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廣州府
李佑靠在一個水池邊,李明達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一下撲在了李佑的身上,壓的李佑慘叫了一聲,不遠處,狄仁傑,肖寶兒等人嘻嘻一笑。
一把將李明達給抱住,李佑無語的道:“你現在又變重了,這馮煋也太能整了,要是等回去的時候把你喂成一個小胖婆,父皇要是認不出你,我就完了。”
“啊...我不胖..!”李明達氣鼓鼓的趴在李佑的身上,打了一下李佑,隨後李明達直接抱住了李佑問道:“衡兒的生日宴會結束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探山了?”
所謂的探山,其實就是去找金礦。
李佑拍了拍李明達笑道:“探山我可沒有說帶你去,而且就算要探山,也必須要等着我將廣州府的事情給解決了。”
“啊...?”李明達皺着小眉頭道:“廣州府的缺糧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現在已經有好幾路的糧商都來了,米是不缺了。”
看着李明達,李佑笑了起來:“確實米是不缺了,但是米的價格,廣州府的百姓也買不起呀...所以我還要運作一下,將這些米的價格給降下來。”
“額...五哥,你不會用強制手段吧,要是這樣的話,你很可能會得罪了整個嶺南的糧商甚至是所有的生意人。”
李明達一語切中了要點。
“我知道...!”李佑也是露出了一絲確實的表情點點頭:“現在這些來到了廣州府的糧商昨天都已經在馮府吃過飯了,馮盎已經給我們下了眼藥。
這些糧商一定不會降價,米這個東西,可以存儲的時間很長,馮昂昨天說了,不允許這些糧商降價,要是賣不出去,那麼他馮家可以出運費,再將這些米從哪裡運來,再運回到哪裡去...!”
“馮盎,這就是公開與我們作對。”李明達憤憤不平。
李佑呵呵一笑:“當然會和我們作對,因爲我們這個時候是在馮家的地盤之上,他當然會對我們不是很客氣,只是他也太將自己當回事了,畢竟這個嶺南還是大唐的領土,這樣和我們作對,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五哥...後面你要怎麼辦...?”李明達看着李佑問道。
“好辦呀...先將這些糧商都給留下來。”李佑嘿嘿一笑。
“留下來...五哥...你要用強硬的手段?”李明達驚訝的看着李佑。
李佑卻搖頭笑了笑:“不用強硬的手段也是可以留下來的,你就看着吧...!”說着,李佑摸了摸李明達的秀髮。
就在當天的下午,一道讓人匪夷所思的命令就下達了下去,廣州府周邊出現了僚人賊寇,所以廣州府周邊的道路直接被軍事封鎖,所有人只許進不許出。
明眼一看就知道李佑用了一部電視劇中的招數,這部電視劇很經典,就是亮劍,《亮劍》中,在抗戰末期,楚雲飛派了一個營進駐大孤鎮,非要給李雲龍眼睛裡插一顆釘子。李大腦袋當然不吃這個虧,馬上還以顏色,以兩個營趁着夜色偷偷進駐大孤鎮,將楚雲飛的一個營包圍起來,等到第二天天亮了,楚雲飛的部隊才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被八路包圍了,而且連電話線都被切斷了,八路正在自己周圍操練。
這對楚雲飛來說,就是一個很進退兩難的局面。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強硬到底,派部隊增援,繼續對峙,這就有可能導致前腳還在合作抗日的三五八團和八路獨立團直接開始正面對抗,要麼就是認慫,讓部隊從大孤鎮撤回去。權衡利弊之後,楚雲飛還是擔不起破壞抗戰、挑動內戰的罪名,主動將部隊撤退回去,認慫了事,李大腦袋在和楚雲飛的較量中,又下一城。
這些已經到達廣州府的糧商就和楚雲飛的炮營差不多,進來了,你就別想出去,李佑用僚人賊寇的名義將道路封鎖,你這個時候敢和李佑對着幹。
你要是敢走,李佑就有權利將你抓起來,甚至用通敵的罪名將你個處死,你能怎麼辦,只要李佑將這個軍事封鎖時間拉長,這些糧食不是廣州府,都會變成廣州府的。
這就是李佑早就想好的第二招,更重要的是,李佑還有第三招,就在李佑的軍令下達之後,廣州府中的糧商們就開始慌了起來。
很多糧商一起聚集在了一起,要知道這些糧商都是來求財的,他們不想和李佑對着幹,他們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
