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我的手上下一個來回,濺起了一通水花,即使整個過程僅僅只有零點幾秒,但也體會了一番,在生死線上徘徊的滋味。
抽出手掌之後,我仔仔細細打量着自己的右手。
剛纔的白斑已經蔓延開來,就是因爲我剛纔的一個舉動,導致整個右手瞬間變得全掌煞白,不見一絲血氣。
“這、這怕是廢了吧。”情急之下,我連忙向李雅欣問道。
“來,我看看。”
李雅欣走了過來,又一次端詳起我的手來。
“呃。”李雅欣咧了一下嘴脣。 ωωω ▪ttκan ▪C O
醫療事故,這絕對是在預示着醫療事故!庸醫,李雅欣這個庸醫坑苦我了!都怪我,怎麼相信她這麼愚蠢的辦法。真後悔自己讀書少,才被這女人騙的團團轉。
我滿含恨意的瞪着李雅欣,重複問道:“我的手真的廢了麼?”
“嗯。”李雅欣點頭應道。
把別人的手給治壞了,居然還可以這麼輕鬆愜意,回答的這麼若無其事,這不僅是個庸醫,還是個喪盡天良的庸醫!
俊哥一看不對勁了,也趕緊迎了過來,不可思議的問道:“他的手,就這麼廢了?”
不愧是情人關係,俊哥出馬,一個頂一百個我。他這一問,李雅欣回答的是仔仔細細,認真到差點給他寫到紙上。
原來這白白的一層,正是抑制層細胞發生了爆漿,也就是將濃濃的細胞質噴薄而出。
蛋白質受熱變性,DNA受熱解旋,加上我那些抑制層細胞,本來就極爲罕見,因此噴出白色的內容物,也就不足爲奇。
“這麼說的話,他的手應該是好了纔對啊。”李雅欣這一解釋,俊哥同我的疑惑是一樣的。
“是你們太急了,我話還沒說完呢。”李雅欣皺着眉頭,接着道,“這麼一來,他的右手這兩天是不能動了。”
“爲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兩天之內,抑制細胞的內容物纔會徹底排清,如果在這段時間裡,你的右手隨便動,自己想結果吧。”李雅欣一副學霸的樣子,已經懶得再向我這個學渣繼續解釋。
我大致想了一下,道理我大概還是懂得。按照李雅欣的意思,那些抑制細胞也就是有毒的咯,而那些活躍的細胞組織纔剛剛甦醒,細胞免疫力畢竟有限,如果運動太過劇烈,就像人一樣,大汗淋漓之後就會毛孔張開,倒時候再把這些骯髒東西,給吸收進去,那右手就是真的廢掉了。
這個結果算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即使沒從鍋拿出鑰匙,右手也總算提升了手速,憂的是組織隊伍成了問題。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到了這一步,也沒有辦法了,只能祈求蘇菱他們,能靠自己的實力找到隊友。所謂十指連心,我想左手的劇烈運動,也一定會影響到右手,爲了保險起見,兩天之內,我是不會再和別人SOLO了。
“記住,兩天之內,千萬別動你的右手。”李雅欣特意叮囑道,走出一段之後,還突然回頭囑咐我,“最好連左手也別動。”
這一點我剛纔就想到了,想想自己還是蠻機智的。
事情總算完成了,我仔細回想了一下,覺得這一切也太簡單了。說是在蠟紙上寫字,還有在沸騰的鍋底取鑰匙,最後還不只是把手伸進去就完事了。
不用多說,這些多餘的把戲,一定又是這三人拿來戲耍我的,我越想越氣,自己堂堂五尺男兒,怎麼能被這麼戲弄,就連治個手,也要被搞出這麼多不必要的東西出來。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現在我可是個傷員,就像是無故跌倒在你面前的老太太,就問你怕不怕。我打算仗着自己病號的身份,趁機捉弄一下安然姐,反正她再怎麼也不會對個病號動腳的。
“咚、咚、咚······”
我輕敲着安然的房門,不一會,門開了。
房間裡面就開着一盞檯燈,光線顯得異常昏黃,房內的景象一覽無餘,可是在房裡卻空無一人!
到底是誰開的門?我的心猛跳一下,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我急忙退了出去,站在走廊上觀察了一下位置,這的的確確是安然姐的房間,我並沒有走錯啊。
“喵嗚。”
房間內突然傳來一聲貓叫,話說這是黑夜裡的黑貓麼?要叫也別這時候叫啊。俊哥和李雅欣睡在二樓,偌大的一層,本來就我和安然兩個人,現在安然的房門,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開了,而且根據我的記憶,在這棟別墅裡,也沒有養貓啊。
我的額頭上開始滲出冷汗,如果這時候再有一絲滲人的冷風拂過,我的頭髮就要豎起來了。
“嗖!”
