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艙門打開的瞬間,一股很強的抽力產生了,由於飛機正在轉圈,一下子就把張婷舒給甩了出去。
張婷舒先是有種窒息的感覺,然後又好像感覺不到呼吸了,自己的靈魂好像脫離了軀體,置身於一間黑色的真空房間裡,那是一種沒有任何感覺的虛空,根本不需要呼吸,身體輕盈的如同鴻毛一般,自己小心地邁着步子,伸出雙手,想要在這虛空裡抓住某些物體。
突然一扇門打開,一道刺眼的光亮射了進來,她眯着眼,向着光亮走去……
剛進入那扇門,一股鮮花的清香飄了過來,周圍白霧繚繞,如同仙境,難道這就是天堂?
張婷舒在雲朵狀白霧裡慢跑起來,伸出雙手,輕撫着兩邊妖豔的花朵,前面漸漸出現一間白色的小屋,像在青海湖邊的鹽房子一般。
難道劉義也在這裡?
一種甜蜜繞在張婷舒心頭,果然,在屋內一張小桌旁,站着劉義,那俊美的中西合璧的臉龐,足以秒殺全世界的少女。
張婷舒張開雙臂,撲到劉義懷裡,那鮮豔的脣,吻住了劉義,兩人就勢一側身,便倒在那軟軟的牀上。
張婷舒感覺腹部有麻酥酥的感覺,多少天了,多少天了,沒有和劉義愛愛了,她很享受這一切的感覺,享受劉義壓在身上的感覺,她瘋狂的扭動的腰肢,不一會兒,那種夢寐以求的快感遍席捲全身。
這種滋味久久不能退卻……
好像過了很長時間,張婷舒這時感覺有一個模糊而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朦朧的有些光亮進入眼簾,前面一張模糊的人臉漸漸清晰。
“姐姐,感覺怎麼樣了?”是劉義的聲音。
張婷舒一下子坐起來:“這是在哪裡?難道不是天堂?”
“天堂?我都沒去過,你怎麼能去?這是地面的一座山上。”劉義拿過一個玻璃碗,裡面盛着一碗水,遞給張婷舒。
“我的槍傷呢?”張婷舒問道。
“治好了,都是我的錯,竟然讓你受傷!”劉義在一邊坐下來,扶了扶張婷舒,關懷地眼神看着她。
“人不是做完手術,不讓喝水的嗎?”張婷舒還知道這點小常識,其實她這時也確實有些渴,嘴脣有些乾裂。
劉義搖了搖頭,說道:“你摸你的肚子就知道了,連個傷疤都沒有,跟沒有受傷一樣,不一般意義上的手術,是我用超能力修復的。”
“噢!”張婷舒也不感到奇怪,端起玻璃碗來喝了個乾淨。
“我到底傷得怎麼樣?”張婷舒抹了一下因爲喝水而變得紅潤的嘴脣,將碗放到一旁。
劉義想了一下,說道:“不算什麼,就是一顆普通的子彈,穿透了腹部。”
“穿透了?在這個位置?”張婷舒指了指自己的小腹。
“是的。”
“天吶,是不是……是不是……子宮也穿透了?”張婷舒的聲音有些顫抖,是因爲那可怕的結果是那樣的讓人恐懼,尤其對於女人來說。
劉義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好了,我一起修復好了,功能絕對沒問題的。”
“嚇我一跳,我還以爲不能生孩子了呢!”一片紅雲飛上了張婷舒的臉,她向四周看了一眼,像被封閉在一個大型的雞蛋殼裡面,她坐在一張小牀上,牀上鋪滿了植物纖維做成的墊子。於是她想起了在熱帶小島上的浪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問道:“我們又到了那個熱帶小島上了?”
“哪裡呀,確切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只知道這是一座高山,從空中落下來後,我就馬上做了這麼一個房間,封閉起來,爲你治傷,當時你氣息微弱,已經重度昏迷。”
“我還以爲我們在天堂呢,剛纔我做了個夢,夢見……夢見……”張婷舒不好意思說出來,看了一眼劉義,眼中泛着羞澀之光,那種狀態如同少女情竇初開一般,確切說更象空房多年的少婦見到情郞一樣。
“肯定是夢見高興的事兒了,要不都哼出聲來了……”劉義剛纔給張婷舒修復子宮及造血的時候,就發現張婷舒臉色潮紅,他以爲是自己造血不均的後果呢,當是張婷舒的臉上顯出即痛苦又享受的矛盾表情。
“啊,出聲了?”張婷舒更加嬌羞不已,將頭深深埋下去。
劉義哪知道此時的張婷舒在想什麼,他能耐這麼大,也不會什麼懸了又玄的讀心術。
“可能是因爲當時我控制的力道不夠穩定吧。”劉義實話實說了,記得當時修改肖倩基因的時候,就是因爲能量輸出不穩,體溫忽高忽低的。
張婷舒此時誤解的更深了,什麼力道不夠穩定,還想怎麼樣,和在青海的鹽房子裡那樣勇猛嗎?人家可是身體有傷的,於是無限羞澀地擡起頭來,嗔怪道:“你這個大色鬼,人家都那樣了,也憋不住,爸爸要是知道了怎麼辦?”
可愛的張大小姐,還以爲劉義對自己做了什麼呢,不然自己也不會迷迷糊糊地做那樣的夢,在夢中就感覺自己的小腹熱乎乎的,還有絲絲癢痛感。
劉義這個大傻帽,被誤會到姥姥家裡去了都不知道,竟然說道:“這樣的事情,哪能讓他知道。他再心胸開闊,也經不過折騰。”劉義的意思是說,今晚這樣危險的事情,不能讓爸爸知道,省得他擔心。
而張大小姐認爲得是,劉義與她在野外苟且之事,不能讓爸爸知道,親姐弟幹出這種事兒來,讓他知道了肯定又得氣個半死。
無限激動的她突然轉過身來,摟住劉義的脖子,呢喃道:“死劉義,終於想開了,你以前都是裝的!”
劉義這就納了悶了,自己一直是心胸坦蕩,從不矯揉造作,裝什麼了,辯解道:“姐姐,我可是不會裝什麼的,我也鄙視裝逼的人!”
張婷舒嗔怒道:“還叫姐姐!都養成習慣了!”
“不叫姐,那回到從前,叫大小姐?”劉義有點兒蒙了。
張婷舒伸出玉手,用中指的骨節,敲了下劉義的腦門,委曲道:“笨的要命,有時候,你還不如王大志呢!”
不會吧,劉義差點把頭頂的“雞蛋殼”(其實是碳酸鈣)撞碎了,自己爲了救她,下過海,上過天,竟然還說自己不如王大志!而這些事故都是王大志乾的。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女人是最難理解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