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解憂神器

毫不相干的兩人,因爲簡單的原因住在了同一屋檐下,singen還是沒有簡單那般狠心,好心的給彭易鋪了地鋪。

彭易也是很感謝,主動把自己從中國帶來的解憂神器拿出來與singen分享。

Singen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神奇的食物-辣條。

彭易一直認爲沒有什麼語言障礙是不能用一根辣條解決的,一根不行就兩根。彭易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對人名的記憶超強,僅僅一頓飯的時間,飯桌上的人名和臉已經牢牢記在心裡。

語言已經不能阻止彭易想要勾搭的心,彭易拿出了出國前在淘寶購買的翻譯神器,開始了與singen的夜聊生活。

彭易從singen那裡瞭解了簡單的一些近況,其實大體上和自己知道的差不多。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擔憂,別看簡單看上去大大咧咧,風風火火的,感覺十分強悍,其實她的內心太容易受傷。

從小一同長大的兩個人,彭易自然知道簡單的家境,簡單的父母的偏心就連彭易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又何況是親身經歷的簡單,而簡單的出國也完全是被逼出來的,彭易從父母那得知了簡明要出國,就開始擔心簡單的心情。

簡單的內心十分抗拒別人走到她心裡,所以從小到大簡單真正的朋友根本沒有幾個人,就算她有什麼也不會告訴別人,只會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着,從剛剛的聊天,彭易也知道了簡單最好的朋友是jane,就是飯桌上和自己說中文的姑娘。

夜晚漸漸將臨,整棟樓裡的燈也逐漸的熄滅。Singen和彭易也進入了睡夢中。第二天一早,彭易早早的就先醒了,迷迷糊糊的上了躺廁所,回來就看到了牀上的singen整個人光着身子裸睡着,睡衣睡褲散落在牀的四周。說實話彭易覺得這哥們是個人才,睡夢中脫衣,也是一項技術活。不過更讓彭易噴血的是,他一不小心看到了某人的小兄弟,同樣作爲男人彭易也是尤爲驚歎:這很可以。

彭易看着看着自己的臉先紅了,這不是一個好預兆,慌亂中爬回地上,重新與周公相會。

過了一會兒,鬧鐘一響,singen也從牀上醒過來,準備洗漱後去往新生訓練,稀裡糊塗的穿上了衣服,下了牀,腳下地的一刻,觸感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直接站了起來。

“啊~”只聽這叫聲撕心裂肺,彭易活生生的被singen才醒了,“大哥,你這是要謀殺啊!”

雖然singen沒聽懂對方的意思,但是估計是自己剛剛的一腳過重,趕忙和彭易說:“sorry sorry, I forgot you.”

彭易徹底清醒,“ok ,ok , I’m fine.”爲數不多的口頭英語結束了早上的小鬧劇。

Singen臨走前把備用鑰匙交給了彭易,方便對方進出,彭易更是感激的把包裡的哈爾濱紅腸送給了對方。

Singen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樣子的香腸,不過聞起來味道還是不錯的,說了一句thank you就拎着去了訓練場。

一到訓練場,singen隨手就把香腸放在一邊,開始監督新生的訓練,奈何這香腸的氣味過於濃厚,整個訓練場地都瀰漫着一股肉香,很多大一新生早已迷失其中,就連教官團的幾人也是被濃郁的香味吸引着。

新生訓練結束後,singen和幾個教官分別趕往上課的教室,singen一拿起包着香腸的袋子,就被幾人圍攻。

Ork:“這香味居然在這。”

Mark:“這是你帶的,你知不知道剛纔在訓練過程中,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Gun:“哪來的。”

Singen只好如實交代了全過程。

Gun:“你居然和我女神住隔壁,你居然和我女神的朋友做了室友。還拿到了這麼好吃的香腸,太不公平了!”

Singen:“。。。”

沒幾分鐘,香腸就被一羣人瓜分的乾乾淨淨。

而彭易在singen離開後,就一直等着簡單起牀,簡單出門上課前,和彭易打了一個照面,順便把昨天做的曼谷攻略塞給了彭易。

簡單交代完所有的注意事項,就跑去上課了。另一邊彭易同學自己開啓了曼谷的一日遊。

這邊簡單上了一天課,那邊彭易浪了一天。晚上兩人約好了一同吃晚飯,在互相沒打招呼的情況下,簡單叫了jane和其室友,彭易叫上了singen,小gun在旁一聽說有和女神吃飯的機會,厚着臉皮拉着幾個兄弟組團跟着singen,一時間雙人晚餐成功的的變成了團餐。一桌人相互望了望,和昨天有些類似,人都是熟悉的面孔,就是換了個地方。

彭易也是興奮的掏出了自己今天一日遊的戰利品。

Jane看着這花樣百出的購物品笑着說:“看來你這一天玩的挺歡樂啊。”

彭易:“必須的。”

簡單翻閱着彭易的收穫,“你居然去看了電影?”