“哎...這下完了,廣州府被整個都封了,我們現在出不去了,想回去都不行了...!”坐在一家酒館中,一名糧商看着周圍的糧商無語的道。
“這條軍令來的太突然了,我感覺這裡面有事情,這個齊王,就像馮國公說的一樣,可不是好相與的人,馮國公讓自己的糧市給罷市,他就故意提高的糧價將我們給吸引過來,我看我們這次十有八九是要白跑一趟了。”
“姥姥...憑什麼,我們是來賺錢的,憑什麼白跑,米反正也不會壞,我們就這麼堅持着,馮國公說了,要是賣不出去,會包我們運費,就是不降價,我看他廣州府的百姓能挺幾天,再不買我們的米,他們廣州府的百姓都要餓死。”
一名糧商發泄着自己心中的不爽。
“沒錯是沒錯...但是現在這位齊王將路給我們封了,我們都出不去,在這裡吃喝拉撒,還有存米的地方,都是要交錢的,要是沒有錢的話,我們這些米也只能賤賣了。”
“你們都放心好了,馮國公已經說了,只要我們可以保持米價不降價,我們在廣州府的一切費用都會由他來掏。”
“真的假的,是馮國公親口說的?”有糧商立即起身問道。
“是真的,是馮國公親口說的,也是我親耳聽見的,所以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就該吃吃,該喝喝,很快,那些廣州府的百姓就頂不住了,他們就會開始買我們的高價米,我們也一定會賣完我們這次帶來的米,大賺一筆回家。”
此時的糧商們聽完之後,心中也是稍微有了一些譜,跟着一起露出了微笑的表情。
但是這羣糧商卻怎麼也不會想到,李佑給他們準備的大坑可是還沒有結束,就在這羣糧商安心吃喝的時候,第二天,廣州府中居然開始悄悄的賣起了平價米。
這個平價米就是以前廣州府的米價,平價米一出,整個廣州府的百姓都去買米,而平價米的量十分的大,居然一個廣州府的百姓都買了三天的口糧,而且這個平價米店的米還是堆積如山。
很快糧商們得到了消息,一切衝到了平價米店,看着大批的平價米被運進了米店,跟着還聽到有人說,這次的封鎖至少要封幾個月。
這幾個月的時間,那自己的米再能存,也要黴掉或者壞掉。
跟着又一個流言纔出來,說這些平價米都是馮家的米,因爲馮家知道齊王的封鎖時間會很長,那個時候,自己家的米一定會壞掉,所以就提前出手。
並且這個馮家很壞,他在出自己米的時候,還故意的找人來告誡那些從遠方來的糧商不能出米,要糧商們按照十倍的價格來賣。
這樣廣州百姓一定會買馮家的米,那麼其他糧商的米就會賣不出去,會在廣州府黴掉,壞掉,血本無歸。
這些流言就像狂風暴雨一樣席捲着這些糧商的聚集之地,很快這些糧商又聚集到了一起:
“我今天去看了,那些賣出的平價米源源不絕,真的很像是馮家的米呀?”一名糧商十分憂心的看着衆人。
“不會吧,馮國公會騙我們,要知道我們可是都聽馮國公的安排呀?”
“蠢...!”一名糧商罵道:“我們根本就沒有聽馮國公的,相反我們還打亂了馮國公的計劃,我們和馮國公的關係,根本不像你們感覺的那麼好。”
一語激起夢醒人,這個時候糧商們才意識到,確實自己和馮國公其實是對立面的,馮盎一直拉攏自己等人也是爲了讓自己這些人聽他的,可是現在如果馮家的米都出現了問題,那麼馮盎還會將自己這些人當成自己人嗎?
“對了...你們說這些米是不是齊王放出來的,用來離間我們和馮國公之間的關係?”一名糧商看着其他人問道。
“這有可能。”這名糧商說完,立即引來了一些其他糧商的附和。
不過,很快一些知道詳情的糧商起身道:“這不可能,其實根據我們家掌握的情況,廣州府的存糧早就已經被賣了,現在廣州府的府庫之中一粒糧食都沒有,要不是這樣,我們家也不會趕到這裡來。
所以這些糧食絕對不會是齊王和廣州府的府庫糧食。”
“額...!”這位說完之後,在場的所有糧商都微微的沒有了話語,因爲這就已經顯而易見了,這些糧食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全部都是馮家放出來的,馮家因爲知道要封很長時間的路,會影響到自己的糧食,所以一邊讓自己等人高價賣糧。
而另一邊,他們馮家則是悄悄的想要將自己的糧食給賣完,這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呀,一下所有糧商的眼睛都微微的紅了起來。
就在糧商們紅了眼睛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門一打開,就看見一個人拿着請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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