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鐘鳴鼎盛,儀仗三千,雖然南鳶再三叮囑不要太過張揚,可瀾焱卿哪裡會聽,只是爲了不讓她生氣才把這歡迎儀式的陣容降到最低,可宮中上下還是知道了大王從宮外帶了個女子回來,只是那馬車上的車簾閉得緊緊地,除了音烈將軍和他幾個兄弟還有黃丞相以外,都無人見過她。
而最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大王竟讓她住進了珊瑚殿,要知道那裡可是前公主的寢宮啊!憑着大王對這位新人的喜歡程度,竟讓她往珊瑚殿,莫非是這珊瑚殿的風水很好?
一時間宮裡衆說紛紜,不少好事者都跑來珊瑚殿打探,可殿外卻是重重守衛,且還都從將軍府裡調進來的!大王甚至還下令未徵得他允許,任何人都不準入內!可見這是要金屋藏嬌啊!
這名神秘女子的到來,讓原本死氣沉沉的皇宮頓時多了些娛樂話題,大家都等着這後宮裡另外一個女人的動作,不知會上演一場怎樣的好戲!
這一頭,珊瑚殿中,這場八卦的主角南鳶正環視着整個屋子,看着屋裡的陳設竟一處未變,又摸了摸各個角落,也是一塵不染,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驚喜和幸福。
可她不知道,自從她離開宮後,瀾焱卿每日都派人來打掃,早午晚三次,而他自己也是不管每日忙得如何不可開交,都會抽上一兩個時時辰,一個人關在這裡,不讓任何人打擾。
“孃親,這個屋子好大呢!”兩個小傢伙圍着主殿跑了一圈,這麼大的屋子玩捉迷藏一寫很好!
怕他們跌到,南
鳶趕緊招呼他們回來,“你們快過來,小心摔倒!”
“讓他們去吧。”瀾焱卿一手背在身後,寬容地看着兩個調皮鬼,這裡是皇宮,他的地盤,怎麼會讓他們有什麼事?
南鳶暗暗生氣,嘴上嘟囔着,“以前挺乖的,就是被你慣壞了!”手上一邊還收拾着東西。
屋子裡就他們倆,從將軍府、丞相府挑出來的隨從們都在外照看着兩個小祖宗,瀾焱卿難得地想放肆一次,一把從她身後環住她的腰,“怎麼,生氣了?還是,不喜歡這裡?”
被他往懷裡一扯,心就軟了,“只是有點,還未習慣。”雖然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只離開了短短四年,再回到這裡,卻已不是當初的感覺,就好像進了別人家。
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麼,正過她的身子,嚴肅道,“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得要儘早習慣了,或者你看中了哪個殿,告訴孤一聲,孤都會給你。”他要給她一切最好的,只要她留在自己身邊。
“就這兒了,挺好的,只是……”
“只是什麼?”
她輕嘆了一聲,“只是姐姐那,我真的不用去看望一下嗎?”雖然彩曦曾想要害她,可這進了宮,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何況皇宮又不大,現在躲着,總有一天要見面的呀!
瀾焱卿卻不以爲然,“沒有必要,冊封大典之日自然就會相見了。”
一提到這冊封大典,南鳶的身子僵了一下,“這事,以後再說吧。”
“……也好”雖然有些小小的打擊,可瀾
焱卿學會了耐心,他再也不會去逼她了,而且他有的是時間慢慢來讓她接受這些。
晚膳也安排在了珊瑚殿,就他們一家四口,沒有外人打擾。飯後南鳶依然住着主殿,昔兒和茹兒被安排到了偏殿,而瀾焱卿也乾脆將奏摺都搬到了這裡,用完晚膳後直接就在這裡批閱起了奏摺。
南鳶本幫着磨墨的,兩個小傢伙卻突然吵起瞌睡來,無奈她只好將他們引到偏殿,哄他們睡着,只是這是來到宮裡的第一夜,小孩子難免有些不適應,哄了好一會,他們才乖乖睡下。
待她回到房時,本是堆積如山的奏摺也已經只剩下一小部分了,而夜已經深了。
“昔兒和茹兒都睡着了嗎?”他擡起頭,手上還拿着剛沾了墨的毛筆。
南鳶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今天一路上太累了,“嗯,他們有點偏牀。”
看着她乏力的模樣,瀾焱卿放下筆,“你也累了,不如我們也早點歇了吧。”
曖昧的眼神,南鳶瞬間讀懂了她的意思,驚得瞌睡一下子都沒了,“我,我還不困。”覺得沒什麼說服力,又指着桌子上剩餘的幾本奏摺,“這些奏摺不看完沒關係嗎?還是我替你磨墨吧!”說着伸手就要去拿墨塊。
卻被瀾焱卿一手壓住,聲音低得像摩挲的紗紙,“這些明日處理也無妨,但有件事今晚必須得辦。”
說着,南鳶只覺得身體一個輕盈,被他橫抱了起來,曖昧的笑容,如火的眼神,盯得她臉上爬上一抹羞澀,就知道自己今晚肯定逃不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