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龍,你的主子都已經命喪當場了,你還不束手就擒?”蔡定軍冷笑的望着秦太龍,絲毫也沒將秦太龍放在眼中。
秦太龍哼了一聲,面色陰沉無比,喝道“今日讓你這小人逞了一回威風,可天不藏奸,總有一天,世人會洞穿你的真面目,知道你蔡定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骯髒東西!”
蔡定軍瞪了秦太龍一眼,不再與他做口舌之爭,將目光投向了烏木魁,道:“烏老,大家都看着你呢,你還是發句話吧!”
烏木魁眉頭一皺,望着他沉聲問道:“你真的沒有一點兒私心,全是爲了天上天界,肯帶領我們大家與幻獸族周旋到底?”
“那是當然!只要諸位擁立我蔡定軍成爲萬鵬幫的新任幫主,我自然會帶領大家與幻獸族決一死戰!”
“可是我覺得,你好像在乎的只有萬鵬幫的幫主之位而已。”烏木魁白眉一挑,上下打量了蔡定軍一眼,銳利的目光彷彿直看到了蔡定軍的靈魂深處,半晌後緩緩的說道。
蔡定軍神色略有幾分不耐,“烏老,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相信我?”
烏木魁搖了搖頭,道“既然你無意於幫主之位,那今日咱們先將此事擱置,待消滅了幻獸族,我自然會擁立你爲幫主,如何?”
“那怎麼行?”蔡定軍一聽,便有些急,脫口喝道。?? 六慾仙緣1973
烏木魁嘴角兒一撇發出了一聲冷笑,再看向蔡定軍的時候,便越發的不屑。
蔡定軍也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兒欠妥,訕笑了幾聲,道“烏老不要誤會,我並不是在意幫主之位,實在是我覺得羣龍無首,政令不行,大家就如同一盤散沙,難能發揮出什麼戰鬥力,到時只怕反倒不好!”
烏木魁冷笑了一聲,揚聲道:“蔡定軍,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的心思,萬鵬幫上下有誰不知?你若真是無意於幫主之位,何必大動干戈,四處威逼利誘,將各部族收爲麾下?”
“姓烏的,你是在調息本座?本座問你,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頭兒的?”蔡定軍不耐絮叨,勃然大怒,直露出滿面猙獰,瞪着烏木魁喝道。
望着猙獰畢露的蔡定軍,烏木魁不禁連發出了幾聲嘆息,仰天叩問“難道這真的是一場不可不免的劫數,難道我天上天界真的要就此終結了嗎?”
“懶得跟你這老傢伙多說!”蔡定軍惡狠狠的瞪了烏木魁一眼,望向另外幾十個部族的族長,厲聲問道“今天你們正好都在這裡,付延山的所作所爲,你們也都看清楚了。毋庸置疑,他已不適合再繼續擔任萬鵬幫的幫主,如今萬鵬幫終於到了改天換地的時候了!”
蔡定軍早就想要謀奪幫主之位,只是苦於沒有機會,此時逮到了機會,自是迫不及待,那上躥下跳的模樣,直令付延山心中發笑,更感鄙夷。
“蔡定軍,就憑你這德性,也想做幫主?簡直是做夢!老夫就算是身死九段,也絕不會認你做幫主!”烏木魁實在是看不下去,厲聲吼道。
蔡定軍本就不滿烏木魁德高望重,聽了烏木魁的這番話,臉上立時瀰漫起層層殺氣,陰沉沉的道“你好歹也是萬鵬幫中的元老,我怎麼忍心讓你身死九段?我蔡定軍今天就發發慈悲,留你一個全屍!”
言罷,蔡定軍身形立時揚起,直如狂風逐月,倏忽間便掠至了烏木魁的面前,右掌如魔爪,詭異莫測的印向了烏木魁的胸口。
“蔡定軍你敢!”付延山直被驚的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一時不敢相信,蔡定軍竟如此狠毒,連烏木魁都是說殺便殺,毫不留情。
烏木魁也是同樣的吃驚,哪裡能想到,蔡定軍竟敢當衆行兇,待他反應過來,蔡定軍的掌勢已然避讓不及,被結結實實的轟了個正着,一聲慘呼中,遠遠的倒飛了出去。
“烏老!”幾十聲驚呼一同響起,幾十道身影,紛紛向着烏木魁掠了過去。付延山也不例外,強撐着來到了烏木魁的身旁。
蔡定軍這一掌着實不輕,烏木魁傷的很重,一張臉就像是貼上了一層金紙一般,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汩汩的流個不停。
見到付延山走到跟前來,烏木魁的身體立即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同時艱難的向着付延山伸出了手。付延山心裡痛直打顫,趕忙將他的手握了住,悲聲道“烏老,您可一定要撐住哇!”?? 六慾仙緣1973
烏木魁搖了搖頭,長吸了一口氣,正要說話,身旁陡然傳來了幾聲怒吼,原來是烏木魁手下的幾個弟子朋友,對蔡定軍恨極,忍不住向蔡定軍衝了過去。
“不……不要……”烏木魁急忙張嘴,顫顫的說道。只是他傷勢不輕,說話的聲音,就連近在跟前的蔡定軍都聽不清楚,更不用說是那幾人了。
蔡定軍此時渾身上下都已被冰冷至極的殺氣所籠罩,既然不能以德服人,那便以威壓人!既然不能贏得別人的尊敬,那就讓別人對自己充滿恐懼!這便是蔡定軍的處世哲學。此時見烏木魁的弟子衝了上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身形蕩起,掌影翻飛,雄渾的靈力,四處激射而出,只眨眼間的工夫,便將那幾條身影同時化作了屍體。
“畜……畜生!”烏木魁被蔡定軍的狠戾手段直氣的又噴出了三道血箭。
“烏老!烏老!”付延山趕忙握緊了烏木魁的手,連聲呼喊。
烏木魁艱難的擡眼看向蔡定軍,虛弱的道“幫主,你……你向老朽發誓,你……你沒有騙老朽,沒有騙大家!”
付延山重重的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說道“我付延山在此對天發誓,我若干了哪怕一點兒對不起祖宗,對不起良心的事情,便人神共憤,死後永不超生!”
“幫主,老……老朽糊塗,老朽冤枉您了!”聽了付延山所發的重誓,烏木魁悔恨難當,一時不能自控,眼淚直如決堤的洪流,順着臉頰,縱橫交錯的滾滾而落。
付延山本想安慰烏木魁幾句,可話到了嘴邊兒,又給嚥了回去,只變成了一聲充滿沮喪的嘆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說什麼都也晚了!
大皇子幾乎絕了生息,蔡定軍再也沒有了對手,萬鵬幫的這一場危機,已經錯過了最佳的破解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