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
次日清晨,葉修文正在院中練劍,侯三躬身站在一旁。
身子筆直,抱拳躬身,少了街市痞像,卻多了幾分武者的沉穩。
“感覺怎麼樣?”葉修文反問。
“如同再造,小人叩謝五爺!”
侯三屈膝跪地,大禮參拜葉修文。
“起來吧!日後好生爲我辦事,我讓你成爲人上之人,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也沒有人,會不把你當做一回事。”
“謝五爺!”侯三再度叩謝,而此時,月兒恰巧出來,整看到侯三。
月兒驚愕了一下,然後便將葉修文拽到一旁道:“他沒死啊?”
“呵呵,何止沒死?”
葉修文笑道,命那侯三,將馬車擡過來。
侯三雙臂一較勁,重千餘斤的馬車,竟然被他就這麼雙手擡了過來,擺放在了葉修文與月兒的面前。
“去把馬牽來,我們到了燕州城,再用早膳,也就算爲你侯三再世爲人,慶祝一下。”葉修文笑道。
“謝,五爺!”
侯三再度道謝,然後屁顛屁顛的去牽馬了。
而此時,月兒則道:“真沒有想到,這藥方,竟然如此神奇,.......”
“你是不是,又想着將這件事,報告給風紀茶樓的老闆了?
我勸你,還是別去,否則後果自負,........”葉修文看出了月兒的心思。
“用你管?我就是負責監視你的,哼!”
月兒一扭頭,趾高氣昂的回了屋內,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好半天才出來。
此時,侯三已經自打後院,將馬牽了出來。
葉修文等人上了車子,直奔燕州城而去。
燕州城,乃是燕州的首府,常住人口在二十萬左右,城內分爲東南西北中,五個小城。
漕幫的貨棧,在西城,那裡人流量不算很大,但卻是行腳貨商的聚集地。
數得上的門面,至少要有十家以上,而想要在這麼多的貨棧當中,爭得一席之地,的確不容易。
“五爺?不知道,您要在哪裡用膳?”
侯三也是第一次來燕州城,對路況並不熟。
“天合酒樓,.......”
葉修文來過兩次,知道西城有這麼一家天合酒樓,還算不錯。
來到了店門口,但見這家店,上下三層,是一座古典的木式閣樓。
有夥計來牽馬,另外一個夥計小心伺候道:“公子?樓上請,樓上有雅間,......”
“不,就在這樓下,靠窗的位置,給我們找一桌,.......”
葉修文並沒有上樓,那夥計顯然有些驚訝。
三位衣着不俗,少年身着儒裝,這在燕州城也是少見的。
哪位少女,也身着千金小姐才穿得起的羅紗裙,想必也是有錢人家的女兒。
而至於哪位下人,也是衣着得體。不像是沒錢的主,但不想,三人竟願意與一羣過腳的客商、保鏢坐在了一起。
“還不去?”
侯三但見那夥計沒動,頓時怒道。
“着,幾位先坐在這裡,吃什麼小人記下了,馬上給您送來。”夥計連忙道。
“將你們這裡拿手的菜,擺滿一座,閒話少問!”
葉修文一擺手,那夥計連忙應承,小跑着走了。
與此同時,葉修文等人坐下,月兒道:“這裡人多眼雜,如何不上樓上雅間?”
“樓上雅間雖好,但怎能聽得那些江湖上的消息?”
葉修文反問,月兒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葉修文竟是要在這裡打聽消息。
當然了,也不用特意去打聽,消息自己便送上門了。
鄰座的,坐了能有五、六個人,身上都帶有兵刃,或許是行商的夥計。
其中一人道:“現在,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進入黑山林,除了三合會以外,最近又冒出來一個斧頭幫,.......”
“是啊,聽說這斧頭幫,殺人不眨眼,倘若不交足了買路錢,即便你是官兵,他也不放過。”
“是啊,這官府也不管,蕩平了匪寇,也還我們行商的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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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有價值的信息,葉修文得到了。
黑山林內,除了三合會以外,又多了一個斧頭幫,做攔路搶劫的買賣。
“五爺,這斧頭幫我也聽過,相傳成立起來,也沒有幾年,但是連三合會,都要忌憚幾分。”侯三在這個時候道。
“他們幫主是誰?”葉修文反問。
侯三左右看了看,這才道:“聽說是一個和尚,來歷不明,但武功極高,三合會的幫主,曾經與其動手,結果沒討到便宜不說,還被打傷了,自此以後,斧頭幫便在黑山林,站穩了腳跟,........”
“原來如此!”
葉修文應道,而與此同時,又聽聞另外一桌的行商,哈哈大笑道:“你們還有貨沒有?都賣給漕幫貨棧的那些大頭去吧!
那掌櫃的,可能是嫌自己的錢多了,什麼破爛都收,我都笑死了。昨天我賣了一袋子巴豆,他竟然給了我十兩銀子,哈哈哈!我今天打算拿點老鼠屎去試試,.......”
一個行腳商哈哈大笑,而另外一個老者,則老謀深算的道:“這你們恐怕就不知道了吧?據說漕幫這次爲了爭奪幫主之位,內鬥的厲害。人都死了好幾個了。
這漕幫貨棧的兩個掌櫃的,那是東方舵主的人。
聽說五舵主要來,自然要將貨棧空了出來,然後,你們懂的,哼哼,.......”
“嘭!”
“這幫人,真過份!”
月兒聽到此處,氣得一拍桌子。
“淡定,這算什麼啊!”
葉修文微微一樂,而也正在這時,酒菜上來了。葉修文請月兒吃菜。
“你現在,還有胃口吃得下去?那貨棧全虧空了,到時候你接手,別說是經營了,我看這些虧空,就夠賭上一陣子的,.......”月兒氣道,她聽了這些,哪裡還能吃得下!......