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用完早膳後,黏膩在一起的兩個人才有些戀戀不捨的分開各自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木蓮還是那副嬌羞的表情,安少欽則是收回了風流公子的一面換上了平日嚴肅的表情,而風北側的表情不多,還是淡淡的樣子。
“俗話說得好,家和萬事興!看來以後我們三人要常在一起用膳纔是,那些煩人的規矩也不用去在意,我安欽王府沒有那麼多凡夫俗子立下的規矩。王妃你說是麼?”安少欽所說的規矩就是妾侍不能與主人和正室一起用膳。
木蓮把安少欽的話當成了對自己的恩賜與寵溺,風北側也沒什麼意見,因爲在這王府之中並無他說話的地位,這他是知道的,再說和誰一起吃飯用膳都是吃,對他來說只要填飽肚子就行,至於那些規矩他也不想去追究也沒有什麼資格去追究。
“一切聽從王爺安排!”安少欽譏笑一聲,諒你也不敢有意見,在這王府中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那就這樣,以後就在正廳用膳,到時候我會吩咐下去。還有,再有一個月便是除夕夜,皇上已特許我們不用去皇宮參加宮宴,所以我想到那時我們自己在王府過除夕,聽聞王妃在風府時隨管家打理府中事宜,所以這節日的佈置打點就交由王妃處理,但若王妃處理不來我們也可到皇宮一起參加宴席,所以王妃你若有何意義的話現在就可提出來!”安少欽嚴肅的說着。然,讓風北側想不到的是安欽王居然把自己的一切都打聽得一清二楚了,說是有什麼意義可以提出來,但聽那人的語氣便知曉自己不能有一絲拒絕的意思。
“交由臣妾打理便是!臣妾無意義!”這些事情他都已經習慣了,自七歲懂事時起自己就跟隨管家學習打理府中事宜,十歲便能接手府中一切事物由管家輔佐,所以對這些事情他自是信心滿滿。再有就是他本不喜熱鬧,所以比起參加皇宮宴會還不如自己動手佈置王府。
“甚好,那這事就這麼決定了。但王府畢竟不同風府,若王妃遇到什麼問題可以請教李管家。”說罷,安少欽便朝木蓮揮了揮手,只見木蓮朝安少欽走去,而後兩人便一起消失在大堂中,就連隨身侍衛都沒帶上,而大堂裡冷清清的只剩風北側一人。
自從嫁入這王府,他連自己的自尊都放下了,無論安少欽怎麼羞辱自己他都不會反抗,因爲這是他欠他的,直到他放下心中的仇恨爲止。可是這要等到何時那人才會放下心中的仇恨,而自己又能頂到那個時候麼?這些他都無從知曉,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他帶給的屈辱,情這個東西果真害人不淺,特別是感情這東西更是動也動不得。
離年關越近天氣就越寒冷,此時從大堂外望去,外面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風北側不自覺地走進了大雪之中,伸出一隻手接住一片雪花,然後看着它們在自己手中融化成水。這雪冰涼冰涼的,就如同他嫁入王府之後的心情一樣。
風府少爺怎樣,安欽王府王妃又如何,現在的他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成爲京都的話題,而在安欽王府中更是無自己的立足之地,好在這些都在自己的承受範圍之內。安欽王說是把這中秋宴的事情交給自己,說是看得起自己,但他知若自己做得不滿他心意自己就未必有好果子吃。但這些他都不怕,他對自己有信心,可最後若是安欽王故意刁難自己就另當別論了。
想到這些的風北側眼神不自覺的黯淡了下來,這天氣還真冷呵,可究竟是天氣使自己冷還是這王府的氣息凍着了自己,風北側倒是有些茫然了。
“王妃,這雪下得越發的大了,咱們進去吧,小心感染風寒!”莫臨在一旁看着風北側站在雪中忍受寒冷的天氣,心有不忍的勸誡着。
“莫臨,你有堆過雪人麼?小時候一場雪過後,我經常與父親在風府後院堆雪人。那雪有十寸之高,可以堆出很大一個雪人,那時候的天還沒有這麼冷!”風北側看着天空往下飄落的雪背對着莫臨說道。
“回王妃,屬下未堆過雪人!”這是實話,莫臨自小就開始接受訓練,無論寒冬臘月,在接受訓練時看到人家的小孩堆着雪人心裡有些癢癢的,那時候的他跟那些小孩一般大。待長得之後,自己武功純熟之時就成了安欽王府的侍衛,整日整夜的保護這安欽王府的安危,那時候也已經過了孩童貪玩的年齡了。所以每當冬日下雪之時,他都只是靜靜地看着安欽王府門前的孩童開心的推着雪人,而自己別說堆雪人,就連認真的玩雪也從未有過一回。
“莫臨,待雪停了,我們一起堆雪人可好?”風北側淡淡的問道,而聽聞風北側的問話,莫臨則是心情有些激盪,他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有人會邀請他一起玩雪,心中不免有些激動,也期待着這雪快些停下,但又怕停下了地上的積雪不夠多,總之,他心中卻是充滿了期待。
“王妃說好便是!”能與你一起玩雪有何不好?莫臨壓抑這激動的心情平靜的說道。
風北側看着這雪,腦海裡閃現出年幼之時與父親在雪中嬉戲的畫面,心中不由得溫暖了起來,也只有在想到風柳年的時候,他纔會有這般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