“對啊,這是我來泰國的終極目的,今天達成了,簡直太棒了。”彭易難掩興奮的表情。

“你聽的懂嗎?”

彭易充滿了鄙視,“這種愛情動作片,聽得懂重要嗎?重要的是看的到。”

簡單:“愛情動作片?你居然是這種男人,這纔是你來泰國找我的目的啊!彭導我還真是小瞧你啊!”

彭易:“我是哪種人,我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哎這你就不懂了,這種限制級的國際大片,國內不上映,來泰國我不得抓緊機會,你說說你這麼好的條件都不知道利用,白瞎了這麼天時地利的條件。”

簡單:“你這是強詞奪理,用這虛僞的謊言掩蓋你齷齪的心靈。你小心看出毛病,萬一一不小心精盡人亡,客死他鄉得不償失。”

“你,你個死丫頭,你就不會想點好的。”彭易真的是恨死簡單這張嘴。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周圍的人除了jane都是一臉迷茫,完全不知道兩人在吵些什麼。而jane則因爲兩人剛纔的脣槍舌戰笑的前仰後合,完全沒了形象。

等jane平復了心情,纔將剛剛發生的一切翻譯給衆人,jane一人分飾兩角,模仿的繪聲繪色。簡單則跟沒事人一樣埋頭進食,彷彿方纔發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沒關係。

其他人在看過jane的表演紛紛笑倒,這吵架的境界簡單簡直是登峰造極,讓大家心生畏懼。

晚飯後所有人一同回宿舍,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走在路上,吸引過往的學生目光,尤其還是在這堆人羣裡還有兩個校園風雲人物。簡單覺得自己像動物一樣被人望着,singen則坦然自若毫無影響。

回到寢室後,彭易主動跟singen回了房間,兩人一個打着遊戲,一個做着攻略,場面甚是和諧。

很快彭易就被singen的遊戲吸引住,一來二去的彭易就加入了這個遊戲,男人之間的共同話題實在是太過簡單,有時一個遊戲足以。

好在第二天是週末,兩人一同戰鬥到了凌晨三點才肯睡覺。

第二天一早簡單等了彭易半天也沒有動靜,只好使出殺手鐗奪命連環call,才把彭易從睡夢中拉出。

“喂。”慵懶的聲音一發出,簡單就知道這人還沒醒。

“大哥,幾點了,你今天不是要出去嘛?搞什麼?”簡單一吼,彭易直接坐了起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將近10點了,“sorry,sorry馬上起來。”

彭易很快的收拾了一翻,注意到了牀上的人又一覽無餘,彭易只好好心的幫對方重新蓋上被子,迅速出了門。

簡單和彭易一同來到了曼谷唐人街,街邊小吃琳琅滿目,讓兩人眼花繚亂,一時間也不知道選擇什麼作爲午飯。

來這麼久的曼谷,簡單還是頭一次來個地方,雖然身處異鄉,卻有着親切感。兩人邊走邊聊,一路尋覓着美食,等玩的差不多時,肚子已經鼓鼓的了。臨走時彭易又買了點小吃打包。

“大哥,你還沒吃飽啊?”簡單實在佩服彭易這深不見底的胃。

“哎給singen帶點。”

簡單一臉詫異:“你倆啥時候關係這麼好了?你們倆連交流都費勁吧。”

彭易:“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之間哪有女孩子那麼麻煩。”

簡單挑了挑眉,“男人的友情真的是開始的太過容易。”

彭易:“嫉妒,絕對是嫉妒,說實話我覺得他不錯的,真的很不錯哦,你可以考慮一下。”彭易這話中還帶有別的含義,只是簡單根本沒聽出來。

簡單:“算了,這樣的男人還是留給別人吧,喜歡他的人都可以拉好幾車了,我呢不喜歡湊熱鬧,太擠了不適合我。上次送情書的人就是他。”

彭易突然瞪大雙眼,“居然是他,看來有眼光的女人真不少,你說你咋就沒長眼呢?想當初看上了那麼個玩意!”

