也是心裡酸酸的,有點痛……這是無奈中的刺激,誰叫她遇上的人是帥帥的陽光的,那麼的討女人喜歡的龍符聖師呢?

陳雷跟曾小雅久久地擁抱了一番之後,纔在曾小雅的依依不捨中,把目光投向了鬱動,鬱動倒是毫不介意地一笑,主動地走過來跟陳雷擁抱,並在陳雷的耳邊輕輕道:“林師姐就交給你啦,你不要怕我吃醋,要對她好好的知道嗎,否則我不能饒你。”

在鬱動跟陳雷說話的時候,林語雖然聽不到鬱動到底跟陳雷說了什麼,但還是猜到了一些,臉就那樣地紅了起來,在那如玉雪白的臉頰之上,染上了淡淡地一層暈紅,她幾乎不敢看鬱動的眼睛,但最終還是與鬱動的雙目相接,兩人的目光一接上之後,就似不能分開,而所有羞愧和諒解,都通過這默默的相互的眼波傳遞。

也許這也是愛,愛是祝福,愛是無私的付出,愛就是讓對方幸福。

陳雷也看到林語與鬱動那目光的傳遞,但他心裡卻沒有惱怒和嫉恨,有的只是感慨,同時還感到這就是緣分,當第一次遇上林語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想過,大自己好幾歲的林語,而且是自己的老師的她,會在之後跟他產生男女的戀情,而且他跟林語的戀情,幾乎是像林中流水那樣,安靜而自然,自然而然地兩人都被對方所吸引,這一路上兩人又似乎那樣的心意相通,他默默地守候着,而她似羞似喜地任他守候,也許馬上就可以摘取那甜美的禁果了吧。

一想到這些,陳雷就感到心裡無比的歡美,他知道易書書雖然心裡裝着醋意,但好在她愛他勝過了她自己,這樣才能容忍他的花心,所以陳雷覺的,這完全是上天對他的恩寵,自己有這樣的齊人之福,那麼也應該這對個世界和人類,多做點有益大衆的事情吧。

簡單的歡迎儀式過後,陳雷又把曾小雅叫到了身邊,其實曾小雅再見到陳雷之後,就沒有離開,不過此時她是在跟寧雪瑤說着分別後的想念,她們兩個也似有說不完的話,分開了這麼久之後,更是如膠似漆又抱又哭的,一點也不亞於分開多時的情侶的再相逢。

“看,這是什麼?送給妳的,喜歡嗎?”陳雷的掌中,託着一隻金紅色的小鳥,慢慢地送到曾小雅的面前。

但曾小雅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可憐蟲卻是急了,一溜煙地竄到陳雷的肩膀之上,吱吱地大叫着,樣子說不出的兇猛。

“這是什麼?”曾小雅怕怕地看着可憐蟲一吐粉嫩的舌尖,又回頭望着陳雷問。

“還記得嗎?當時我們在嗜血之地撿到的那幾個蛋,妳存放在我這裡的那個,孵化了這隻可愛的小鳥,據有人說,它是傳說中的火鳳凰,當然現在我也不能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普通的小鳥,給妳做寵物的話,也不算辱沒妳了。”陳雷不顧可憐蟲的抗議把小鳥放到曾小雅的手心之上,而金色的小鳥也是呆呆地看着曾小雅,似乎它已經知道,眼前的纔是它命中的主人。

在曾小雅歡喜之極時,陳雷又摸了摸可憐蟲的頭道:“這隻小鳥一出生之時,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可憐蟲,所以它把可憐蟲當成了它的母親,現在小鳥還需要可憐蟲的照看,我把可憐蟲暫時地一併送給妳吧,當小鳥不需要可憐蟲照看的時候,妳再把可憐蟲還給我。”

可憐蟲是不能送人,陳雷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只說暫時地送給曾小雅,其實提起可憐蟲的時候,他就想到了它的原主人,只是現在的她在哪呢?

