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北面的中心區裡一個隱蔽的角落坐落着一間低矮的三層小樓,外面被密密麻麻的爬山虎裝飾了一層綠色的外衣,讓人看不出這層小樓的外表。單對着熙熙攘攘的大路的一扇小門在陽光下發出一陣陣金黃色的光芒。識貨的人定會停下來,嘆息一番“用金絲楠木做門,這間餐廳得是有多豪華啊!”
走進去,外間古色古香的紫檀木桌木椅彷彿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懸在頂上的幾隻碩大茶色水晶燈也並沒有突兀地散發出喧賓奪主的色彩。二樓的一個包間裡,龍德在阿道夫的陪同下正式與懷特、戈儡戈裡和莎莉絲特見面了。
“龍德小友,來,老夫敬你一杯,真是英雄出少年,後生可畏啊”懷特站起來舉起白色的水晶杯向對面的龍德說道。另外三人也緊隨其後急忙站了起來,只有莎莉絲特和龍德坐在椅子上,彷彿一切都跟他們無關。
“諾~叫你呢,龍--德”莎莉絲特突然笑笑對龍德說道,不緊不慢地也站了起來。
對於莎莉絲特的好感,龍德也點了下頭站了起來,打破之前的尷尬,對着懷特一拱手“二長老,我爺爺從不讓我喝酒,在下以茶代水,希望您不要介意”龍德從容地示意穿着女僕裝的女侍者給他倒了一杯水。
“哪裡,老夫從不強人所難”二長老今天心情看來是大好。在紫金共和國能讓他這麼寬容的,貌似真還不多。
衆人一飲而盡,坐了下來。
懷特給了戈儡戈裡使了一個眼色,戈儡戈裡接過腔,笑着對龍德說道“上次的妖犬尖角真不是不給公子你,而是因爲送給了莎莉小姐,希望你不要介意,這是20枚紫金幣,我也不知道公子你喜歡什麼,萬請公子笑納”戈儡戈裡拍手示意女侍者給龍德拿上了一個用墨晶打造的盒子,裡面整整齊齊地放着20枚紫金幣。一枚紫金幣對應的是100枚金幣,20枚紫金幣也就是2000枚金幣。對於自己要投資的人和事,戈儡戈裡還是很捨得下本錢的。戈儡戈裡並不知道龍德又把尖角要回了的事。
龍德也沒有客氣,收下盒子悠悠地說“謝謝尊貴的二長老和戈儡戈裡大哥的擡愛,我記得戈儡戈裡大哥上次說要把尖角送給一個美人兒,原來是莎莉斯特小姐,莫非你們是情侶?”怎麼看,戈儡戈裡也比莎莉大個二十好幾,所以龍德想借此刺激一下懷特。
懷特看似一如平常繼續飲着如同血般的葡萄酒,莎莉絲特貌似聽到了一個笑話,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而戈儡戈裡好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急忙說道“哪裡有,公子你一定是聽叉了,我怎麼配得上莎莉小姐...”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五人吃着美味珍饈不時地點評幾句,宛如朋友之間的聚會一般。離別之際,莎莉絲特希望龍德他們帶自己去參觀京都學院,懷特也笑着囑咐龍德看好自己的女兒。
待三人走後,只剩下懷特和戈儡戈裡在包間裡面,氣氛顯得冷清而又僵硬。“你竟然說過如此的話”懷特陰冷地說了句後,喝了一口葡萄酒。
“二長老,屬下...屬下一時糊塗,萬請二長老饒恕奴才”
“莎莉是我心中的唯一一片淨土,這次糊塗我希望你能夠記-得-清-楚!。”“啪啪”沒看清懷特如何出手,兩道氣勁一左一右穿透戈儡戈裡的雙臂。戈儡戈裡發出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話說起來,我貌似也好久沒見你的妻子與女兒們了,不知她們近日可好...”二長老臉上掛起一絲淫穢的笑意。
...
龍德和莎莉絲特二人在京都學院中隨意地散着步。阿道夫由於不情願惹人幽夢,找了個藉口就走開了,兩人倒也落得自在。
這是炎炎的夏季,青青的嫩草夾雜着鮮豔顏色的花朵如同浪潮一般向天邊涌去。呼吸的氣息裡也被裹上了濃濃的膩甜。
“你看,這些景物還真是奇特。都是從土裡長起來的,有的成了草,有的成了花,而開花之中又有比其他更加好看的。看那野生黃色的小花,點綴着漫漫綠草,在陽光下確實再適宜不過了”平常靜默寡言的莎莉絲特,與龍德在一起不知道爲什麼,話總是特別的多。她總是感覺跟龍德在一起有種特別的感覺,除了自己深信的那份依戀,還有一種道不清說不明的別樣發酵着。
龍德倒是沒有想這些的,不過他愕然於莎莉絲特的奇思妙想“莎莉,你說的這些真是讓我驚歎,好像沉睡中的人被隆隆的雷聲震撼一樣,太多需要細細的咀嚼,太多需要慢慢地品味。這是以前的我從未想過的罷!”
在兩人微笑着在綠色的毯子上散了會步後,龍德忽然像想起了什麼“那次,你爲什麼要讓我喝你的血呢,莎莉?”
莎莉仰着在陽光下白嫩地晃眼的臉蛋,依舊帶着發自內心的微笑“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呢...惹人厭嗎?”
“哼!這鄉下小子竟然是個情聖!奶奶的”遠處,溫妮在樹上叉着腰看着如同紳士淑女一般的兩人在綠草地上交談,氣憤不過。
“怎麼這麼說呢,遠夠不上那兩字,我也不希望你再對自己說那污濁的字。你只是很特別,有那麼一句:天生麗質難自棄,你也不過順其自然,難自持你的特別而已。你很特別,莎莉,除了這個,再無其他”龍德沉着道。
莎莉張開雙臂,閉上了眼睛,在這藍天綠地之間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謝謝你,龍德。我很喜歡我現在。人們都說,妖犬的尖角能讓人心想事成,你知道我拿着它許的第一個願望是什麼嗎?”
龍德坐在了綠草之上,微笑着看在陽光下活潑閃耀的莎莉。不同於溫妮的驚豔,莎莉姣好的容貌裡有種歲月沉澱般的淡定,就像戈壁灘上的依米花,自顧自的生長,自顧自的美麗。
莎莉也在龍德身旁坐下,瞪大了她的褐色眼睛認真地說道“我希望它能夠讓我遇到能夠懂我的戀人...接着我就遇見了你...你不知道當我看向你那金色的瞳孔時的驚訝,常在我夢中出現的人兒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我面前,別說是一個尖角,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樂於給你...而至於爲什麼讓你咬我,喝我的血...是出於我的私願,還有什麼能比你的血中有我更能標明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愛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