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樣一個緊要關頭,‘蒙面男子’卻突然感覺到,惡靈似乎沒有了動靜,於是他立即扭過頭,這時注意到……只見惡靈雙手高高地舉着細法杖,全身僵直地站立在他的眼前。
似乎惡靈突然被一種未知的力量給牽制住了……隨後,它被這股力量升到了半空中,儘管惡靈已經沒有了身體,但是它卻在空中掙扎着,顯得尤爲痛苦。
‘蒙面男子’從惡靈,升離地面產生的高度空隙下面,看到了一個神秘身影的下半截身子。
在空中飄浮了約有一秒鐘之後,那股未知的力量,卻突然開始撕扯起惡靈來……片刻之後,它便被撕扯成了碎片,產生的碎片,隨即就消失在夜幕中……
在惡靈消失之後,‘蒙面男子’卻發現它的身後,其實什麼也沒有。
由於‘大祭堂’前的‘人工湖’,水質很差,因此‘蒙面男子’並沒有武斷地下水去打撈寶石吊鏈。
……爲了能夠撈起,掉在水中的寶石吊鏈,‘蒙面男子’在‘大祭堂‘前的院子內,開始搜尋了起來,似乎在尋找着什麼可以用到的東西……
……美嶼無法進入山洞前的大門,因此又轉而,順着原來的路線,逆行走了回來……當她再次經過‘墓碑製作人’家的院子時,又聽到了鐵器擊打石頭所發出的聲響,於是她順着聲音的方向,用手燈一照……只見在前面不遠處,有個黑漆漆的身影,此時它正半蹲着,在一塊墓碑前,不斷地敲打着。
“奇怪?!這家的男主人,不是已經被‘靈接’過了嗎,怎麼又出現了呢?”美嶼覺得眼前所見到的事,有些不可思議,於是心想道。
見此異狀,美嶼便立即從院門之外走了進去,試圖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美嶼慢步接近着‘墓碑製作人’的靈體……只見在她逐步接近的同時,靈體仍然在不斷地擊打着它前面的墓碑……當美嶼走到離靈體約有四、五個身位的時候,靈體卻突然不動了,並且擊打聲也停了下來,此時,美嶼發現,在她眼前的這個身影,並不是這家男主人的靈體,不但不是,而且貌似還是個血肉之軀。
就在這時,只聽“嘩啦”一聲,院門竟然自動關閉了,而這位敲打墓碑的神秘身影,也突然慢慢地站了起來……緊接着,它又抽搐着轉過了身子,這時,美嶼藉着LED手燈的亮光一看,頓時就把她驚呆了——只見神秘身影的身材、衣着、髮型,都和那個後來成爲了野人及殺人狂的郭站長,一般不二,再看五官也異於常人——它臉色蒼白,雙眼突出於眼眶之外,並且“嘰裡咕嚕”地轉個不停。嘴裡不斷地往地面上滴着鮮血,脖子以及身上多處裸露的皮膚上,都有一片片發紅的細小勒痕,上面粘連着一些細長的髮絲,這些髮絲很像是女人的頭髮。它的手裡還握着一根鐵鏨子,並且順着拿鐵鏨子的手中,還不斷地涌出鮮紅的血液來;右手裡握着一把小鐵錘。在它身後的墓碑上,刻着一個大大的“死”字,字的刻痕之內,留有非常清晰的血跡。
說時遲那時快,‘狂人郭站長’以極其不自然的肢體運動方式,拿着手中的鐵鏨子和鐵錘,就衝向了美嶼……
美嶼被逼得在院子裡,拼命地逃竄着,而這時,她胸前的寶石項鍊,似乎完全失去了效力。不過,幸好‘狂人郭站長’的速度並不是很快,於是美嶼快速地跑到了院子內,一輛停在角落裡,不太顯眼的麪包車門前……她用力地、來回搬動着,車上的門把手,可是卻怎麼也打不開,而這時手拿鐵鏨子和鐵錘的‘狂人郭站長’,也如同鬼魅般得出現在美嶼身後,拿着帶血的鐵鏨子,對着美嶼的頭,就是一下,恰巧美嶼從麪包車,左邊的反光鏡中,看到了這一幕。當‘狂人郭站長’發出攻擊的瞬間,美嶼立即往下一蹲身,便躲開了這次致命的一擊,在慌亂中順勢爬到了車下,‘狂人郭站長’左手中的鐵鏨子,一下子就打在了,麪包車左側的玻璃上,剎那間,就在上面留下了一片嚴重的龜裂紋。
美嶼握着手燈,在車下快速地爬到了,麪包車的尾部,緊接着又從車下鑽了出來,背靠着車後門上,喘着粗氣,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待呼吸平穩了之後,美嶼慢慢地從車後部的左側,探出頭來……不料,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好從她的頭頂飛了過去,跌落在幾米開外的地面上,隨即就發出了“鏜啷啷”的響聲。
美嶼一縮脖,前額上冒出了,米粒大小的汗珠。
“嘁嘁喳喳……”‘狂人郭站長’,這時也開始,朝着美嶼閃出的方向,移動着步子靠近了過去……
美嶼在蹲下之後一回身,密切地注視着,‘狂人郭站長’的一舉一動,根據它接近的距離,也相應的向相反方向,輕聲地移動着。
