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湘湘招親

這天,我們落腳在一個小鎮旅館瑞合客棧。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就聽大街上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找來小二一問,原來是鎮上的財主女兒在拋繡球招親,據說這財主女兒不僅生得美貌如花,而且極有才情。參加招親的人都需要經過好幾關的的篩選,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我以前也只是在電視上見過招親,現在終於有機會親見,當然不會放過。匆匆地吃過早餐,就急忙拉了狐狸往招親地點跑去。到了那一看,牛皮還真不是吹的,現場人山人海的,真想不到這麼個小鎮居然也能聚這麼多人。

招親臺是個半圓形的高臺,掛着長長的紅綢,兩旁圓柱上貼着一幅對聯:一嶺桃花紅錦繡 萬盞銀燈引良人,

橫批是:佳偶天成。中間坐檯上還掛着一個上聯:童子打桐子,桐子落,童子樂。沒有下聯,估計是用來考人的。主考官是個老者,看來像是個老學究,正在一個個地對應招者進行覈對考覈。因爲今天是最後一天,能留下來的應招者都是已過五關斬六將的,所以人數不是很多,絕大部份的是看熱鬧的。

在臨近的茶樓找了個視線比較好的位置坐下,一邊喝着新鮮的龍井,一邊等着最精彩的時刻。隔壁桌坐着的是兩位小公子,一主一僕,十五六歲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裝的。真不知道古代的女子明明都生得千姣百媚的,女扮男裝的,爲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認不出來。

“狐狸,考考你啊,中間那個上聯,你有沒有下聯啊?”我湊近狐狸耳邊小說的問道。

斜瞄了我一眼,狐狸不緊不慢的吐出幾個字:“和尚立河上,河上崩,和尚奔。”

呵呵,想不到這個古對狐狸也知道,不過有另一個下聯,他肯定不知道,我記起哪一年報紙上的刊登過這個上聯徵下聯的,“嘿嘿,我也有個下聯,保證你沒見過,‘丫頭啃鴨頭,鴨頭鹹,丫頭嫌’,怎麼樣,比你那個形像吧。”

狐狸剛喝的一口茶差一點噴出來,“真有你的,還念念不忘你的鴨脖子啊!”。

“那是當然,想以前我可是三天兩頭吃的,什麼鴨脖鴨頭鴨架的,那可是人間美味,想想竟然有幾十年沒吃過了呢,真是懷念。唉……”。我好久沒有想起過以前的事了,現在觸動了思緒,剛剛的興奮瞬間被一陣失落替代。狐狸若有所思的握住了我的手,彼此沉靜在對往事的回憶中。

“兩位有禮了。”一個輕柔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刻的安靜,是隔壁的小公子,“剛纔我聽兩位對的下聯,甚是工整有趣,所以忍不住想過來一敘。”

“沒關係的,小姐如果不嫌棄就請坐下吧,妹妹就是這次招親的柳小姐吧,”我對着小姑娘微微一笑。那女子臉一紅,也就不再掩飾:“這位姐姐真是好眼力。”

這可跟眼力沒什麼關係,只是小說看多了,稍加推理就能得出結果,不惜女扮男裝坐在這裡,又對那個對聯如此關心,而且一般的劇情發展都是這樣的。

“實不相瞞,小女子名叫柳湘湘,臺上那個上聯就是出自小妹之手,我一直都沒有合適的下聯,所以索性就拿出來當這次招親考覈的題目,可惜的是這幾天一直都沒有人對出來,今天竟然從兩位口中對出兩個工整不同的下聯,小女子真是佩服。”

不會是因爲對出下聯,就要娶她吧,以前電視小說裡可都是這樣寫的,我笑笑地望了望狐狸,要娶也是他娶,呵呵,跟我可沒關係。

“姐姐不要誤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位是郎有情妹有意的,我可不會做那些強拆姻緣的事。”小姑娘年紀雖小,卻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兒。倒是換成了我臉紅,我什麼時候跟這隻老得掉毛的狐狸郎有情妹有意了。

“妹妹可有中意的人選了?”我趕緊轉移話題。

“有倒是有,只是現在還下不定決心。短短的幾天,我沒辦法確定他們是否是真心的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其它的。”小姑娘有些害羞。

看樣子這柳湘湘挺有些主見,也不是那麼迂腐守舊的人,這在古代可是很難能可貴的,難得我們投緣,我決定幫幫她。“妹妹如果信得過我的話,我倒是可以教你一個法子,可以試出他們是否是真心。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比較中意的人選,以便我先觀察一下。”給狐狸使了個眼色,讓他幫我看看小姑娘指出的幾個應選者的人品性情,他的法術比我高,看得比我準。

“等下你在拋繡球之前,讓那幾位做個小測試,你只要伸出右手讓對方握住你五指是的任一一指,即可真相大白。不過這樣會不會有損妹妹了閨譽?”

“只要能試出他們的真心,這點損失有什麼關係。”柳姑娘回答得挺豪爽。“只是,到底哪種選擇的人才算是最真心的呢?”

我悄悄的附在她的耳邊說了兩個字,小姑娘高興的去選如意郎君了。

又只剩下我跟狐狸兩個了,“狐狸,你剛剛有沒有看清那些人的人品啊,我這測試可也是半調子啊,不靠譜的,多好的一小姑娘啊,到時候可不要害了她。”

“那幾個人都還算是忠厚老實,沒什麼奸惡之徒,不過,其中有一個小夥子,我看他器宇軒昂,面相不凡,是個可造之才,將來應該是能成就一番功業的,只是現在的景況潦倒了一點,人品氣質跟柳姑娘倒是挺般配的。”看樣子狐狸也挺上心的,這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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