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受傷的由頭,外加六爺的愧疚之心,我果斷把伺候“凝姐姐”的任務給卸掉了。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舒舒服服的閒了下來。
這日午後,六爺剛走不久。小棋就跟往常一樣過來串門。而我依舊是躺在牀上“挺屍”。
看我這樣子,小棋實在是受不了了,“筱汐,我說你一天除了吃、睡,能不能幹點別的事情?”
“能啊,”我翻身從牀上坐起,答得暢快,“除了吃、睡,中間還有喝、拉、撒!”
“......”小棋無語!
“嘿嘿嘿嘿......”我抱着被子傻笑。
小棋在桌邊坐下,自己動手給自己倒茶,一邊倒,一邊嘮叨:“以前小主子還在的時候你還去書房晃盪晃盪,可現在小主子一走......”
小棋倒好茶,喝了一口,才又繼續說:“......我看你啊,是懶蟲鑽了心,沒得救了。”
“嘿嘿嘿嘿......”我依舊裝傻充愣。
小棋放下茶杯,過去戳她的頭:“一天就知道傻笑。”
我衝她擠眉弄眼,笑得越發得意。
小棋無奈,“你到底是傷了手臂還是傷了腦袋,我怎麼覺得你這兒......”說着,伸出食指戳了戳我的腦袋,又指了指我的左肩,“......比你這兒傷得還嚴重些?”
手臂是小傷,真正讓我覺得受傷的是......心!天天躲在這屋裡不肯出門,也不過是不想看到六爺跟“凝姐姐”親親我我,郎情妾意罷了。
不過,這些,只有我自己知道就夠了。何苦讓別人爲自己操心,讓別人來憐憫自己呢?
於是,我小嘴兒一嘟,反駁道:“哪有,我這裡嚴重多了好吧?你看,現在還沒結痂,現在還疼呢。”
小棋嘴角抽了抽。
包得嚴嚴實實的傷口,她上哪兒看得到結沒結痂?
她發現,這丫頭最近越發愛撒嬌了!
“對了,你一天都窩在這屋裡,有件事兒你肯定不知道吧?”
我抱着被子躺回被窩,興致缺缺的問:“隔壁王大嬸兒家貓又溜進來偷吃六爺御膳了?還是福叔他老人家的褲腰帶又斷了,當衆掉褲子啦?又或者是......利妃又不高興回孃家了?”
“......”小棋恨不能一腳把她給踢出去,“跟你說正經事兒,你能不能別這麼要死不活的樣子,我看着礙眼得慌。”
“我沒有不正經啊,這些事兒不都是你告訴我的麼?”
“......”小棋不跟她計較,在她牀邊坐下,十分嚴肅的說:“最近千竹苑那邊......”
小棋話還沒說完,我立馬就腦補了兩個字——鬧鬼!然後猛的翻身坐起,驚疑道:“死人了?”
千竹苑,以前正牌王妃的居所。王妃愛竹,親手種下千棵翠竹,因此得名千竹苑。王妃去世後,千竹苑就成了王府禁區。未得允許不得擅入,違者,杖責五十,攆出王府。
可這單月國的“凝姐姐”一來,一眼就相中了這塊風水寶地——千竹苑。
我原本還偷着樂了好一會兒,可沒想到六爺二話不說,當下就叫人把千竹苑給收拾了出來。
於是,現在,千竹苑就成了“凝姐姐”的住所!
小棋戳我的頭,“你就不能想點好的?”
我吐吐舌頭,暗自腹誹:“這不能怪我,誰讓你搞得那麼嚴肅的?”
小棋接着說:“我聽說,那個單月國的公主,打算搬出府去了。”
我愣了愣,懷疑的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