簡單一時說不出話,因爲自己也承認當初自己瞎了眼。

晚上回去,彭易帶着食物回去,singen還頗爲驚訝,兩個語言不通的人,硬是可以用着笨拙的語言,豐富的動作暢通無阻的溝通,站在兩人身旁的簡單被驚呆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男人的世界女人實在不懂。

Singen享受着美食,彭易則去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簡單則被刺激的回到了自己的房內準備早早休息。

臨睡前簡單刷着朋友圈,看到了家人在一起舉辦的歡送宴的照片,照片中的男生長身玉立,站在身邊的父母一臉驕傲,在外人眼中這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又有誰會記得這個家裡還有一個她呢?當年自己考上大學的時候,何曾有過這般慶祝,就連一起出去吃頓飯都沒有,只是在家隨便對付了一頓罷了。自始自終簡單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另一邊洗過澡的彭易也翻開手機刷了刷信息,也注意到了那些照片,彭易不免有些擔心,趕忙撥通了電話,“在幹嘛?”

簡單沒想到彭易這麼快就聯繫自己,“看手機。”

彭易也替簡單委屈,“別想太多。”

簡單:“習慣了,陪我出去喝一杯吧。”

“好。”彭易掛了電話轉身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singen在一旁看到問了一句,“又要出去嗎?”順便做了一個手勢。

彭易點了點頭,又看了看singen,決定拉一個墊背的。簡單的酒量自己一個人可是hold不住,多一個人也有個照應。在彭易一陣忽悠下,singen就莫名其妙的上了賊船。

三人一同下了樓,在大門口撞見了jane。

Jane:“去哪玩啊?”

彭易:“喝酒,去不?”

jane也是毫不猶豫,“等會兒,我放個東西馬上來。”

三人變四人,過了一會兒只見jane帶着ork,mark,gun一同出來。

簡單:“什麼情況?”

jane:“剛纔電梯裡撞到,就問他們要不要一起來,然後大家都沒事,就一起唄。”

兩個人的約酒,成了一幫人的酒會。

隨處找了一家安靜的酒吧,大家紛紛點好了酒,彭易更是把解憂法寶帶來了,面對辣條這種新興產物,衆人都十分好奇紛紛嘗試,只有簡單在認真的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而singen也在注意到簡單的反常。

別人一瓶還沒飲盡,簡單已經幹掉了三瓶,這速度嚇壞了在場的人,jane在一旁想要阻止簡單,也被彭易攔下,“讓她喝吧,喝多了她能好受點。”

“我女神怎麼了?誰惹她生氣了?”gun此時已經化作了護花使者憤憤的說。

Jane:“她怎麼了?”

彭易:“她今天受了點刺激,需要酒精麻痹。”

簡單連灌幾瓶酒,有些迷糊,膽子也逐漸的大了起來,獨自一人走上了酒吧的演唱區,把酒吧的歌手請下了臺,自己坐了上去。

簡單拿出手機放出了手機裡的伴奏,把麥克風對着自己隨着音樂的響起,哼唱了起來:

“夜已深

還有什麼人

讓你這樣醒着數傷痕

。。。。。。”

這首中文歌,在場的聽衆幾乎沒幾個人懂得其中的意思,卻能從歌者的聲音中聽出悲傷。

“這個聲音?”gun第一個反應過來。

Mark:“這個聲音不就是神秘歌星嗎?”

Jane沒說話卻點了點頭,jane明白這首歌詞的含義,唱這首歌的簡單心裡是多麼傷心。

簡單忘情的唱着歌,把所有的痛苦委屈都附在了這首歌裡,眼淚早已不受控住的流下,映着燈光顯得楚楚動人。

唱的人心碎,聽的人心醉,正說的是眼下的情景。Singen第一次見到了這樣的簡單,一直以來簡單給自己的感覺都是一個女強人,如今卻看到了她脆弱的一面,實在令singen驚訝。

唱完一首,拿起一瓶酒又喝了下去,又唱了一首,周杰倫的外婆,顯然酒吧已經是簡單的主場。

簡單一邊喝一邊唱,越唱越high,一首詭異的歌突然響起:

“外國人把那京戲,

叫做beijing-opera

。。。

藍臉的竇爾敦盜御馬

紅臉的關公戰長沙。

。。。。。。”

這京戲歌曲一出別開生面,驚呆衆人,完全引發了大家的興趣,究其原因沒聽過的都新鮮。

彭易知道簡單徹底的瘋魔了,這真是瘋魔只在一瞬間。

簡單一連唱了七八首歌,最終還是因爲大家都要回寢室,才被拉走。

回去的路上,簡單興奮的大叫:“我只有十歲!十歲!”

jane很不理解,“爲什麼只有十歲?”

彭易感嘆的說:“因爲十歲以前的她是最快樂沒有任何包袱的。”

Singen從jane那得知了彭易的話,回想曾經,singen也曾注意到過簡單有過哀傷的眼神,可是當時並沒在意,現在想起來卻更爲好奇。

在singen和彭易共同努力下終於把簡單帶回宿舍,簡單一碰到牀就瞬間老實,呼呼大睡。

兩個男生相互看了看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