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奧特曼,你什麼時候跑得這麼快,是不是最近有鍛鍊?”終於招架不住林靜曼窮追猛打的陳浩,彎着腰擺出stop的姿勢,喘着粗氣,額頭上佈滿細細的汗水,“別再追了,累死我了!”
被風灑落一地的梧桐落葉在夕陽照射下,通過光反射出金黃色的光,頭頂是紅霞渲染的天空,幾個穿着海軍服的學生追跑着彼此,帶着青春的活力,從林靜曼身邊經過,在看到陳浩的那一刻,便同時停下了腳步,紅着臉,像是學妹遇見帥氣學長時,臉上帶着靦腆的笑容。
雖然在這個幾乎都被鋼筋水泥所覆蓋的城市裡,慾望與物質不斷充斥着人們的生活,可是在某些不經意發現的角落裡依然保留着原有的古韻,就像是那些埋藏在人們心中原有的善良與淳樸。
就好像周圍這片用紅磚鋪砌的牆壁,牆的那一頭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枇杷樹下,輕輕拉起手中的二胡,悠揚的聲音似乎在訴說着對過往的追憶。
她覺得此刻自己的身體好像輕飄起來,伴隨着溫暖的秋風慢慢落在一大片長滿綠蔭的樹林裡。
“這是哪裡?”她疑惑的看着四周陌生的景色,我怎麼會在這裡?腳下是像地毯一樣柔軟的草地上。
不遠處是一片平靜見底的湖水,將藍天白雲倒映在水裡,像鏡子一樣。遠處的山巒直衝雲霄,山峰被朦朦雲霧所縈繞。
這一定是在做夢,現實中的f市到處都被鋼筋水泥的森林所覆蓋,哪有這裡如此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
就在林靜曼思考夢境與現實的時候,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站在湖邊,他將手中的笛子放在嘴邊,悠揚的笛聲引起林靜曼的注意。
這麼好聽的笛聲爲什麼帶着一點哀傷與悲憤,她擡起頭遙望着那位男子的身影,穿着西裝穿笛子?這是混搭風格麼?
電視裡吹笛子的男人不是那些身穿白衣綢緞公子類型,就是一身黑衣俠士裝扮,而穿西裝應該是在湖邊彈奏優雅的鋼琴或者是大提琴,小提琴之類麼?爲什麼面前的這一切跟電視劇上演的不一樣?林靜曼覺得自己頓時凌亂了。
她覺得就算是做夢,也要搞清楚狀況,便慢慢朝着笛聲走過去,當林靜曼越走越近的時候,對面前這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卻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終於等到你來。”見身後的腳步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男子停住了笛聲,轉過身一臉平靜看着身後一臉疑惑的女人。
他不是那個?面對離自己不遠處的男子,林靜曼拍打着後腦勺,搜索着腦海中的記憶。我一定在哪裡見過?
“林靜曼,危險!不要靠近那個男人!”身後傳來一陣熟悉充滿驚恐的聲音,陳浩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叫住了她。
“終於等到你了。”男子冷笑望着表情慌張的陳浩。
“陳浩,到底怎麼回事!”面對這異常變化的環境,林靜曼心中充滿莫名的恐懼,因爲她看到那位青梅竹馬的他表情夾帶着痛苦與不安。
“林靜曼,不要過去!快點回來!“陳浩朝她飛快的跑過去伸出手,試圖想要拉住她。
可是卻被身後的男人猛的一拽,原本的木笛變成了尖銳的利器指着林靜曼的太陽穴。“別過來,再靠近一點,就要她的命!”
“求求你放過她,一命抵一命!她是無辜的!“堂堂七尺男兒的他第一次跪在地上向人乞求。
爲了他最愛的女人,他可以什麼都不要包括他的尊嚴,同時也包括他的命。
“爲什麼!爲什麼陳浩你要跪在他面前,到底怎麼回事?!快點告訴我好嗎?”林靜曼驚慌失措地看着膝身下跪的青梅竹馬,腦子一團亂。
這樣的場景如此逼真,她可以感覺到太陽穴上那冰冷的利器,是夢境還是現實她早已分不清楚。
“那你就死在我面前!以表誠心!”男子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扔在陳浩面前。
“不要!陳浩!我不要你死!”林靜曼看見他緩緩的拿起地上那把黑色的手槍,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不捨。
“林靜曼,以後要照顧好自己!”話剛落,一陣劇烈的槍聲打破了這片平靜的樹林,就像隕石墜落將林靜曼的心臟擊碎。
“陳浩!“看着緩緩跌落在地上的陳浩,她大喊着他的名字,可是得到的卻是蒼白無力的屍體。
…
“陳浩!陳浩!陳浩“
“我在這裡!林靜曼!我在這裡!別怕!“當林靜曼睜開雙眼看着坐在駕駛位上完好無損的陳浩時,夢中的驚恐依然未定,她摸着他的太陽穴。
“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陳浩,給我一個耳光!“
“你確定?“林靜曼怪異的舉動讓他覺得莫名其妙,平時這樣的事情都是她做的,這次居然告訴主動要求打耳光?
“你真的確定,要我閃你耳光?你沒病吧!林靜曼!“
“閃吧!我想知道,這到底是做夢,還是?”林靜曼堅定的迴應着,可是看到陳浩摩拳擦掌的陣勢,她拉住了他的手,“不必勞駕了,耗子!我相信我已經平安回到現實當中,開車吧!送我回公司。“
下車之後的林靜曼深深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只是個夢,夢境中一切如此逼真,可是,她卻依然想不起身後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白色西裝與笛子?
陳浩下跪?陳浩自殺?
夢中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回想着夢裡的一切,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也許,只是因爲自己太累了,纔會做這種精神錯亂的夢。
林靜曼拍了拍後腦勺,讓自己清醒過來。
打開電腦,開始了重新回到正常工作狀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