我的差不多都要打顫了,這時候又刮來了一陣冷風。我清楚到感受到,冷風吹過我張開的毛孔,像是直接滲到了肉裡,我的後背頃刻之間,變的拔涼拔涼。
“砰!”
一聲悶響,我連忙目視前方,門又關上了!
空氣的流動產生風,剛纔的陣冷風,也應該是由關門所帶動的氣流,可是這裡空無一人,門又是誰關上的?
有時候越害怕,就會越好奇,我想我的好奇心,已經戰勝了恐懼感,我挪着步子移到了門前。
聲音是可以越過障礙物的,因此我將耳朵貼到了門上,傾聽着屋內的聲響。
“啊哈哈,啊哈哈······”
屋內一個女人開始狂笑不止,像是女鬼在肆意嚎啕。
這也太邪門了吧,剛纔還一個人影都沒有,這會就有人在裡邊大笑,難道真的是鬼影?
到底是進還是退?我的心裡猶豫不決,雙腿開始不停的打顫。
還是撤吧,在這個想法涌上的一瞬間,我突然想到了安然。
如果真的是有女鬼,那麼安然姐豈不是被這惡鬼給荼毒了!
怒髮衝冠爲紅顏,作爲一個男人,在保護女人的時候是最爲勇敢的。我腦子一熱,一腳飛踹在門上。
“啪!”
門開了,不過不是我踢開的,而是裡面的人打開的,安然就直直的站在我面前。
“安然姐,你沒事啊。”我
欣喜不已的問道,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哈哈、哈哈······”
安然姐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這聲音,與剛纔女鬼的笑聲如出一轍,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我瞬間明白了,剛纔在屋裡的那個人就是安然。
“躲在門後面,你小子都不敢進來,還呆呆的佇在門口發愣,是不是被嚇倒了?”安然嬉笑道。
還好沒被她看到我剛纔的神情,不然肯定要被她嘲笑致死。
“我是怕進去打擾到你,才猶豫了一下。”我撅着嘴辯解道。
本來是想着捉弄一下安然,這下很明顯,又被這女人給整到了,別說什麼男子漢形象了,我現在在她心裡,肯定就是個唯唯諾諾的膽小鬼。
“安然姐,我的右手突然好疼。“
爲了終止安然的嘲笑,我無奈之下,使出了苦肉計。
這一招果然奏效,安然趕緊把身子側了過來,不過她沒敢碰我的手,而是小心翼翼的捏着我的手臂。
昏黃的光線下,手上的皮膚看的並不是很清楚,安然姐只能弓着身子,將頭側了過來。
就在安然姐俯身的一剎那,春光乍現!
我這會才注意到,安然姐穿的是一件粉紅色的吊帶裙,裙子是到腰部的那一種,下面很短,上邊開的很大。
上一次見到安然姐的溝壑,還是在林家的豪宅。闊別數日之後,安然的尺寸明顯有發生變化,變的更加有深度有內涵。
“哪裡疼了?”
“哪裡疼了?”
“啪!”
安然姐連問兩聲之後,一巴掌扇了過來,怒問我道:“你的手到底疼在哪裡!”
我這才被扇醒了,連忙嚥下口水,裝作很難受的哀叫道:“整個手都疼。”
“都疼就把手剁了吧。”安然與我眼神交接的瞬間,似乎是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意圖。
我趕緊補充道:“這會已經好多了。”
安然姐瞥了我一眼,道:“人看着不大,花花腸子倒是不少。”
作爲從沒情感經歷的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安然姐,只能默不作聲的低頭不語。
“呦,臉紅了呢。”安然姐說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有嗎?”我即刻反問道。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是這麼害羞的人,如果連看下美女都會臉紅,那以後要是拉下女人的手,豈不是會全身血管爆裂,要接個吻啥的,還不得命喪當場,這樣下去的話,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有沒有,你進來照下鏡子不就知道了。”安然姐嘴脣輕佻,言語間透着幾分溫柔。
話說這是在暗示嗎?安然姐是不是已經想好了,願意與我委身一室?
雖說計劃失敗了,但要是能抱的美人歸,這一波也是大賺。
“嗯,那我進去看一下。”我毫不猶豫的,順了安然姐的意思。
進門之後,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混雜着安然姐的體香,讓我感到自己就要醉在這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