“噹噹咚咚……”只聽一陣奇怪的輕微響動,美嶼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於是她下意識地順着聲音的方向一看,卻突然發現,在麪包車的後蓋上,有一串閃閃發光的鑰匙,美嶼立刻就將鑰匙,捏住,向右一擰,麪包車後蓋上的門,立即便被打開了,美嶼迅速跳入車中,在進入車之後,立即就將門向下一摁,車後門便重重地合到了車身上,而‘狂人郭站長’也聞聲衝了過來,不過已經太遲了。
‘狂人郭站長’在美嶼關好門之後,立即用手中的鐵鏨子,拼命地砸着,還時不時發出了,幾聲恐怖的怪叫聲。
美嶼無奈得在麪包車中,眼睜睜看着‘狂人郭站長’在車的後部,用鐵鏨子近乎歇斯底里得捶打、敲擊着,而自己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更糟糕的是,由於車鑰匙被落在了外面的後車門上,因此她根本無法將汽車發動起來,似乎除了這輛車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安全的地方了……
美嶼在‘狂人郭站長’,接連不斷地撞擊聲中迷茫了……
……
……‘蒙面男子’從‘大祭堂’的正面經過,這時發現,大廳的門,卻緊緊地閉合着,他握着老式手電筒,無意間就來到了,‘大祭堂’右側的牆腳下,突然他驚奇地發現,在地面上,竟然有一把鋒利的斧子——他立刻便走過去,將其撿了起來……
隨後,他拿着斧子,又從‘大祭堂’門前經過,這時,突然在‘大祭堂’二樓的窗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頭戴黑色絨毛高帽、身穿長袍,貌似老巫婆形象的靈體,只是由於‘蒙面男子’胸前的吊鏈,在剛纔的戰鬥中,落入了‘人工湖’裡,因此並沒有發現它,而且在一秒鐘之後,靈體又消失不見了。
‘蒙面男子’拿着斧子,走到了剛纔寶石吊鏈跌落的地方,然後半蹲了下來,將斧子的木把,握在手中,斧面於‘人工湖’的水面平行,在湖面上劃來劃去,顯得很是怪異。
這時,突然只聽“當”的一聲,貌似有什麼東西,擊打了一下斧子——只見‘蒙面男子’將平行的斧面,一下子翻轉過來,他立刻就看見,在斧身的背面上,牢牢地粘着一塊,黑漆漆的寶石。一根粗粗的鏈條,在寶石下面,來回垂擺着——這正是剛纔‘蒙面男子’跌落到‘人工湖’裡的寶石吊鏈。
‘蒙面男子’離開湖邊,走到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以免不慎又將失而復得的吊鏈,再次掉進湖裡。隨後,‘蒙面男子’將寶石吊鏈,很費力地從斧面上摘取了下來……
待取下黑色寶石吊鏈之後,‘蒙面男子’只是在身上蹭了蹭,便又戴到了脖子上,然後他迅速地走到,剛纔放*包的地方,半俯着身子,將其撿了起來,然後迅速地跑到‘大祭堂’後面……這時卻突然看到,有個‘紅衣女靈’,緩緩地向鐵柵欄門內走去……
“快啊……!不然就來不及了。”‘紅衣女靈’在消失的瞬間,帶着一陣沉悶的迴音,留下了這樣一句話。
聽到這句話之後,‘蒙面男子’便飛奔似地,衝進了門洞內……
……
……這時,‘狂人郭站長’,仍然在瘋狂地擊打着,麪包車後門上的玻璃——並砸出了許許多多的龜裂紋。龜裂紋就如同雪花結晶一樣,分佈在汽車後門的玻璃上。
突然,只聽“嘩啦啦”的一聲,汽車後門上的一些玻璃,便應聲落進了車內。
“呀……!”美嶼驚恐地尖叫着,隨即就向車前面的部分,退卻着……
‘狂人郭站長’,對着沒有完全破掉的玻璃,又砸了幾下……可惜的是,這些殘留的玻璃,也沒有幸免下來,也應聲落到了車內。
美嶼見勢不妙,便立刻慌忙地抽身坐到了,左邊的駕駛位置上……她試圖從裡面打開車門,逃出去。
在她打開車門之後,便立即跳出了車……這時‘狂人郭站長’,也從破爛的車窗外,爬了進去。鐵鏨子在它爬窗而入的過程中,也撒手了,跌落在麪包車內,由於自身速度的緣故,它還是沒能抓住美嶼。
美嶼跳下車之後,拼命地朝院門方向跑去,在到了院門跟前之後,她立刻攀爬上去,試圖翻過院門逃走。
在用力向上攀爬的過程中,她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
這時,突然伸出了一雙血淋淋的手,一下子就將美嶼從門上拽了下來……
……美嶼此時正背對着院門外,而臉卻對着恐怖的‘狂人郭站長’,不過,由於它的反應略顯遲鈍,美嶼竟然一溜身就逃掉了,轉而向院子深處跑去……
可是,由於美嶼正處於慌亂之中,因此不慎踩到了,‘狂人郭站長’之前拋出的鐵錘,致使她很不幸地被絆倒在地面上。
然而,美嶼被絆倒時,所發出的聲響,驚動了‘狂人郭站長’——隨後,它便以快於之前的速度,衝向了美嶼……
看着衝過來的‘狂人郭站長’,美嶼被逼無奈,只好節節後退,再次陷入到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