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的修爲本就不如顏玉柔,再加上他膽小如鼠,毫無鬥志,處境可說是一刻險過一刻。可終究是擔心,接連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出手,可此時朱鶴軒,陳昌,杜靖宇三人的眼睛,就如同焊在了他的身上一般,一刻也不肯移開,讓他雖然有心出手,卻苦於找不到機會。
“啊!”就在蔡定軍心急如焚之時,蔡京的一聲痛呼,瞬間扯緊了蔡定軍的神經。擡眼一望,只見蔡京整個人被顏玉柔一腳踢中屁股,猶如餓狗搶屎般向前撲了出去。
“疼疼疼……疼死我了!”但聽蔡京慘叫連連,滿嘴血流,敢情是磕掉了門牙。
蔡定軍心痛不已,顏玉柔卻是一派絕情,嬌喝聲中,迅猛撲上,粉掌高揚,玉臂輪圓,一道凝滿靈力的掌勁,猶如狂風駭浪,直向着蔡京的後心狠劈了下去。
看的出來,顏玉柔是準備一掌結果了蔡京,而蔡京此時仍舊是一灘爛泥似的癱倒在地上,不停的發出哀號之聲,似乎絲毫也沒有發覺自己已身處絕境。
“臭丫頭你敢!”到底是親生父親,蔡定軍哪裡忍心眼睜睜的看着蔡京喪命在顏玉柔手中?一聲厲斥,顧不得師慶曌之前定下的規矩,身形一揚,便掠了起來。
另外一旁蔡定山也是沉不住氣,緊跟着拔身而起。兩兄弟,兩大十級修士,竟不顧身份的採用合擊之勢攻向顏玉柔。
早在一旁密切注意的朱鶴軒,陳昌,杜靖宇三人反應極快,幾乎在同一時間,飛身頓起,便要截擊蔡定軍與蔡定山。然而不等五人接上手,便聽師慶曌發出一聲厲喝“放肆!”隨即,狂風大作,靈力噴涌,硬是將五人強行給分了開。
“夫人!”蔡定軍無法施救,只急的額頭青筋暴露,口中發出一聲疾呼。
師慶曌卻根本不理會,只是冷聲斥道“我方纔所說的話你是沒聽見,還是拋到了腦後?還不給我退下!”
師慶曌的話,蔡定軍可以不理會,可現在師慶曌是曹小仙的代言人,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曹小仙的意思,蔡定軍卻沒有膽子違抗。心中縱然焦急,卻也只能依令而行。
這邊風起雲涌,不過只在電光火石之間,另外一邊,顏玉柔心無旁騖,全然沒有受到蔡定軍的影響,掌風兇猛依舊,卻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蔡京置於了絕境之中。
付延山起初還擔心曹小仙提出比武,是在玩弄什麼花招,可是見到師慶曌出手阻攔蔡定軍,一副公平公正的樣子,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神頓時落下去不少。再看顏玉柔步步緊逼,成功的將蔡京逼上了絕路,心中更是踏實。不管曹小仙是在玩什麼花招,只要顏玉柔能夠親手擊斃蔡京,那麼這一場爭鋒,就算是勝了。
“納命來吧!”顏玉柔嬌喝一聲,身形急落如雨,暴起的掌鋒距離蔡京不過剩下了一臂之遙,只要片刻工夫,蔡京便要斃命。而此時蔡京彷彿癡傻了一般,只是呆呆的望着顏玉柔,雙目中滿是驚懼,竟連動也不會動了。
付延山的心神變得越發踏實,蔡定軍卻是近乎於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殺氣滔天,兇猛異常的掌風,突然間便消散無蹤,再也沒了絲毫靈力波動。而那足能置蔡京於死地的一掌,也在眨眼間的工夫,變得輕描淡寫,毫無威脅可言。倒是如付延山所料,拍在了蔡京的身上,但卻也只比搔癢癢稍微強些,絲毫傷蔡京不得。
“怎麼會這樣?”朱鶴軒驀然睜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陳昌與杜靖宇也是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解釋,齊齊的將目光投向了付延山。
付延山此時也是滿臉怔愣,不明所以。要說顏玉柔會突然心軟,下不去手,絕無可能。她對蔡京的恨絕非一般,這從她方纔凌厲無比的攻勢便能看出一二。另外,就算顏玉柔心地善良,突然下不出手了,也不會表現的如此乾淨利索。原本滔滔如浪的掌勁,只在眨眼的工夫便消散無蹤,這份收發自如的功力,哪怕是十級之境的付延山,都未必能夠做到,更別說是隻有七級之境的顏玉柔了。
而再看顏玉柔的神色,充滿了震驚與迷惑,眉宇之間甚至還藏着幾分恐懼,顯然,這突然而來的變化,絕不是受她的控制。
實際上確實如此,就在顏玉柔咬緊牙關,準備一掌擊斃蔡京之時,一股莫名蹊蹺的冷流,突然向她襲來。這股冷流很是可怕,其威勢雖然不顯,令人很難察覺,但卻出奇的霸道。一涌入顏玉柔的體內,剎那間便切斷了她與體內靈力的所有聯繫,那一刻,就好像她的修爲被突然廢去了一般。這種感覺是顏玉柔從來也不曾體會過,甚至不曾想到過的,這令她感到如此恐懼。
“京兒,你沒事吧?”蔡定軍睜開眼睛,見到這一幕,也是一臉的迷惑,過了片刻,方纔急急的對蔡京問道。
蔡京將自己渾身上下摸了又摸,又用力的咳嗽了幾聲,發現自己從裡到外,安然無恙,又驚又喜的道“爹,我沒事,我竟然沒事!”
蔡定軍雖然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如何發生的,但卻下意識的意識到,這一定與曹小仙有關,急急的轉頭向她看了過去。只見曹小仙面含笑容的望了他一眼,蔡定軍的一顆心頓時徹底踏實了下來。心中暗惱,自己真是杞人憂天,有曹小仙這超級大能在,顏玉柔怎麼可能傷的了蔡京?
心情一鬆,蔡定軍滿面譏笑的望着顏玉柔道“顏丫頭,你就這點兒道行,還敢出來丟人現眼,我真是佩服你。”
“你……”明明可以在舉手間殺死蔡京,偏偏就做不到,這種無力加恐懼的感覺,已經令顏玉柔心神震動,再聽到蔡定軍的冷言譏諷,心中更是又急又恨,一張俏臉滿是一片煞白。
蔡定軍纔不會去理會顏玉柔的心情,笑吟吟的望着蔡京道:“京兒,你也看到了,這丫頭就是個驢屎蛋,外光裡糙,你用不着怕她!把爹教你的本事發揮出一半,必能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打的哭爹喊娘,跪地求饒!”
出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