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德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一直在地下競技場、辛西婭的家和學院之間來回奔波,雖然辛苦,卻也感到很有意義。自己在奔波的時候,突然就突破了瓶頸,升到了魔劍士8級,這讓龍德又驚又喜。雖然自己思維的境界較以前有天翻地覆的提升,但也沒想到自己職業等級竟突破的如此之快。
關於這些女孩,龍德告訴彼得,自己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這羣少女的事情,一是怕人多嘴雜,事情知道的人多了,怕不好收場;二是這羣少女也要好好休養,怕有人驚擾到她們。
“龍德大人,她們都康復的差不多了”克爾克機械師看到龍德進入庭院,連忙迎了上去。“我們都是守口如瓶,除了我們帶來的人,誰都不知道”克爾克和其他的機械師這一個多月的工作量可以說比一年的工作量還要大,但是大家都是硬着頭皮沒日沒夜地幹了過來,沒有多少怨言。原來手腿殘缺的女孩們,斷腿斷臂處被重新切割出裸露的神經,這些神經鏈接上了細緻神奇的機械腿和機械臂後,就連機械的手指頭和腳趾頭都能跟大腦神經的指令進行活動。可以說康復地與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我們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安裝的機械義肢與這些女孩的身體完美融合在了一起,她們能同正常人一樣進行活動和修煉。不過在短時間內,神經沒有長好的時候,會有一個後遺症。就是她們會不定期地有幽靈症,因爲她們失去的是四肢而不是單一的一個”克爾克向龍德闡述道。
“她們大概多長時間會完全康復?”
“這個時間長短不一樣,短的一年之內,長的二年之內。給她們安裝的義肢加入了史萊姆的汁液和一些靈草,她們被割掉的神經才能重新長出來,過一兩年後,等她們的新生神經完全融合在機械義肢裡,這些幽靈症會徹底消失”幽靈症指的是這些斷腿斷臂少女感到被切斷的肢體仍在,並且在截斷處發生疼痛。疼痛多在斷肢的遠端出現,疼痛性質有多種,如電擊樣、切割樣、撕裂樣或燒傷樣等。表現爲持續性疼痛,且呈發作性加重。
“一兩年後,她們的義肢就會如同正常人的雙臂雙腳嗎?”
“是的,因爲新生的神經已經長在她們先進的機械義肢裡面了,如果義肢斷掉,她們會如同正常人一樣感到疼痛和留下鮮血。這時候需要給他們重新催生神經和安裝新的義肢”
“辛苦你們了,這是超額的200金幣,你們收下。今天就算全部結束了,記住,這件事情屬於機密,泄露的後果,你們也該知道,你們都回去吧”龍德對醫生和機械師們說道。
醫生和機械師走後,少女們全都靜默着,含着眼淚看着龍德。她們全都瞭解到了事情的始末,他們對龍德的感激之情,恐怕是一輩子都報答不完的。殘缺的少女是因爲龍德讓她們再次站了起來,以人的姿態活着,而她們也找到了新的生命意義。那些被囚禁的少女是龍德解救了她們並且讓她們擺脫了要被灌藥和同伴決一死戰的命運。她們都清楚,那些人說贏的人可以獲得自由身和50枚金幣,她們誰都清楚,迎接她們的絕對不會比失敗的人彘更好。她們悲慘的童年,一遍又一遍地讓她們對陌生人失去了信任,直到遇到了她們命運的主人。
“主人,我們以後可以跟着你嗎?”一位安裝了義肢的少女,跪在龍德面前。在她跪倒後,其他的少女齊刷刷地全部跪了下去。
紫金共和國說是廢除了奴隸制度,但是歷年來根植在人們腦海裡的主僕觀念是根深蒂固的,特別是對這些突然受到了龍德保護的窮苦少女來說,她們認爲自己就是龍德的私有財產。
“你們除了跟着我,沒有別的打算嗎?”龍德不再辯論這些無所謂的稱呼,讓這些少女都席地而坐問起他們問題來。
“我們這些日子受到主人的照顧,又讓主人花費巨大的錢財,我們一輩子做牛做馬都報答不了”少女們七嘴八舌回答地大概就是這些內容。
“你們不想出去獲得自由嗎,或者去別處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棕色頭髮的女孩緩緩地站了起來並輕輕地笑着,她清瘦的軀體配着剛硬光亮的機械腿臂,如同狂風中飄零的一朵櫻花“主人,我們這些四肢都被裝上了機械腿臂的人,就算恢復了正常,可我們走到哪裡都會被當作怪物的。況且其他人我們早已不會再次信任。我們是不會離開您的,您如果讓我們離開,我會死給您看,相信其他姐妹也是這樣想的。請允許我們留在您的身邊,即使我們肝腦塗地也難報效萬一!”其他義肢少女整齊起立,用堅定熱切的眼神望着龍德。這種堅定的眼神跟幾個月前朵拉的眼神是如此的相象。
二十四位被囚禁的少女也很默契地集體站立起來“主人,你可能覺得我們沒有她們經歷地那麼坎坷,可我們從記事起都是被當做牲口一樣被賣來賣去,我們早已習慣被人不當人看。在這一個多月裡,我們被真正當成了人,被照顧,被醫治,這全都是您的恩賜。即使我們現在死了,我們也會含笑而逝。您讓我們走,我們現在就去死。如果主人不想讓我們這麼早死的話,就懇請主人也照顧我們姐妹,我們絕對不會拖累主人的”這些少女恭恭敬敬地給龍德跪了下去。
龍德這時沒有避讓也沒有去攙扶,淡淡地說道“如果你們選擇跟着我的話,我就給你們一段時間,我把魔法秘籍和劍譜給你們,你們可以根據自己的天賦學習魔法或者劍法又或者是兩者的混合,希望你們在我規定的時間內到達職業4級的程度,如果你們在這段時間內覺得辛苦或者想離開,都是可以的,我會給離開的人足夠的金幣”
“謝謝主人收留我們”沒有一個女孩注意到龍德說的離開。
“我已經爲你們在北城的郊外買下了一棟能容納下所有人的庭院,你們就在那裡修練。在這個動盪的社會,我想你們組成一個軍團,能夠保護彼此,爲了我們美好的未來而奮鬥!”龍德抽出自己的長劍指着蕭瑟的天空,而每個少女的臉龐止不住地滑下了清澈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