是在魔宮的深閨之中?還是在魔族的敗軍之中,對自己徹骨痛恨?陳雷不知道她現在對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只知道再回碩河國,即將踏上去碧水城的土地之時,心裡的思念已經攀上了另一個高峰,讓他有一種刻骨銘心的,並且似永遠也無法消除的痛。

但曾小雅卻只看到陳雷臉上陽光的微笑,歡喜地接過小鳥,好笑地看着焦急的可憐蟲:“嗯,我會對可憐蟲好好的,我知道它代表誰。”

陳雷的心更痛了,眼前閃過那絲絲縷縷,比綢緞更飄逸的銀髮,還有那一張美絕人間的臉兒,心裡喃喃:“妳現在還好嗎?”

到陳雷再登上新得到寵物坐騎,巨大的怪獸之時,才重新振作起來。但是曾小雅包括曾悟天、鬱動等看到後面出來的巨大怪獸之時,一個個都傻眼了。

陳雷在巨大的怪獸的頭上喊:“小雅,上來吧,能跳得上來嗎?”

曾小雅嘟起紅嫩的嘴脣:“小看我”怎麼說她也是曾悟天的女兒,何況跟着陳雷他們摸爬滾打也有一年多,飛上這隻巨大的怪獸能是難題嗎?當下曾小雅一頓玉足,嬌美的身子飄然直上,接着又投入到了陳雷的懷中。

她仰起臉兒,深深地凝望着陳雷的雙眸:“我要永遠的跟你在一起”

二年多的時間,曾小雅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不但是長高了一點,兩條玉腿也似更長更纖美了,上身豐軟飽滿,投入到陳雷的懷中的時候,讓他只覺滿懷的幽香。

只是這看似模凌兩可的問題,卻讓陳雷無比的頭痛,雖然這一次回鄉席思琳沒有一起來,可又已經多了一個公孫涵嫣,按公孫涵嫣的話來說,就是他看了她的身體,這一生無論如何只能跟他,不能跟別人了。所以本來公孫涵嫣就已經讓他很頭痛了,不知道如何面對易書書,現在如果再加一個曾小雅的話,他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臉皮,當着沒事發生一樣地出現在易書書和林語的面前。

因而,他半晌都沒有言語。

但是曾小雅卻是一下子顯得極爲堅決,明媚如水的眼眸之中,閃起了淚光,而後嗚咽地道:“你們離開之後,知道我一個人是怎麼過的嗎?我每天都在回憶也只剩下了回憶,我不是因爲你現在成了什麼副域主、大審判官,就想跟你在一起,而是隻想能夠回到過去,像過去那樣我就滿足了。”

說時,曾小雅的淚水已經流了出來,那兩道清淚慢慢地爬下嬌美的臉蛋……

陳雷心亂地的回頭之時,卻聽寧雪瑤不屑地說了聲:“小雅妳想跟我們在一起,就在一起吧,這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陳雷如果連這個都不答應的話,那他還是我們的頭嗎?”

是啊,小雅說她只是想跟他,跟大家在一起,是這樣嗎?

陳雷苦笑。

但是大家都是青春男女啊,誰的心裡沒有春情,這樣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誰能保證不發生點什麼過火的事情呢?

就像現在,曾小雅緊緊地摟着他的身腰,挺拔而極有彈性的小胸兒緊頂着他的胸腹,小臉仰着更是吐氣如蘭,溼潤芬芳的小嘴半開,這不是明白無誤地想他吻她嗎?

最後,陳雷只當沒看到曾小雅嘴脣半天,悽苦地等着他吻她的樣子,含糊地點頭道:“雪瑤說得對,妳本來就是我們尖角小隊的成員,那還不是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大家以後當然還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嗯。”曾小雅等不到陳雷的吻,也只好退而求次,淚眼朦朧地輕聲應着,只要跟他在一起,他總不能那麼狠心地趕她走吧,也只要以後不離開他的身邊,那就是他的女人,總有一天他會要她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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