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感覺渾身血都在沸騰,雙眸赤紅,她辛辛苦苦,九死一生生下的女兒,她竟然說這種話。
“你該死!”
她衝上去,直接一巴掌扇向她,她實在太快,陳如夢措不及防,被打了個正着,嘴角都開裂出血,摸到血頓時憤怒的大喊:“來人啊,打人啦!”
警察們聽到聲響走進來,看到二人情況立即道:“雲小姐,你現在不方便再繼續探視了,請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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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夕被請了出去,心潮彭拜,她要見到葉笑,第一時間就見到她,她親愛的,遺失多年的女兒。
她直接去艾麗斯學院,現在正是上午11點,離孩子們下學還有一小時,她就在教室外的走廊處等着,看着手錶,等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終於,下課的鈴聲響起,她趕緊守在班級門口,看着學生們魚貫而出,終於,那個精緻漂亮的女孩斜挎着單肩包,氣質高貴中又帶着幾分拽拽的感覺。
“笑笑!”
她激動的走過去,仔仔細細的看着她的模樣,難怪第一次見面時那種熟悉的,被之牽動的感覺揮之不去。
葉笑見她一副似哭還笑得模樣滿臉疑惑:“你怎麼會到這兒來,舟舟不是轉校了嗎,你要找他可不該來這兒。”
雲夕搖頭:“我不是來找她的,而是來找你的,笑笑。”
葉笑想起什麼,嬌嫩的脣瓣勾起笑容:“你答應幫我救我媽咪了?”
雲夕彎下腰,眼含淚光:“笑笑,讓媽咪抱抱你好嗎?”
“媽咪?”
葉笑嗤笑一聲:“雲阿姨,你是怎麼了,腦袋壞掉了?”
雲夕搖頭,只是朝她伸出雙手:“笑笑,讓我抱抱你吧,我真的找了你好久好久。”
葉笑愣了愣,而云夕已經伸手抱住了她,她能感受的到她是有多麼激動,淚水都開始肆虐而下。
她皺了皺眉,然後直接推開:“雲阿姨也是成年人了,還希望能夠幹一些成年人能幹的事。”
“笑笑,你很討厭我嗎?”
雲夕有些難過的問。
葉笑:“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到底想說什麼?如果不是爲了救我媽咪,那我們就不用再聊了!”
雲夕心中一陣失落,在她心中,陳如夢纔是她的媽咪,自己若是先直接說是她媽咪,怕是更引起她的反感了。
只是陳如夢都說了,之前可是想要摔死她的,這樣的人,又能有多少母愛。
“笑笑,你覺得陳如夢真的愛你嗎?”
葉笑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漂亮的小臉垮下來,這人觸碰到自己的禁忌了。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雲夕,別以爲我曾與你走近幾分,就能在這兒充長輩,干涉我和媽咪之間的關係。”
雲夕:“我不是……”
“滾遠點!”
她伸手一推,徑自往前走,小步伐堅定又氣場強大,路過之處,那些小朋友自動爲她退避三舍,小小年紀就是大姐大的氣場和派頭。
葉笑趕緊跟上去,想要說話又不知該如何說起,看着她又是欣慰又是難過,曾經她暢想過她的女兒會長成什麼模樣,總是害怕她被人欺負,可沒想到她如此的光芒萬丈,小小年紀叫人敬畏。
難過的是她的疏離冷漠,甚至還有些心狠!
這當然不是針對她,而是曾經她對於她的一些傳聞,也正是因爲此,讓她認爲她果然就是陳如夢的女兒,繼承了她的狠辣。
現在看來真是可笑了,哪有什麼基因繼承,倒是後天環境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兩人出了學校,葉笑手上拿着冰淇淋,慢悠悠的舔着,走了一會兒後下部忽然停住。
“阿姨,你到底還要跟我多久?”
雲夕臉一紅,手指漸漸握緊成拳:“你真的很想讓陳如夢出來嗎?”
“廢話!”
“好!”雲夕下定決心:“我可以幫你,只是以後我希望你可以和我在一起。”
葉笑不解:“跟你在一起?爲什麼?”
“現在不方便告訴你,而且就算告訴你了,你也未必相信,我相信到時由陳如夢親自跟你講,你會更容易接受些。”
她看了看時間:“你該回去上課了,我送你回去吧。”
雲夕含笑說着,向她伸出手,溫柔似水。
葉笑看着她溫柔的面容,心中微動,陳如夢從來沒有用這種神情看過她。
慈愛,偏愛,認真!
她低下頭,將最後一口冰淇淋吃完:“等我媽咪出來後再說吧,還有……”
她擡頭,漆黑的眼眸定定看着她:“我救她,只因爲她是我媽咪,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雲夕點點頭:“我明白了,我並沒有說你不對。”
她送葉笑回教室,直至重新上課了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回去的路上她想了很多,以後該怎麼和葉家周旋,怎麼能從葉凌辰手上奪回自己的女兒。
葉凌辰……
她默唸着這個名字,心中的痛恨又加了一層,想不到看起來高貴冷冽,對女人性冷淡的人,居然會是五年前侵犯她的兇手。
不止是爲了顧連城,還有爲了自己,她都要討回一個公道!
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葉凌辰!
她直接打電話給鬱斯年,後者本來是在開會,看到她很快就接了。
“阿雲。”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雲夕低下頭,認真道:“斯年,我真的很想盡快的找到斯年,你這邊……可是再想想辦法嗎?”
她聲音有點兒哽咽,鬱斯年不禁擔憂:“阿雲,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不必藏在心裡,儘管跟我講。”
雲夕仰頭,逼回眼中淚水,也遏制自己去回想那夜可怕的歲月。
“沒什麼,只是一直沒有進展,心急了。”
“我理解,你放心,我的人一直積極尋找,一有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好,打擾你了。”
鬱斯年嘆息:“別說這樣的話,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吧。”
雲夕連忙搖頭:“不用了,你先好好工作吧,我們有事晚上在談。”
“也好,那你先掛吧。”他一如既往的紳士溫柔。
掛了電話後他的臉色陰沉下來,將手機一扔,扯了扯領帶,眉宇間滿是壓制的怒氣。
安迪看得心驚,她的主子可一貫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現在這副模樣才叫滲人。
是不是她不該告訴他雲夕收到葉凌辰禮物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